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的时候，收音机里在说数字时代的false sense of intimacy的问题。一个人在Facebook上做了一个实验，一个月里接连三次把8日、18日、28日改成自己的生日，结果每次都有上百人来祝贺生日，只有二三十个人注意到了他的恶作剧。他的结论是，在Facebook年代，这种祝愿已经成为没有意义的虚情假意，成为虚拟的应酬。他的做法有点刻薄，但结论是正确的。在这个connected的年代，人与人似乎联系的范围远远超过历史上任何时候，“我们的朋友遍天下”，但真正的朋友反而越来越少了，天下的朋友有很多从未谋面，或者连照片都没有见到过，对他们的家庭、身世等等一无所知，更重要的是，似乎觉得也不需要知道这些，“只要网上谈得来”就足够了。时代不同了，工作更换频繁，居住地更换频繁，接触的圈子也更换频繁，自己、孩子都有与人无法深交的问题，一面无奈，一面也默认了这是时代的需要。在网上交往，人情淡薄，舍近求远，似乎虚拟的交流取代了实体的交流，弄得现代人泡MM都不会，需要eHarmony这样的东东了。或许人的情感和交流是一个固定的量，或者像传统那样集中就近使用，或者像现代数字时代一样天女散花到处撒一点，但都会有遗憾：我怎么知道我的知音在眼前，而不是天边呢？我怎么知道我的知音在现实，而不是在虚拟世界呢？人啊，真是麻烦的动物。鸟啊狗啊只要聚群就高兴了，哪有那么多麻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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