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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第安人是被天花灭亡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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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枪炮、病菌与钢铁：人类社会的命运》（Guns, Germs, and Steel: The Fates of Human Societies）问世之后，一种曲解作者观点的理论颇为流行：
例如，“印第安人大量死亡主要原因还是欧洲白人带来的细菌与病毒。死于欧洲白人带来的细菌与病毒的印第安人要远多于死于枪炮和屠杀的人。如果印第安人普遍具有免疫能力，白人想屠尽印第安人，恐怕也没那么容易。”
这个理论的问题是：南美的印第安人为啥没有灭绝？
欧洲殖民者给美洲带来了天花，但也从美洲得到了梅毒。梅毒在当时对于没有抵抗力的欧洲人来说一样具有巨大的杀伤力，致死率极高，患者身体各处都长满了橡子大小的绿色疖子，里面尽是散发着恶臭的液体。一名16世纪的观察者发现，患者病痛难忍，“就好像他们是躺在烈火中一样”。16世纪欧洲各地的城市都驱逐身患梅毒的人。
但是梅毒没有消灭欧洲人，同样天花也不会消灭印第安人。事实上，拉丁美洲和南美的印第安人并没有灭绝，而是存留到现在。并且和西班牙、葡萄牙殖民者留下了大量后代。只不过从文化上来说，他们的语言和传统文化被消灭，现在的中南美印第安人大多成了说西班牙语和葡萄牙语的天主教徒而已。
欧洲殖民者能以极少数人征服美洲，主要还是利用了美洲各印第安人之间的矛盾，分化对手，各个击破。例如所谓的西班牙人以几百人就征服了阿兹特克和印加两大帝国，实际上他们得到了当地印第安叛乱部落的帮助。否则就凭几百人和不能就地补充的火药是没法完成这种“壮举”的。
北美的情况其实也一样。英法殖民者都各自拉拢一批印第安人“以夷制夷”。同时攻击各自的欧洲对手。例如美国独立前的北美英法战争中就有大量的印第安人参战。有本小说《最后的莫西干人》（The Last of the Mohicans）里头就有描述。
在欧洲火器和马匹传入后，事实上印第安人也很快掌握了骑马放枪。甚至建立了不少政权。例如美国的印第安保留地基本都是以美国政府和“印第安人国家”签署的和约建立的。理论上来说，这些地方算是独立国家。但印第安人没有工业体系，不能自己造炮造枪。到美国发动西进运动的时候，美军有枪有炮有后勤有工业体系，到后期还有机关枪和速射炮，印第安人只有买来的轻武器。
即使如此，印第安人的反抗仍使美军受到多次重创。小大角战役（Battle of the Little Bighorn）中，苏族印第安人在甚至在此役中全歼由南北战争名将卡斯特率领的美军。
美军对于印第安人的围剿最后奏效的是焦土政策。北美印第安人大多为游牧民族。美军将大平原上的美洲野牛赶尽杀绝，并不断将其驱赶到贫瘠地区，断绝他们的食物来源。这导致印第安人的人口剧减，不得不陆续向美军投降，最后被送入保留地。大多数印第安保留地都是穷山恶水，不足以维持大量人口，于是北美的印第安人最终瀕于灭绝。
病毒、病菌并不能消灭一个种族，枪炮、钢铁和人类的贪婪残暴才能消灭一个种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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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评论 评论 (14 个评论)
- 回复 akboz
- 这个也是白人殖民者试图植入大众认知的一个谬论，我在小的时候听到这个谬论并相信了他，随着年龄增长，见识逐渐增加，特别是经过新冠疫情，对大规模烈性传染病有了更深的认识，了解到病毒产染病的不可能三角，既“致死率”、“传染性”、“变异性”三者之间，不可能同时出现三者兼备的情况。才意识到这个谬论的可笑之处
- 回复 史节
- 从亚欧大陆传到美洲不是只有天花一种，有10几种，杀伤力极高就有天花，结核，鼠疫，疟疾，黄热病，流感等，而美洲到亚欧的就是一种梅毒。戴尔蒙德可没有说只是天花，所以用梅毒来反驳并不恰当，而且梅毒和恶性传染病相比的杀伤力并不强。
印第安人在短时期内叠加了多种传染病，损失了80-90%以上的人口，才有殖民者有机会能够搞种族灭绝，否则，殖民者并无机会搞这么彻底的种族灭绝。
另外有书认为南美洲印第安人没有灭绝很大程度上也是由于传染病。由蚊子传播的疟疾和黄热病对于印第安人和白人殖民者来说免疫能力基本相同，白人并无显著优势，这样使得赤道南北一个纬度线内的印第安人占据相对优势。同时这个区域也是搞奴隶制的区域。
当然，纬度线以北印第安人基本被灭绝而南方的印第安则没有，绝大多数是两边殖民者的原因了。一个不做人，另一个完全不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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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种传染病也不能灭绝印第安人。疾病是公平的。1532年皮萨罗远征印加时只有168人、1门炮和27匹马。但皮萨罗有数十万印第安土著部落盟友。而欧洲传来的疾病早就在印加流行，特别是天花。如果真的有像某些文章里宣称的高达90%的印第安人染病，那么皮萨罗的几十万盟友都种过牛痘吗？
史节: 从亚欧大陆传到美洲不是只有天花一种，有10几种，杀伤力极高就有天花，结核，鼠疫，疟疾，黄热病，流感等，而美洲到亚欧的就是一种梅毒。戴尔蒙德可没有说只是天 ...
而现在的基因研究发现，拉美混血儿其父系遗传基因的大部分（6-9成以上）是来自欧洲白人男性，而其母系遗传基因的绝大部分（9成以上）来自印第安女性。 这种混血后代的特殊基因分布结构的产生，说明印第安父系基因未能在混血中占优势。如果这是疾病造成的，总不见得印第安男人得病就死，女人反而都有免疫力吧？最合理的解释就是征服者留女杀男，或者男印第安人丧失了交配的权利。
至于纬度线理论，这不能解释墨西哥。墨西哥实际在北美，也没有多种热带病，但墨西哥的人种以印第安人和混血后裔为主。
归根到底的原因，拉美地区被征服较早，当时的武器杀人还不够高效，同时殖民者人数也较少，必须和当地人混血以繁殖更多的后代。而美国建国后历经了数次自欧洲来的移民大潮，人口压力增大，发动西进运动的时候，武器比16世纪要先进了近300年，同时工业体系和后勤也不可同日而语，杀人效率大大提高。故而结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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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认为你压根没打算搞清戴尔蒙德到底说了什么，完全是处于我认为他是这么说的，因此他不对的逻辑。
孟词宗: 多种传染病也不能灭绝印第安人。疾病是公平的。1532年皮萨罗远征印加时只有168人、1门炮和27匹马。但皮萨罗有数十万印第安土著部落盟友。而欧洲传来的疾病早就在 ...
多种疾病的确也不能灭绝印第安人，但给了殖民者这样一个机会，否则他们连机会都没有。
戴尔蒙德认为印加帝国的灭绝逻辑是复合的，病菌只是其中一环。如果印加是一个稳定大帝国，那么殖民者搞彻底种族灭绝的一点机会都没有，就像我们。欧洲人带来的大量传染病造成印加国内统治不稳，四分五裂，内部反对者趁机联合殖民者。而殖民者则有机会逐步搞种族灭绝。除此以外，殖民者还有战马，枪炮和钢铁的优势，这样使得双方对战几乎是单方面屠杀，知道为什么书名叫这个名字？还有一点，戴尔蒙德认为知识传播使得欧洲人更为狡诈，无耻，而印加人则相对单纯等等，如同我们西周时期。
墨西哥的例子恰恰是证明了纬度线理论，你再琢磨一下。
我认为你很重要一点是认为印第安人是待宰羔羊，但其实印第安人是很骁勇善战的，他们从殖民者那里学的很快，苏族的名声连我都知道。这个从殖民者的角度来看也是如此的。殖民者在非洲的残暴并不亚于美洲，英国人在印度也是完全不做人，但都没搞成种族灭绝，难道欧洲人立地成佛了吗？
- 回复 孟词宗
- 帝国如果是稳定的，当然不容易灭亡。这个似乎不限于印第安人吧？问题在于这个“不稳定”是疫病导致的？还是本来就不稳定？皮萨罗能征服印加，恰恰不是由于印加上下都在患病，而是印加正好在打王位争夺战。1532年皮萨罗入侵时，三年内战刚刚结束，印加元气大伤。皮萨罗发动无耻的偷袭俘获印加王之后，印加立刻陷入混乱，连另立君主都办不到。皮萨罗杀害印加王后另立一个傀儡。为啥能把傀儡扶上位？无非是印加内乱的缘故。而此后西班牙人就没有那么顺利了，从1536年到1883年，西班牙人及其后裔和马普切印第安人打了近三百年战争，中间还包括了智利独立，直到1883年才最终完全征服。而智利最终能打败马普切人和美国最终能打败苏族人一样，都是近代武器和工业体系造成了碾压。
史节: 我认为你压根没打算搞清戴尔蒙德到底说了什么，完全是处于我认为他是这么说的，因此他不对的逻辑。
多种疾病的确也不能灭绝印第安人，但给了殖民者这样一个机会 ...
至于墨西哥，你是不是想说墨西哥纬度低？但是墨西哥的海拔不低啊？真的没啥热带病的。阿兹特克的都城特诺奇提特兰就是现在的墨西哥城，海拔3,930 米。虽然处于北回归线以南，理论上属于热带，但气候可真不是热带。冬天会降到零下，有时还会下雪。年平均气温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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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印加为什么打王位战？因为1526年开始的天花大流行导致了前一任皇帝和指定接班人的死亡，造成了皇位空缺。
孟词宗: 帝国如果是稳定的，当然不容易灭亡。这个似乎不限于印第安人吧？问题在于这个“不稳定”是疫病导致的？还是本来就不稳定？皮萨罗能征服印加，恰恰不是由于印加上 ...
很多地方在欧洲殖民者到达之前人口就消失了，只留下一下遗迹。比如说美国西进运动，我们不管怎么说，西进运动前欧洲人在美国西部是很少的，那么大片的区域怎么会变成空旷的，如果说印第安人本来就很少，其实是在减轻殖民者的罪责。其实原本那里有大量的人口的，但殖民者带来了大量传染病杀死了大量人口，甚至他们故意如此做。
墨西哥来说，欧亚大陆的传染病一样致病一样杀人无数，但蚊虫面前白人和印第安人一样脆弱，使得欧洲人不好立足，给了印第安人喘息的机会。有记录第一起美洲黄热病大流行就是在墨西哥。
- 回复 孟词宗
- 对1492年前美洲人口的估计，高的有1.12亿，低的只有8百万。关键在于没有任何可靠的人口统计资料。如果以阿兹特克首都或印卡首都人口作为所有城市标准显然会过高。
史节: 印加为什么打王位战？因为1526年开始的天花大流行导致了前一任皇帝和指定接班人的死亡，造成了皇位空缺。
很多地方在欧洲殖民者到达之前人口就消失了，只留下一 ...
虽然高产作物出于美洲，但印第安人的种植方式非常原始，基本就是靠天吃饭。但即使有水利，也养活不了太多人口。例如亚利桑那州霍霍刚人（Huhugam）用木头和石器建造了500英里长、10英尺深、30英尺宽的运河，把领土中的一些小型沟渠连起来，灌溉着成千上万亩农田，从地理上看，这条运河甚至成功的让水往上流了20英里，把沙漠变成了良田。即使如此，1150到1450年是霍霍刚人的鼎盛期，建有大型公共、宗教场所。总人口也只有5到6万人。到1450年，霍霍刚人文明消失，这时候可还没有天花，欧洲人还有一百多年才能踏上这块土地。这块地盘后来被皮马人（Pima）和马里科帕人（Maricopa）占据。
西方人来了之后向其传教，并传授了一些先进的农牧业知识。按中国的说法，这些印第安人基本已经被传教士同化，成了“熟番”。
最后摧毁皮马人（Pima）和马里科帕人（Maricopa）的是西进运动。1848年，加州淘金热吸引了成千上万人横越美洲去实现发财梦，亚利桑那南部皮马-马里科帕人的土地是必经路之一。1849到1851年间，约6万疯狂的淘金者走到这里时已不成人形，饥饿、脱水、伤痕累累，不少人甚至濒死。他们受到东边的阿帕奇部落和西边的尤马部落狙击。皮马 和 马里科帕人友善、和平，完全接纳了这些可怜人，给他们丰富的食物，这里丰富的农产包括小麦、玉米、豆类、南瓜、西瓜、西葫芦等等。
那么白人是怎么报答这些善良的“熟番”的呢？1854年，亚利桑那南部正式成为美国领土。1859年希拉河建立美国第一个印第安保留区，有37.2万英亩。然而，1870-1880年代，一些淘金者在希拉河上游定居下来，建起边疆城镇，建水坝改变了河道，最终完全切断了水源，造成绝大多数农田被毁。
没有水，即使水利系统仍在也没法养活大量人口。1880年开始整整四十多年，该地区遭受了严重的饥荒。直到1928年，美国政府在上游修建柯立芝水坝时同时修建了一条运河和引水管进保留区，才让当地农业得到一定的恢复。原住民直到1988年才真正夺回希拉河水源权。
所以即使没有枪炮的直接屠杀，仅仅是切断水源就可以毁灭一个地区的农业和部族。而类似的事件在欧洲人征服美洲的500年间不断发生。这种情况下，印第安人的人口当然会剧减。很多“大片空旷地区”其实就是这么来的。
- 回复 史节
- 欧洲人早期到达美洲的时候记载对于美洲基本都是拥挤的，是有大量人口的。印第安人到了美洲上万年时间到了美洲几乎每一个角落却只有很少的人口这是很奇怪的事情。更何况美洲有大量温暖适宜生存的地方，这些地方人口还如此稀少在逻辑上也是讲不通的。难道印第安人不喜欢加州的阳光海滩？
而且你还必须解释另外一个事情，同样残忍无情冷酷的欧洲人为什么没能在亚洲和非洲实现种族灭绝的成就。撒哈拉附近水源并不到处都是啊。
如果水源很充沛，适宜生存，那么有充沛时间下印第安人人口就应该很多，如果印第安人的确人口不多，那么他们面临的生存压力就很小，那么就不应该遍布整个美洲。我们已知印第安人起码是有农业的，那么养活足量的人口应该不是问题。就算农业不发达，按照美洲殖民者西进的时候满地野牛和鹿群的生态，养活足量的人口也不是问题。
还有一点，按照我们对北美遍地野牛的认知，印第安人的遗址中野牛的骨头应该很多，但不是。一般是这样认为的，欧洲人带来的传染病的连番摧残下，印第安的农业系统崩溃了。而之后的一百年中野牛等占据了以往印第安的农场。
最具杀伤力的疫情应该爆发在1492年后一百三十年内，而18，19世纪的很多关于印第安人包括殖民者的记录中都有瘟疫大流行导致大量人口死亡甚至社会崩溃的记载。没有理由认为之前的疫情很毫无作用或者更温柔。即便是五月花等欧洲移民也被瘟疫搞的欲仙欲死的，跟何况印第安人。
- 回复 孟词宗
- 欧洲人记载的大量人口拥挤的城市都是特诺奇提特兰，库斯科这类人口中心。前面说过，用这类城市作为标杆来类推其他地区人口就过高，好比现在也不能以纽约、洛杉矶这类特大城市的人口来推算美国人口一样。
史节: 欧洲人早期到达美洲的时候记载对于美洲基本都是拥挤的，是有大量人口的。印第安人到了美洲上万年时间到了美洲几乎每一个角落却只有很少的人口这是很奇怪的事情。 ...
何况，当时欧洲的城市即小且破，佛罗伦萨有6万人就被认为是极为发达拥挤的城市了。伦敦1500年才5万人，用这种标准，特诺奇提特兰，库斯科当然更加宏伟，城市人口会被高估。而前面说过的建立了完整水利灌溉体系，有大型公共、宗教场所的霍霍刚人文明，总人口也只有5到6万人。
印第安人的确大多是农业民族。但是生产力水平较低。虽然有高产作物，但实际亩产并没有像后世经过改良驯化的品种那么高。要大面积开荒，必须要有金属工具。印第安人虽然进入了青铜时代，但还没有发展到在农业生产中普及金属工具的程度。而且没有大牲畜可用，耕种的效率更低。传承到现在的印第安人传统种植方式之一是拿木棍在地上扎洞，再撒上几粒种子。这种情况下产量怎么高的起来。一句话，生产力水平决定了其农业水平不足以支撑像欧亚，尤其是东亚地区的大量人口。此外，印第安部落之间也不断发生战争。不论是阿兹特克还是印加，在西班牙人入侵前都是内战外战不休。这进一步削弱了印第安人的实力。而且互相之间的矛盾也被欧洲人利用来各个击破。
生产力落后的遇上生产力先进的就要挨打。这一点在世界各地都得到了证实。而西方之所以不能像在美洲那样搞近东和远东，主要是由于这些地方的生产力水平和政治组织程度并不比西方低多少。事实上，在第一次工业革命完成之前，西方对于东方并没有太大的技术优势。西方侵略军和殖民者多次被东方人打败。奥斯曼土耳其可是在15-17世纪达到鼎盛，1683年还打维也纳城下，直到十九世纪中叶才衰落。清朝也差不多。当西方在开拓美洲的时候，清朝把版图扩张了两倍，直到二鸦之后才认识到和西方的差距。认识到之后就开始搞洋务运动以求自强了。
小一点的印度及东南亚诸国也是如此。殖民者只能占领一些点来控制面。在反抗激烈一些的地方，例如印度，不得不承认当地土邦土王的权力。开始时还通过东印度公司，1858年印度大起义之后，干脆以女王兼任印度皇帝，用官僚代替了东印度公司。但是所实行的制度其实更加类似于中国的“土司”制度，通过控制印度土著上层来控制印度各土邦。
非洲的情况稍有不同。北非其实一直和欧洲隔着地中海对峙。阿拉伯人兴起后就一直是伊斯兰教的地盘。稍南一点的埃塞俄比亚之类生产力水平比工业革命前的欧洲也差不了多少。中非本身就没有开发，最主要的是非洲在殖民时代早期并不像美洲和亚洲有欧洲人追求的东西。达.伽马开辟的航线带来了远东的香料、瓷器和纺织品。哥伦布远航的目的是为了找到另一条到达中国和印度以获得欧洲需要的昂贵香料和纺织品，另外还有贵金属。美洲虽然不是远东，但的确提供了大量的贵金属。而非洲当时却没有发现这些东西。例如南非兰德金矿区是1866年发现的，钻石矿是1871年发现的。这导致英国从维持开普敦作为海军补给基地变为向内陆进军控制非洲南部。最后导致布尔战争。当然，布尔战争本身是两伙殖民者狗咬狗，但之前不论英国还是荷兰都没把南部非洲当回事。主要原因就是直接统治成本太高。这就是为啥在大航海时代，非洲沿岸建了不少殖民地作为补给点，但直到19世纪才掀起大规模瓜分非洲的狂潮。
疾病对于美洲印第安社会有没有影响？当然有一定影响。但毁灭印第安人的从来都不是疾病，而是钢铁、枪炮和人的贪婪残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