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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5年夏天,斯卡兹博士生毕业,毕业论文是关于链霉素研究的,战争虽然结束了,但物质依然短缺,这份论文没有印刷出版,同时瓦克斯曼出版了一本书,在书中和接受采访时声称自己发现了链霉素,斯卡兹只是他的一位助手。链霉素被评为1945年最重要的科学发现之一,瓦克斯曼让斯卡兹寻找新的抗生素,斯卡兹觉得在链霉素的发现权上,自己要被瓦克斯曼抛弃了。 % N: V) C3 v# `& T: h1 h3 a
专利申请在继续中,学校答应给瓦克斯曼链霉素提成净收入的15%,经过讨价还价,瓦克斯曼争取到20%,接下来要让斯卡兹放弃专利权。斯卡兹表示要考虑一下,导致瓦克斯曼大怒,告诉斯卡兹,如果不签的话,他就利用自己的影响,让斯卡兹找不到工作。这个威胁吓住了斯卡兹,两人握手言和,斯卡兹签了。0 w" y! J/ k" d* c, j
& l# u8 x2 ^+ ]之后,瓦克斯曼在接受采访时闭口不提斯卡兹,斯卡兹为了怕瓦克斯曼不给自己写推荐,只能匿名写信抗议,瓦克斯曼索性编了一个故事,说是因为新泽西州的一个农民发现他养的鸡群里面有一只很不正常,害怕染上传染病会传染给整群鸡,马上拿到州实验室,那里的病理学家检查了一下,发现鸡的咽喉里有一些霉团。这位病理学家知道瓦克斯曼在研究土壤微生物,就取了样,寄给瓦克斯曼,这样发现了链霉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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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0 J& H l. A, t1 h {% J这个霉团的故事传播甚广,成为链霉素发现的官方版本,斯卡兹的版本则少为人知。, t! S' B1 `. Z( F: H
3 P& T+ g' n- C) w+ e+ o瓦克斯曼在纽约州卫生局给斯卡兹找到一位高级细菌学家的位置并写了一份热情洋溢的推荐信,斯卡兹接受了这个工作。到了奥伯尼后,斯卡兹每月给瓦克斯曼写一封信,双方的关系维持得很不错。这份工作是从事病毒研究的,搞细菌和抗生素出身的斯卡兹感到很不适应,半年后打算换工作,瓦克斯曼给他找到纽约Sloan-Kettering研究所进行抗生素抗癌研究,年薪5000美元,比州卫生局的薪水多一倍,而且还为他在曼哈顿提供住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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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 H/ t2 ?! b3 X二战结束,传染病在全球范围内呈爆发趋势,尤其是结核病。战争期间,结核病医院被改成普通医院,使得住院病人被感染。战时拥挤的居住条件也使得结核传播得更快,营养条件和工作强度等因素降低了人们的抵抗力。与此同时,冷战开始,双方开始研究生物武器。苏联从莫斯科防空洞的墙壁上得到一株青霉菌,开始生产青霉素。日本从1944年开始生产青霉素,但到战争结束时只生产出很少一点。战后,日本每天有500人死于结核。 G7 _) p0 ], t% |'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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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后抗生素的销售额火箭般上升,青霉素的产量是链霉素的产量的四倍。链霉素问世后,美国政府对其进行控制,产量的四分之三用于军用,四分之一用于临床研究,以至于弗莱明和弗洛里都拿不到样品。1946年底,美国政府取消了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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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克公司在链霉素生产和销售上遥遥领先,1947年底,默克公司给了罗格斯大学第一张权益金支票,344907美元,去掉支出后,瓦克斯曼拿到53192美元,是他年薪的5倍。瓦克斯曼利用到纽约的机会约斯卡兹会面,给了他一张500美元的私人支票,但没有告诉他权益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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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卡兹在Sloan-Kettering研究所无所事事,还是想重新回到细菌学研究领域,1948年秋天来到加州,在没有奖学金的情况下,靠退伍军人每月100美元的补贴加上妻子打零工,在斯坦福大学进行细菌学研究。瓦克斯曼又拿到一大笔钱,还是给了斯卡兹一张500美元支票。+ {! |" @5 O3 q+ N- @& s$ O4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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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8年9月21日,美国第2449866号专利获得批准,这是关于链霉素及其制备过程的,专利人为瓦克斯曼和斯卡兹,但由于两人已经事先声明放弃,专利归罗格斯基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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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i8 p0 E+ t: i9 |2 s这是一项改变药品业未来的专利,青霉素没有申请专利,一来专利法规定必须在发明后两年内申请专利,弗莱明1929年发现青霉素后连怎么纯化都没有办法,更不要说上市,等弗洛里和钱恩解决青霉素药用时,已经过去十几年了。二是专利法规定,自然产物不能申请专利,青霉素被认为属于这一类。在审理链霉素专利的过程中,专利局也提出同样的疑问,瓦克斯曼答复在自然条件下是不存在链霉素的,这是不正确的,但专利局没有核查,专利得到批准。* d4 }9 |0 Z2 K' v' t
( O4 ?4 k7 }( s U! E: U1948年9月30日,瓦克斯曼收到第3张支票,至此他一共拿到187283美元,照例寄给斯卡兹一张500美元的支票,同时附上一份在南美申请专利的表格,希望斯卡兹能够签名,并答应年底前再寄500美元。这样一来引起斯卡兹的怀疑,把支票退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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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克斯曼收到退回的支票后很生气,告诉对方,自己从链霉素专利中拿钱了,觉得应该分给斯卡兹一部分,并让对方就这1500美元交所得税。斯卡兹收下了支票,瓦克斯曼让他再签署加拿大和新西兰的专利申请,答应给100美元。 t# E7 p: W# x1 z8 [% O
$ P" x" O% v1 [, ~9 a; ]1949年1月底,已经拿到布鲁克林学院助理教授位置的29岁的斯卡兹给瓦克斯曼写了一封7页长信,就链霉素的发明权正式摊牌。$ I9 @% x8 r" N
, r+ Y1 n8 d0 j$ y0 b8 H61岁瓦克斯曼是巴斯德那种老派科学家,认为自己学生的发明都归自己,并没有咨询罗格斯大学和默克公司的意见,就强硬地回复了。如果他咨询的话,罗格斯大学和默克公司会建议给斯卡兹一部分提成,这样就大事化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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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双方法庭见。9 T; t2 C7 q2 P2 i* F, _$ g(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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