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读《楚辞》之怀沙篇

帅云霓

原文链接：http://blog.sina.com.cn/s/blog_56f3b27a010006vm.html
- J' x) |  M0 Y1 e
    屈原被流放到汨罗江边。
. j' w/ |$ g% C# b- C
    他还是那样的峨冠博带，虽然脸上带着几分憔悴。但是，他的眼神中，仍然有一份高傲，一份执著。

$ _! U% S( {: o) @- {7 A    走在江边的湿地上，他低低吟着诗。
! e; a1 x. m4 U% e3 U
“……我掩面朝天流泪长叹啊，悲叹人民生活的艰难。坚持修身以保持品格啊，宁愿遭贬官也要进谏。他们指责我采集香草啊，又怪罪我用芬芳的花朵点缀衣衫。哪怕是失去生命也在所不惜啊，因为那是我的理想和信念……”

& X5 x2 p, z' O3 g6 O; h江水不理会屈原的呼唤，向西缓缓流着，流入八百里洞庭。

    西北方向三百里处，便是楚国的国都——郢都。然而，郢都已经沦陷在秦军的铁蹄之下了。
; f' t  r! l/ A, f( w  s. I
    屈原回想起自己提出并为之执著的“美政”，想起太卜郑詹尹说过的话。

+ A6 `# F1 ~3 ?    屈原问郑詹尹：“我是应当兢兢业业忠于本职呢，还是应当把精力放在编织关系网上呢？我是应当致力于铲除邪恶的实力呢，还是应当花时间去走上层路线，使自己官运亨通呢？我是应当不顾自身安危而触犯龙鳞呢，还是同多数官僚一样只求富贵，苟且偷生呢？我是应当执著于自己的观点呢，还是唯唯诺诺人云亦云呢？我是应当廉洁自清棱角分明呢，还是应当像玻璃球那样圆滑世故明哲保身呢？我是应当向千里马那样昂首挺胸呢，还是应当向水生动物那样隐忍不发呢？我是应当同麒麟齐肩并颈呢，还是仅仅跟随劣马的步调呢？我是应当向黄鹄那样迎着长风飞翔呢，还是去与家禽争夺一点可怜的吃食呢？到底怎样有利，怎样不利？我该选择哪个方向？这个世界的价值观出了什么问题？知了的翅膀被认为比数吨重的重物还要重，黄钟大吕这样优美的音乐被无聊的低俗歌曲打败。无论在什么地方，善于阿谀奉承的小人总能比正直的人日子过得好。又有谁知道我的清高呢？”
$ X1 K* K* m, C/ m) N: \2 |. v& y
+ R  p  s! r7 d' Z% ?4 f, Y1 m. x    郑詹尹一听，扔掉手中占卜的工具，向屈原拜谢：“就像一尺并不绝对比一寸长一样，任何东西都有不足之处，任何智慧都有不明确的部分，任何算法都不能考虑到所有的状况，任何神灵都难以预测一切。用你的心去领悟吧，觉得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占卜，解决不了你的问题。”

: R) A2 R9 Q6 ], w. H0 [   
% R4 S. L/ o( E9 ^+ H5 R( D1 |
, W* H' x. \; Q6 Y: }9 q    屈原又想起自己曾经发过的誓言：“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当年父亲给自己取名“正则”，取字“灵均”，正是希望自己有正直的思想，有高尚的情操！自己最爱的植物，便是蕙、芷、兰、茝这些高雅的香草。然而，喜欢这些东西，竟也成了自己的过错！当然，这是自己内心的最爱，为了理想，终不悔九死落尘埃！
0 r# ]* s9 m5 J8 \' c' ~" O
! D" G: F; `0 L6 p1 h
    “……就用芙蓉点缀我的裙袂啊，用莲花做我的上装。哪怕不被这世界所理解啊，我永远热爱高洁和芳香。不断加高我头顶的冠啊，再让我的佩带更加修长。就算美与丑夹杂混沌啊，和谐的社会永远令我神往……”
% z9 K( |9 D, i2 U' t
    江边，一位打鱼的老人认出了屈原。
! D; [( u$ S, Y! M
0 i# `, v% y/ t- c    “啊，你不是三闾大夫屈原吗？怎么沦落成了这样子呢？”老人不解地问道。
6 E5 S' p$ Z( X' j" l# U/ ]4 n- P
" ~4 Y% {0 @) X    “整个世界都受到了污染，只有我还保持着清白；整个世界都醉了，只有我还神志清醒。所以，我才被流放到了这个地方。”

    “可是，真正高明的人，不会过于死板，而是能够适应外界的环境。整个世界都是污浊的，那为何不一起去随波逐流呢？整个世界都醉了，那为何不一起去欣赏酒精麻醉下的快感呢？没必要去思考些高深莫测的问题，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呀！”
! p# C5 ^& B; g1 a5 W: G& h
* A+ r2 t  [( U* Z, d* N    “唉。我听说过，刚洗过头发的人，总是要弹掉帽子上的尘土；刚洗过澡的人，总是要抖掉衣服上的灰末。我又怎能忍受本来清白的自己，同这污浊的世界沆瀣一气的痛苦呢？我宁愿溶化在湘江的流水之中！我宁愿埋葬于鱼虾的腹中！就算这样，也不能让自己的纯洁受到世间尘埃的污染！”
; T* U  K' P  ~; l! |5 D
* j, y! G9 t6 v    老人听了，笑笑，唱着歌远去了。那首歌是这样唱的：“沧浪的水如果澄清，就用它洗自己的冠缨。沧浪水如果浑浊，就用它洗自己的双足。”
( m# @; O( U2 b0 n# G0 j4 O$ p$ {
3 @; k0 k( o6 @% ^% p% g6 ?    屈原伫立良久，继续低低吟唱着。这次，是另一首歌。
3 l& Z3 V% ~( B- d4 ~0 p
! n! G3 M) q# s  ^, ^9 ~    “鸾鸟和凤凰一天天远去，燕子、麻雀这些鸟儿在大堂上筑起了巢穴。露申、辛夷这些芳香的草木枯死在林中，臭气四溢，从前高雅的香氛无从存在。世界黑白颠倒，是非混乱。我也要在失意中忽乎远行了！”
" h2 a/ G& `1 Z3 y0 |2 g: \  `
    屈原要远行了。可是，他还能去哪里呢？
7 _) i" v! Y4 O$ w
+ E* k" X; P8 P) Z9 L! c

老芒

可惜啦，来晚了，不然参加端午活动，能获得最少50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