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古希腊的移民案诉讼辞（三）

dynthia

[26] 在此之后，她在Corinth大张艳帜，名声甚著，有了很多相好，包括诗人Xenokleides和演员Hipparchos，他们包养*过她。至于我说的是事实这一点，我无法提交Xenokleides向你们作证。

/ t: T! G6 b+ }: t$ c6 t* μεμίσθωμαι原意是“雇佣”，这里就译作“包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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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因为法律不允许他出庭作证*；当年你们被Callistratus+说服，援助斯巴达人#的时候，他当时在公民大会发言反对援助；因为他购买了在和平时期征收粮食进出口五十分之一关税的权力，必须在每个主席团任期将保证金存入五百人院会场，因此他受法律豁免，不必随军出征，但是他被这个Stephanos控告逃避兵役，被他在法庭上以言辞诬蔑，被定为有罪，丧失了公民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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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q6 D4 w! e5 a* 公元前343-342年间，雅典派出使团前往马其顿，当时Xenokleides居住在马其顿，招待了使团。由于雅典重提Amphipolis城地位问题，激怒了腓力二世，后者便迁怒于Xenokleides，将其驱逐回雅典。Apollodorus在这里只说Xenokleides因为丧失公民的权利而不能作证，没有说他在马其顿因而不能出庭，所以通常认为本案发生在Xenokleides被驱逐回雅典之后。
+ Callistratus of Aphidna，前四世纪雅典政客。
# 前369-368年，Thebes出兵伯罗奔尼撒半岛，试图进一步打击斯巴达的实力（参见第35-37节注释），雅典与斯巴达共同防守Corinth地峡。本文中，Λακεδαιμόνιος一律翻译为“斯巴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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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w; `2 ]) h: O& Q+ l" T9 I[28] 说实话，难道你们不觉得这很可怕吗，如果这个Stephanos剥夺了生而为城邦公民、天生有权参与城邦事务的人们的言论自由*，却违反一切法律而以强力使那些还没有资格属于我们一员的人们成为雅典人？我将要召唤Hipparchos本人来到你们面前，将要迫使他要么作证，要么依法宣誓声称不知情，不然我就会正式传唤他+。请为我召唤Hipparcho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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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thmonon镇人Hipparchos作证称Xenokleides与他在Corinth包养了当前被告人Neaira，因为她是一个供包养的花魁，而且Neaira在Corinth与他和诗人Xenokleides一起饮酒。》

* παρρησία，“坦诚说出自己想法的权利”，被雅典人引以为自豪的一项权利，参见欧里庇得斯所著《希波吕托斯》剧第421-423行：“为了让[我的孩子们]能够自由地、拥有παρρησία地、欣欣向荣地生活在远近闻名的雅典”。
+ 如果案件当事人发出正式传唤，则证人必须出庭作证或宣誓声称不知情，否则罚款一千银币。

[29] 在此之后，她有了两个相好，是Corinth人Timanoridas和Leucas*人Eukrates，因为Nikarete对他们需索无度，想要从他们那儿获取每天家中全部的花销，他们便向Nikarete支付了三十mina+的身价，从她手中根据城邦的法律一次性购买了她#，将她变成了他们的女奴。然后他们便拥有她，随时如他们所愿地享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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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希腊Lefkada岛。
+ 一mina（μνᾶ）等于一百个银币，三十mina就是半个talent。一个女奴卖到这个价位属于相当高了，当时一个普通体力劳动奴隶大约不到两mina的价钱，老弱奴隶连一mina都不到，高级家用奴隶五到十mina也就能买到了。一个普通雇工一天工资大约一个银币（百分之一mina），一个低级街头妓女提供一次服务约收费半个到一个银币（二百分之一到百分之一mina）。
# Neai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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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d" O; o; u; }1 ~; O' c[30] 然后他们想要结婚成家了，便预先通知她说：既然她已成为专属于他们的花魁，他们不希望看见她再在Corinth卖身或落入一个龟公手中，而是会很情愿地从她手中收取比他们为她付出的价格低一些的金额，让她自己也能得到一些好处。他们于是告诉她他们愿意免去她一千银币的赎身价，每人免去五百；然后他们指示她找到二十mina*付给他们。她听了Eukrates和Timanoridas的这些话之后，就召唤一些她以前的相好们前来Corinth，其中就有Paiania镇人、Demon之子、Demochares之兄弟Phrynion，他是一个生活放荡挥霍无度之人，正如你们中间年纪较长的一些人所记得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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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7 U# r1 p1 r* 原价三十mina，免了一千银币等于十mina，所以还要付二十mina。Debra Hamel指出，考虑到Neaira已经不再是最好的年龄，他们直接出售她其实未必能获得更高的价钱。

[31] 当Phrynion到了她那儿之后，她就对他讲述了Eukrates和Timanoridas跟她说过的那些话，把她从其他的相好每个人那里为她的自由收取的份子钱都给了他，还有她自己积攒的那些，然后她求告他出剩下的价钱，就是还不足二十mina的那一部份，求告他将这些钱付给Eukrates和Timanoridas作为她的身价，让她获得自由。

& @3 X( z8 V" Q: r4 S1 R; Z[32] 那个男人很高兴地听了她的这些话之后，拿了她从她其他那些相好那里收来的钱，出了剩下的部份，付给了Eukrates和Timanoridas二十mina作为她的身价，作为回报她便得到自由，并且不可以在Corinth卖身。至于我说的这些都是事实，我将会为这些召唤一个当时在场的人作证。请为我召唤Melite镇人Philagro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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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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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V' ^& g) Q8 D7 HMelite镇人Philagros作证称当年Demochares之兄弟Phrynion向Corinth人Timanoridas和Leucas人Eukrates支付了二十mina作为当前被告人Neaira的身价之时他在场于Corinth，付完钱后他*就带着Neaira出发去雅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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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z4 _+ i" o5 Q* R( c0 Q* Phryn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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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1 W$ u0 l4 F! ?0 a2 K. g$ u5 D: q[33] 然后他带着她回到这儿之后，他便放荡而粗率地对待她，不论何处只要有饮酒的机会就带她去参加宴会，总是与她一起寻欢作乐，不论何时不论何地随心所欲地与她交合，向观众炫耀他的权柄。他带她去了很多人家里寻欢作乐，也去了Aixone镇人Chabrias那里，那是在他*于Sokratidas担任市政官之年+凭籍他从Argos#人Mitys的儿子们那里买来的驷马大车在Pythia赛会**上取得胜利之后，从Delphi回来，在Kolias++为庆祝胜利举办宴会的时候。在那里，很多其他人都与醉酒的她交合，而Phrynion在睡觉，其中也包括Chabrias的在桌旁伺候的奴隶们。

; Y0 e' I' [; Q% |3 w. K* Chabrias。
+ 雅典人以每年市政官中排名首位者纪年。这一年是公元前374年夏至373年夏。
# 今希腊Argos市。
, r9 m& y$ E& i9 m' V1 K  L** 每四年于Delphi举行一次，全希腊参加的大型运动会。这里提到的应该是公元前374年的一届。
9 u( `7 Y* \* |++ Phalerum港（雅典卫城西南五公里左右）附近的雅典娜女神庙。

[34] 至于我说的这些都是事实，我将向你们提供在场目睹了这些事情的证人们。请为我召唤Xypete镇人Chionides与Kydathenaion镇人Euthe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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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f1 e2 o; }' N; eXypete镇人Chionides与Kydathenaion镇人Euthetion作证称他们受Chabrias邀请前往宴会，是在Chabrias为赛车胜利举行庆祝宴会的时候，宴会是在Kolias举行的，他们知道Phrynion也在场参加这一宴会，带着当前被告人Neaira，然后他们躺下了，Phrynion和Neaira也躺下了，他们注意到那天晚上有一些人起身前去Neaira那里，其中也包括一些仆役，就是Chabrias的家养奴隶。》*

6 K$ c/ P* _- \, `4 `3 J% ^* 其实这一证言和上一节的描述似乎不尽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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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所以，既然她被Phrynion如此放荡地无礼对待，而不是如她所想的那样被珍爱，他也不能满足她的愿望，她便将家里的财产和他提供给她用于打扮全身的所有衣服和金饰都打包带走，还有两个女奴，就是Thratta和Kokkaline，然后逃到了Megara城*。那是Asteios在雅典担任市政官的时候+，也是你们又一次与斯巴达人作战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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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E/ i! s$ d1 j/ c, {0 n7 z* 今希腊West Attica地区Megara镇，在雅典与Corinth之间大约半道的地方。
+ 公元前373年夏至372年夏。
# 公元前382年，斯巴达将领Phoebidas在未得到授权且违反和约的情况下突袭占领Thebes卫城，在Thebes建立亲斯巴达政权并驻军。前378年，Thebes人推翻亲斯巴达政权，驱逐斯巴达驻军。斯巴达试图重夺Thebes，未成功，遂留下一支部队在Thespiae驻守。这支部队的指挥官Sphodrias欲仿效Phoebidas建立功业，于是连夜带兵突袭雅典卫城，但行军至天明仍未抵达，只能撤回防地。民情大哗之下，雅典逮捕了斯巴达使节，在斯巴达政府承诺惩罚Sphodrias之后方才释放。斯巴达方面如约审判了Sphodrias，但将他无罪开释。雅典于是与Thebes结盟，对斯巴达开战。所谓“又一次”是与此前的伯罗奔尼撒战争（前431-404年）相比照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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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然后她在Megara城逗留了两年，就是Asteios和Alkisthenes担任市政官的那两年*，情况是她卖身的生意所得不够她维持家中开销。（她的费用很贵+，而Megara人没有文化#又斤斤计较，在那里的外邦人总共也不是很多，是因为战争的缘故，也是因为Megara人站在斯巴达人一边，而你们控制了大海；她也不能回Corinth去，因为她从Eukrates和Timanoridas那里获得自由的条件就是她不能在Corinth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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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lkisthenes担任市政官是公元前372年夏至371年夏。
6 T1 i5 n2 @7 X+ 英译本作“她的生活很奢侈”，按πολυτελής有“昂贵”与“奢侈”两义，在此似乎都可通，但下面提到她的顾客小气，笔者觉得这儿应该是指她收费太高因此没有客源。
# 英译本作“小气”，按ἀνελεύθερος有“低贱”、“粗鄙”和“吝啬”等义，后两义似乎都可通，原文中也常有叠用近意词以示强调的，但这里还是按第二义翻译，和后面的μικρολόγος（斤斤计较）稍作区分。

[37] 然后，在Phrasikleides担任市政官之年*和平降临+，Thebes人与斯巴达人也在Leuctra交战#，这时这个Stephanos来到Megara居住，被吸引到她的家中，因为她是一名花魁，并与她交合，她便向他讲述了所有发生过的事情，以及Phrynion的无耻行为，还把她出走时身边全部所有都给了他，因为她一心想要居住在这里**，但是她害怕Phrynion，这是由于她伤害过他，他对她心存愤怒，而且她知道他为人暴躁轻率，她便选择了这个Stephanos作为她的保护人。

* 公元前371年夏至370年夏。
; S' \, v3 ]8 Z, A+ 前371年，交战各方达成和约，但在签约时Thebes所派代表Epaminondas要求代表整个Boeotia地区各城邦签字（即要求其余各城邦承认由Thebes领导的Boeotia城邦联盟重新成立），斯巴达方面则要求Epaminondas只能代表Thebes签字（即坚持Boeotia各城邦不受Thebes所控制），因此最终Thebes未参与和约。
4 h2 d" R" {; S% e# 签字争执事件之后，斯巴达国王Cleombrotus率约2000斯巴达军（其中约700为斯巴达公民）与9000盟军进攻Thebes，Epaminondas率约7000重装步兵与600骑兵（及数目不详的少量轻装步兵）迎战，双方交战于Leuctra，斯巴达方大败，约1000斯巴达军阵亡（其中约400为斯巴达公民），包括Cleombrotus本人。这是斯巴达步兵第一次在数量相当的正规会战中被击败。此战后伯罗奔尼撒同盟瓦解，斯巴达退出一流强国行列。
** 雅典。

[38] 而他在Megara城用言语鼓舞她，吹嘘说如果Phrynion对她出手就一定会痛悔，说他会娶她为妻，会把她当时的子女作为由他所出的而引见给氏族成员，使他们成为公民，没有一个人可以伤害她，他便带着她两个人一起从Megara城回来，还带着她的三个子女*，就是Proxenos和Ariston和一个女儿，这个女儿现在他们叫做Phano。

* 早有学者如Debra Hamel指出，Apollodorus从来没有提出过任何证据表明这三个人是Neaira所生的子女，只是一句话带过，而如果这一点不成立，那么整个针对Neaira的控告都不能成立。（因为Neaira被控告的是与雅典公民以夫妻身分共组家庭。雅典并无结婚登记制度，因此一男一女有夫妻关系——而不仅仅是同居——的定义就是他们生儿育女并为子女寻求合适的身分，在本案中即为子女寻求雅典公民身分。考虑到雅典也没有出生登记制度，为子女寻求雅典公民身分的证据就是将儿子引见给氏族成员与城镇成员，及将女儿嫁给雅典公民男子。如果这里的几个子女并非Neaira所生，那么Neaira就并没有与Stephanos生儿育女并为这些子女寻求雅典公民身分，也就并没有与Stephanos以夫妻身分共组家庭。）参见第118节与第122节。

5 I. t5 Q4 @  n[39] 他便把她和这些孩子带进他的小房子中，是在轻声说话人像柱*附近，在Eleusis镇人Dorotheos的房子和Kleinomachos的房子之间，现在Spintharos从他那儿花了七mina买走了，当时Stephanos手头的财产就是这个，没有别的了；他带着她过来是为了两个原因，一是为了不付钱就可以拥有一个漂亮的花魁，二是她可以工作赚得生活费并贴补家庭开销；因为他并无其它收入，只是靠做讼棍+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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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ἑρμῆς是一种顶端安置有一个头像或胸像，下部有突起阳具形装饰的柱子，在雅典街头很常见，可以作路标用。这个具体的柱子在哪里已不可考。
+ συκοφάντης，为取得财物而控告他人的人。雅典没有公诉人，所有犯罪行为都由私人提出控告，在很多情况下法律规定控告者如果胜诉可以得到一定的收入，另外被告人常常愿意私下付钱和解，因此有一些人以专门控告别人犯罪为业。这种做法为当时人所不齿，而且在很多情况下与敲诈勒索没有什么区别。（英语sycophant来源于这个词，但是意义完全不同。）

[40] 当Phrynion知道她住在这里和那个男人在一起之后，他就带上一些年轻人一起去了Stephanos的家里，着手抓走她。Stephanos然后又按照法律将她领走，声称她是自由人，他*便要求她向军事市政官+提供抵押金#。至于我说的是事实，我将向你们提供当时担任军事市政官的那个人本人作为证人。请为我召唤Keiriadai镇人Aie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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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A- z' E, p( j0 r6 Z( B. nKeiriadai镇人Aietes作证称在他担任军事市政官的时候，当前被告人Neaira被Demochares之兄弟Phrynion要求提供抵押金，Eroiadai镇人Stephanos、Kephisia镇人Glauketes与Phalerum镇人Aristokrates成为了Neaira的担保人。》

* Phrynion。
+ πολέμαρχος，雅典每年九位市政官中排名第三的那个。迟至马拉松战役（公元前490年）时，这一职位仍有军事指挥权，在前四世纪，这一职位已基本与军事无关，而主要负责主持各种与外邦人有关的案件（在雅典，虽然案件的最终审判一般是由审判团进行，但在此前双方提交诉状答辩状等的过程中仍有专门官员主持）。
# 意思就是Phrynion宣称Neaira是他的女奴，Stephanos则称她是自由人，Neaira在候审时提供抵押金，可以不必被Phrynion监禁。军事市政官处理这类诉讼的审判前事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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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S5 w" l# P" S, m# h4 `! A& |3 A[41] 既然Stephanos为她付了抵押金，她也和他住在一起，她就重操旧业，毫无收敛，并向想亲近她的人收取更高的价格，因为她现在看上去有点像个和丈夫共组家庭的正派女人了。而那个男人也一起进行敲诈，如果他抓住一个跟她相好、人傻钱多的外邦人*，就会将那个人当作奸夫关在他家里，从那个人身上获得很多的钱。这种做法是很自然的。

* Kathleen Freeman英译本作“有钱的陌生外人”，按ἀγνώς有“陌生”与“无知”两义，此处似从Dewitt & Dewitt英译本作后义为佳。ξένος按本义作“客人”似也可，但本文中此词作为“外邦人”出现次数很多，因此在这里仍从Dewitt & Dewitt英译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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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因为Stephanos和Neaira并没有足够的财产可以来支撑每天的花销，他们的家庭开销很高，情况是他需要养活她和三个子女，就是她带着过来的那几个，还有他自己，还有两个女奴和一个家用奴隶，再加上她已经习惯了过好日子，因为以前都是有别人来为她支付生活费的。

石工

译文是不是书面语色彩重了点？考虑到原文是要让一般文化的听众听懂，并且说服他们，翻译中如果能体现出这种对于受众的考虑，就更加完美了。

dynthia

现在还没有到能考虑这个的水平，以后努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