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姆写小说就非常漂亮了，他一向认为书读得下，才值得读，他评价《卡拉马佐夫兄弟》是最伟大的文学作品，虽然开头让人读不下去，但对人性的解剖和发掘到了文学作品的极致，高尚和卑劣、怯懦与勇敢、忠贞和淫荡、深刻的忏悔和无谓的残酷能够结合在一个个人身上，强烈的冲突但令人可信。仅举一例，有个十几岁的男孩被人唆使，扔了一块插了大头针的面包给狗吃，狗吃了惨叫着落荒而逃，悔恨这成了小男孩的心病。小男孩懦弱的父亲被一个军官揪着胡子殴打，小男孩吻着军官的手求饶，后来被同学嘲笑，用刀子扎伤了他最钦佩服从的孩子王，只因孩子王在别的孩子侮辱他时保持了沉默。而这名军官为了殴打一个老实人愚蠢的暴行忏悔不已.....太震撼了。内心世界的剧烈冲突，不啻遥远星河悬臂外爆发的惨烈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