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是跟风嘉洲的黎叔的伙计们。
前面有人提到内裤的夹层,我就不禁莞尔,我也有过一条同款内裤来着。那时候内裤带拉链的夹层几乎是出远门的标配,贼怎么可能不知道。不过我倒是没被黎叔的伙计们切到那么隐秘的位置,我是被贼开过天窗(上衣兜儿)。本来每次坐火车我都是很警惕的,偏巧大四的时候我姑来上海出差,到学校看我,还塞给我二百块钱。我去火车站送她的时候,就手把那二百块钱跟自己的一二百放在一起,搁在左胸的口袋里,口袋带盖儿还系着个纽扣。那会儿一般火车一来都蜂拥而上没人排队,有座儿的需要抢个顺手顺眼的地方放行李,没座的抢个舒服的地方蜷着。我帮我姑把行李先放到车上,自己再挤下来。到了两个座位中间的地方,一个憨厚民工样子的人,拿个很大的行李卷,我不过他不过,我一过他也过,行李卷卡在我俩之间把我俩都挤在座位靠背那个位置动弹不得。我一边往车下挤,一边心里暗骂笨蛋。等我挤下车了,往月台外面走,突然心生警惕,一摸兜儿,坏了,被人开天窗了。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笨蛋是我自己。
那时候坐火车,往往就是上下站的时候容易丢行李。学生的没人偷,不是照顾读书人,是贼也知道学生都穷得叮当响,不值得出手。印象里,我坐火车不止一次看到有人丢行李的事儿。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是我亲眼看着发生的。有个大哥一看就是老江湖,上了车把衣服挂在挂钩上,用身子倚着。我坐着累,就站在椅子上,坐在椅背上看书,正对着那大哥。火车到站了,那大哥正在跟人聊天,从他后面的座位有个人伸手铛铛拽了两下衣服。那大哥就特别自然地把身子竖起来把衣服让出来,那人就拿了衣服走了,还冲我笑了笑。又过了半个小时,那大哥突然明白过味儿来,身子一震,大喊一声哎呀我的衣服,钱包还在褂子里。大概这时候火车都开出几十里地去了。只能说黎叔的心理素质太好了,我猜他铛铛拽两下衣服,如果失主当下就质疑,也就是说句看错了,不会被当贼抓,因为太光明正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