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乡记（下）湖北篇

花似荼蘼

  回乡记（上）陕西篇链接 http://www.aswetalk.org/bbs/thread-24128-1-1.html




（一）

      父亲的家乡离母亲家其实并不甚远，不过是几个小时的火车罢了。但这几个小时却已是两个省了。

      父亲的家乡还是有点名气的，一是因为汽车，二是因为武当山，三是因为绿松石。当然这绿松石也只是这些年才会有人在意，以前没吃没喝的，没人有功夫希罕这东西。

      不过当年大学时我和老弟随父亲回家那一次我是不知道这些的。90年代初的山村，我们父子三人从镇上只能121的走几个小时的山路去看奶奶。那会子年轻，并不嫌累，扯开嗓子在荒无人烟的路上一直高唱高明峻的“再见你，依然是，那种心跳的感觉”，并不应景，大半是因为那会正流行。歌声在群山之间回响，很是意气风发。快到家时，父亲指着远远近近的山头，大手一挥：这些地方原来都是咱家的！不晓得是不是玩笑。

      隔了二十年，山路还是山路，只是有了窄窄的道，小堂弟一路将车开到了家门口。屋门口二爹、小爹（注：父亲的家乡管叔叔叫爹）站着迎。却没有奶奶，她已经去世了。

      一家子坐在院子里聊。父亲只是微微地笑，虽然说不出话，却能看出他的欣慰。即便少小离家，即便爷爷奶奶都已离开，家乡于他想必依然是心里最温暖的地方。

      房子还是老房子，堂屋里那些桌椅也仿似从未更换过，爷爷七十年代获的奖状依然贴在堂屋的墙上，已经没有光泽。夕阳下，门前的桔子树微微地摇，远处的田里发黄的麦梗些些地反趁出点点余光来。无论世界变成什么样，这里的一切仿佛从未改变过，时光似乎忘记了这个山里的小村庄。
      ――奖状

     



     －－ 乡村
     
      


      


（二）
      山村是安静的。堂弟堂妹们基本都离了家，老旧的屋子里也就我们几个还算年轻些的。清晨起来，或到山后走走，或抱了书在树下看，或拿了相机四处拍拍。偶尔乡里乡亲的经过，爸妈便远远地招呼声。

      二爹小爹买了纸全家一起去屋后的山头上上坟。爷爷去世得早，我基本没什么印象，只知道爷爷脾气是极温和的，少见地怕奶奶。想来奶奶的确是个厉害的女人。看着青烟升起，忽然有一种悲凉感。下一代都已经离开这里，将来，这里的屋子，这里的祖坟是不是都会孤独地守在这里，看花开花落，任光阴老去，最终渐渐烟消云散？

      父亲在天气好的时候也有了些兴致，带着我们一起穿过几个小山村，来到汉江河。汉江河源自秦岭，经母亲的家乡汉中再到父亲的家乡十堰，最后汇入长江。这样说起来，父亲母亲到有点共饮一江水的意思了。我们去的地方并不能到达河边，只能从山上往下看，江面极宽，江水亦极清澈，有小船横在其中。到是想起唐人宋之问那首极有名的《渡汉江》来：岭外音书绝，经冬复立春。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

      
  
（三）
      去了趟武当山。越是家乡的山，越是到现在才顺便过来看。十月的天，武当山还是热的，山林掩映之间居然有道士打座其中，颇有意趣。


      
      
      老帅和老弟精力惊人，虽然累，却坚持着一阶阶上了金顶。我却是平生第一次拼了命也没爬上去，到底也没看见传说中的神仙地，着实遗憾。如今父亲已然离世，我们再回到那里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也许，再一次去，就真的只是旅游了……
      

      

   

然后203

汉江边上的老乡哩。

汉江作为水源地被好多地方盯着呢。因为有了汉江，武汉人才不必搞的和上海人一样。

花似荼蘼

然后203 发表于 2013-12-18 16:02
汉江边上的老乡哩。

汉江作为水源地被好多地方盯着呢。因为有了汉江，武汉人才不必搞的和上海人一样。 ...

嗯，据说现在各个段都弄水库截留，水断断续续的。不过我们三年前回去时看到的汉江河水还满多的。

david康桂

那个道士好像在看什么书，真的恍如穿越。。。

花似荼蘼

david康桂 发表于 2013-12-18 16:10
那个道士好像在看什么书，真的恍如穿越。。。

是啊，当时隔得很远，拿长镜头拉过来的，看不清在看什么

齐的隆冬强

然后203 发表于 2013-12-18 16:02
汉江边上的老乡哩。

汉江作为水源地被好多地方盯着呢。因为有了汉江，武汉人才不必搞的和上海人一样。 ...

不知道203说的是什么，但是在武汉的时候，汉江的水已经很小了

齐若散

半个老乡。

卡里其亚

老乡你好！
武当还是值得一登的，另外附近竹山的驴头峡漂流也是一景。至于所谓车城，就没什么景色了：）

晨枫

david康桂 发表于 2013-12-18 02:10
那个道士好像在看什么书，真的恍如穿越。。。

在看琼瑶呢！

然后203

齐的隆冬强 发表于 2013-12-18 18:35
不知道203说的是什么，但是在武汉的时候，汉江的水已经很小了

武汉饮用水很大一部分是汉江水，避免了喝长江水的命运。上海人上半年喝“猪肉泡水“的事情还记得吧。
宗关水厂。

容易

河蚌竟然有这么好的体力。吃惊。

马鹿

很感人的一篇

老马丁

半个老乡。

金顶没上

花似荼蘼

齐若散 发表于 2013-12-18 20:45
半个老乡。

为啥是半个？

花似荼蘼

卡里其亚 发表于 2013-12-18 22:09
老乡你好！
武当还是值得一登的，另外附近竹山的驴头峡漂流也是一景。至于所谓车城，就没什么景色了：） ...

嗯，我其实并未在湖北好好地玩过，仅仅随父亲回家乡时顺便看了看，所以你说的这些景我都不知道呢。等将来找机会会好好走走

花似荼蘼

容易 发表于 2013-12-19 02:23
河蚌竟然有这么好的体力。吃惊。

哈哈，为啥这样说？他体力才好呢。前两年我们两家游北京，三天的时间他基本全靠走的，直接导致了两家的孩子及女人们对他提出了严重抗议。

东湖珞珈

看到两个同乡都攀亲戚，我也赶紧的来攀半个老乡！

齐若散

花似荼蘼 发表于 2013-12-19 09:01
为啥是半个？

哦，如果你是从小在十堰长大的话，应该是全老乡了。

花似荼蘼

齐若散 发表于 2013-12-19 13:03
哦，如果你是从小在十堰长大的话，应该是全老乡了。

啊，你是这么算的啊，我还以为是因为我一半是湖北，一半是陕西，所以算半个呢……

qyangroo

南水北调的中线工程不就是从丹江口水库走吗？应该是引了汉江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