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斯拉夫女人的告别》的随想

adol

【去年年底写的。眼见情况又有变化，俄国这还真是越发……扶不上墙啊。】

这支曲子是发烧躺平时偶然刷到的，然后就听了一晚上各种版本的，也了解了许多相关信息。我有些意外，意外于其好听、有名，以及，我居然从未听说过——因为我其实是比较喜欢苏联/俄罗斯风格歌曲的，那几首出名好听的都算熟悉，《喀秋莎》《牢不可破的联盟》《草原骑兵歌》《三套车》《山楂树》《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小路》等等，不知为什么完全漏掉了这首《斯拉夫女人的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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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首曲子写于1912年，作者是瓦西里·阿加普金，最初没有歌词，但正如曲名，指向是非常清楚的，我们完全可以自行勾勒出一幅家国征召、情侣惜别的图景。

这在文学中不鲜见，如杜甫的《新婚别》，其中名句“勿为新婚念，努力事戎行“颇有共通之意。中学时学过的抗战歌曲《在太行山上》，亦有“母亲教儿打东洋，妻子送郎上战场”。

前段时间在B站听复旦骆玉明老师的《古典诗词鉴赏》，讲到《卫风·伯兮》，也是同样的母题。短短几句，从“伯也执殳，为王前驱”的强烈荣誉感，到“自伯之东，首如飞蓬“的思念情态，再到”愿言思伯，甘心首疾“里无法明言的担忧，甚至还有几分暗戳戳的让外出的男人”安心“的用意，意涵的层次是非常丰富的。

想一想，《诗经》那已经是30个世纪以前的作品了，先人们思想的成熟令人惊叹，这一母题的生命力也可见一斑。直到今天，与我们熟悉的歌曲做个类比，轻易便可想到——就是《十五的月亮》嘛。看起来，后方女人是决定前线男人士气的重要因素，古今中外皆然。

这不奇怪，战争与爱情号称人类两大永恒主题，这个母题呢，则是二者再纠缠一下搞个二阶的战争x爱情，已经无法简单地用”双倍的永恒“来形容了，我愿称之为”永恒的平方“。

2

尽管这首曲子作于旧沙俄时代，是受沙俄所策动的巴尔干战争激发写成，但作者本人是一位革命者。他在十月革命后进入苏联内务部，后来成为了内务部的管弦乐队领导。1941年的红场阅兵中，作者担任联合军乐团指挥，亲自指挥演奏这首进行曲，几十万受阅的苏联红军就在《斯拉夫女人的告别》（还有别的几首）的旋律中直接踏上了苏德战场。一场阅兵下来，据说作者双脚军靴都被冻在了指挥台上。这无疑为本曲增添了几分传奇色彩。

看到这则资料的时候真是惊到我了，不仅是因为传奇的背景故事，还因为这一时期的内务部是大清洗的主要实行机关，是苏联最令人闻之色变的机构，而作者居然能在这个时代的内务部里平步青云，不得不说真的是有点厉害的。

阿加普金1964年去世以后，这首重要的进行曲被官方填词，形成了最广为人知的演唱版本。这一版本的歌词没有顺着题目写成“送郎上战场”的叙事，而是写成了“回顾辉煌历史，坚定未来使命”的范式。这才有了许多人津津乐道的“一七年唱着它攻克冬宫，四五年唱着它进柏林“。

今天回过头来看，这两句歌词可以说唱尽了整个波澜壮阔的20世纪。人类在20世纪的全部历史走向，几乎可说是十月革命和第二次世界大战所奠定的。十月革命给出了维多利亚时代资本主义发展模式的结局，上承19世纪中叶以来欧洲无产阶级运动的成果，下启世界各民族追求解放、独立和自由的序幕。第二次世界大战导致了老牌列强的衰落和世界殖民体系的瓦解，形成了支配20世纪后半程的两极格局，决定了直至今日的全球政治秩序。在这两次胜利的高光下，苏联也成为了20世纪全地球村最靓的仔。

这种激动人心的歌词是不多见的，并不是因为它有多精妙，而恰恰因为它很朴素，朴素到完全不需要词作者用什么特别的才华或文采去修饰，所以这才最难——被赞颂的那支军队得真有那样辉煌的战功才行。“一七年唱着它攻克冬宫，四五年唱着它进柏林”，直白到极点了，可有资格夸耀这样级别胜利的军队，又有几支？

小到一支军队，大到一个民族，自信心是由这样一个个胜利积累起来的。俄罗斯至今倒驴不倒架，四处挥拳吓唬别人，靠的就是这个。别人也真买账，乌克兰战场上俄军表现那样拉胯，欧美居然仍有三分忌惮，不得不说是几十年前那支苏联红军的胜利余威所致。连日本在二战中输得底掉，电影动漫里还时时不忘用珍珠港自嗨，也可见战场上对强敌的战而胜之对国家和民族的重要性了。

这一版本歌词后半段的主要内容是“放眼大好河山、保卫幸福安宁“，这也常见于爱国歌曲。很容易联想起我们的《歌唱祖国》：以“高山、平原、黄河、长江、美丽宽广的土地“起兴，引出”爱和平、爱家乡、谁敢侵犯就叫他灭亡“。

3

苏联解体以后，俄罗斯继承了大部分衣钵，继续在阅兵等各种场合和仪式上使用这首曲子。当然，苏联时代的歌词多少得改改。比如“一七年唱着它攻克冬宫”，就被改成了“四一年唱着它保卫莫斯科”，可能还有其他几处。总得来说，这首歌受到的影响不很大，至少比起面目全非的《牢不可破的联盟》小多了。但我总觉得，修改后的歌词，四一年和四五年离得太近，本质讲得是同一件事，有啰嗦重复之嫌，美感下降了一大截。

一部艺术作品因政治变迁的影响而被迫修改，通常是我们不愿意看到的。我们总是希望艺术品能够保持其原本的面貌和精神流传后世，然而对《斯拉夫女人的告别》《牢不可破的联盟》这类自身就与政治密切相关的作品来说，这也是无可奈何的吧。我们也不必嘲笑他人，一幅《开国大典》的油画，前后改过多少次？我们所熟知的不少爱国歌曲，比如《歌唱祖国》，其实也都曾经改过。

所以想开一点，假如真是与政治高度绑定的艺术品，那么它的修改历程或许也是艺术价值的重要组成部分，至少它倒映了时代的变化。

可能与苏联在思想领域开始解放有关，1984年，这首曲子有了契合于曲名的情歌歌词版本，大意就是女人送男人上战场，嘱咐他们勇敢战斗、保卫祖国荣誉。有的资料将这一版的歌词误作为“初版”，我认为许是因曲目标题而望文生义了。

自此以后，更多的歌词版本出现了，其中影响力比较大的是所谓的“白军”版。即传言该版歌词是十月革命后在列强支持下与红军作战的高尔察克、邓尼金等部军队中所流行的版本。这个传言恐怕不实，尽管从歌词里充斥的东正教价值观和皇俄民族主义旨趣来看，确是同当年的白军一脉相承，也不排除当年白军中曾经传唱过某个版本的这首歌，但这一版歌词应是苏联解体以后所作。歌词的具体内容没什么好评价的，不能提苏联，那就只能往19世纪找，然而就算找到18世纪又能找到什么呢？沙俄一贯是那个稀烂的样子，只得强行糊上一层金粉，还要作激昂振奋状，其实动作稍微大一点，充满廉价感的粉末就簌簌而下。

再说，民族主义谁不会？既然是《斯拉夫女人的告别》，那谁也别抢，波兰、捷克、白俄罗斯、乌克兰，还有巴尔干地区许多民族都是斯拉夫人，大家都可以用。于是这首曲子又有了波兰版……

4

好的旋律人人喜欢，不单斯拉夫人，别的国家也喜欢。上B站随手一搜，就看到了PLA版、英国皇家卫队版、日本海自版、美国高中版，还有其他形形色色的民间版本。

然后我们便看到这样一幅奇景——俄国人自己变得不愿唱原版歌词了，左一个版本右一个版本地往外掏新词。反而别国人用这首曲子，却是清一色的原版。通常来说，这类与特定民族或国家绑定较深的歌曲是不大容易被别国的人所接受或喜爱的，因为大家唱的时候心里不免要酸溜溜地不是滋味——你这曲子是歌颂自家丰功伟业的，我在这儿感动个什么劲儿啊？

《斯拉夫女人的告别》似乎并未受到这种心态干扰而影响传唱，究其原因，这是世界反法西斯战争中具有传奇色彩的进行曲，又代表着那样辉煌的胜利，格调是很高的。换言之，奏这个曲子、唱这个歌词，即使对别国人来说，也是“不跌份”的。

这令我想起前段时间在知乎上有这么个问题：“法国学生让中国学生唱马赛曲是什么意思？”大意是题主讲自己旅游遇到几个法国学生，然后人家教他们唱歌，他们学了之后发现是法国的国歌，于是心里有点疙瘩。下面最高赞的回答是什么呢？只有一句话：

“革命老区来的群众教年轻人唱两句革命歌，有什么问题？”

——就是这种心态。尽管平时网络上乳法起劲儿得很，但当作品的格调足够高时，大家是不吝于表达敬意的。那些后改的白军版之类为什么不行，关键就在于格调低了。

当然，最后一个原因就是苏联已经没了，倘若苏联还在的话，英美、日本等怕是不会情愿奏这首曲子的——费尽力气击败对手后，胜利者不妨表现出些许惺惺相惜的伤感，进一步衬托自己的逼格；如若斗争尚在进行，岂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么。

5

谈谈这类歌曲背后的文化因素吧。中文互联网其实一直是存有对苏联的好感与善意的，这固然是因为我们从20世纪五六十年代接受苏联援助才真正步入工业化，前两三代人的记忆里始终残留着”苏联=先进=好“这样的印象；但这种因素是不断减退的，苏联已经消失30多年了，新一代互联网用户对它又哪来的好感呢？

我想只能解释为对苏联这个符号背后的那种理想主义和理想精神、对平等与公平的向往。特别随着时间推移，那个曾经给我们带来巨大安全威胁、挥舞霸权主义大棒任意干涉它国、官僚横行阶层固化的真的苏联渐渐远去；回忆中的苏联、还有苏联的立国理想和初心才被加上滤镜变得唯美了。

这是今日的俄罗斯替代不了的。互联网印象里的这个“苏联”，是整个欧洲乃至全球100多年来无产阶级运动结出的果实，是全世界无产者共同努力缔造的，理想主义的号召力和影响力、追求平等的坚定意志和强大组织能力，才铸就了那些辉煌武功和丰功伟绩。背叛了这个，苏联的70年对俄罗斯人来说，不过梦幻泡影而已。

看看历史就很清楚，沙俄与苏联在自然禀赋和人口条件上并没有什么不同，然而二者的表现却天差地别。今天的俄罗斯既放不下苏联的荣光，又羞于认同苏联的文化，拼了命想去旧沙俄那里寻根，只能是缘木求鱼罢了。

或许还不如沙俄，沙俄起码还控制着乌克兰、白俄罗斯、外高加索等地区，今天的俄罗斯连乌克兰都丢掉了。要知道，俄罗斯人和乌克兰人本质上是没什么区别的，上溯到13世纪也就合二为一了，而且发祥地就在基辅罗斯。换句话说，大约宋朝的时代，这两个民族的共同祖先是起源于乌克兰地区的。俄罗斯丢掉了乌克兰、乌克兰又被颜色革命，就好比南宋丢掉了汴京，被女真人在中原地区扶持了个汉人伪齐政权一样。皇俄们能不天天上书北伐么？普京这样克制，在皇俄眼里只怕已是赵构秦桧之流的嘴脸了。

当然，现代国际政治规则下，这样的类比肯定是不合适的了。不过规则又是什么？谁订的？这其实是个问题。

过去农民勤恳劳作，还是渐渐因为天灾人祸吃不上饭了，难免就要起义、打一些大户，这些大户中难保就没有平日勤劳致富积善之家，也遭了池鱼之殃，无辜的公子小姐们糟了厄运。到底谁是对的？法律/道德/制度之类的“规则”，在这个时候都没用，他都吃不上饭了还管这些。

所以那个人才讲，“造反有理”。正是现行规则才导致了他吃不上饭，再用同一套规则批判他做错了，毫无价值。那么套用到俄国人这次，还有我们未来可能要面临的问题，是类似的。

现行国际规则是别人主导下建立的，天然就是要保证人家的利益最大化，想在这套体系下追求你自己的合理利益，就必然要寻求更改游戏规则，也可能要在一定程度上打破游戏规则。这个过程当然是会带有（当前规则下的）“不正确”性的。

实事求是地说，人类发展到了今天，已经有了许多共识性质的“规则”，这个应当承认。所谓“普世价值”，我们也在讲“命运共同体”，都在往这个方向努力。即便是欧美主导的现行国际规则，也是给了俄国人，给了我们，给了第三世界许多生存空间，比过去进步多了。但很遗憾，还不够。俄国人觉得不够，我们当然也是。什么时候够呢？假如有一天我们也平起平坐了，甚至后来居上了，我们还有没有动力继续追求适用于全人类的“规则”而奋斗呢？

呵呵。“苏联”立国理想的魅力，或许就在于此吧。

6

“苏联”曾经来过，“苏联”变味了，“苏联”终于又走了。它原来最重要的两个加盟共和国现在打得一地鸡毛。

19世纪中叶开始的那一轮浪潮已经退去，俄罗斯大约不会有合适内部和外部条件重现苏联的辉煌了，它会逐渐回归到之前的那个旧沙俄，巨大，迟钝，落后。外表作出野蛮的姿态，不过是为了掩饰内心的自卑和软弱。非常渴望拥抱西欧“先进文明”，却总被对方各种嫌弃和排挤，恼羞成怒下挥起拳头，则恰好被人逮住机会嘲笑：看，果然很野蛮。

俄国人向来不惮于在周边使用武力，何况，失去乌克兰是他们地缘政治野心的巨大倒退，一夜之间退回了几百年前的边界。苏联在这方面倒是秉持传统的，50年代能去波兰，60年代能去捷克斯洛伐克，70-80年代能去阿富汗。新世纪的俄罗斯去了格鲁吉亚和乌克兰，说不定只觉得是在自家后院里转悠吧。

至于乌克兰，土地搬不走，这样撕破脸皮大打出手，被他人渔翁得利，是双输的结果。这个民族的精英阶层应当为此负责。控制和引导民族情绪本就是他们的责任，诱发颜色的根源也在于经济一塌糊涂。谁让他们搞得一塌糊涂呢？明明苏联留下了雄厚的家底。所以归根结底，是他们的贪婪和短视让国家陷入困境、人民蒙受苦难。

这两个斯拉夫人民族打仗的时候，多半是会奏起《斯拉夫女人的告别》的，可惜了。

老票

这篇文章是转载吧？  请注明出处哈~


https://zhuanlan.zhihu.com/p/594553748

晨枫

老票 发表于 2023-6-25 03:55
这篇文章是转载吧？  请注明出处哈~

似乎应该转“网络摘葩”的“娱乐”？“文学”、“杂谈”也行，但“科技”不合适？

呵呵，吹毛求疵了，望见谅。

adol

老票 发表于 2023-6-25 04:55
这篇文章是转载吧？  请注明出处哈~

对，那个也是我

需要证明一下么

ps:后面姑且补充了一些资料，应该可以证明原创了吧。最好能挪回原创区。。感谢。。

鳕鱼邪恶

怎么没有歌曲的链接？

鳕鱼邪恶

二战期间继任朱可夫任苏军总参谋长那位（忘了名字）也很奇葩；团长当了好像近十年，就是不入党。直到升师级，才被上司拉扯着入了党。。完美错过大清洗。

斯大林好像对清洗背景清白没野心的人没兴趣。

东湖珞珈

鳕鱼邪恶 发表于 2023-6-26 09:54
怎么没有歌曲的链接？

找到一个，应该是白军版

东湖珞珈

鳕鱼邪恶 发表于 2023-6-26 09:54
怎么没有歌曲的链接？

这个应该是苏联崩了以后俄罗斯的版本，红旗歌舞团版本的：
41年唱着它保卫莫斯科，45年唱着它进柏林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w7e5DZ7xfCY

adol

鳕鱼邪恶 发表于 2023-6-25 20:54
怎么没有歌曲的链接？

还真忘了。。相关资料：

这是据说是1967版歌词的演唱版本：
https://www.bilibili.com/video/BV1Nf4y167GB/

多说几句。事实上，关于“一七年唱着它攻克冬宫”这句歌词，虽然存在于许多人的记忆中，但互联网上几乎找不到直接证据（比如真实的歌唱音频，或旧版曲谱的照片等）。我们能看到的演唱版本，歌词都是“四一年唱着它保卫莫斯科”。毕竟苏联解体的时候才90年代初，而互联网上的资料大多产生于之后。

我在许多地方看到有人提及“一七年唱着它攻克冬宫”这句歌词，却极少有证据，所以产生了点兴趣。就查阅了不少地方，中文和英文资料都有些模糊，最后是在这首歌的俄文wiki页面Прощание_славянки上看到了这一说法。此外，这里提到了不少流传不是很广的歌词版本，同时也提到了67年版本的歌词有“一七年唱着它攻克冬宫”这句。这里甚至还有音频。不过我听不懂也看不懂俄语，全靠谷歌翻译页面，就没办法对音频作出考证了。

这个是一个中文演唱版本，已经是“四一年唱着它保卫莫斯科”了：
https://www.bilibili.com/video/BV1c5411Z7QF/

这是解放军军乐团演奏的进行曲版本：
https://www.bilibili.com/video/BV1Zz411t7Zn/

这是日本海自演奏的版本：
https://www.bilibili.com/video/BV1n441157Z3/

这个最好笑，是英国禁卫军的路演：（约4分35秒左右开始）
https://www.bilibili.com/video/BV17f4y157Zu/

鳕鱼邪恶

adol 发表于 2023-6-26 14:06
还真忘了。。相关资料：

这是据说是1967版歌词的演唱版本：

我是完全不懂音乐五音不全的那种。。从感觉上还是喜欢上面东湖和您这里的演唱版本。

鬼子的演奏似乎比较不那么。。入耳？也许是因为我对鬼子有成见～

adol

鳕鱼邪恶 发表于 2023-6-26 01:23
我是完全不懂音乐五音不全的那种。。从感觉上还是喜欢上面东湖和您这里的演唱版本。

鬼子的演奏似乎比较 ...

这真的蛮奇怪的我也属于完全不懂音乐的，但无论自己听，还是看视频评论，普遍反映确实是那一版有股子昭和味儿

黄序

东湖珞珈 发表于 2023-6-25 21:53
这个应该是苏联崩了以后俄罗斯的版本，红旗歌舞团版本的：
41年唱着它保卫莫斯科，45年唱着它进柏林
http ...

2016年圣诞节当天，红旗歌舞团在赴叙利亚慰问演出途中遭遇了一起图154空难，包括视频中的指挥哈利洛夫中将在内的64位乐团成员不幸遇难。哈利洛夫也是当时红旗歌舞团的艺术总监。

这个视频是空难前乐团最后一场演出的最后一首歌，地点是著名的莫斯科Bolshoi大剧院。就像视频结尾部分所示，这首歌经常在大型音乐会里被当作压轴曲目来演出，临近尾声时全体演员会踏着歌声上台谢幕。

黄序

和一般常见的那个霸气侧漏的纯男生合唱版本稍有不同的是此版加入了女声独唱。全曲从斯拉夫女人的万种柔情开始，逐渐演变成金戈铁马的滚滚洪流，也许更接近原创者的本意。

黄序

哈利洛夫中将指挥的红场千人大合唱《祖国进行曲》

黄序

熟悉70年代敌台广播的同学对《祖国进行曲》一定不陌生，当年莫斯科广播电台的呼号里那段著名的莫斯科钟声，使用的正是这首歌的旋律：

鳕鱼邪恶

adol 发表于 2023-6-26 16:40
这真的蛮奇怪的我也属于完全不懂音乐的，但无论自己听，还是看视频评论，普遍反映确实是那一版有股子昭 ...

谁说艺术没国界的～

adol

黄序 发表于 2023-6-26 10:08
2016年圣诞节当天，红旗歌舞团在赴叙利亚慰问演出途中遭遇了一起图154空难，包括视频中的指挥哈利洛夫中 ...

感谢补充！个人认为红旗歌舞团的版本应是歌唱版《斯拉夫女人的告别》最正统的版本了，除少量修改，也基本就是1967版的原词。无论歌词还是演唱，比起杂七杂八的什么情歌版本和白军版本，格调高得多。

kkilo

鳕鱼邪恶 发表于 2023-6-26 10:03
二战期间继任朱可夫任苏军总参谋长那位（忘了名字）也很奇葩；团长当了好像近十年，就是不入党。直到升师级 ...

你可能搞错了，41年7月继任朱可夫做总参谋长的是老资格的沙波什尼科夫，这是他第三次就任。

鳕鱼邪恶

kkilo 发表于 2023-6-28 07:04
你可能搞错了，41年7月继任朱可夫做总参谋长的是老资格的沙波什尼科夫，这是他第三次就任。 ...

想起名字了：华西列夫斯基。应该是当过总参谋长吧？

kkilo

鳕鱼邪恶 发表于 2023-6-28 07:33
想起名字了：华西列夫斯基。应该是当过总参谋长吧？

他还惨，二战苏军将领能排前三的主，大将的肩章只带49天就换成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