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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晨枫 于 2017-5-25 21:26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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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21日在阿布扎比防务展上,俄罗斯工业与贸易部长丹尼斯•曼图洛夫对塔斯社表示,已经与阿联酋签订军工合作协议,声称“这使得我们可以推动第五代(中国称第四代)战斗机研发计划,阿联酋将参加这个计划”。阿联酋方面报道,协议包括适合阿联酋需要的先进空中、地面和海上装备的采购、研发和部分本地生产。俄罗斯国防技术进出口公司(Rostec)总裁谢尔盖•切梅佐夫补充说到,协议规定以米格-29为基础,合作研发第五代轻型战斗机,计划从2018年启动研发,耗时7-8年。切梅佐夫没有说明合作生产的双方比例以及总装在哪里进行。* n% h J) T'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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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F* d4 r4 p6 y- _4 j; Q; _$ F米格-29是米格在苏联时代的最后华丽,这是米格-35,实际上是深度大改的米格-29! `( L2 Y& \! p8 s" @1 V$ O-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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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v4 T. s& H阿联酋已经装备F-16E战斗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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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幻影2000-9战斗机% G E! J: d: G5 B&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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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东石油国家里,阿联酋是比较特别的一个。与沙特阿拉伯的高调和炫富相比,阿联酋至少在政治军事方面比较低调,但这不说明阿联酋缺乏雄心和主见,尤其在军事装备方面,阿联酋并不像沙特那样一边倒依赖美国。比如说,阿联酋在战斗机方面,一方面选用美国F-16E Block 60(迄今唯一在设计时就考虑主动电扫雷达的F-16型号),另一方面选用法国幻影2000-9。在下一代战斗机的选择上,一直对法国“阵风”若即若离,“隐身米格-29”的出现进一步加重了迷雾。) O( [- i/ j" E9 j$ \
/ c" D0 E3 @- a* ^说起来,阿联酋对俄罗斯装备并不陌生,陆军的主力步战是BMP-3,陆战队的主力轮式装甲车是BTR-3,炮兵使用BM-21 40管122毫米火箭炮,防空方面使用铠甲S1弹炮合一防空系统。但阿联酋与米格联合研制战斗机依然是一个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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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d+ T! P7 ~! _; s* m, }) m阿联酋是中东国家中比较特别的,这是阿联酋的俄制BMW-3步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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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联酋也是用BM-21火箭炮% j& w6 N! l& O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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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6 d$ k0 V8 i, ?还是用铠甲S1防空系统) X' u9 x4 ^7 U8 T$ t%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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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联解体后,米格陷入深重的困境。下一代战斗机米格I.42下马,下一代教练机米格AT被雅克-130挤出局,米格-29由于种种先天缺陷和后天缺乏改进升级投资而屡屡被苏-27/30挤出竞标,仅有的例外是印度海军的米格-29K,这还是苏-33已经停产而俄罗斯无力投资改进升级的结果,印度“维克拉玛蒂亚”号也更加适合比苏-33轻小的米格-29K。当然,这不是苏联时代的米格-29K,除了为了上舰而作的改装延续了下来,航电、机体、发动机、武器系统都作了全面升级。但米格设计局被并入苏霍伊主导的联合飞机公司后,米格系列的研发陷于停顿,几乎被除名。1 d6 A4 ?; {8 l* X4 m
+ ~/ ^3 P1 r Y5 ?但俄罗斯还是需要轻型(或者中型)战斗机。俄罗斯本身依然有高低搭配的需要,更有出口需要,重型的苏霍伊T-50购置和运作成本较高,买家较少,中轻型的米格第五代战斗机的出口前景就要好得多。苏霍伊或许有足够的技术力量通吃,现在同一屋顶下,本来也与米格不分家,但米格的品牌声誉还在,采用米格的名字更加有利。再说,就此让光荣的米格品牌消失,俄罗斯人不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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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气动上,米格-29与苏-27十分相似,都是从同时代中央流体研究所的升力体理念发展而来的。也就是说,由宽间距双发构成大型升力体,发动机间的隧道不仅增加升力,也适合用于挂载大型武器。据认为,中央升力体可以提供高达40%的升力,极大地提高了升力,增强了大迎角机动能力,这是米格-29和苏-27优异机动性的关键。挂在升力体两侧的两台发动机插上一对机翼,再加上必要的双垂尾和平尾,这就是米格-29和苏-27的基本气动布局,也是他们外观相像的原因。' \1 J3 O( f$ h* E; {, e"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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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一在高升力时代领先的气动设计在隐身时代遇到问题,短直的进气道不仅形成理想空腔,还难以遮挡发动机正面,大大增加前向雷达反射面积。米格-29片面追求高推重比而牺牲机内燃油量的基本设计也严重限制了航程和留空时间,难以适应现代空战的要求。- H) A H& ^! z+ o7 j+ a2 I6 v
, Q( i" @% C' D. a% q( H% e冷战结束是米格时运的转折点,此后米格屡战屡败,在苏霍伊已经“霸占”重型战斗机并推出T-50的时代,米格太需要在轻型战斗机方面再创辉煌了,否则即使不情愿,米格的名字也怕是要永久消失了。0 N+ E, J0 o' v( D' c( S
+ T7 t" E' u) i2 l( w1 t另一方面,阿联酋并不满足于石油输出,其主权基金早就开始悄悄地收购欧美大型石化公司,现在开始向高科技延伸。这不仅是为在为“后石油”时代做准备,也是在为国际政治环境变迁做准备。3 w! q" H9 U/ k4 Y. N4 I) F3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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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经济危机之后,美国意识到经济空心化的危险,力图寻找新的经济增长点,新能源是其中的重点,页岩油气开采技术开始成熟,产量激增,成为促成世界石油供应过剩的重要因素。在欧洲,丹麦、德国等太阳能、风能的比重已经很高了,法国的核能已经占主导,其他国家也在向非油气化方向发展,从另一个方向挤压世界石油需求。更要命的是中国,这个曾经以不可思议的胃口吞噬世界能源供应的世界第二大经济不仅遇到经济增速放慢的问题,新能源方面的新增装机容量也是不可思议的。同时中国也在积极推动页岩油气、煤转油气的工业化,俄罗斯和中亚油气更是对中东石油的直接竞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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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事总是成双的。在中东石油远景开始晦暗的时候,中东的宗教地缘政治也开始复杂化。阿拉伯之春打破了中东传统政治秩序,弱势的什叶派开始强势,形成从也门、阿曼经伊朗、伊拉克到叙利亚、黎巴嫩的什叶派新月,竟然包围了强势的逊尼派的沙特、卡塔尔,阿联酋也在包围圈之内。相对来说,阿联酋的宗教色彩要淡一点,但阿联酋依然是逊尼派阵营的。大中东的地缘与宗教政治难解难分,阿联酋军队与沙特军队一起在也门干涉逊尼派政府军和什叶派胡塞武装之间的内战就是这个道理。但沙特-阿联酋联军在也门屡屡踏破欧美政治正确的红线,加上中东石油重要性的下降和伊斯兰极端主义在欧美政治和民意中引起的反弹,欧美已经在老主顾沙特购买武器方面作梗,阿联酋只有未雨绸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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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t, l1 J, U& a阿联酋在也门的军事介入在某种程度上使得西方保持距离,对未来军购带来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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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色列已经装备F-35,但美国为了确保以色列的优势,可能要过很长时间才会对阿拉伯国家开放F-35的销售7 T! [! C( n, v# ]- n
' _% A3 P A& ^) }( m8 l由于手头阔绰,阿联酋习惯于购买高大上的武器,但即使不是出于地缘政治变迁,美国也始终确保以色列具有优先权。据说阿联酋有意购买F-35,但美国按照F-15的惯例,要在若干年后才对阿拉伯国家开放F-35的销售。在F-15时代,沙特是在以色列之后5年才得到容许的,那还是沙特作为美国在中东最铁的盟友的时代。以色列在2010年10月签约购买F-35,2016年6月22日接收第一架F-35。在现在的政治气候下,美国批准向阿联酋出售F-35还遥遥无期,连谈的意向都没有。阿联酋在武装无人机方面上也碰到类似问题,奥巴马政府拒绝出售武装版“捕食者”,因此阿联酋和沙特一起,最终转向中国,购买了彩虹-4。因此有说法,刺激美国也是阿联酋与俄罗斯合作研制“隐身米格-29”的原因之一,要么刺激美国开放对F-35的销售,要么与俄罗斯打造F-35的竞争对手。作为过渡,阿联酋甚至签订了购买苏-35的意向,当然这只是很初步的意向,数量、交货时间、配置等等都还没有谈,永远只是意向也是完全可能的。3 K7 A/ X& j2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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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缺乏俄罗斯与阿联酋合作研制战斗机的协议细节,只知道这是从米格-29的深度大改发展而来的。在苏联时代,大改的米格-29M已经进入研发后期,但苏联解体使得研发完成功亏一篑,20年后才以米格-35的形式复活。米格-35在米格-29M的基础上研制,2007年就首飞了,但投产一再推迟,现在计划是2018年,如果能得到确认的订货的话。俄罗斯空军的兴趣集中在苏-35和T-50,没有多余资源心有旁骛,除非传说中的埃及订单能落实,米格-35的投产是不小的问号。不管怎么说,米格-35毕竟是老太婆擦粉,怎么打扮也难掩老态,俄罗斯与阿联酋合作研发的第五代战斗机不可能是单纯的航电和武器系统的深度升级。“以米格-29为基础”实际上有很大的想象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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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第五代战斗机,并考虑到对F-35的种种质疑,新飞机必须具有隐身、超巡能力,甚至可以说,这是新飞机的生命力或者存在价值之所在。出于米格战斗机的设计传统,还会强调高机动能力。米格-29最大的特点就是双发、双垂尾的中央升力体。如果不讲究形似,只要求神似的话,那就是高升力、低翼载,和由此而来的高机动性。在气动上,这意味着在中央升力体和大边条之间选择。, `8 ?( B- f' @' y, F3 M w
. s6 A( h+ ], Q7 ~0 {) m& l在米格-29之后,米格曾经推出米格I.33方案,这在功能上相当于单发、单垂尾、机腹进气版米格-29,成本只有米格-29的70%,但对隐身和超机动没有多少考虑。在隐身时代的早期,米格推出米格I.2000,这可以算作米格-29的隐身魔改,双发、双垂尾,但在哥特式边条的基础上,采用圆盘形内翼和短梯形外翼的独特组合翼面。圆盘形内翼的作用还不清楚,或许是出于面积律的考虑,改善纵向截面积分布,也或许可以看作哥特式边条的高度发展,不仅在大迎角时提供升力,还在侧滑时提供一定升力,加大受控非常规机动的范围。还有说法短梯形外翼是全动的,这将极大推迟失速的产生,但气动设计风险很大,飞控将高度复杂,而且全动外翼与全动平尾是不同数量级的问题,转轴的强度和可靠性是不可思议的巨大挑战。即使外翼是常规的固定式(不排除带全翼展前后缘襟翼),圆盘形内翼的湿面积也很大,重量和阻力都很大,但也有增加了机内燃油容积的好处。圆盘后缘与平尾的气动耦合也可能是个难题。米格I.2000还有单发和双发设计,不同时期还有不同的方案,但基本的隐身设计太粗糙,离隐身战斗机还相差很远。这也是米格设计局最背运的时候,米格I.2000不了了之了。- Z, W, a& R3 f. h: f&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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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苏霍伊T-50为基础,推出缩小的中型战斗机,不失为可行之举,大可能受制于缺乏合适的先进中推发动机6 r2 [1 S$ L% g* z7 i9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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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 Q. y0 T) g' ~, m; d7 h* w# M米格在向印度提供AMCA先进中型战斗机计划提供技术援助,这也可以成为“隐身米格-29”的基础,但同样有先进中推的问题- z1 d g6 q/ s$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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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P% x& H ^/ ^9 O! C T在米格最背运的90年代,曾经推出米格I2000方案,但不了了之了,但变身为单发未必不能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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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T7 |( |' U2 T8 z在此期间,苏霍伊设计了T-50,并将成为未来几十年俄罗斯空军的主力战斗机。在F-22已经成为范本的时代,苏霍伊T-50的气动布局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苏霍伊T-50融合了F-22的设计元素,但“猛禽斯基”不是戏言就是外行之言。T-50的基本气动理念还是中央升力体,所以“苏-27隐身魔改”更接近实际。中央升力体不光提供高升力和高机动性,还提供了中线武器舱的自然空间。与F-22的机腹和机侧分立的武器舱相比,中线武器舱空间集中、完整,而且离重心近,转动惯量小。但中线武器舱对机体刚度不利,本来就受力集中的中央升力体还要掏空,靠中央升力体上表面一层皮挑重担,受力设计挑战很大。另外,从两侧发动机舱缩进的中线武器舱的武器投放路线不顺,武器在投放时容易与发动机舱壁发生碰撞,机动中投放的问题尤其大。T-50还采用可动边条,在作用上相当于全动鸭翼,但避免了鸭翼对主翼的气动耦合问题。T-50还率先采用全动双垂尾,减小了垂尾的重量和阻力。但相对短直的进气道使得S形进气道几乎不可能,只能用隐身效果稍逊而且对发动机进气有一定影响的进气道内栅式雷达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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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米格第五代战斗机采用双发,很可能是T-50的缩小版。这在气动上已经成熟,技术风险较小,双发的强劲动力也使得气动性能容易保证。问题可能出在发动机和双发的重量。俄罗斯战斗机发动机研发重点现在全部集中在T-50的全状态发动机,代号为I30。但俄罗斯并无相应的先进中推的研制计划,双发米格第五代战斗机将不得不继续使用克利莫夫RD33的深度大改。RD33和米格-29一样,基本技术老旧,而且技术水平还低于AL31,再深挖潜力也难适合21世纪的需要。阿联酋或许能说服英国提供“台风”使用的EJ200,或者说服法国提供“阵风”使用的M88,这至少使得米格第五代战斗机在发动机技术水平上与西欧齐平。但除非米格能在安装上做到与RD33的无缝互换,这样做使得米格第五代战斗机的命脉落到英国或者法国手里,俄罗斯无法可靠获益,这是俄罗斯不能容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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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C. t6 \* F3 H# Q米格正在向印度的AMCA计划提供技术支援,具体范围和程度不清楚。AMCA是印度计划研制的中型隐身战斗机,从2008年开始非正式预研,2011年启动正式预研,现在等总理办公室批准,好启动正式研制。一切顺利的话,计划2024年首飞,2030年投入使用。AMCA是双发、双垂尾布局,采用两侧加莱特进气道,气动布局好比缩小的F-22,与韩国KF-X、土耳其TF-X十分相似。与T-50相比,这样的气动布局更加紧凑,湿面积较小,阻力较低。米格通过对AMCA的参与,无疑对这种布局也熟悉,在此基础上增加可动边条,可以提高机动性。但T-50的可动边条的作用是补充中央升力体,这里反而要以可动边条作为主要高升力装置,机动性必然受到损失,在性能上无法与AMCA、KF-X、TF-X拉开差距,只能大家在拥挤的出口市场里近距格斗。另外,这样的窄间距双发使得推力转向只能用于俯仰控制,不利于用于偏航或者滚转控制。另外,进气道的长度有利于安排S形进气道,但增加了长度和重量,也不利于复杂飞行条件下进气道流畅的畸变控制,一旦在过失速飞行时出现推力转向故障,难以恢复稳定。这些问题正是当初苏霍伊T-50回到宽间距双发的原因,避免机内武器舱分散设置、提高空间利用率是另一个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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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U( m% B( ~, ~% x, \双发战斗机也难做到轻型,至少是中型。这样在成本上较难与T-50拉开差距,可能在商机上有自相残杀的危险。另外,中型双发的动力强劲,但双发占用的重量较大。为了控制起飞重量和成本,最后常常牺牲机内燃油容量。米格-29就是吃了这个亏。中型双发在成本和机内燃油(也就是航程)方面很难和单发竞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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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s# l! Q1 V# A+ S% X单发的话,T-50那样的中央升力体就没法做了,米格I.2000就可能成为基础。为了隐身,外倾双垂尾必须保留。圆盘形内翼的前半和后半可作为前缘襟翼和后缘襟翼的一部分,内侧哥特式边条自然延长到机尾,作为平尾和双垂尾的安装点。& Q( M/ o' W! T$ T0 d8 S
$ W, ~% b5 r% r3 E% B不同的米格I.2000方案有多种进气口设计,有像F-22那样两侧斜切菱形的加莱特进气口,边条与进气口整合成一体;也有F-35那样的两侧DSI进气口,还有F-18E那样的两侧翼根下菱形进气口的方案。加莱特适合超巡,设计也相对简单。DSI也能超巡(如歼-20),但三维复杂流动毕竟更复杂,限制在跨音速和低超音速情况下难度较低。菱形进气口就比较简单,而且有T-50的现成经验可循。两侧进气口汇集到单发要形成自然的Y形进气道,不光自然弯曲,还在两侧形成自然的机内武器舱空间。单发还可以采用歼-10那样的机腹进气口,由于进气道相对短直,可能需要用雷达屏障达到隐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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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n7 S4 ~2 B7 J$ i单发的前提是I30发动机已经成熟可靠。现在T-50使用的是苏-35的土星AL41,也称I117,这是苏-27的土星AL31的深度大改,潜力挖尽了,性能依然不足以满足T-50的最终要求。I30是全新设计的,军用推力107kN,加力推力176kN,超过F-22的F119发动机,依然低于F-35的F135发动机。但F135是为跨音速和低超音速而优化的,增大了涵道比,并不适合M1.5以上的超巡飞行。I30则是像F119一样,为M1.5以上超巡而设计。据报道,I30已经在2016年12月开始地面试验,计划从2020年以后开始替代AL41,作为T-50战斗机的发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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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对单发战斗机没有心理压力,尤其是米格设计局。除了在苏联并不受到重视的米格-19,米格-15到米格23统统都是单发战斗机。米格第五代战斗机要能够单发,I30的成熟可靠程度当然是一个因素,但更大的因素来自土星的发动机产能,首先要保证T-50的优先生产。即使产能问题解决了,I30毕竟推力不及F135,如果要求能达到超巡和M2的速度,飞机重量必须显著低于F-35。不受短距起飞-垂直降落和舰载考虑的羁绊可以适当降低基本空重,降低机内武器载量的要求可以进一步降低重量,机内只携带基本空战导弹和最少的SDB一级的小直径炸弹,额外武器在翼下挂载(包括使用保形茧包降低雷达反射面积和巡航阻力),使得干净状态下I30的推力就能满足超巡和机动性要求。5 r1 t" ^* e% ]+ k9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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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合考虑下来,采用I30的单发最为可能。但米格最大的问题不是技术问题,而是俄罗斯与阿联酋协议的背后动力。& ^! t" i2 X. a9 X9 S
8 p( [5 E5 P# H" N+ W俄罗斯是曾经的超级大国,虎虽倒,威尤存,但严重萎缩的国力在很长时间内都不可能支持俄罗斯维持进攻性军事力量。核武装可以确保俄罗斯不至于遭到侵略,但常规军力才是在现实中可操作的国家安全工具。在核保护伞下防御为主、防守反击的基本防务架构下,少而精的高性能重型战斗机比大量中等性能的中轻型战斗机更有用,这才是可信赖、有震慑力、该出手时能出手的俄罗斯空军所急需的。数量质量并重的高低搭配实际上是进攻性空军的配备,俄罗斯空军未必无心,但无力做到。因此在苏联解体后军费极度拮据的时候,俄罗斯空军并没有订购任何米格-29SMT、米格-29OVT、米格-35等米格-29衍生型,而是专注于苏-27家族重型战斗机,包括三翼面的苏-30SM和迟到的苏-35,未来将集中于T-50。研发米格第五代战斗机更大的目的在于出口和维持米格的设计能力。对于俄罗斯来说,这是锦上添花,尽管是很美、很诱惑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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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于阿联酋来说,情况有点不一样。作为温和派逊尼派国家,伊朗的威胁固然存在,但伊朗的空中力量已经十分老旧,相比与阿联酋现有的F-16E和幻影2000-9,从技术水平到完好状态都不可同日而语。已经沦为什叶派国家的伊拉克倒是装备了F-16,但数量稀少,也在美国的强力掌控之中,并不构成实质性的威胁。叙利亚打成一团糟,更加不是问题。问题在于以色列。阿联酋与以色列的关系微妙,非敌非友。阿联酋与以色列从未处于敌对状态,但在以色列装备F-35之后,反制隐身战斗机的入侵成为现实问题,最现实的反制是以隐身反隐身。但另一方面,阿联酋的政治、经济、科技基点都是与西方的关系,阿联酋不能承受对西方翻桌子的风险,在主要军事装备(尤其是战斗机)方面与西方保持一致是十分重要的,这是政治态度问题。事实上,协议的具体内容没有公布,只有俄罗斯方面很高调,阿联酋方面颇为低调,也没有明确提到联合研制第五代战斗机的问题。如果阿联酋那么急于发展自主战斗机工业,中国的FC-31是更加现实可靠的选择,而不必找纸面设计都没有落实的米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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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联酋更可能是在用与米格的协议对西方(尤其是美国)的偏心表示了隐晦的不满,下一步的发展取决于西方的反应。考虑到特朗普对以色列和阿拉伯的态度,美国在近期开放对阿联酋出售F-35的可能性不大。欧洲没有第五代战斗机,否则阿联酋早就登门下单了。但欧洲并非没有相关的核心技术,英国BAe与土耳其合作研制第五代战斗机TF-X就是例子。事实上,这是西方搅黄米格协议的机会:把阿联酋拉进土耳其TF-X计划,由土耳其主导,阿联酋买单,英国出技术。与阿联酋相比,土耳其的高技术武器系统研发和整合经验毕竟要多一点,科技与工业基础也要雄厚不少。换句话说,土耳其与阿联酋的技术与工业“落差”较小,两家还说得上话,阿联酋直接与米格或者BAe合作,会由于技术起点相差太远而彻底成为取款机。对于英国来说,在“台风”战斗机之后缺乏明确的第五代战斗机研制计划,有技术力量和工业基础散失的危险,EJ200发动机的后续研发升级、主动电扫雷达、先进航电、先进材料与制造都只有通过别人出资的研发计划才能得以维持,英国分享技术作为学费。这就是满怀绝技而囊中羞涩的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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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米格来说,这本来就是大胆想象、小心争取的事情,不会不知道轻重,把自己绕进去了。能从阿联酋圈一点钱来,至少做出一个方案设计来练手,那也是好的。至于新生,恐怕乐观了。连美国都只有两个半战斗机公司,也就是说,洛克希德和波音具有完整的能力,但诺斯罗普只能算半个。以俄罗斯的经济实力,能长期稳定、可靠地支持苏霍伊就不轻松了,再要加上米格是勉为其难了。即使与阿联酋的协议能执行下去,也缺乏长期的可持续发展基础。米格的陨落是令人惋惜的,但二战前夜崛起的苏联战斗机设计局中,拉沃奇金、雅克、伊柳辛都退出了战斗机设计,米格的淡出或许是宿命。: x1 D& n2 J7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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