缴获的苏军坦克是如何运回北京的 上

萨苏

  p5 E+ |: l& V: V, |- V% J! G1969年发生的中苏珍宝岛之战早已变成历史的云烟，但在此战中为中国军队俘虏的一辆苏军T-62坦克仍然停放在北京的军事博物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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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T-62型主战坦克是当时苏联军队最优秀的战车，这辆坦克的被俘，不但使中国方面在谈珍宝岛之战时可以展示更加充分的战绩证据，而且给中国装甲车辆的发展也提供了很好的参考。关于在珍宝岛俘虏苏军坦克的这一事件，今天已经有大量记述来描述此事。但是仍然有一个谜团，直到几年以前仍然在笔者的胸中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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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这样巨大而笨重的T62坦克，是怎样被我们从中苏边境运回到北京去的呢？根据我们目前所知的情况，这辆坦克是在哈尔滨被拉上火车，在敞篷车之上，再加以遮蔽运回北京的，这倒是运输大件物资的一种正常做法。可是对于坦克来说，仍然有一个必须解决的问题，那就是它被俘的虎林县乌苏里江江畔与哈尔滨的火车站仍然有数百公里的距离，这个距离T62坦克又是怎么开过去的呢？

0 l+ q( j/ |1 n: n( l/ E+ A苏制T-62坦克自重37吨，对当时国内的拖车来说，属于令人头疼的巨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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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6 X& y" W% |7 w, L也许有读者看到这里会觉得笔者在无事生非，因为坦克本身就是能够开动的，但实际上对于一辆现代化的坦克来说，自己连续开上几百公里的距离仍然是一种不适合的做法。这是因为坦克是用于打仗而不是跑路的。在作战之中通常需要辅助车辆来帮助它进行远距离移动，这一点我们可以参看新华社记者在第一次海湾战争中的记录，当时新华社记者张郇到沙特阿拉伯进行采访，在接近科威特的前线，他注意到伊拉克军队在对面的地区深沟高垒，建立了宽阔的，大纵深的防御阵地。当时美军究竟会怎样突破这一阵地是很多人想知道的。张郇由于不具备美方军事记者的采访权利，无法深入美军进行调查，他便开着一辆丰田小轿车在附近的公路上寻找美军车队的踪迹。终于他发现，大量的美军巨形拖车，上载着美国陆军M1式重型坦克，源源不断向西方的沙漠中开去。这一发现使张郇提前掌握了美军的动向 -- 因为这些大型坦克是美军发起一次地面进攻所必不可少的装备，而它们在沙漠之中如果不是自行前进的话，便表示它需要长途跋涉前往某一个出发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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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看来温文尔雅的张郇先生，当年却是在海湾战争中孤军奋战科威特，为新华社立下汉马功劳的一员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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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a- k3 X, d因此，张郇推测美军是试图将大量的部队和装备调到沙特阿拉伯与科威特交界处西部荒芜人烟的沙漠之中，也就是远远地避开伊拉克设置的防线，从侧翼对伊军进行迂回。掌握了这一推断的张看，迅速将其推测用电传发回国内，向新华社报告这一最新进展。结果新华社据此跟踪展开采访，成为当时最早报道美军发动沙漠“军刀行动”的通讯社之一。既然在1989年美军坦克的行动依然要依赖大型拖车，那么1969年我国俘获的T62坦克显然也需要爬上拖车才能够被运往最近的火车站。可是T62坦克重达三十五吨以上，稍微了解我国军备历史的朋友可能知道，在那个时代我国并不具备能够吊动如此巨大坦克的装备。直到1976年，当河北唐山发生地震时，我们仍然由于缺乏大型吊车，出现了吊车拉住混凝土残骸进行起吊时，反而把拖车拉倒了这样令人哭笑不得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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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G2 K* a9 A6 V8 j那么当时在珍宝岛俘虏的苏军坦克究竟是怎样上车的呢？这件事情便成为一个不大不小的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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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9 }  d7 I" P, v在2010年的夏季，笔者乘船从日本返回天津，在船舱里面遇到一位曾经服役于野战军的老者。这位名叫张承恩的老者自称曾经参加过珍宝岛之战。最初我以为这只是一名曾经的老军人在炫耀自己的军事生涯，“十个老头九个好汉”，其真实度颇为可疑。但老者讲起当时在珍宝岛前线的各种珍闻轶事时，竟与史实丝丝入扣，不由令人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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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0 L' U. c# ]或许，这一趟坐船能捡着个宝？萨琢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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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续]

萨苏

看我似乎不是十分信服自己参加过珍宝岛之战，老者掀开衣服，给我看其腹部被苏军弹片所击伤的弹痕 -- 在其腹部右侧靠近鼠蹊的地方，确有一道纵向的凹陷伤痕。我这才相信，这确是一名在珍宝岛自卫反击战中荣获三等功奖章的老战士，他的奖章捐赠给了珍宝岛陈列馆，至今摆在那里的展柜中。他是在改革开放后随子女移居日本的，或许，在当年珍宝岛之战的官兵中，这也是唯一的特例。老兵没文化，所以也没有和谁谈到过自己传奇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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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珍宝岛，曾经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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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V" u; b5 K' s& @0 a) V+ f实际上这名老战士负伤的经过颇为离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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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7 i; O9 r他给我看自己腹部的伤痕时眼神惴惴，似乎有什么担心。略一思索，我即明白他所担心的事情，这处伤痕表明当时苏军的弹片是从其后腰处击入，从其右侧腹部击出的。自古英雄都以创口皆在胸前为荣，这种背后中弹的伤痕，很容易让人想到逃兵或者懦夫之类的评价，而这偏偏是很难为一个老军人所能接受的。

老兵张承恩向我详细描述了自己当时负伤的经过，其中并没有粉饰自己多么勇敢，甚至对得了个三等功颇有点羞惭。这位张老兵当时服役于沈阳军区某师师属卫生队，在珍宝岛战役中他只来得及上了一次前线，却连一个苏联兵也没有见到，便又被送进了野战医院。

9 G0 V! d7 c/ i7 H9 ?事实是怎样的呢？原来，前线打响之后，我军并非如当时报纸上所述的那样所向披靡。由于苏军炮火猛烈，我军负伤人员颇多，使第一线的医疗队不堪其负，要求后方支援。张乘恩所在的卫生队便奉命迅速进入前方战壕抢救伤员，当他们从后方战壕一跃而起向前方阵地奔去的时候，却被苏军的炮兵观察所发现。

曾经的苏联红军崇尚大炮兵主义，火力密度和强度都十分惊人
  {- |" s* ~, t" l# F张老兵摇头叹息说，当时他们缺乏战斗经验。因此，在前线没有听到炮声的情况下，便开始集群朝前方阵地奔跑。这种缺乏隐蔽的行动很容易在战场上被对方炮兵观察所观察到并成为打击目标。果然，苏军的炮群开始对着这一群正在移动的中国军人发起了攻击，只见炮弹忽而在前忽而在后，在张正恩等人的附近接连爆炸。毕竟当时的解放军训练十分出色，有着绝佳的单兵素质，因此，在火力处于劣势的情况下，大多数卫生队成员仍能够完整无损地跳入第一线战壕。张正恩当时也顺利地进入了战壕，并且开始抢救在战壕中等待救护的伤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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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张身边的一位战友突然指着他的棉裤右侧裤腰说到：你这里怎么有血迹？张承恩低头一看，正在他的棉裤裤腰上方一点，有一大块紫黑色的痕迹。当他辨认出这是血迹的时候，张承恩回忆：“当时我就失去了知觉，以后的事情完全不记得了，当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后方的野战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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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r0 v6 F6 x9 S4 D" U3 v这种情况在战场上颇为常见，据说很多战士都是在别人没有指出他负伤之前还可以带伤奋战，一旦发现自己负伤便会失去知觉或者丧失战斗力。

- o% f* d+ M2 V- h0 n. J2 J在采访原38军火线报编辑董仁棠老先生的时候，这位身经百战却只有一伤的老军人曾风趣地提到自己那次负伤。那是在东北的新立屯之战中。在这次围攻战中，国共两军拉锯交火，晚上双方战火渐稀两军都会派人到战场寻找被遗漏的伤员带回，当时天气极为寒冷，不赶紧救回伤员有性命危险。董老当时担任文化教员，曾多次执行这一任务。一般这时候双方都不会互相射击，但有一天国军那边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轰地打来一排炮弹。董仁棠是抗战时胶东公学出身的老兵，听到炮响赶紧卧倒。好在对方只打了这一排炮，看来刚才是国军那边哪个军官发了病。看看部下无一伤亡，董老一边骂对方不讲规矩，一边带着大家继续寻找伤员。等工作都干得差不多了，有人忽然问：“董教员，你屁股上怎么插了块弹片啊？”

董老回手一抹，一块弹片应手而落，血液随即流淌而出。

“当时我就走不动了，大家赶紧用担架把我也抬上。”董老说，“我和那个战士说，你看你自找麻烦吧，你要不告诉我，我们就一起回去了，现在呢，你只好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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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这位张老兵和董老都属于这一类的人群吧。

2012年，在珍宝岛和重返战场的老兵合影

; L4 b* Y' m* L& |: |2 O. T1 o# ]' d1 V事后才知道，当他们向前线奔跑的时候，一发苏军炮弹正好在张承恩的背后爆炸。这颗炮弹的一枚弹片从其后腰进入，并穿过了他的身体飞出，幸运的是没有伤到任何要命的器官。这样一个贯通伤给他造成了终身不能离去的伤疤，当然也使张老始终自豪曾经为国家而战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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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D, Z' T% Y: N( L有意思的是，这位在医院里养伤的张老兵亲眼目睹了那辆T62坦克是怎样运下来，又怎样被运走的过程。

7 _9 R/ T* X  q/ z) B* ][待续]

萨苏

虎头镇的山寨火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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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 P- E, {1 t+ V7 v1 g) T今天如果到珍宝岛所在的虎林县,会发现就在濒临乌苏里江的虎头镇有一个火车站,如果把坦克拖到这里,装上列车送走似乎并不是一个要命的任务.

+ c, a2 e2 n7 ]% O1 w+ q' c: J但这个火车站实际上只是一个火车站,它哪里也不通,没有任何轨道通到这里 – 这是拍摄电影<远东特遣队>时修建的一个布景而已.根据历史文献记载,在日占时期,日军的确曾把铁路修到乌苏里江江畔,但是,1945年关东军被消灭后,出于获取战争缴获和利益的目的,苏军将这段铁路拆除带走了.从此,到虎林的火车只能通到虎林县的东方红林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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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g8 a' p5 `8 F+ p被俘的T62坦克，便是在这里装上火车运往哈尔滨，然后转到北京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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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 x% D% z( I问题是从乌苏里江江边到东方红，还有好几十公里呢，考虑到路面情况，绕道可能将近上百公里，靠人拉肩扛不可能完成任务。

4 |9 V5 q& B' b为此，解放军找来了一辆大型拖车来解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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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辆T62坦克被潜水员拖上来之后，进行了简单的修理，其存放的库房就在医院对面。它先遭我军地雷攻击受损，又被苏军炮群打得遍体鳞伤，但是由于它确实是苏联装甲车辆设计师的杰作，所以这一系列的攻击对它来说都只造成了皮毛之损。当我方将其从江心中拖起并拉上江岸之后，只经过少许修理便能够进行短距离的开动。当然，只是短距离地走一走，要它走长路，还是有些勉为其难。


T-62被俘后，首先成了鼓舞士气的教具，张承恩也曾带伤去参观，当时这两坦克的履带还没有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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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辆T62坦克在当时的中国兵眼里实在是庞然大物，其身材、重量都远远超过我方装备的T59、T34坦克，张老兵虽然带伤，也和其他伤员一起，好奇地在医院门外看热闹。他们看到这辆坦克发出隆隆的吼叫声，其背后的排气管排出一阵阵的烟雾，竟然开动起来。这种庞大的武器，却动作十分灵活，令人不得不感叹，苏军的确可称作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前后最善于运用坦克兵的军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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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之后某一天，一辆大型拖车来到了T62坦克所在的仓库附近，人们纷纷传说，这辆缴获的苏军坦克将被运往北京给毛主席看去了。但是老兵们也纷纷置疑，尽管拖车够大，但没有足够大的吊车，又怎么能把坦克拉到车上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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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认为这样的事情可以通过用几辆吊车共同作业来解决问题，但是想把几辆吊车协调起来共同运送这样一个庞然大物，是一个不容易解决的技术问题，恐怕需要一个周密的计划。而张老兵所见的却是中国的技术人员用一个很简单的办法解决了这一技术难题。

他们是怎么解决的呢？他注意到，拖车开来的时候，那辆坦克被驾驶员开向了操场的一角，炮口朝后。而在操场的那个角上，正有一个挖得上大下小的陷阱型大坑在等待着这辆坦克，不等老兵们提醒，这辆坦克就一头载进了坑里。事后才知道这个坑是技术人员为了帮助坦克上车专门挖掘的。当坦克把“头”插进坑里的时候，它的尾部便高高地翘起在了半空，这时那辆拖车便倒退着向这辆坦克开来，直接抵在了坦克的“腹部”。而这时坦克上的驾驶员猛一倒车，T-62坦克便自己开上了拖车的平板。这个动作引来许多中国兵的欢呼鼓掌。而后那拖车便喘着沉重的粗气，带着这辆来之不易的战利品朝远方的火车站开去了。

T-62坦克上车推测图
) p$ y, x8 u. I+ a5 M; ^结果，军博里面就多了这辆让人记住珍宝岛的苏联坦克。

6 L) e( M* y$ E! O6 ~老兵张承恩后来和笔者一起去了一趟珍宝岛，还看望了一下那些后辈的战友们。他的回忆虽然只是一家之言，但却颇为符合逻辑。在那个一切都缺少的时代，中国人用自己的聪明，总是能作出一些超越想象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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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m* |4 |8 E) |, c3 e【完】

qiutian

传说中的的沙发?

阿迪

萨苏 发表于 2013-9-7 1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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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4 h: x; N5 \& r1 I. m今天如果到珍宝岛所在的虎林县,会发现就在濒临乌苏里江的虎头镇有一个火车站,如果把 ...

8 _; j5 @, t2 w7 c. p. e小的时候见老爸单位的履带式推土机上平板车的做法是造一个斜坡,坡的尽头是一直立的片石挡土墙,高度刚刚好和平板车的车厢高度一致,推土机自行爬上斜坡直接开上平板车.老萨的这个图里的这种带斜道板的拖车当时应该是没有的吧?印象中我是90年后才第一次见的,不过可能我们这地方落后,见识得晚也不一定.

大道至简

( b* D  w& [1 }, X3 ^. k
) T" A/ Q/ R% C5 x: k妈妈的舅舅，当年就是在军队搞装甲兵战术教学的。好像是78或79年去鸡西看望老姐姐的时候，在牡丹江中转顺便到俺家作客。和爸爸聊过珍宝岛的这件战利品。

那时候俺也太小，只是又若干年后，旁听爸爸和其他人聊天的印象里，说过这个结实的家伙，曾经停在牡丹江铁路货运站院里，接受过一次饱和的武器攻击试验。估计那时候我们太急于想找到这个铁蛋的薄弱环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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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已经在铁路边上，就放手狠狠的试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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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憾的是，所有的攻击都是徒劳的。据说，最后连驾驶室里面的人都被这样的集中火力震怕了。最后这句话是不是舅老爷说的已经记不清啦，老爸也去世没法验证出处。呵呵。

; M0 n/ A& M1 t* _2 H1 L0 a舅老爷是抗美援朝那时候捡了条命回来的老兵，那年到俺家的时候是师级，退休的时候好像晋升到少将。老家当年还是真有人去找过他帮忙安排孩子的事情，据我所知，没有一个人借过光。甚至舅老爷自己的孩子也没有一个在军队里。可惜他留给我的一套鲜红的领章和五角星搬家的时候弄丢了。那时候俺还到处和小伙伴们炫耀，真实的领章后面是有个填字的表格滴。现在还记得 那个红，可真好看。

MacArthur

大道至简 发表于 2013-9-7 00:23
妈妈的舅舅，当年就是在军队搞装甲兵战术教学的。好像是78或79年去鸡西看望老姐姐的时候，在牡丹江中转顺便 ...

, [4 L6 E4 @4 O% T8 H4 a* X这个大约是传说吧，缴获到宝贝，科研人员巴巴地盼着呢，打坏了还咋研究？没人敢负这个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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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即便真的拿它做打靶，也不会让人坐里头，既没必要而且也很危险 - 光是炮弹爆炸的冲击力就能把里头的人给震个七荤八素，不死也脱层皮。

Erastus

大道至简 发表于 2013-9-7 13:23
4 X( X0 p; g2 h: l0 t( o! q  G) ?妈妈的舅舅，当年就是在军队搞装甲兵战术教学的。好像是78或79年去鸡西看望老姐姐的时候，在牡丹江中转顺便 ...

' l8 ?; k' s: q% m- w5 E0 p" }; O赞一个！

qiuwen777

阿迪 发表于 2013-9-7 13:12
9 M' R7 _- f; b. w2 [; c小的时候见老爸单位的履带式推土机上平板车的做法是造一个斜坡,坡的尽头是一直立的片石挡土墙,高度刚刚好 ...

/ n; }6 _6 `7 {3 [1 v- Y这个我也见过。
  C8 T+ [5 h; j% K5 ?一次一个快报废的拖拉机准备拉去卖废铁，没有操作好，推土机还掉了下来，动弹不得，工人师傅又费了很大的劲，重新修了一通。
现在可以见到的是挖掘机上拖车，我现场见过一次，使用挖掘机的铲子把自己托上去的，很有智慧的说。
看看下来这个视频，就知道，弄个坦克上拖车，也不是那么难了。

混天球

萨苏 发表于 2013-9-6 23:10
% Q( t6 ?( Y& F$ h$ P3 ~/ V9 a虎头镇的山寨火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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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如果到珍宝岛所在的虎林县,会发现就在濒临乌苏里江的虎头镇有一个火车站,如果把 ...

看萨大的帖子想起小时候读的一本书，现代军事手册，是个米国上校七几年写的，很通俗易懂，比较现代，也很全面。现在想来应该是米国大学里预备役军官课程第一门课的课本之类的东西，属于平民入门的科普课。里面提到坦克，开篇就是这个事实，坦克走不了长路，平时都坐拖车。下车第一件事就是挖坦克掩体。如果靠履带行军，那么走50公里还是英里就出点毛病是很正常的事。

兜胖胖

萨苏 发表于 2013-9-7 04:10
; O9 H- {. Q9 p虎头镇的山寨火车站

; k! _" v' s2 W& s& v1 Y今天如果到珍宝岛所在的虎林县,会发现就在濒临乌苏里江的虎头镇有一个火车站,如果把 ...

0 \- a. B) e# f( S4 p其实59坦克也是36吨，轻不了多少

0 ~/ j- U' l9 A( `2 K当时中国确实缺少重型卡车拖车，红岩是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初才引进试制成功的

兜胖胖

混天球 发表于 2013-9-7 06:38
看萨大的帖子想起小时候读的一本书，现代军事手册，是个米国上校七几年写的，很通俗易懂，比较现代，也很 ...

二战时候毛子的t34算是坦克里奇葩了，直接从哈尔科夫到莫斯科开个来回

混天球

兜胖胖 发表于 2013-9-7 03:02
二战时候毛子的t34算是坦克里奇葩了，直接从哈尔科夫到莫斯科开个来回

; C7 D9 P9 Q8 g) }估计也是毛病不断，但老毛子也会修呀。你看潮大以前贴的俄格冲突发反舰导弹的视频，导弹发出去了，什么仪表坏了，光着膀子的俄海军一通拍，一顿嘴巴把仪表又扇好了。真他妈是毛熊呀。

梓童

萨苏 发表于 2013-9-7 12:10
虎头镇的山寨火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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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b0 E; r4 \5 v3 V今天如果到珍宝岛所在的虎林县,会发现就在濒临乌苏里江的虎头镇有一个火车站,如果把 ...

6 Z; O4 j1 e$ P: B5 c% z老萨终于回来，开心！

七月群山

这个装车的土法炼钢还真是异想天开呢，不是一般的牛啊
从拖车的屁股后面装车，我觉得应该是用斜板，或者筑个斜坡，让坦克开上去，比较那个合理。没想到竟然是挖坑，这出主意的看来是萨苏的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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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俗的，运康拜因，或者坦克，都是用RGN板车。RNG，removebal goose neck，前端的“鹅颈”是可分解的。装车的时候，前端用车头卸下，把康拜因/坦克开上板车，车头再倒车，把“鹅颈”插回板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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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这种板车下面的净空很小，道路坑坑洼洼或者坡稍微大些，车就陷了，我估计不适合战地运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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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jyd

　　坦克只要能开动，装车就不困难。实际上开不动装车也不困难，能从江底拉出来难道还拉不上平板车？
0 r- `. U0 p  l　　那时没见过现在这种带动力的专用平板车，但无动力的平板拖车还是有的，69年时中国已经建成好几个大型石油化工厂，建厂就需要用此类车运几百吨重的设备，装辆坦克是小菜一碟。另外还有发电厂的发电机汽轮机都是要整体运输的，都至少几十上百吨重。另一个是北京的人民英雄纪念碑，碑体是怎么运到北京的？这说明五九年前运这种大件就已经不是很大的问题。
　　如果我来按当时的条件装车，坦克有动力很简单：挖一个长坑，把平板车开进去，坑尽头是混凝土加固的平台，坦克只要平着开过去就行了。甚至无动力的坦克也能用绞车拉过去。不挖坑的话平地上建个斜坡费用要小些，但坦克动力要修复的较好些。
* e5 D% v" [' N9 {: A7 J* d; f　　另一个方法，拆下炮塔和发动机分成三件，每件重不到20吨，那时候中国有这么大的汽车吊。

七月群山

njyd 发表于 2013-9-7 22:55
　　坦克只要能开动，装车就不困难。实际上开不动装车也不困难，能从江底拉出来难道还拉不上平板车？
  O) D$ e7 n) X1 S. W1 c　　 ...

我开卡车的，对这个话题自然挺感兴趣。上网一查，纪念碑石的运送可是费老大劲了，用的是“滚杠”法运到火车站，“30公里路程，运石队伍整整走了34天”云云。汽轮机的整体运输，只查到了“过去生产汽轮机，运输一般走公路、铁路，把零部件散装发运到电厂，就地组装；现在的燃气轮机精度要求更高，要整机发运，一台燃机300多吨，只能走水路”云云。我觉得五十年代国内用公路运大件，应该还是有挺大问题的：一是车、二是路、三是桥。但是我也没有特具体事例，印象里有个运载火箭的纪录片，说过陆路运输的艰难。

1 p# Z# r" n9 ]您和萨苏都能想到“吊装”的方法，我咋就没这根弦呢？定向思维吧。不过堆坡的法子还是想到一起了。

楚天

萨苏 发表于 2013-9-6 23:10
4 ^5 |: m- i/ U; ]- d7 i虎头镇的山寨火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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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如果到珍宝岛所在的虎林县,会发现就在濒临乌苏里江的虎头镇有一个火车站,如果把 ...

0 [  s' L; ~, s3 w+ L$ s2 ~: v“这辆T62坦克被潜水员拖上来之后”，“当我方将其从江心中拖起并拉上江岸之后”，
这两句你一带而过，可我怎么觉得难度很大。人力应当是拉不动的吧？该是潜水员给系上，然后用车或船拉上来的。当时苏方没有发现、没有试图阻止吗？

ivy

楚天 发表于 2013-9-8 02:45
“这辆T62坦克被潜水员拖上来之后”，“当我方将其从江心中拖起并拉上江岸之后”，
0 U) h! m7 g, B8 u4 W' n; |这两句你一带而过，可 ...

有珍宝岛挡着呢.

ivy

ivy 发表于 2013-9-8 04:43
有珍宝岛挡着呢.

ZT:
# b# T2 l5 C# i5 m' \% b为此，专门成立的"拉坦克指挥部"先到哈尔滨一个工厂制作了3个大型牵引绞盘；接着，又去请海军旅顺基地的潜水员把牵引钢索固定在江底坦克上。
* b! f+ z7 K) N0 f$ S' @0 p
! k0 P. T5 f' A　　设备和人员到位后，打捞工作开始。因为打捞坦克的时间要由苏军炮击决定――炮声停了，潜水员下水作业；炮声响了，潜水员们躲进掩体。白天完全在苏军视野之内，夜晚苏军又有夜视器材，所以在时间段上，只能抓紧傍晚，半黑不黑之际。

8 n4 ]. M& h# F4 w2 t9 C　　严寒之中，穿着没有御寒功能的轻潜装具下水入冰，危险是显而易见的。第一个抢着下水的是老潜水员熊建成。但他没有成功。接着下水的董振发也没有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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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c- z* g4 Y) t1 a4 T7 `$ @　　第二天傍晚，熊建成又一次潜到江底。这一次，他顺利地完成了任务。然而，就在准备绞钢缆往江面上拖坦克时，炮火又响了。停止后，等大伙钻出防空洞，全傻眼了――好不容易拴上的钢缆，被炮火炸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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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s6 T. I( `. l' n4 P　　隋传香又下水了，他顺利地拴好了钢缆。

3 P5 D  v$ V: _8 t9 u+ R2 x　　中国边防军经20几天的拉运，先后将炮塔和底盘分别拖到岸上伪装起来，又分两次把坦克炮塔和底盘拉到了距岸不远的小树林后面，随后用坦克牵引车拖到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