厦门散记（四）

晨枫

在厦门的三天包含五一（回上海的时间预先定好了，没法避开），所以预先作了一点筹划。鼓浪屿平日人就不少，一定要避开五一。鼓浪屿也是重点，一到厦门首先去鼓浪屿玩。土楼也很重要，要避开五一。另外，老妈毕竟80岁了，如果累了，或者有别的什么情况，留一天机动比较好。如果一切太平，第三天玩南普陀、厦大、环岛路。五一到处人多，在近处玩，主动一点。

果然，五一的游人如山如海，蔚为壮观。早上朋友带着，开车上环岛路看看。很漂亮的一条路，一面是沙滩和大海，另一面是浓荫和商家、酒店。如果到厦门来压海滩，这里比住在市内要好。这里还有曾厝垵，这是一个城中村改建的小吃集市，但朋友对这里嗤之以鼻，说都是骗外地人的。早上时间还早，游人和车辆还不多，但海上雾气大，什么也看不见。本想看大担岛上“三民主义统一中国”的大标语，更变看不到。这边的“一国两制和平统一”倒是看到了。

86年来厦门的时候，胡里山刚刚解禁，对外开放，这里都还是军事禁区。想当年，林毅夫大概也是在这一带抱着篮球游过来的。现在大概没有偷渡的了。想到金门去看看，买张旅游票就过去了。金门过来也是一样的方便。据说每年中秋，金门和厦门两边的船到海峡中线汇合，交换中秋礼物。然后两边放焰火，环岛路上就会有很多人，七嘴八舌评判哪边的焰火更好看。每年到台风季节，金门的大批渔船也到厦门这边避风，厦门当局好吃好喝好招待，免费款待金门渔民。大陆这边的台胞有时急病，但坚持要回台湾治疗，也会派一个船，送到海峡中线，对面也派船接过去。金厦之间，差不多已经和平统一了，多好。另一方面，炮击金门的事情也不能再来一回了。上一次金门老百姓就苦头吃大了，这一次就没法过了。共军真要打台湾，根本不用首先拿下金门，弄上十来八个152重炮团，金门岛上就不长草了。而且现在火炮射程完全覆盖金门和附近岛屿有余，不存在补给线在炮火下畅通的问题了。说起来，当年打金门的时候，不知道共军是从哪个方向上去的？大屿那边据说离金门只有1000米，如果共军像《遥远的桥》中波兰伞兵那样，先头船上岸后，拉起很长的绳索（当年做得出1000米长的绳索吗？），后续船可以拉着绳索驱船过海，这就避免了船工不够的问题，这样行吗？不过金门要是顺利打下了，海南说不定要吃败仗，共军那时的轻敌已经相当严重了。国军打倒最后，祖坟不保、背水一战了，也很拼命的。朋友当年是福州军区直属152炮团的，80年代大裁军时代就离开部队了，那时才30多岁。但说起金门、大担、二担，脱口就是“敌占岛”，几十年了，老习惯都改不过来。他倒是买过旅游票去过金门，要从对面看看这边是什么样子的。

环岛路回来，朋友在南普陀把我们放下了车。南普陀是佛家东南大寺，当年去过，一直印象里在山上，像中山陵一样一条长长的阶梯走上去，但到了跟前，发现印象完全错误。南普陀就是一个平地上的寺庙，背后有山，但寺庙不在山上。门前的放生池好像更大了，人是乌泱乌泱地多，说不出真正烧香拜佛的占多少，不过看着那嘻嘻哈哈、兴高采烈的样子，不像来拜佛的，倒像来赶集的。

好几个大殿都关着，不是在整修，就是在做佛事，只有佛职人员和关系户才可以进去。后山上也是人满为患，哼哧哼哧爬上山去，视界也不怎么样，不光树叶挡着，雾气也重，看不远。灰溜溜地下山路上，看到大人小孩骑坐在树干上，还一起一伏当马骑，百年树干痛苦地呻吟着，看不过了，把他们统统赶下来，但走过去后，估计他们又坐上去了。想在素斋部吃点素面，被告知只有素大餐，没有素面，只好扫兴而去。这还是佛家寺庙吗？倒像佛家版本的赎罪券大卖场。中世纪天主教廷也发放赎罪券，成为教廷腐败的主要罪证，这才有了马丁•路德的宗教改革和后来文艺复兴、思想启蒙和政教分离。中国倒是没有政教分离的问题，但佛界真是需要改革、净化了。

南普陀对门就是厦大。当年进厦大要介绍信，我们没有，就没有进去。现在厦大对游客开放，那就进去看看吧。西村校门有长长的队伍，看来那是游客进去的地方。老校门这里没有队伍，但不清楚是不是可以进去。还是老老实实到西村校门排队。旁边不断有人叫买厦大地图，这大概是中国大学校园不多见的，还有哪个大学向游客兜售校园地图的？还有人兜售，10块钱直接进去，不要排队。看着就不正道，没理他们。排队其实挺快，但快到跟前时，“10块钱不要排队”的人带着一对年轻人插队，被我一顿数落，那女孩都难为情地要哭出来了。正在这时，大门突然敞开，不要排队了，随便进，于是也不理会那两人，大家进去了。

如果厦门属于一线城市还是二线城市还不好说的话，厦大属于一流大学，这大概是没有疑问的。这座陈嘉庚创办的大学很早就精英荟萃，蔡元培、黄炎培甚至汪精卫等人参加筹办，鲁迅也在厦大任教过。1937年，厦大成为“国立厦门大学”。相比之下，复旦是在1941年才成为“国立复旦大学”的。不过解放后，厦大像上海交大一样，损失惨重。大量系科在1952年院校调整时被调整到其他院校，1958年福州大学组建时，又有数学、物理、化学部分专业调整过去。这或许与厦大处在金门炮火射程之内也有关，一直到改革开放，厦门的发展都受到前线思想的制约，厦大难以独善其身。但厦大依然很强，1963年就成为教育部直属全国重点大学，这一批28所全国重点如今都是中国的精英大学。

如今，厦大不仅继续在学术上强大，位居南闽名校之首，而且因为校园美丽，成为旅游人的目的地。自然，为了维持正常教育秩序，平日只有午间休息的时候放一定数量的游客入校，但五一不一样，全民同乐，都进来吧。

西村校门进去，就是一排老校舍集美楼。这里好像已经不大作为教学用途，而成为展览馆什么的，其中有鲁迅纪念馆。鲁迅在1926年9月至1927年1月在厦大任教，就住在集美楼，也就是现在纪念馆所在地。《两地书》第二集、《朝花夕拾》后5篇（包括《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和《藤野先生》）都是在厦门期间写的。有说法鲁迅受林语堂之邀来厦大，但受到厦大校长林文庆的排挤，但鲁迅也不是省油的灯，中间的糊涂账就弄不清楚了。有意思的是，鲁迅纪念馆的“本部”在上海虹口公园，这里有鲁迅墓地，但这里门可罗雀。鲁迅去世前最后的居所在上海山阴路大陆新村，这里门前连雀都没有了。那次我敲门进去要求参观的时候，里面的工作人员着实吃了一惊，大概已经很久没有人要进来参观了。厦大的鲁迅纪念馆大概是全国香火最旺的，尽管这里只有一些照片，很少实物。

集美楼是30年代中国大学流行的大屋顶风格。这是梁思成那一代人推行中国建筑现代化的产物，试图用钢筋混凝土结构和中国传统大屋顶和其他中国元素相结合，形成中国独特的建筑风格。北大、武大、金陵女大、辅仁大学等都是这个路子，南京中山陵、上海江湾体育场、北京协和医院也是一样。往远了说，1959年北京十大建筑和重庆人民大会堂也是这个风格的进一步发展，甚至陈希同的北京西站都是这个意思。这是可贵的尝试，但很快流于程式化，失去了应有的活力，也和建国后“形式服从功能”的建筑思潮主流不符。在台湾，大屋顶的生命力也不长，在故宫博物院、中正纪念堂、圆山大饭店之后，也基本上歇菜了。大屋顶在香港、新加坡、澳门则根本没有生命力。

集美楼前是宽阔的林荫大道，那一边就是大片草地和运动场。这一点厦大非常赞：没有因为土地价格飞涨而情不自禁地在校园里大兴土木，把校园塞得满满的。当然，这一片是受保护的，离开老校区，“边远”的地方就不一样了，见缝插针，毕竟有那么多人要安置，有那么多楼要建。

可惜我们没有在校园里多逛，下大雨了。在厦门三天，三场大雨，很给面子呢。等到雨小点了，我们往上弦体育场方向晃过去了。据说这里是电影《流星雨》拍摄的地方，没有看过，没感觉。但看到一个上弦咖啡馆，正好肚子饿了，进去坐下来，吃点东西。招待是两个女大学生，不美丽，但很可爱。大学生自食其力，打工挣钱，真好。

咖啡馆里不豪华，但挺雅致的。没有什么人，书架上放着一些杂志，有些休闲和生活杂志，但也有些社科杂志，平添很多书卷气。拿了一本《中国社会科学》翻翻，TG对于学术性的资产阶级自由化研究还是挺宽容的。咖啡馆里还有一架钢琴，随便弹，但没人碰。

再往前走，就出环岛路方向的校门了，对面就是白石海滩。这里人满为患，不知道平日里是否也那么多人。海里不能游泳（至少标牌警告不得下水游泳），大部分人就在沙滩上兴高采烈地走来走去，或者到海边礁石上站一站。小孩子更加兴高采烈地玩沙子，不时有小贩在兜售塑料铲子。海里有人在玩水上摩托（skidoo），但玩的水平很一般，直线开出去，转个圈就回来了，大概也是多少钱10分钟的货。

我们坐了一会儿，看看风景，看看人。背后是厦大学生在义卖，好像认购的人不多。更多的人租了双人自行车，往环岛路远处骑过去了。在外面耗了几天，老妈累了，打道回府。厦大附近的交通是我见过最混乱的，堵塞可算世界之最，北京、上海、纽约、巴黎、伦敦、东京，没有见到过这个堵法。

厦门人开车有意思。不野，但也绝不谦让。好像玩文雅版的俄罗斯轮盘赌，大家一点一点地往对方车道里蹭，你动一步，我动一步，直到再动下去肯定要碰瓷，然后一方退让，让另一辆车占道。一切都是平心静气的，不上火，很默契，没人按喇叭或者轰油门。但这样一来，车子比蚂蚁还慢，才4公里的路，爬了一个半小时。没有修路，没有事故，就是这样堵。但同样的司机，出了城，上了往南靖的公路，就不敢放开开车了，把车开得像牛车，一下雨，更是一步一步爬了。我也开车，这个路况，这个天气，这个车况，至少开快50%绝对安全，结果弄得着急上火的大巴、卡车纷纷超车，反而人为制造不安全。

不过旅游大巴、大卡车还有出租司机的素质也成问题。大部分人都是开车不久的农民工，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学出来的，对于行车安全不知道是无知还是无畏，反正坏习惯一大堆，难怪时常听到出事的。实战经验不能代替系统训练。土八路是战争大学打出来的没错，但不要忘了，没有毕业的都成了烈士了。

把老妈送回去休息，但时间还早，返回胡里山炮台，到了炮台已经离关门不到一小时了。反正胡里山炮台不大，时间够用了。

当年来厦门的时候，胡里山炮台刚开放，记得都没有门票。这里没有游人，荒草里一个大钢筋水泥地堡，里面一门锈迹斑斑的克虏伯大炮，很有点思古之幽情。还记得当时地堡后半是密封的（现在打开了，供游人从顺着炮管的角度观看），但可以爬上大炮，没人管。当时直惋惜，这么好的旅游资源，怎么不开发。当然，这个问题现在不用担心，需要担心的反而是过度开发。熙熙攘攘的人，七嘴八舌的奇谈怪论，不知道是复建的还是新建的兵营和阵地，还有很多不知道哪里出来的古炮，反而一点思古之幽情都没有了。看说明，胡里山炮台的克虏伯大炮还在抗战中击沉过日舰。这炮虽然老旧，但那么大那么重一个铁疙瘩砸下去，肯定够呛。

前一晚上对“外婆家”印象很不错，再去，但排队巨长。“正常时间”，加上五一晚上，想排队不长也难。商场里有一个溜冰场，溜冰的人不少，但水平实在太糟糕。要是LP带着学生到这里来，肯定一个个摩拳擦掌，要上去镇一镇场子了。加拿大高中生滑冰水平再臭，镇一镇厦门人肯定是足够的，嘻嘻。但商场中庭里有音乐会，一群7、8岁的孩子在击鼓，鼓声乐声震耳欲聋。一个10岁样子的女孩坐在前排，后面散座这7、8个男孩，大家都煞有介事的样子，很酷。很多父母在台下，喜形于色，那是真正的自豪。说起来，厦门好像很有音乐传统，鼓浪屿上有殷承宗的故居，更有很多教音乐的。钢琴博物馆、风琴博物馆开在这里也不是莫名其妙的。好。美国纽约的茱莉亚特音乐学院当然出名，但费城的寇蒂斯和辛辛那底的音乐学院同样优秀。厦门人有十足的理由和底气信心爆满。

水足饭饱，出得中华城，再大量了一下周边。好多名表店啊！Hublot、Piaget、Jaeger LeCoutier、Omega、Paneri、IWC，但门可罗雀。一转弯就是Ferrari专卖店，不远又是Lamborghini专卖店。这些外国超豪华品牌真下功夫啊，温哥华、卡加利都没有那么集中的名牌专卖店。这里还有王品牛排，没敢进去。

说到名牌，中国大概是世界上名牌的最大市场之一，如果不是最大市场的话。中国不乏有钱人，但中国缺乏有品位的有钱人。中国的有钱人急于张扬：看啊，我多有钱啊，把炫富当成品位，于是四处追逐“世界之最”的东西，但对这些东西背后代表的传统、品位不是不懂，就是不关心。品位是个性的表现，追求“最”不是品位，真正的品位应该是“圈内人”会心一笑的那种，“外人”根本不需要懂得，把自己“降低”到要谁都“看得懂”的地步，那是有品位的人所不屑的。另一方面，中国品牌要打成名牌，要靠自己创造，而不能指望搭便车。摹仿别人是没有出路的。很期待中国能有自己的名牌，但要是面向中产阶级的真名牌，也就是人们愿意自己掏钱买来自己用的。穷奢极侈不是品位，那是恶趣味。

回上海还是东航，晚点不到半小时，算客气的，原因照例是虹桥那边“流量管制”。东航的服务很不错，国内短途都有正规的午餐，12点半、1点半过了午餐时间起飞都照样有，相当于加航、达美、联航跨太平洋航班正餐规格，后面还有点心。在美国、加拿大，短于3、4小时的国内航班大多不供应免费的午餐、晚餐了，可以自己掏钱买。免费的顶多一包pretzel加一杯饮料。东航小姐看到我提着一个大纸盒（里面是朋友送的两个大芒果给两个大释迦，从来没有吃过释迦，回到上海后也没有来得及吃就回加拿大了，所以最后也不知道这释迦是什么味道），特意帮我用小毛巾扎一个把手，便于提携。加航肯定不会管这事。另外，国内航班似乎对随身行李管的不严，大小、重量都比国外航班送，很多人小小一个箱包都托运，这和国外不一样，人人能不托运尽量随身带着。另外，中美、中加航班上，中国人随身行李大多超额，这也和国内航班截然不同，说不出为什么。

厦门是个好地方，还想再来。不为别的，那些水果和鲜花就足够了。上次到厦门是近30年前，下次希望不要再等30年。


商场中庭里锣鼓震天


领头的小女孩很酷


后面的小男孩也敲打得很卖力


外婆家里


外婆家号称粗茶淡饭，所以桌椅碗筷也弄得乡土气息


鼓浪屿上的郑成功像


环岛路边，海上一片雾气，什么也看不见


一国两制，统一中国



厦门多的就是这样一对对的女孩子


南普陀，这还是大队人马尚未到呢


现在还看得见地面，等一会就难说了


放生池，对面就是厦大



厦门的花儿真好看


厦大集美楼


这就是鲁迅住过的地方


陈嘉庚像，据说他为了在家乡办学，自己在南阳反而倾家荡产了


科学与艺术馆


雨中的厦大


厦大外的白石海滩


胡里山炮台现在新增了好多以前没有的名堂


尤其是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


主角当然还是这门克虏伯大炮


现在还可以从炮尾看过去，以前这里一面是密封的


这个算福建美女？谁知道呢，或许根本不是福建的




服装模特石膏像见过不少，但这个表情很逗，第一次见到这样的


厦门街头有很多自动公共图书亭，想法很好，不知道有多少人来借？


看看有些什么书？



路边的砖砌桌椅，这构想很不错


早晨的大街，时间还早，还没有大批出动呢



古镇小吃街的大门口有几座趣味小雕塑


这家人的楼梯可是真窄，阿葛@graceusa 能行，我怕是上不去


台湾风味小吃


竹桌竹椅，还没人来


白天的中山路


街面背后有这么一座教堂，这一对新人在这里拍照


再见，厦门，我们会再来

褐色的火车

晨大不知道鼓浪屿还有一个别名叫“琴岛” ？ 岛上钢琴密度世界之最。 ：）
厦门的交响乐团也是国内非常有名的，因为指挥很强。 :)

厦门的小吃不知道试了多少？ 土笋冻、海蛎煎、沙茶面、花生汤。。。。。

tianxq888

从校门开始，依次是囊萤，同安，群贤，集美，映雪

陈嘉庚像后面的，是群贤，以前的办公楼，背后还有群贤二

同安、集美是捐款人老家的地名，宿舍称“芙蓉”，也取自捐款人老家的地名

囊萤、映雪取自励志故事，当年还开玩笑说，再多两栋，就该叫“悬梁”“刺骨”了

常挨揍

没看军舰？郑成功对面就是啊

此情可待成追忆

今年福建雨水特别多呀，这几天厦门都水淹七军了

东中

前年去的厦门，对厦门印象不错。打车路过“一国两制统一中国”那个标语的时候，司机给我讲对面金门是“三民主义统一中国”，很乐。

此心安处是吾乡

2009年拍的，不知现在油漆掉了些没？

花间喝道

厦门算一线半城市 岛内新楼盘4W  

花间喝道

厦门算一线半城市 岛内新楼盘4W  

qyangroo

一对对的女孩子？

晨大高级黑呀。

晨枫

褐色的火车 发表于 2015-5-21 00:25
晨大不知道鼓浪屿还有一个别名叫“琴岛” ？ 岛上钢琴密度世界之最。 ：）
厦门的交响乐团也是国内非常有名 ...

小吃尝试了沙茶面、海蛎煎、海鲜粥，还有什么吃了忘了。

晨枫

tianxq888 发表于 2015-5-21 00:44
从校门开始，依次是囊萤，同安，群贤，集美，映雪

陈嘉庚像后面的，是群贤，以前的办公楼，背后还有群贤二 ...

啊哈，我不知道还有那么多不同的称呼，统统称作集美楼了。

晨枫

此心安处是吾乡 发表于 2015-5-21 03:00
2009年拍的，不知现在油漆掉了些没？

现在人们当风景看了，政治宣传的意味一点都没有了。

晨枫

此情可待成追忆 发表于 2015-5-21 01:21
今年福建雨水特别多呀，这几天厦门都水淹七军了

竟然雨水更多了，那真是要水淹七军了。厦门的大雨可是真大！

晨枫

花间喝道 发表于 2015-5-21 04:23
厦门算一线半城市 岛内新楼盘4W

那是很不低啦。厦门人好像工资水平并没有上海那么高？

晨枫

常挨揍 发表于 2015-5-21 00:52
没看军舰？郑成功对面就是啊

没看到，什么军舰？

tianxq888

晨枫 发表于 2015-5-21 23:25
啊哈，我不知道还有那么多不同的称呼，统统称作集美楼了。

你该去上弦场看看”门朝大海，地振高岗“的建南大礼堂

那时凤凰花没开，现在开了

花间喝道

晨枫 发表于 2015-5-21 23:27
那是很不低啦。厦门人好像工资水平并没有上海那么高？

是卖给全国人民的 特别是泉州 龙岩

花间喝道

晨枫 发表于 2015-5-21 23:27
那是很不低啦。厦门人好像工资水平并没有上海那么高？

是卖给全国人民的 特别是泉州 龙岩

晨枫

tianxq888 发表于 2015-5-21 09:42
你该去上弦场看看”门朝大海，地振高岗“的建南大礼堂

那时凤凰花没开，现在开了 ...

礼堂看到了，没进去，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