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年前的山东和东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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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年前，1948年9月，國軍丟掉了濟南，省主席兼司令官的王耀武，不得人心，也早就不是抗戰時期那個戰功彪炳的第七十四軍軍長，戰敗後化妝逃出，在路上被識破，俘虜。

濟南城另一半的守軍，吳化文叛變，他的整編第九十六軍、整編第八十四師，這兩個番號，在1952年，被蔣中正要求永久撤銷。
　
同時間，東北的最後戰役開打了。
蔣中正、范漢傑（錦州）、衛立煌（瀋陽）、鄭洞國（長春）、杜聿明（葫蘆島）、廖耀湘（前線指揮官），卻是各有各的想法。
　
其實在2月的時候，蔣中正就決定要從東北撤退了。
東北與關內的聯絡，有兩條路。一是北寧路，從瀋陽經錦州到關內，一是營口港，可以走船運。
　
當時蔣中正要求大軍順陸路前往錦州，由北平的傅作義派兵接應，在春天河水解凍之前，完成此一任務。可是東北剿匪總司令衛立煌反對。

此時營口港又因為駐軍王家善叛變而淪陷，少了一條路，只好委請空軍加派運輸機支援補給，並規劃如何把大軍從瀋陽空運錦州。
　
3月，長春已經進入了圍城狀態。
依據鄭洞國回憶錄及蔣中正日記，蔣中正在5月上旬研究東北情形，召見了廖耀湘，再次要求東北的國軍應該往關內撤退，但是衛立煌仍然反對。
在這期間，蔣中正不只一次要求長春撤守，但因為各種原因，終究沒有進行，而使長春後來演成了活生生的人間地獄。
　
9月，共軍圍攻錦州，前方高級將領與後方國防部之間的意見，仍然沒有交集。
蔣中正希望長春的鄭洞國能突圍，而華北的部隊與瀋陽的部隊從東西兩面合擊，在錦州會師。
衛立煌與杜聿明則希望大軍可以固守瀋陽，再嘗試收復仍然在共軍佔領下的營口，維持一條海上交通線。
　
最後，從華北東進的國軍沒有成功打破共軍的防守，從瀋陽西進錦州的廖耀湘兵團被共軍擊滅。而營口交通線，第五十二軍收復後不到十天就沒了，能撤出的軍隊其實也非常少。東北淪陷。
　
很多人都說，這是蔣中正個人決策的失敗，因為他親自搭飛機到北平、到瀋陽，到處下指導棋。
他自己在日記中也檢討，承認自己判斷有誤。「當時以情勢而論，錦州既陷，明知反攻兵力不足、地形不利，尤以士氣不振、將心不固為慮，茍能依照當時初意，由新立屯撤回瀋陽固守一時，再向營口撤退，轉進葫蘆島，以圖恢復錦州，亦計之得者也。余不此之圖，竟以長春部隊叛降之故，與國際外交情勢惡劣之故，仍令不顧一切冒險出擊，竟遭此莫大之失敗，其責任之重，將何以自贖也。」
　
不過，這些指揮決策，其實突顯的是前線與後方的不同調。像是長春，部隊已經餓到不能動了，國防部還說要以空軍轟炸協助突圍，讓他們可以走到三百公里外的瀋陽。

而營口撤退方案，海軍當時也沒能力。根據第五十二軍軍史，撤退第一天海軍只開來了兩艘中字號，第二天則是徵調五艘輪船，還只有兩艘能進港，裝不完的部隊，自己找漁船、帆船想辦法。一個軍都撤不了，更何況是整個東北的部隊。
就我們後見之明，這幾乎是完全不可行的作戰方案。
　
我們之前提過，蔣中正的作戰決策，不是早上起床撞到頭的突發奇想，或是前一天孫武、鬼谷子、諸葛孔明跟他託夢，而是國防部參謀單位的集體研究成果。
請參考： https://www.facebook.com/ROCHCS/posts/669906918486030
　
這些失敗的作戰決策，跟共諜就在國防部有沒有關係？如果就歷史學的研究，我們會說還需要進一步的資料佐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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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4年2月7日晚上，蔣中正在士林官邸讀唐詩：
王濬樓船下益州，金陵王氣黯然收；
千尋鐵鎖沉江底，一片降幡出石頭。
人世幾回傷往事，山形依舊枕寒流；
今逢四海為家日，故壘蕭蕭蘆荻秋。
（西塞山懷古．唐．劉禹錫）
　
或許，他特別有感觸呢。
　
#蔣中正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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