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壮飞的故事,各种纪录片、书籍、帖子、公众号都快说烂了,那我说些什么呢? " t: I8 Q* e# O& t% q2 _8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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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这碗馊鸡汤之前,先问一个问题,不百度,中统局副局长徐恩曾和他的秘书钱壮飞两个人谁年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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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z7 {- x) _4 K2 G* ^4 R4 U6 J" s答案是钱壮飞,徐1896年生人,钱1895年生人。钱壮飞医生出身,做过演员,多才多艺,人长得帅、精神又有气质,在一定程度上欺骗了不少人。实际上钱壮飞比他另一条线上的领导年龄都大,钱壮飞比李克农大四岁,比更高一级的领导陈赓大八岁,比 再高一级的领导顾顺章大九岁,比最高领导总理大三岁。 钱壮飞在家里,其实他这时候家可能还没有20平米大。 ) i5 F3 q& F5 w
' L0 n/ U0 h) D) f3 b这里大家没有弄错,作为特科负责人的顾顺章,比手下的二科科长陈赓小一岁,比一科科长洪扬生小三岁,只比四科的李强大一岁,和组织特科第一次锄奸的小平同岁。影视剧中往往找一个中年人来演顾顺章,这是不对的。顾顺章直到因以组建“新共产党”的理由被凯申公处决,那年才31岁;叛变共产党时候,不过27岁;执掌特科,杀得上海滩闻风丧胆的时候,仅仅是24岁的小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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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顺章是个高富帅,个子很高,很有钱,帅也没有问题,性格粗看还特别好。有张他的合影,大概比同框的人高半个头左右;他掌握秘密活动的经费,自己享受花了不少,作为魔术师也没少挣钱;他的五官相比于普通人要立体一些,有点像陈思成,但是比陈思成年轻一点,陈思成《士兵突击》刚成名的时候28,28岁的顾顺章已经叛变了。徐恩曾回忆:(顾顺章)说话很风趣,处世经验丰富老到,很富人情味,善于揣摩人的心理,对人态度和蔼诚恳,使人乐于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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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6 Z* ?. @9 h( t- F 这张是网络上能找到的唯一一张了,从一张合影里抠下来的。这张合影所有人都摘了帽子(合影照相的礼貌),只有顾顺章本人带着帽子,特务本性,非常警惕,清晰的照片有,在国安或公安的内部刊物上。! n E( m% M$ E: w, X1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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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4 @; K9 W. {2 N# e# ^# r说道顾顺章,这就扯远了。拉回来之前补充一个细节,顾顺章的入党介绍人是向警予,顾顺章叛变之后出卖的最重要人物之一是向警予的丈夫蔡和森。扯到蔡和森,又扯远了。蔡和森和萧子升考入的是一师,老毛考入的是第四师范,后来被合并进去的,老毛类似高考是上海农业大学,毕业拿上海交大的毕业证。毕业后住在杨昌济家里的,不光有他后来的女婿,也有蔡和森,要不然杨昌济怎么会这么推崇他这两个学生,这俩算入室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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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d: a3 r4 L8 C! a/ O5 y 向警予蔡和森两人的唯一一张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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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回来,我真的不适合熬鸡汤。徐恩曾之所以选钱壮飞,很重要的一点是两人是同乡兼中学校友,语言交流上没问题,徐也比较容易探听到钱壮飞的底细。两人品味相投,钱壮飞能弥补徐恩曾的缺点,发扬他的优点,所以徐才如此重用钱壮飞。 ; H1 ?8 A% Q( |8 k
钱壮飞不是自己刻意要求打入到徐恩曾身边的,是意外被选中的,他只是有意靠拢,并没有一下子卧底到核心位置的想法。徐刚组建“正元实业社”的时候,只有二十多个人,配得上不过十几个人,七八条枪这句话。钱壮飞1928年7月才和党重新接上关系,是法租界一个街道支部的党员。当时TG自己想发展无线电事业,培养人才是关键,找党国来给自己培养人才是最好的,于是,集妇产科医生、艺术家、演员于一身的钱壮飞又奉命考入徐恩曾主持的无线电培训班。钱壮飞很快就被徐相中了。钱壮飞懂医术,废话,北医毕业的;钱英文不错,废话,学医的;钱长得帅,废话,演员出身;钱书法好善绘画,废话,自己设计电影海报的;钱特善于替领导着想,废话,他干嘛来的;钱最重要的一点,写得一手好文章,这对于徐恩曾太重要了。
, b0 M# @9 ?8 }5 }7 S& f徐是个留学美国的理工男,传统文化底子不好,尤其是毛笔书法,属于写自己名字都能写错那种,毛笔在他手里和檩条差不多;英文表达能力好于中文,问题是中统草创,没多少人能跟上他的英文;中文很差,他说话有口音,表达沟通能力又不好。但是他学习创新能力都很强,于是就成了茶壶里煮饺子,满肚子是货倒不出来,钱壮飞恰恰能解决好他这几个缺点,让他的发挥如鱼得水。徐作为党务调查科的一把手,写字写文章是必须的,钱壮飞能替他完成的很好。
( n/ c& ~4 E6 f: G; l无线电专业的徐恩曾自己设计了一种当时体积比较小的无线电台,很满意,于是就着手组建全国范围内的无线电网络,以为自己的情报网服务。有了电台,就要有人员,就要建掩护机构,这种事情,钱壮飞显然拿手得很,他先在南京建了“民智通讯社”,拉了胡底进来,又把胡底派去了天津的“长城通讯社”;又通过胡底,拉进来李克农到上海的无线电管理局做电务股长和新闻编辑。为了电台网络的工作方便,钱壮飞给李克农在上海东方旅社包了一个房间,作为徐恩曾的情报交换点,自己在南京中央饭店四楼建了“长江通讯社”,作为无线电网络的指挥机构。 1 s, S9 Z/ M& V& e# e. G
这三位都不是走后门进去的,都是靠自己能力考进去的。钱壮飞是北医的,胡底是北平中国大学的,李克农学历最低,也是教会中学毕业的。另外他们也都是演艺圈人士,钱壮飞演过电影,胡底是第一代动作演员,李克农做过编剧。
* ?% }- _3 a9 k" s2 L钱壮飞不光在这里花KMT的钱,干GCD的活,还以巡视东北的名义,拉着陈赓公费旅游东北。因为凯申公在东北的情报网经常被日本人捣毁,情报断绝,需要人去实地考察,但是党务调查科内部徐恩曾为首的诸公,都怕死,知道这事很可能有去无回,只有钱壮飞主动请缨,那就让他去吧。于是钱壮飞就拉着陈赓巡视了一遍华北和东北的共谍网,还不花钱。 0 S: Z1 n" _+ `, O
陈大将很调皮的,侯勇主演的《陈赓大将》太庄重了些,年龄也大了些。在上海,二十多岁的小年轻正是闹腾的时候,何况此人甚是调皮,打仗也调皮,打败了关铁拳,还给关打了个电话,告诉关铁拳把他的部队给吃了。 " K1 h- C$ P, e; K/ X# I0 k2 y
后来钱壮飞暴露之后,徐再也没有用过专职的机要秘书。他后来同时用好几个秘书,每个秘书互相不通气,而且经常轮换,实在是被钱壮飞给整怕了。 3 }# f4 V z6 M& _2 F
徐并不是废物,相反,其本人能力很强。他是个有目标,有纲领,有实施方案,能逐步落实的理论与实干相结合的特务,这一点比戴笠强。比如针对基层党员,劝降时候就特别注意把重点放在他们的职业和家儿老小上,因为基层党员要养家,一旦失去工作,那真要一家人喝西北风了。他的细胞战术,很重要的一点是细胞要养,就是要尽力为细胞打开上升通道,努力帮他们在GCD内部做到足够高的位置,这一招现在已经用的很普遍了。比如一个职位两个人争,一个是细胞,那么比如把另一个人暗害了,或者泼些脏水等等手段,往往对方的组织部门还就吃这一套。或者把细胞送入对手的快速上升通道,在当时就是贴近实权人物,在今天比如某派的卡位战略。 * A* J# p5 W6 h3 C& m+ M7 `! R
徐恩曾和戴笠都很注意对手下的恩威并重,相比戴笠,徐恩曾手腕更灵活一些。戴笠比较狠,对特务的要求是直着进来横着出去;徐恩曾也一样。但是他一方面从精神上灌输这些手下他们干的特务事业是高尚的,一方面把大量有能力的中共叛徒安插到重要岗位,却又让他们互相监视。一方面把叛徒夫妻安排到同一单位,让他们不敢乱动,一方面给手下的特务们解决福利和住房问题。所以中统的特务,反共方面死心塌地,尤其是那些叛徒们。 # g# r0 z5 _% c, K/ U' n0 J
钱壮飞在徐恩曾的身边,不仅仅是机要秘书,这一点是很多人不知道的。钱壮飞是徐身边的哼哈二将之一,另一个是张冲。钱壮飞主内,张冲主外;钱壮飞帮徐恩曾搞理论,张冲负责实践,两人对中统特务体系的建立作用是最大的。这很正常,他在那个位置上,只有工作努力,才能得到徐恩曾的信任,完成自己的共谍工作。不要说徐,蒋经国的情报架构,也是共谍黄中美帮他建立的,后来的反噬是另外一回事。如果钱壮飞不牺牲,那么抗战期间对中统的破坏,也可能不会那么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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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5 c/ @) X8 z" @ 这是一张惺惺相惜的合影。左边叶帅,中间张冲,右边总理。
) u- W* ]5 f1 O; [* {; k0 P5 H" R这是一张共军游击队的合影,前排中间是邱清泉的堂弟邱清华,右一是张冲的女儿张雪梅,算得上天生丽质了。她是张冲和老家的夫人生的,陪在张冲身边的老婆是苏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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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钱壮飞和徐恩曾有没有过交锋呢?有的。这是钱壮飞撤退到苏区之后的事情,钱被安排做政治保卫,徐要派人进入苏区刺探情报,这次交锋就发生在苏区的第一次苏维埃大会,钱壮飞和欧阳毅等人负责内圈警卫。结果是徐派过去的探子被一网打尽,假会场被凯申公的空袭夷为平地,大会胜利召开。 这次大会的留念,正中间这位是号称,也别号称了,就是,杀人如麻的邓发。最左边是最年轻的顾作霖,也是第一个病逝的,最矮的是项英,对皖南事变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邓发另一侧那个目露凶光的是朱德;朱德另一侧那个扎武装带的小胡子是任弼时;照片最右边的眼镜是王稼祥;最后一个个子最高不戴帽子衣服颇为不合身的就是主席了。
8 Z4 [ ?/ H' [以后会写写胡底和李克农,不会特别快。老婆看上了我写的东西,觉得有些UP 主公众号用我的写的东西配上几张网上找的图片,也能有不少点击,颇有不平衡,对便宜了外人颇为不爽。可怜我要解释好多东西,我家领导,毫无历史常识,连林彪和林虎都分不清。 # P/ q5 g- ^8 o5 X: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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