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s' X$ i% \$ \1 ?% k) ?7 u这个么,我前文可是有个隐含设定的,那就是文人的诗词书画和文章。胡兰成那些文字,无论是对乡村童年的回忆还是对男女情爱的记录还是对历史的观感,都是出自一个文人之笔,他写这些玩意儿时是很诚实的,没有遮着掩着。而老兵这里举的例子,已经不再是文人笔下的东西了,而是从政者(由文人而政客) 精心政治包装过的玩意儿,没有可比性了呀。! B! Q8 E/ A3 R6 J) w
* d' m h1 O# t7 g/ g E/ [. h另外汪逆在汉奸群体里也还是有些特殊性的;他投敌有较大原因是蒋某人极端无耻的政治倾轧、他本人对格局的错判、他本人莫名其妙的使命感和冲动的性格,这跟洪承畴、吴三桂纯粹出于个人私利而投敌的情况还有所不同。当然,历史定评是不问初始动机的,更何况汪在后来意识到自己对二战格局错判的情况下选择一条道儿走到黑,所以汪逆是大汉奸这个盖棺论定是无可更改的。只不过我们不能因为他最后的历史定评是汉奸,于是就否认他早年那些行为乃至其投敌初衷里那些使命感和理想主义成分。
林语堂的印象深的有一篇《鲁迅之死》,借着缅怀鲁迅,暗地里抬高自己,讥讽对手。文笔嘛,用的文言,读起来通顺,据传其小品文写的极好,那种文笔风格似乎在现今一些东南亚的散文中还能看到(感觉而已)。4 n5 u6 Y2 y& o# C)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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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兰成嘛,唯一能拿上台面上说的就是在台湾带出来几个学生还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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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找个文写的好的汉奸给你看看,朱熹《记孙觌事》: . y* b* i. C8 k. I. }+ ^2 O4 O5 V6 ? U& e' k1 G
“靖康之难,钦宗幸虏营。虏人欲得某文。钦宗不得已,为诏从臣孙觌为之;阴冀觌不奉诏,得以为解。而觌不复辞,一挥而就。过为贬损,以媚虏人;而词甚精丽,如宿成者。虏人大喜,至以大宗城卤获妇饷之。觌亦不辞。”; u3 m1 d6 n7 X& ^: ?6 X
+ p. W% U& Q( z+ d就是看多了文采风流的人物无耻行径,南宋以后理学家才多有“以文论人”“因文废言”等严苛峻急观点。放在当时特殊环境下,可以理解。但只以文学评论而言,无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