雾霾到底有什么影响?有害是肯定的,但害处有多大现在其实还没有研究得很清楚。我自己曾在指数接近200的情况下跑过20公里,毫无感觉;我的同事今天四小时跑完全程,喉咙确实有些疼,这是以前没有的。但除此之外,也没什么立竿见影的症状。大家对雾霾的概念大多数来自那个段子,外国人到北京跑步锻炼,没两年得肺癌死了。没错,北京这十年来肺癌发病率上升了60%,但这和空气质量的关系有多大?美国空气质量好,但有多少人知道,美国的肺癌发病率比北京市区现在的肺癌发病率还高将近一倍?
所以现在可以基本肯定的是,雾霾对参与者健康的影响相当于多吸些二手烟。有人计算这种天气下跑马拉松相当于吸374根烟的颗粒物。如果这叫“用生命跑马拉松”,那么中国起码有几亿人“用生命在吸烟”吧。为什么众人对几万人“用生命跑马拉松”冷嘲热讽,对组委会横加指责;对万倍以上的“用生命在吸烟”的人熟视无睹?生活中很多人自己吸烟或对吸二手烟熟视无睹,却对雾霾天大惊小怪,这才是件奇怪的事。
雾霾天下北京马拉松该不该停办?不该,有不少人比方我选择不参加,但有更多的人选择了参加,电视上大家都看到了,所以就是不该停办。选择不参加的理由很简单,跑马拉松本来就是为身体健康,北马不跑可以跑厦马,再说北马年年有。那坚持参赛的呢?原因很多,46%的参赛者来自外地甚至外国,他们已经到了北京。即便再提前几天通知说如果雾霾就会停办,这么多人的成本怎么办?而且,很多人跑步不仅是为了健康,已经成为习惯、爱好,甚至更多。
大家退赛的机会成本不一样。就像对二手烟,公共场合我肯定躲开,下属抽烟我会请他们掐掉,要是在会上领导要抽呢?北马对每个人的意义不同,每个人的机会成本不同,选择也会不同,组委会的决定没有错。
两害权衡取其轻,如果没有因果明确或立竿见影的害处,政府是不该出手禁止的。主动在雾霾天办马拉松和在事先计划好的情况下没有因雾霾取消马拉松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但我注意到一个现象,说不该停办的,自己多数也跑步;对这种天气下举办马拉松感到不可思议,认为参加者都不明事理不要命的,多数自己并不跑步。这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