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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續收到訂購的書,昨天是這一本:The Mind’s Eye: Image & Memory in Writing about Trauma,作者Marian Mesrobian MacCurdy在學院教授寫作,課程涉及創傷與記憶書寫,經年累積便完成這本結合論述、教學與實踐經驗的書。我點了一杯Macchiato,讀了兩個導言,很有意思。她先從個人跟學生的事例說起:學生的弟弟被殺害,而她的丈夫突然死去,二人被沉重的打擊壓住,壓得無法說活,失語,沉默(silence)是一幅圍牆,隔絕自己跟世界的關係,然後他們在課堂相遇,一步一步通過書寫走出牆壁,發出聲音。她引用Picasso的名言:藝術能夠打掃生命的塵埃,又說記憶是書寫的基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藝術從故事而來,創傷讓人逃避,甚至修改記憶,但書寫可以讓人免於記憶的恐懼!
導言 “Silence, Voice, & Pedagogy” 落入教學的理論,首先她指出書寫除了能夠淨化自我之外,還會產生疏離效應,現實中經歷創傷的人跟書寫的不會是同一個人,因為書寫需要建構視點(point of view)和臉譜(persona),當事件需要一個敘述者或角色的時候,書寫的人便能從隔開的距離觀照自己,同時選擇如何看待這個自己。其次,在處理學生的記憶與創傷書寫時候,無可避免牽涉複雜的倫理問題,老師不是治療專家Teachers are not therapist,主要的工作還在於評定學生的寫作功課,假如獲知學生遇上嚴重的事件,例如家暴或性侵犯個案,便需要轉介相關的專業人士處理。另一方面,評定學生習作的過程上,祗針對文本評分,而不是對生活評價,而且必須具備同理心,以同情共感作為溝通基礎,衡量的標準不在於故事或書寫的內容,而是藝術形構的高低優劣,因為任何真實的個人故事都值得尊重,而評分便落在有沒有將故事說好,她說:“. I can offer compassion & understanding & still give an essay a low grade. The elements of characterization, setting, narrative & thematic construction, voice, verb tense, & grammar are all critical to successful writing.” 說得很清晰了!很喜歡她說書寫改變作者 The writing changes the writer,事實的確如此,當我們書寫,之前、之中、和之後,都不會是同一個人!
The Mind’s Eye分成五個章節,範圍包括記憶的存儲和追尋、創傷的意象與敘述、性侵犯書寫的轉化能量、聆聽創傷對個體與社群的啟發、自傳體書寫的作者與讀者位置等等。為甚麼會訂購這樣的一本書?這些年,香港成為創傷的城,如何閱讀和書寫創傷變成急切的議題。作者說社會上普遍認為書寫無用,也認為年輕學生不可能有太多或重要的經歷可以書寫,這樣的偏見我也曾經和正在遇上!這本書教我如何逆風而行……~洛楓©Facebook 20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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