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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来了。
这是巴赫《布兰登堡协奏曲》第四首的第一乐章《快板》。
乐曲一开头弦乐组就以无比坚定的气势奏出了欢快的主旋律,上头有短笛在模仿小鸟的歌唱,下头有羽管键琴在低音称托着,弦乐音色层次分明,澄清透明,在羽管键琴之上富有弹性地翩翩起舞。
春风跃过白雪皑皑的阿尔卑斯山从南方吹过来了。
她吹动了树立在石头古堡上的旗帜,旗子刷拉拉地响,也惊动了守卫古堡的穿着古代盔甲的士兵,他抬头看了看在风中飞舞的旗子,自言自语:“春天来了。”
春风急速地奔跑着,她又跳过了正在融化的小河,弄皱了青青的草坡,掠过了黑森林来到了国王的宫殿。
年老的国王正在宝座上瞌睡,春风淘气地掀掀他的鼻子------“阿-----嚏!”国王从睡梦中惊醒过来,揉了揉鼻子,“怎么回事?”他睡眼朦胧地问,直到看见春风吹动了办公桌上的纸,才惊呼:“啊------是春天来了!”
春风没有在宫殿里停留,她又吹向原野。
她吹落了正坐在高高的干草垛上和挤奶女工谈情说爱的汉斯的帽子,帽子一路滚着跳着,汉斯在后头笨手笨脚地追着,惹得挤奶女工咯咯咯地笑个不停。
春风又来到了富人的庄园,这里正在举办化妆舞会,她吹开了贵妇人手中的丝绸扇子,把她们唇边的窃窃私语传到了另一个角落。
春风也吹到了高墙后头的修道院,吹开了最不起眼的一扇窗户,吹落了跪在神像前的年轻姑娘手上的念珠,这位黑衣黑裙的姑娘明天就要在神面前发誓终生服侍神了,此刻她正在反省自己,风把她带到了窗边,让她看见黑色的高墙下也有玫瑰花在发芽。
春风不停地奔跑,她没有工夫停留,没有夫喘息,她来到了一家贫民窟人家的窗前,看见一个病孩子正躺在床上,乖乖地张开嘴让妈妈给他喂药,春风礼貌地敲了敲窗,孩子问“那是谁?”妈妈看了看,说“是春风。”
“大夫说等春天来了我就好了,是吗?”
“是的,孩子。”
春风打着旋儿急急忙忙又飞走了,她要把春天到来的讯息告诉每一个人,在一个小小的花园里,一位年轻人正捧着一位姑娘的手低声说“我爱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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