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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昂城堡--------
位于贝里地区(Berry)。由乔治•桑的祖母Marie-Aurore Dupin建于18世纪60年代后期。附近散布着历史上的公爵们留下的多处城堡,它们的主塔楼和壕沟依旧完好。如Montgivray,里面住着乔治•桑嗜酒的half brother(同母异父?)Hippolyte Chatirion,还有Chateau d'Ars,住着乔治•桑童年时代的朋友,现在是她的医生,Gustave Papet。
乔治•桑的童年:她的祖母把她留在诺昂,花了钱让她疯狂的妈妈远离她。祖母允许她与佃农的孩子们玩耍、干活。这使得她熟知穷人的生活与疾苦。她目睹过残疾的身体,自然灾害,农人对投机商的痛恨。这些农人的家庭始终和她保持了友谊。
--------肖邦在诺昂的第一个夏天--------
1839年肖邦在马赛度过春天。后乘渡轮沿罗讷河从马赛到阿尔勒(Arles)。然后几度换乘马车,于6月2日第一次到达诺昂。
Papet为肖邦做了检查,得出了乐观的结论。几周后,肖邦开始作曲。他的琴声令全家都感到欢乐。作为一个经常徘徊在躁动与虚脱之间的人,肖邦完成一部作品总是要难于新开始一部作品。现在他开始拾起未完成的作品,说明他康复了(关于这期间的作品,后详)。
6月19日乔治•桑在卧室窗眼的斜面(paneled embrasure)上刻了当天的日期和一句英文诗。其内容已不复存在。人们猜测她是在向新开始的生活致意。
健康问题解决之后,乔治•桑又开始担心乡村生活的单调会使肖邦厌倦。作为一个忙碌的讨生活的作家,她没有太多时间陪他。她因此多次请求朋友们来看望肖邦。八月末,Grzymala来访。两个星期中,他们欢快地用波兰语交谈。而孩子们学他们说波兰语的发音和长长的单词。乔治•桑邀请了她最喜爱的老乡来欢迎Grzymala,他们的共同之处是都在外省有多重的职业,因此有话可聊。
诺昂的日常生活:
肖邦对这里的第一印象是它的悦耳。没有Valldemosa盘旋的鹰,这里只有夜莺与云雀的歌声。仲夏的贝里唤起他对Mazovia的记忆,那是儿时的他拜访过无数次的地方。蜿蜒在草场上的小路边同样种着修剪过的柳树和栗树。溪流与小池隐藏在灌木花丛里。邻近庄园的石墙上爬满蔷薇和铁线莲。
在二楼,肖邦有一间单独的书房和卧室,墙上贴着节庆的红蓝剪纸(festive red and blue Chinese paper)。一楼放着一架较小的Pleyel三角钢琴,原来是为李斯特准备的立式钢琴已经搬走了。周围时有孩子、仆人、狗和载着朋友的马车的声响,给他一种安心的感觉。在黄昏肖邦会为乔治•桑弹琴。
乔治•桑和两个孩子经常去远足,莫里斯收集石头和昆虫,Solange骑马。肖邦偶尔骑驴和他们同行。当其他人下马步行的时候,他就留在原地采花或打瞌睡。
--------这一年在诺昂的创作--------
之前的葬礼进行曲在此时发展成了一部奏鸣曲,即第二奏鸣曲(35号作品)。它的前面部分很可能在诺昂写成。开头的几小节像是悼歌,但当乐曲急转入doppio movimento(加倍速度),苦痛减退为牧歌式的镇静。
37号夜曲的第一首已经在Palma开始创作,由于肖邦当时既在病中又受到温存的照料,这首曲子既像赞美诗又像葬礼进行曲。他在诺昂创作了37号夜曲的第二首,大胆地把船歌与另一重节奏交织。
第三谐谑曲始于马略卡,完成于诺昂。这部作品中肖邦向节奏与曲调的确定性发出挑战,终像驯兽师那样,把狂躁驯服为了优雅。这使乔治•桑领教了他追求完美的强迫症。
41号玛祖卡舞曲的后三首是挑剔的肖邦难得满意的作品。他说它们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
与肖邦的完美主义形成对照的是,乔治•桑从来没有时间完善自己的作品。她后来对另一位完美主义者福楼拜说过,尽管他们拥有一样的才能,她却没有他那样悠闲的时间来斟酌字句。她只是用她粗糙的活计养活所有依靠她的人,包括养活肖邦奢侈的天赋。
乔治•桑也在与她的出版商Buloz粗暴地讨教还价。这年夏天Buloz和他的夫人也拜访了诺昂。他是Revue des Deux Mondes的编辑,最近被提拔为director of Théâtre Français。他催促乔治•桑写一部戏剧。于是她写了她的第一部戏剧,Cosima。
--------回到巴黎--------
9月,天气变冷了。乔治•桑需要修订和排练剧本。肖邦需要见他的出版商,他让朋友代理太久了。
他和乔治•桑在巴黎都没有住处。他在马略卡时就已经退掉了Chausseé d’Antin昂贵的房子,他的家具存放在朋友那里。乔治•桑去巴黎则都是暂住在Marliani家。
肖邦让Fontana为他们寻找住处。他对自己的房子提出了苛刻的要求:地段要时尚,在巴黎的中心,房间的布局最好是怎样的,景观要怎样,最好不要有太多邻居。Fontana在5,rue Tronchet为肖邦找到了一间公寓。对于他授课来说地段很好。接着肖邦又提出了装修的要求,鸽灰色(dove-coloured)的抛光墙纸,深绿色的边,不要太宽。但如果有更漂亮或者时鲜的,就买那种(这难伺候的孩子)。他警告说,最重要的是有简洁、温和的风格,看上去干净,不要显得平庸、聒噪、粗俗(啧啧啧)。床、书桌和带布套的家具,布套要和墙纸协调(。。。)。在肖邦离开巴黎的一年里,男装的时尚,尤其是帽子,已经发生了变化。Fontana还要为肖邦制定帽子、裤子(深灰色,不带条子的)(其实我想说带条子的裤子那是有多么鹾啊)、背心(天鹅绒,带小图案的)。(我对这人已经无语了……)
肖邦也承担起了为乔治•桑找房子的任务,显示出两人的亲密关系。他写信给Fontana和Grzymala,告诉他们乔治•桑喜欢的地址,画出她心仪的布局,要求安静(没有娼妓和铁匠),没有气味(尤其没有烟),最好是在通往蒙马特的某条地势较高的路上。房间要明亮,最好向南。如果可能的话,他和乔治•桑有一个单独的入口,与孩子和仆人是隔开的。他对朋友们说:“要像是为我找的那样尽心。”Fontana在rue Pigalle找到了一套十八世纪风格的double pavilion,两侧由花园隔开。(Fontana你是有多苦逼。)平时肖邦与莫里斯住一边,乔治•桑与Solange、仆人住一边。
此时的肖邦感到重获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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