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山远空寒 于 2011-5-12 11:30 编辑
去年北京的冬天没下雪,在乌鲁木齐见到漫天飘舞的大雪很是欢喜,天似乎也不那么冷。离住处不远,在路边找到一家烤肉店,门很小。站在门口愣了好半天,看着四个人进进出出忙着烤肉。既没有店小二的招呼:“来了,您呐!里边请!”,也看不到写着菜单的海报。正迟疑着要不要进去,一位大约是老板的人发出邀请:“里面坐!”
离饭点还有一个多小时,里面已经坐了五六桌客人(总共不过十个小桌),有汉族也有少数民族,都是年轻人。自己找了个靠门口的位置坐下,抬头在墙上四处找菜单,只看到一个有错别字,打印的告示“本店不能喝‘百’酒,不能吃瓜子,谢谢合作!” 刚坐定,服务员提来一个装着茶水的铜壶,摆在我面前,后来看我没有倒水,又摸了摸壶的温度。旁边一桌坐着两个汉族小伙子,他们点了一大盘烤肉,四个馕。看他们的烤肉串都很大,我点了五个烤肉串,一个馕。维族服务员疑惑的问: “五个小烤肉,一个馕。”
我点头表示确认。等端上来一看,一张不厚的面饼下面盖着五串不大的烤羊肉,这才明白他刚才的疑惑不是我点多了,而是点少了,于是又加了五串烤肉。这个馕是在薄面饼上涮上油,撒上辣椒和孜然,新烤的,连焦黄色都没有,白白的(这在我家,算没熟)。我也学着其他人的样子将烤肉夹在馕中,大口的吃。小烤肉每串大约有四块长方形的羊肉,第一块必定是肥肉,后面三块瘦肉,或者肥瘦各半。肉串要比内地的羊肉串大一些,烤的味道也不错,和乌市驻京办味道一样。
中间进来父子二人,像是附近的居民。儿子大约十岁,父子俩要了一碗凉面分着吃,满满的一大碗,很快吃完后,接着吃馕和烤肉。再看其他人,也是点五六个馕,一大堆烤肉。不由得鄙视自己,那个小男孩的饭量只怕比我还大。
在这家烤肉店旁边,是一个小小的卖馕的店铺,里面是四个小伙子围着一个炉子,外面摆着一些带焦黄色的馕,很像炉子里烤的烧饼。开始我以为这和烤肉店是一家,出来才知道是两家店,两家很小的店每家有四个小伙子。如果其他地方的店铺也是这样,可以想象他们的就业很难。买了一个馕,付了两元钱,因为下雪,外面的馕摸着冰凉,我想要个热的。他们说没有热的,我就从里面拿了一个。刚转身没走出两步,他们喊:“喂!喂!”
我回去,他们说:“没给钱!”
我奇怪的问:“刚才不是给了两块吗?最开始那个馕我没有拿,从里面拿了一个!”举起手中的馕,表示自己只拿了一个。
旁边其他的顾客和烤肉店的店员都笑了!
他们意识到自己弄错了,几个人使劲摆手,很急切的让我赶紧离开。我知道维汉之间的裂痕,想向他们微笑一下,表示没事都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