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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这个觉得有些伤感,老的太快了。仿佛儿时的场景又回到了眼前。
80年代的文艺复兴时期,伤痕文学是主流。有个谜语是考试不及格,打一小说,答案是梁晓声的今夜有暴风雪。当时中午听广播,除了三国隋唐岳飞,就是这些当代小说。其实对我们这些70后来说,下乡的故事不那么吸引人,倒是路遥的人生和平凡的世界最感人。当时的流行小说,只要不是太叛逆,不仅仅是广播,而且有改编的电影和电视剧伺候。人生中的刘巧珍被踹,当时还没到青春期的我小感到特别难过。中学的时候在家住,家长的宗旨是不要分心,专心考大学,于是就从来没有机会读这些闲书。我姐姐是个文学女青年,老是沉迷其中,最后上了大专,经常是被父母用来训话的题材。
上大学后才接触的莫言,也没特别的感觉,除了红高粱的电影。反而是对余华的活着特别有兴趣,包括出国后看到的被禁的电影。90年代陈忠实贾平凹这些当年的陕军东征主力,写得书都太大部头或者太涩,读不出来流畅的感觉。其实倒不是他们的小说不好,主要是本科的时候功课特别重,摊上的老师水平又差,以致于有很强的焦躁感,心不静,沉不下去认真读。
莫言能得奖,主要还是海外尤其是欧洲的文化界对他的认知度比较高。靠一部红高粱吸引了欧洲人的注意力,后面又不断有新作品面市,得奖就是水到渠成的了。看了他在香港公开大学(估计就是电大)被授予名誉博士的介绍,感到欧美日这些国际主流国家关注他很久了,得到过很多奖项。他在演讲中提到用方言改造叙述性的语言,对中文的丰富起到了很多推动作用。毕竟诺贝尔奖的评委都是专业人士,他们要考虑学术上的贡献性。至于在老百姓的心中那个更流行,并非是主要的考量。听了莫言的演讲,感觉他还是个非常有思想深度的人,这个靠装是装不出来的。(在香港的演讲和在北大的演讲就仿佛两个人。一个妙语连珠,一个干涩难懂,反差太大了) 得这么大的荣誉也确实是众望所归,很有说服力。
还有个伤感就是中国的文坛其实一直在吃80年代的剩饭。莫言坦言他的作品全部是20岁之前的场景再现。再看看张艺谋的江郎才尽,就知道这些50后的黄金年华离现在已经太远,非常难以在改革开放后巨变的社会中找到共鸣了。没有文艺复兴的繁荣,是完不成真正的工业革命的。中国的前行之路其实非常的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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