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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e/ @) p& [7 C瓦克斯曼找罗格斯大学的律师就是了,斯卡兹的叔叔是一位牙医,给他联系了纽约的律师,律师查到瓦克斯曼1948年的税表,列了收入124000美元,肯定从链霉素的专利中拿钱了,告诉罗格斯,不要担心律师费,不赢不要钱。8 N5 d' Y$ {6 B" ^' F( E- F9 w.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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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院于1950年3月审理此案,这是一起关于科学发明的案子,又是有关非常热门的链霉素的,因此轰动一时,瓦克斯曼以太忙为由拒绝到法院,为此法院发出传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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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 w" t/ d7 F( l# y案件审理过程中,媒体进行了广泛的报道,从罗格斯大学的角度,让瓦克斯曼的土壤微生物系这么长期间地暴露在公众视野内,对于罗格斯大学来说很不利,决定庭外和解。圣诞节之前,瓦克斯曼、罗格斯大学有关人员和默克公司的律师进行了讨论,认为从现有的资料看,在链霉素发明过程中,瓦克斯曼起主要作用,斯卡兹起次要作用,而且在链霉素作为药物上市的过程中,斯卡兹没有参与,官司应该能赢,但从罗格斯大学的利益来说,庭外和解最有利。他们开出了和解条件,为了不特别突出斯卡兹,拿出提成的一部分给其他参与链霉素研究的人。/ [2 ], Y8 m" j! r" |
% e+ h; D( b7 f% x' u4 w# u: ]# K斯卡兹的律师收到对方的条件后,进行了讨价还价,双方于1950年12月30日庭外和解,从此时开始,瓦克斯曼的提成从20%降到10%,他从中拿出一半来成立一个基金会。斯卡兹拿3%,合每年12000美元,另外出125000美元给斯卡兹作为外国专利的报酬,律师拿走40%。剩下的7%分给24位过去和现在参加链霉素研究的人,包括给实验室洗瓶子的都拿到从一次性500美元到每年几千美元的提成,其中2位认为这种造福人类的东西不应该为个人谋福利而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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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斯卡兹来说,最重要的是他作为链霉素的合作发现人得到了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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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m7 O' `4 e罗格斯大学则借此大力宣扬瓦克斯曼主动放弃百万美元的优秀品德。: d8 {; W: M& ~5 ~2 I( ^' D- ~1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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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1946年开始,每年都有人提名瓦克斯曼获得诺贝尔奖。1952年,诺贝尔生理学和医学奖由瓦克斯曼一人获得。此时斯卡兹已经到位于宾州的国立农业学院就职,闻讯后提出抗议,并找科学界人士签名要求诺贝尔奖委员会重新审议,大部分科学家不支持他的行动,原因是他当时是个学生,诺贝尔奖委员会也维持现有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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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8 S" |/ R/ }; ]) S# Y之后斯卡兹因故被国立农业学院开除,一直无法找到一份研究工作。1960年他妻子去宾州大学读博,他在费城总医院找到一份细菌师的工作。1962年后在智利待了3年,回来后去华盛顿大学等学校教书。( q6 ?4 H$ x, x* \! P6 n
8 P3 q5 I' b. u' H+ ]3 }+ n2 w瓦克斯曼一直待在罗格斯大学,1973年去世,享年85岁。" p/ [) {9 l9 n) _+ ^& x0 b'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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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年,在庆祝链霉素发现50周年之际,罗杰斯大学授予斯卡兹最高荣誉罗杰斯勋章。2005年,84岁的斯卡兹去世。/ u# ~" o! Y# Y6 g6 @8 o2 y
/ Y' i& N) I K1 x: A$ y1 Y链霉素能够控制结核菌的生长,但并不能彻底治愈结核。2 F e0 E8 J(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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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战期间,丹麦科学家尤尔根·列曼(Jurgen Lehmann)根据结核菌在阿斯匹林存在的情况上增长迅速的特性合成和阿斯匹林结构相似的PAS,能够抑制结核菌生长。发现磺胺的德国科学家多马克(Gerhard Domagk)也找到一种能够抑制结核菌生长的合成药物异烟肼(Isoniazid)。1949年,列曼发现链霉素和PAS联合使用的效果好于分别使用,最后出现了链霉素、PAS和异烟肼三种药物联合治疗结核的方法,达到治愈结核的效果。% t( C/ k7 j% X, B
* w# s( r4 c% Z7 t药物的出现加上卫生条件、居住条件的改善,使得结核的死亡率大幅度下降,到1958年,美国每年结核死亡率从每10万人50下降到每10万人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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链霉素的问世,掀起了抗生素热,各制药公司对土壤微生物进行大规模筛选,数百种抗生素获得专利。制药公司则把收益的50%投入研究中,因为抗生素是处方药,制药公司开始对医生进行推销活动。; ]6 B- z0 D3 x2 D7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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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新的抗生素相继问世。1947年氯霉素,1948年金霉素(Aureomycin),1950年土霉素(Terramycin),1952年四环素(Tetracycline)和红霉素(Erythromycin),1956年万古霉素(Vancomycin),1959年去甲基四环素(Declomycin)。抗生素的相继问世伴随着耐药菌的出现和越来越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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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O3 @5 |! B+ V. U6 ^而结核并没有被彻底消灭,随着艾滋病的出现,结核病再一次呈不断增加的趋势。1993年,世界卫生组织发布结核全球警告,每年200万人死于结核。自2006年之后,全球结核病死亡数有所下降,2011年全球结核病死亡140万人,其中43万为HIV感染者。新增加了870万结核病人,其中13%为感染结核的HIV感染者。无论从治疗上,还是从研究上,每年都有几十亿美元的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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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是仅次于印度的结核大国,结核病人占全球14.3%中。中国现有超过500万名结核病活动性患者,每年新病人上百万,而感染结核病菌的人数则超过5亿人,占全国总人口的45%。农村地区患病率是城镇地区的1.6倍,西部地区是中部地区的1.7倍,相比于东部地区,这一比例则达到了2.4倍。农牧民占所有患病人数的61.79%,还有4.09%是农民工。: q9 w( d& f( Q3 I+ C* {: d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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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规定,在结核病防治定点医院检查、使用链霉素、异烟肼、利福平(Rifampicin), 吡嗪酰胺(Pyrazinamide) 乙胺丁醇(Ethambutol)等一线药物治疗普通结核病,可以免除一切治疗费用。不过,对于费用更加高昂、传染后果更加严重的耐药性结核,目前还没有相关的免费政策。一些医院为了盈利,在确诊病情之初就让患者使用专门治疗耐药结核的药物,这些药物大多价格昂贵,而且也造成了耐药结核患者的增加,也使得18%的结核病患者因为经济困难而无法就诊。: ^. x7 {5 |2 T$ `0 j9 b4 C8 T,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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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不按规定服药是耐药性结核主要原因。普通结核病的治疗疗程是6个月,很多病人实在无法每次都按时按量地吃药,还有些病人感觉自己好了,就擅自停药。都会造成结核病菌无法被消灭,反而有了抵抗药品的能力。这些原因使得中国的耐药性结核占全球的三分之一。8 w! t9 j: m& L1 m& R
# E, j% U r9 W/ |: V2 T! t& x控制结核病在于发现结核病人并进行治疗,这样才能避免结核病人继续传染别人,一位结核病患者一年可以传染给10到15个人。放在人口密度更高的中国则更高。世界卫生组织要求60%的发现率,中国还不到20%,一直处于全球倒数几名。# F$ R0 K7 Y* b$ b& X7 I: j2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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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中国来说,结核病控制任重道远,应该按照世界卫生组织的建议,尽快提高结核病人的发现率,使得大多数结核病人能够接受治疗并完成疗程,以降低结核的感染率。而不是好高骛远,异想天开地搞什么新药,甚至搞中西医结核研究。过去40多年来,在结核药物上并没有大的突破,就不要指望搞个十二五项目就能出成果,更不要寄希望在中医药上面,因为迄今为止,抗结核药物或者是来自土壤的抗生素,或者是合成药物。到现在,中国还没有自己发现一个抗生素,就不要再过高地定目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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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生素的出现,是现代医学的一项巨大的成就,但经过几代人,耐药性细菌已经成为现代医学不得不面对的难题,这就是下一个故事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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