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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享 产权与权利的让渡 —— 科斯与张五常反对政府干预污染的错误(转) ... ... ... ... ...
gordon 2016-10-14 18:03
作者:黄有光 科斯与张五常教授对产权的重要性的强调,包括应用到广播频率或波段的拍卖与中国的情形等,有不可抹杀的巨大贡献。 不过,科斯 1960 年著名的<社会成本的问题>一文,虽然也有重要贡献,但其对庇古( Authur  C. Pigou ) 向诸如污染等外部成本的征税建议的批评,有误导性,却少为人知。 在<社会成本的问题>一文中,科斯正确的强调外部成本的两面性:工厂污染空气,对居民有害;禁止工厂污染,却对工厂有害。禁止污染未必比允许污染好,应该具体权衡利弊。然而,科斯批评庇古对污染征税的建议,却是基于忽略了一个重要的不对称性的。 科斯不用数学,甚至不用图形,只用叙述推论。他比较让工厂自由污染与完全禁止污染这两个极端,正确地论证出,在不同情形,这两个极端都可能是比另外 一个为有效,必须具体权衡利弊,才可以确定哪一个情形是比较有效的。这个结论没有错,但有很大的误导性,因为在绝大多数情形,这两个极端都是无效率的。只 要行政等成本不太高,应该限制污染,或对污染征税,使污染减少(但不是完全禁止污染)。庇古税就是起了这个作用,是正确的。 污染(以及其它外部成本)虽然有科斯指出的两面性,为什么对污染征收庇古税依然是最优的呢?这是因为有一个被科斯忽视的不对称性。在工厂可以自由污 染的情形,工厂会继续污染到污染量的净边际利益等于零或无穷小时。在污染是一个严重问题的绝大多数情形,这种程度的污染量,在边际上也对有关人们造成相当 巨大的危害,例如每个单位500元。因此,如果工厂(或任何其它污染物的排放者)能够以每单位比500元为小的成本(例如每单位20元)来减少污染,从整 个社会而言,是应该减少污染的,但如果工厂可以自由污染,它不会减少污染。所谓‘不对称性’,就是指污染量的净边际利益等于无穷小而其边际危害相当 大;500元远远大于无穷小。 如果被害者能够以更小(例如每单位 10 元)的成本来避免污染的危害,则由受害者进行更好。但如果能够以每单位 10 元来避免,则污染的单位危害程度应该只是 10 元,而不是 500 元。 天才的科斯为什么会忽视上述不对称性呢?一方面,如上所述, 科斯不用数学,甚至不用图形,只用叙述推论 。如果只比较上述两个极端(完全自由污染与完全禁止污染),很难看出不对称性。另外一方面,科斯本着芝加哥学派反对政府干预的倾向,或有意识形态影响逻辑思维的作用。 张五常教授于1990年7月,在科斯获得诺奖之前,写过<我所知道的科斯>一文,重新刊登在这次追忆会出版的手册《追忆科斯》。(我在会后才读了这 文章。) 在此文的第4页,张教授叙述了一个在1960年春天,包括好几位诺奖得主与其他非常有名的经济学家的‘经济学历史上最有名的辩论聚会’: “科斯问:‘假若一家工厂,因生产而污染了邻居,政府应不应该对工厂加以约束,以抽税或其他办法使工厂减少污染呢?’所有在座的人都同意政府要干预 ― 正如今天香港的环保言论一样。但科斯说:‘错了!’跟着来的争论长达三个小时,结果是科斯屹立不倒。” (手册第27页)。 “科斯反对政府干预污染胜了一仗” (手册第28页)。 根据上述在自由污染下,污染的边际利弊不对称性的道理,科斯反对政府干预污染并不正确,反而是‘香港的环保言论’大致是正确的。如果张教授的叙述是 正确的,看来那些顶尖的芝加哥大师们(包括Friedman, Stigler, Harberger, Bailey, Kessel, Lewis,  Director 等),当时都被科斯的只比较两个极端的简化,以及芝加哥学派的反干预意识形态所误导了。 不错,如果 假定完全不存在任何(广义的)交易成本,只要产权定义明确 ,维护产权有效,不论产权归属任何一方,双方都会通过无成本的谈判来达到效率最 高的处理方法。这是所谓科斯定理。如果工厂有权污染,居民可以出钱让工厂减少污染到从社会观点最有效的程度;如果居民有安宁权,工厂可以出钱让居民同意接 受一些污染。考虑财富或收入效应,在这两种安排下的污染量未必一样,但有效率性或最优性是一样的。 然而,科斯本人是最强调交易成本的人之一。上述交易成本不存在的情形,只是科斯的开场白,他主要在分析交易成本存在的情形。他后来的文章曾经强调这一点。 尤 其是在大多数空气污染的情形,受害者是千千万万的居民,甚至是全世界人民,以及几百年后的人民,要联合起来向工厂谈判达致最优污染量,其交易成本是受害程 度的几万倍以上,根本不能够实现。再说,像造成全球暖化的二氧化碳,是在全球散布的,不能够把空气分割成千千万万个单位由私人拥有产权,只能够由政府甚至 全世界联合管理。反对政府干预污染,肯定是错误的!除非政府干预得一塌糊涂,比没有干预时还糟糕。若然,须要改变干预方法甚至政府,人类不能等死! 张教授在发言稿(第 4 页)中说,‘我愈来愈相信,有一天人类会因为自私而毁灭自己’。在口头发言中明确指出是环保问 题。这很重要,但如果不让政府干预污染,如何解决环保问题呢?我同意应该尽可能用符合市场法则的方法来进行环保,只要行政成本不太高,寻租行为可以控制, 与其用限制,不如用征税等。但不论用任何方式,政府必须干预污染,不然,‘人类会因为自私而毁灭自己’。 ********************************************************************** 关于科斯对庇古的批评,科斯 1960 年关于社会成本的文章,一开始就把庇古大名写上,就是批评庇古。庇古就是说外部性的问题,庇古的方法就是,政府应该对污染的外部成本征税,减少过度的污染。科斯定理是假定完全没有交易成本,我们看上面那个图,就是污染到 P 点, 如果没有交易成本,受害者就跟污染者谈判来减少污染。如果你原来是不允许污染,但是污染一些是有利的,如果完全不污染,就不能生产了,所以也是可以通过谈 判达到最优点。后来有人说没有交易成本的世界是科斯世界,科斯说这个说法是最大的错误,因为科斯说,“没有交易成本的世界是我要劝经济学家离开的世界。” 科斯之所以讲没有交易成本的情形只是一个导论而已,他想分析的就是有交易成本的情况。 ********************************************************************** 科斯和另外几个人争论,科斯问是不是应该对污染征税, 20 对 1 支持征税,辩论几个小时后,是 21 对 0 , 都被科斯说服了。他们完全就是坐在那里,科斯就是用完全污染和完全不污染的例子辩论,完全没有画图形。如果你允许中间情形,对污染征税应该是可以考虑的。 当然你让政府征税,可能又有其他问题,例如贪污、行政成本等问题,所以让政府征税不见得更好。所以,有些右派经济学者否定外部性存在,他怕政府搞的更糟。 外部性当然是存在的,但是他们否定外部性存在,可能是基于你让政府做可能更糟,但是污染的问题已经严重到威胁人类生存,因此必须做,政府做如果更糟的话, 就应该再改进 注: 辩论不解决问题,不是学术规范 。(两个人辩吗?谁嘴笨,谁有理,还是相反?) ********************************************************************** 芝加哥学派之所以成为芝加哥学派,说到底,不是因为外间所说的,他们反对政府干预或支持自由市场,而是因为历久以来,那里有一些顶尖的思想人物,对真实世界深感兴趣 ———— 《张五常:我所知道的经济学家高斯(科斯)》 注:芝加哥学派当年确实牛,不过现在,早就烟消云散了。 ********************************************************************** 中国改开的运气,一开头就是学 萨缪尔逊 萨缪尔逊的教材,太牛逼了。 “ 凡有井水饮处 , 皆能歌柳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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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享 张五常博客管理员:以王石为代表的管理层不作死就不会死
得大自在 2016-7-4 06:46
万科—宝能—华润之争的新闻扰攘已久,一波三折,堪称商界的“宫斗剧”。我觉得这问题已经闹到太不成话的地步了,确实需要写文廓清一下混乱。   我知道我家读者中既有支持王石为代表的管理层,也有支持宝能-华润大股东的。我不明白这个事件为什么会引来如此严重的意见分歧,明明是很简单的问题。对于这个事件,我有两个基本观点。   其一,我认为整个事件一切一切的起源在于以王石为代表的管理层不作死就不会死。宝能举牌万科被视为“恶意收购”,但如果不是因为万科自身有严重的问题,所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中国A股市场上有如此之多的上市公司,怎么偏偏“门外的野蛮人”只来敲你万科家的门,不去敲别家的门?   创业者的股权占比太低的问题,我都不想再多提了——这个问题早在多年以前就爆发过一次危机,为什么那一次之后没吸取教训,搞到现在又被人家再“偷袭”一次?你说这是不是你自己作死呢?又能怨得谁来?这姑且不论了,以万科的业绩与现金流状况之优良,长期以来既股价没大涨、也分红不多,你叫股东们怎么获取利益?如此“虚实严重脱节”,怎么可能不导致危机以某种形式爆发出来以消除脱节?——虚实脱节必引来危机这“宏观经济学的公理”,其实可并不仅仅适用于宏观经济啊,微观的商业世界一样要受到这公理的支配!   危机爆发后,王石为代表的管理层一直在卖情怀,说什么他们创造了今天的万科现在却要被资本(股东)踢出局是多么的委屈,可是你们管理层收着高薪厚禄之余,还个个享受着在社会上声名远播的非货币收入,你们为万科作出的贡献已经得到足额的回报,万科不欠你们一分钱!事实上反而是万科一直在亏欠着股东们——你们一直收着高薪,他们却无论是在股价还是分红上都无甚获益。事情发展到连华润也“倒戈”的时候这种作死的情况就更明显了。骂华润忘恩负义的,是“边际分析法”没学好吧?为什么华润以前一直对管理层忠心耿耿,现在突然之间就忘恩负义了呢?是管理层引入深圳地铁的重组方案实在让华润太吃亏了嘛。以前一直吃小亏不计较,你就理直气壮地要求人家现在吃个大亏也“咕”一声吞进肚子里?这是什么逻辑?这是“升米恩,斗米仇”的“强盗逻辑”!   其二,退一万步说,就算万科管理层全对,宝能—华润这两大股东全错,但产权就是产权,产权人是股东,不是管理层,股东要炒掉管理层即使是错的,你可以说它不对,但你不能说它没这个权!外人可以提意见劝告产权人,跟他们说这样整管理层就是整死万科,是自掘坟墓,但这些意见都是仅供参考,有权决定怎么做的还是产权人。好比苹果是我的,明明是个好苹果我还是决定不要吃它,而是扔掉,你可以劝我不要这样做,但扔掉苹果是我的权利,你无权干涉!所以新闻或评论里一大堆,纠结于王石有没有光收钱没做事、引入深圳地铁的方案没通过就不算侵犯股东利益(这个主张尤其可笑,这好比强辩“杀人未遂”为无罪,那分明只能算是比“杀人得逞”的罪过要轻一些而已吧)都很无聊,因为哪怕股东只是不爽而要炒掉你,他们都有权,根本不需要提供炒人的理由,向外界提供理由不过是作为上市公司跟公众交待一下面子上会好看一些而已。   争吵资本的好坏全属道德审判,毫无意义。经济学的基本假设就是自私,任何人皆如是,岂独资本方才逐利?当然,资本(股东/产权人)的选择完全有可能是错的:有时是受信息费用的约束而逐利逐到最后反而其实是损害了自己的利益——如当年苹果公司赶走乔布斯;有时则是大股东的利益不完全等同于全体股东(企业整体)的利益——如现在不少支持万科管理层的人是担心宝能入主万科只是想捞一把就走人,它自己是狠赚了一笔,但万科就给它整死了。然而,这些可能的出错是要靠市场去淘汰的,而绝不能是靠市场之外的——鼓动员工到政府门口示威搞群体事件。   即使市场淘汰的结果是便宜了宝能那样可能只是玩弄资本运作之辈,在淘汰过程中被牺牲的却是几十年租值一朝散尽的万科,但这也是给以后的创始人立下一个血淋淋的教训,警醒他们在与资本打交道时要注意设计好合约来保护自身、也是保护自己所创办的企业。这样,从所有上市公司的整体这更大、更长远的利益来看,万科的牺牲也不是毫无价值的租值消散——这不就是市场竞争的意义所在吗?市场从来不能确保所有人都不会做错,它只确保做错的人一定被淘汰。万科即使被淘汰,错误的最终根源也不是“邪恶阴险”的宝能(这又是道德审判)的恶意收购,而是王石为首的创始人长期以来对股权隐患的视若无睹、毫不作为!既然当年发生过类似的事件却被王石等人成功躲过一劫都不能让他们警醒,就该再来一次彻底使之出局的收购予以惩戒,才能更有效地警醒后人。   另一方面,我也认为争辩什么内部人控制的好坏亦属道德审判,同样毫无意义。任正非的华为, 马云 的阿里,也完全可以说是内部人控制的企业,但有何问题?   问题的关键根本不在于是资本(股东)还是管理层说了算,而在于不同的合约下有不同的权利界定。王石为首的管理层如果是想搞内部人控制——当然我是假设他们真心地认为这样对万科的整体利益 更有利——那要不就学任正非那样不搞上市,要不就学马云那样到美国上市以便适用那里允许采用的“合伙人制度”,要不就再创新出一些别的合约条款在现行的上市制度下达到同样的效果。既然这些都没有,权利界定就是默认为一般情况,即大股东这些产权人说了算,管理层只是打工的,无论做对做错,对企业是否有利,理论上股东随时可以不讲任何道理炒掉管理层。   如果你是万科的股东之一,你可以分析一下支持王石为首的管理层还是支持宝能—华润这些大股东对万科更有利、从而对你更有利来选择自己的立场。但如果你只是一个局外人,那么你是没有理由或立场去支持王石为首的管理层的(注意:逻辑上这并不等于就是支持宝能—华润),尤其现在竟然还用上员工示威的手段,在我看来已经是严重突破了底线。试想,如果有一天另一家上市公司里的股东比管理层更会玩这些,他觉得受到管理层损害利益时,岂不是也没必要诉之于法律范畴内的游戏规则,而是鼓动员工示威来施压就好了?长此以往,法治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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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享 张五常讲的不对
gordon 2014-11-4 17:30
经济学的难题,尤其是大难题,找到了上佳的答案一定是浅的,浅得离奇。困难是这种近于神奇的浅答案不是拼命想就可以想得出来。你要假之以时日,久不久想一 下,有时甚至在梦中想,然后有一天绝妙的浅答案会无端端地跑出来。要多观察世事,重视细节,但要持之以恒地想——不要强而攻之. -- 张五常 实际上万虎讲的是对的,那都是时间累积累积出来的。 你身在此山中看不出来。 你正上学的时候,你觉得理论界做这个有什么意思呢,但是,随着时间的累积,这些东西就显示出威力了。 短时间你看不出来。 中国的问题在于,由于这样或者那样的原因,某些观点被封闭掉,一打开,就发现落后很远,而且中国人还过于重视实用。有比较,对这个问题的认识更清晰一些。 *********************************************************************** 学老外以前的知识都很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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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享 从张五常写的软文看张五常为什么废掉了?
gordon 2014-2-24 09:32
张五常:你可以学经济吗? 凯恩斯曾经说,经济是一门容易的科学,但杰出者甚少。我同意这看法。凯氏认为杰出经济学者甚少的原因,是从事该学问的人要有周身刀:历史、数学、哲学、政治、艺术等,都要有近于成家的水平。凯氏本人就有这样的能耐。我不这样看,虽然自己也算得上是「周身刀」了。       我认为可以学好经济的需要有另一些条件的组合,加起来很苛求,所以能学好经济的千中无一。这些日子网上转载自己的经济文章,读者多,评论无数。同意或不 同意当然无所谓,但我的感受,是一般回应的人不容易学好经济。我想到学好经济要有五项条件,可能都是天生的,缺一不可,提出来给读者考虑吧。这里要先指 出,我说的经济学是斯密、马歇尔、费沙等大师的传统,与今天流行的有着很大的差别。换言之,我要谈的五项条件,是指可以解释世事、有实践用场的经济科学。       一、论事客观。这条件,经济学远比其它科学困难。这是因为所有经济话题,或多或少牵涉到个人的切身利害:你可以做到像火星人那样看地球的人类吗?人民币 升值对我有利,但对要转到工业去的农民不利,于是按理直说。你做得到吗?当我读到赞同人民币升值的经济学者的言论,我的感受是他们为自己的利益说话。      不抽烟的人偏于支持禁烟;公立学校的教师偏于支持政府资助教育;反托拉斯法例给经济学者带来报酬甚高的顾问工作,支持该法例的学者于是无数。是的,如果你不能若无其事地置自己的切身利益于度外,你不应该学经济。       二、毫无成见。这也困难。骤眼看与第一项类同,其实不是。我说的没有成见,是指在再考虑一个旧问题时,你要从零开始,彷佛一片空白,好象以前没有想过。 经济学特别需要这样的处理,因为真实世界的局限变化复杂无比,讯息往往前后不同。对一个问题的看法,过些时再看,知道的局限或讯息有了转变,观点可能有 别。成见是墨守成规,不愿意把新的讯息放进去再考虑,旧观点错了也不知道。      举个例。佛利民是深交,我历来敬仰,而他对货币的看法 深深地影响了我。然而,在九十年代看到朱镕基处理中国的货币政策时,起初我依佛老之见,反对,但过了两年我改变了主意,认为朱老可能对;再过两年我认为佛 老之见——以为一个大国的货币不可以下一个固定的锚——是错了的。到了二○○一,我认为作学生时读到的一篇我衷心佩服的、佛老写的支持汇率自由浮动的文章 ——支持无锚的浮动——是错了的。这样一来,我对佛老提出的货币政策也打上问号了。      举另一个例。出自洛杉矶的加大与芝加哥经济 学派,我当然信奉市场。今天还是信奉市场的。然而,跟进了中国的经济改革,学得多了,对世界有了较为深入的体会,我今天认为因为交易费用往往过高,在好些 方面市场的运作无能为力。市场办不到的,政府一般不要办,但还有不少事项政府要考虑插手。      你信奉宗教自由吗?信奉言论自由吗?信 奉民主投票吗?如果这些你毫无疑问地信奉,你有成见,不要学经济。衡量利弊,我赞同某些宗教自由,某些言论自由,某些事项投票可以节省交易费用。然而,每 次有人向我提出这些问题时,重新考虑,我的观点或多或少有了改变。你可以批评我的立场不坚定,但我的回应,是经济学问要这样处理才对。       三、逻辑天生。搞科学,逻辑不通就完蛋。逻辑是可以学的:大学的哲学系有不少课程。但我认为从经济分析那方面看,逻辑的本领主要靠天生。如果一个人天生 的逻辑推理有问题,怎样上课学逻辑也帮不到多少忙。数学逻辑可以学,自然科学的也可以学,但经济学的分析,局限变量太多,逻辑推理比较软性,或者说弹性比 较大,天生有问题的不容易在课本中学得改进。      是的,比起数学或自然科学,经济学用上的逻辑的弹性比较大,因为局限的变化层出不 穷。这样看得到某结论,略为更改局限,结论就改变了。推理一百次错一次,强可接受,错两次学经济的成就不会高到哪里去。不是所有经济名家的逻辑推理皆上 选:成名有好些其它因素。但我自己拜服的经济学者,只要你知道他们的假设,逻辑推理差不多是永远不错的。这应该是天生的本领吧。       四、观察力强。观察力也应该是天生的。有些人有本领把平凡的现象看得很尖锐,看得很过瘾,看得很夸张。这样的本领对学经济有大助焉。我自己的儿子观察力 强,但他的兴趣与经济扯不上关系。在我认识的朋友中,对经济现象的观察最敏锐的可能是刘诗昆,可惜他不从事经济学。诗昆这个人聪明,但我更欣赏的是他的观 察力。跟他谈贪污,谈高楼大厦,谈冒牌货,他的观察永远是那么新奇,那么过瘾,一般人是没有想过的。      可能我有偏爱,因为自己喜欢过瘾的观察。经济学鼻祖斯密的观察力十分强,但不是很过瘾。我重视过瘾的观察,因为比较容易带来新思维。话得说回来,斯密的观察不是那么过瘾,新意也不是层出不穷,但他的思想重要。只这一点,就把我这种为过瘾而学问的人比下去了。      五、品味独到。品味这回事,看来又是天生的。音乐天才莫扎特是个十分粗俗的人,但品味奇高,于是重要。古往今来,没有一个作曲家的重要性比得上莫扎特。经济学呢?品味奇高的是斯密,他也于是重要,二百多年来,论重要性,还没有另一个经济学者比得上他。       在我认识的经济学者朋友中,品味最高的应该是高斯。他的思想也重要。是有趣的现象。同一话题,可以发展的方向有多方面。该话题落在你的手上,你会选哪方 走下去呢?选走某一方可能平平无奇,或是死胡同一个,但选走另一方则可能杀出生机,触发地震,有机会万世流芳。要怎样选才对呢?一般没有逻辑的依凭,靠的 主要是思想者的感受,觉得选走那方自己比较开心。这就是我说的品味的决定了。品味不对头,算你聪明绝顶,从事经济学不可能有大成。       上述五项,每项满分二十,加起来满分一百。六十分及格,强可学经济。八十分,苦学,有机会达大成。斯密,我把他的逻辑扣了两分,其它皆满,达九十八分。 李嘉图我给他的观察力扣五分,总分九十五。马歇尔的观察要扣六分,达九十四。费沙的观察只能扣三分,总分九十七。这几位是经济学问的天之骄子了。衡量当今 获诺奖的经济学者,除了三几个,我打的分数只七十左右。 原文作者所属博客:张五常 ×××××××××××××××××××××××××××××××××××××××××××××××××××××××××××××××××××× 他说的第一、二两点 —— 论事客观、毫无成见,这不论是谁都不好做到,殊不知热情正是写作的动力。中性无偏,你还会写作吗? 第三点,我怀疑张五常只学过应用数学,没有学过 纯数学。 第五点,品位独到啊,这个不是你说我有品位就有品位的,要多写,只有多写了才会思如泉涌,才会有惊世骇俗的文章出现。 第四点,有新观点,一个人囿于自身的局限,能刨出来的东西早刨出来了,这个事啊,没有捷径,一个是多交流,一个是跨学科,一个是多读书,前人的积累就会有其它学科的视角,拿来用就可以了。你的人生有多长,人类的积累又有多长了。一般来说这不是问题。 所以我说张写的这篇文章是软文,他说的都不是不能克服的,反而他的观点是神秘化,别人根本一点借鉴都借鉴不了的。他的意思他就是天才,还带艺术,刘诗昆的视角独特,呵呵 谁信谁瞎,虽然俺根本就不是经济学专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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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享 <转>中国会走向资本主义的道路吗?(张五常)
热度 5 gordon 2012-5-30 11:23
注:这是一个迟到的邂逅,我在今天才读到张五常的这篇文章,而且张五常现在几乎已经成为笑柄(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的制度)和经济学界攻击靶子。 其实真正让我关注张五常的是他那一头电击的银发,你可以直觉的知道,这个人要么非常牛逼,要么就是装逼,它期待着别人对他攻击批判,那头银发就是一个旗帜,“想要出名吗?向我开炮”。 这篇文章写于1981 年,起源于一九八零年末,英国社会对这个问题的关心。 张的文字不太像学术文章,反倒像是科普文章,在1985 结集序中,他还不断提醒要注意书写和发表的日期,不过作为科普文章是很好的。 我把一些直接打动我的文字摘抄了下来,如下所示: 拔除一个信念要比拔除一只牙齿还要疼痛,况且我们没有知识的麻醉药。 ——艾马·戴维斯 中国的现代化不管 走哪一条 路,都会遇上一个极大的障碍。以其他国家标准来衡量,整个中国也找不到几个四十五岁以下,称得上是受过良好教育的人。结果就出现了一群散漫的劳动人口和无知的官员;也就是说,中国在科技和知识资源上,彻底破产了。在这方面所造成的障碍,会较一般人所说的外资外汇问题,远为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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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享 禅者的初心——张五常在讲什么?
gordon 2012-4-14 07:42
注:这是豆瓣上一个叫 Roger Myerboy 网友写的,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不过他下面的签名有一行字, “ 我喜欢经济学,但还没有能力以其学术为职业 ”,看来和我一样也是一个民科,还得靠其他手艺混饭吃。 【何谓“经济学直觉”?】 “经济学直觉”,即用经济理论解释现实世界,不仅局限于经济现象,还有社会、法律、政治等等,是CCER创始人林毅夫教授非常提倡的。 林教授是从芝加哥大学教授贝克(Gary Becker,诺贝尔奖,因为用经济学方法分析社会学、法学范畴的问题,被称为“经济学帝国主义者”)那里学到的这个观点; 贝克是从芝加哥学派宗师弗里德曼(Milton Friedman)那里学到的这个观点; 弗里德曼是从芝加哥学派早期大师瓦伊纳(Jacob Viner)那里学到的这个观点; 瓦伊纳教授则发扬了马歇尔(Marshall)的局部均衡分析方法。 “经济学直觉”在芝加哥学派传统中叫做price theory approach 芝大的经济学传统里缺少theorist,与Princeton/Stanford/Harvard/Northwestern等学校相比,芝加哥大学对博弈论的贡献几乎为零 这并非因为芝加哥经济学家的数学水平不行,而是他们强调“用经济理论解释现实问题”的Price Theory Approach。 理论创新往往发生在现有理论不能解释现实的时候,所以我们也不能怨Gary Becker,毕竟他几乎用price theory解释了所有的问题,并因此获得了“经济学帝国主义者”的称号和诺贝尔奖 :D Gary Becker本科是在普林斯顿上的,1950年毕业,上过Oskar Morgenstern的课,他认识John Nash、Lloyd Shapley、Martin Shubik等当时的研究生,可以说他目睹了博弈论早期创建的历史。但那个年代传统经济理论解释的问题还比较少,相比于在普林斯顿学到的知识,芝加哥弗里 德曼的价格理论视角使他大开眼界。当然这也说明他更善于发现实际问题而非理论演绎中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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