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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贴] I Find It Interesting to Act Against the Actual Order of Thing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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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2-8 19:42:23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I Find It Interesting to Act Against the Actual Order of Things",這篇訪談,我細讀了很久,也翻了很久。我不會多做說明,但我相信很多人都應該細細的讀完它。

蘇爾科夫:我發現有違常規秩序的行為...很有趣。

應“當前評論”節目的要求,政治趨勢中心主任Aleksey Chesnakov對蘇爾科夫進行了一場採訪。

–在今年1月25日時,您宣布要離開政府公職,未來將花一個月的時間進行冥想。現在已經過了一個月,請問您冥想的結果如何?

我想我得到答案。並不是說我一整個月都在蓮花坐或如蝙蝠倒吊般的姿勢中度過。

冥想有非常多不同的類型,而我的方式稱之為放空。因為當我意識到我自己一直陷在思考某件事的狀態時,我就會像小孩般感到非常害怕。因為我的頭腦裡總是被各式各樣的想法佔據 - 好的,壞的,聰明的,愚蠢的,來自我自己的,來自外部的,很多很多,就是有太多的想法。

而且更重要的是,這些想法像以它們自己的方式出現,這些不同的想法對抗著我自己的意願。他們像是洪水,根本無法控制,它們的數量太多了,而且總是會越來越多。但我的頭不是用橡膠做的,而且能夠容納思考的空間則太小了。在我年紀還小的時候,我總是會想:“該死。”我覺得我那可憐的小小橡膠頭有可能會炸裂,我的大腦會因為思考而窒息。

所以,我就開始嘗試阻止這種意識的流動。

這當然不容易,停止思考就像人停止呼吸一樣,您無法長時間維持這種狀態。你能停止呼吸多久?常人大約是一分鐘到3分半鐘,但是幾乎沒人能做到15到20分鐘。當然,除了某些學會使用特殊技巧的人。我深知您的讀者無法像這樣停止思考超過5分鐘,而我自己從小就開始腦袋放空的練習,所以我可以持續15分鐘,這已經是我的極限。

放空並不是指聽聽錫塔琴音樂的這種放鬆,放空也不是人們透過單調的誦讀,使自己陷入昏昏欲睡狀態的冥想。放空更像是啟蒙,放空是僅在絕對必要時才使用的一種方式。

為什麼我們會屏住呼吸?不是為了學習真理,也不是為了放鬆或排毒。而是因為處在無法呼吸的環境(例如水下)中生存。當您處於思考有害或不可能解決的情況下,透過放空來保持我們的思維也同樣重要,這可以讓您在這種情況下生存。

–你是這樣做?

是的,就如我前面所提的。

–您答應過我,要解釋您離職的原因...

我已經把答案告訴你了,我希望我們的談論能限制在有關冥想的範圍上,你不覺得這些很有趣嗎? 又或許我們下次再談我離職的原因?

–不,我們現在討論它。有些人覺得您離職的理由會很有趣。

我不知道,換句話來說,一個人不能說謊,但也不能說的太多……我此前主要的工作重點是頓巴斯和烏克蘭問題。我們可以這樣說,但情況已經發生變化。也就是說,我應該要繼續努力,但是問題的實質已經是不同的……援此,我自己不適合為我自己解釋太多,我也不會完全迴避這些問題。我閱讀了一些關於我離開的評論,這裡面有些是正確的。

當然,即使他們錯過了一些細節,這些評論也不算太過分,總的來說,它們是正確的。

在一月份的時候,弗拉基米爾·索洛維約夫(Vladimir Solovyov)曾經描述了我離職的原因。我指的不是因為我寫了一篇“關於世界歷史終結的三場討論”的文章,也不是因為弗拉基米爾·魯道夫維奇。我的意思是,我離職的原因,Solovyov,甚至Lesha Venediktov 都說得很正確,由於受到法令的約束,我無法引述,對此感興趣的人可以自己去找到這些評論。

–您是否是自願離職?還是被迫,配合“自願”離職?

從頭到尾,都是我自己的意願。

–德米特里·佩斯科夫(Dmitriy Peskov 克里姆林宮新聞發言人)對外宣稱,在您請辭之前,您曾與普京總統談話,那時你說了些什麼?

我說的是使總統認為合宜的對話。就我而言,我很高興地向他表達我最大的謝意,因為他讓我為他工作了20年。參與了我能力所及,所能達到的最高成就,太棒了,這是我莫大的榮幸。

–為什麼在您宣布請辭和正式生效命令之間隔了這麼長的時間?

我也不清楚,曾經有一位聰明的女人告訴我:“他們是在給你一些時間重新考慮,傻瓜”。但我認為實際的情況要比這簡單得多。因為我的辭職並不是行政工作裡的優先事項,因此從一間辦公室走到另一間多花了一些時間...

- 離開不會難過嗎?你難道不會想念曾經參與過這些大的事件嗎?

我想,如果我沒有離開,我才真的會很難過。我必須勉強處理這些問題,我必須接受問題本質已經改變的現實,而解決這些問題,又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您曾經離開過,然後2013年又回來幫助普京總統。

我上次離開時,已經意識到這個政治體系已經不需要我。當然,我創建了這個體系,但我自己從未參與在其中。問題不是系統上的問題,而是我自己。

我感到疏遠,這當然不是因為我不喜歡某些事情,我確實喜歡它們,我只是不知道如何繼續做同樣的事情超過5年以上。

-為什麼?

我喜歡從事反現實主義的工作,也就是說,這是一種當人們必須要對現實的情況採取行動時,去改變它,重構它。

在專案進行的過程中,參與、發展、成長的過程很有樂趣。共享新想法的空間,當概念與現實發生衝突時,當舊有的結構崩潰時,並且與新想法合成時,這個過程會釋放能量、激情。但是一旦建立了一個新的體系後,它很快就會變成舊的。當專案進入穩定階段時,它本身就會成為現實。它的能量水準就會降低,它變得常規化了。

您開始無法要求任何新的建議,只是不斷重複。那麼,我就必須去想,我為什麼要做這樣的工作? 其他人做相同的事情,可以做得比我還好。

我長期參與國內政治,這個過程中建立了現在的政治體制和新的國家地位基礎,在2013年時,我就覺得我應該要離開了。

當時我也如願地離開了公職。後來我之所以重新回來為國家服務,有一個主要的原因,我有獨特的機會為自己選擇一個我想要處理的專案,而我選擇了烏克蘭,憑藉的是我的直覺,沒有人要求我這樣做。我只是覺得,或者只是感覺到有些大事正在發生。

我想這是在一切改變發生之前,在我們與西方進行真正的鬥爭之前。

那時我做了一項預測,我們將會與西方發生嚴重的抗爭,會有人員傷亡和制裁,因為西方無法接受他們的影響力被縮減,而且我們也會為此付出代價。

是的,我有預感。

現在,我對2013年夏季時的預測感到驚訝,然後這一切都發生了,我們也自豪地接受挑戰。

但是持續了五年……這個專案已經開始自然而然地放慢了速度。在通常的情況下,我可以不用離開這麼關鍵的部門,因為那是一種不負責任的態度,但是烏克蘭的問題已經降溫,我總不能花五年時間朝一個方向前進,然後忽然拉扯繩子,朝相反的方向走。

我永遠不會說服自己這麼做。為了大家好,我應該找個理由和藉口,然後永遠離開。

–為了大家好? 您是說你沒有回來再領導這個部門的計劃?

沒有,那是不可能的事。

–您是否對你創建的系統感到失望,這個系統沒有為您留下位置?

完全沒有,這是一個強大的體系,正是一個國家所需要的。我用自己的雙手和頭腦來建設一個新的俄羅斯國家,這將永遠滿足我的虛榮心,而且,如果在建造這座強大的建築過程中,有一名臨時找來的搭瓦工人從鷹架上掉下來,這也不會讓這座建築變矮或變得脆弱。

比我強的人無法在自己的專案中找到位置,史蒂夫·賈伯斯在某個時候被蘋果公司拋棄了。這些都沒什麼大不了的。

–您會參政嗎?

是的,當然。我一直對政治感興趣,在我為國家服務之前以及之後,一直都是如此。

–那你會如何描述你自己?

由於我現在已經沒有進行任何的大型專案,因此我會試著練習一種小規模的政治形式,特別是:廚房辯論。或是在酒吧裡成為一個不知名的飲客,又或者撰寫一些非公開的論文,將部分選舉權授予機器人以作為解放虛擬人格的第一步。

–給一個認真的答案怎麼樣?

那是一個嚴肅的答案。我們真正的未來,在目前主流的部分還不成熟。我們的未來不在主席團而是在廚房和酒吧裡,在奇怪的論文中,在訊息洪流中的黑暗且安靜的底部。

–您將在這些廚房中推廣哪些想法?

你已經知道的,出於政治上的信念,我是一名俄羅斯人,在政治上我偏愛普京主義者,或是具有某種異端性的觀點。

–您如何看待烏克蘭,烏克蘭的未來以及他們與俄羅斯的關係?

沒有烏克蘭國,只有烏克蘭人。烏克蘭國是一種特定的心理障礙,是一種對人的種屬痴迷的極端形式。在充滿流血的當地歷史,混亂甚至不是一種狀態,是一種混雜各類調料的羅宋湯,但依然不是國家。他們有一本名為“獨立烏克蘭”的宣傳手冊,但沒有烏克蘭這個國家。這只是一個烏克蘭是否已經不存在,或是仍然不存在的問題。

奇怪的是,我是一個烏克蘭樂觀主義者,我相信烏克蘭仍然不存在,但隨著時間的流逝。這些固執的"khokhols" 人,有一天他們真的會做到的。但無論如何,這將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烏克蘭? 他的邊界在哪裡? 甚至可能還會有多少烏克蘭人,這些都是懸而未決的問題。

俄羅斯必須以一種或是其他的方式參與,並解決這些問題。

與烏克蘭的關係從未如此簡單,即使它曾經是俄羅斯的一部分。烏克蘭總是對帝國和蘇聯官僚機構感到厭煩。要麼奧塔曼半統靴會讓您失敗,要麼是成為加入希特勒的西方人。從歷史上看,強迫建立而成的兄弟關係,是所有烏克蘭能選擇的方案中,唯一能顯示出其成效的方法。我認為不會再找到另一個。

– 頓巴斯對您來說是什麼意義?

對我來說,問題不在於頓巴斯是什麼,而是頓巴斯是誰。

首先是人。一群令人驚訝的人。 Zakharchenko,Khodakovskiy,Borodai,Pinchuk,Bolotov,Bezler,Tolstykh等。抱歉,我沒有辦法一一列舉,而且我無權提及他們所有人的命字。

我列出了死者旁邊的活人,他們是真正的戰士。當然,他們也不是完美的。戰爭總是吸引著各式各樣的人。戰爭令人困惑、沉悶,但卻有其必要。

他們承擔了這項艱鉅的工作,並且完成了任務。

對於平民來說,生活也不會總是甜蜜。那裡的每一個人都經過了嚴格的試煉,現在的情況很艱難,他們都是英雄。就像人類歷史上有英雄城市一樣,那裡有一整個英雄國家。

–頓巴斯會重返烏克蘭嗎?

我的想像力不足以想像這樣的結果。頓巴斯不應該受到這種侮辱,烏克蘭不配獲得這樣的榮譽。

–您在巴黎峰會上看到了烏克蘭總統澤連斯基,他給您留下什麼印象?你能對他說些什麼?

他不是一個傻瓜。無論如何,在巴黎,每個人都承認他是總統……他的思維則異常輕鬆。

–您是否對即將進行的俄羅斯憲法改革感興趣?

我不知道這些計劃,我也還沒有研究相關文件。是的,我已經閱讀過相關新聞內容,而且,最終文本尚未定稿,現在判斷也還為時過早。

儘管有一些令人鼓舞的報導,他們應該根除那種顛覆性的論點,即對國際條約的承諾要高於俄羅斯自身的法律。

現在是該刪除這些規範的時候了,儘管我們的民主制度已經存在,但因為這些怪異的現狀,使得我們的民主制度不能被視為具有完整的主權。

我也希望我們國家能結束所謂的地方自治與州政府之間的獨立性。每個人都知道這種獨立性沒有任何經濟、社會或心理上的基礎。問問任何一個州長,他當然會告訴你,現在是時候使市政當局成為整個權力體系的一部分了。

我們必須停止為了附從西方價值觀的褻瀆行為。

如果總統權力也得到了釐清,並且有人提到,在法律的邏輯上,將要求人們重新開始總統任期的計算。

因為新權力將創造不同的總統職位。

它可能包括對當前總統權力的限制。但無論如何,如果當局不將總統任期計數從零重新開始,將嚴重違反法律的純潔性,當然,那是我的個人觀點,但這是是基於立法的經驗。

我們透過自然程序建立了一個事實上不是總統制,而是一個超級總統制的政府體系。

它是我們政治文化的有機組成部分,我認為應該將其正式納入法律。但是,我重複一遍,現在下結論還為時過早,最終文本尚未發布,討論仍在進行中,而我們將看到結果。

–在憲法中提到上帝的想法,這引起了許多意見上的分歧……

我聽說了,但我沒有想到過。我不知道,當然會有各種可能……但這一切並沒有真正的區別。

在我看來,無論是不是在《憲法》中,上帝都不會在乎一種形式,如果有的話,他會覺得這一切非常可笑,無論如何,我正在與神打交道。

–您將來打算在哪裡工作?

聽著,別著急。

這二十年來,我只能透過轎車的窗戶看到生活。現在讓我可以環顧四周,我可以到市場上逛逛,找一些東西。我不是熱門的政治資產,也沒有承受法律制裁和負面的政治批判。相反地,當我出現時,那些潛在的商業夥伴就會逃之么么,這使得我未來的生活變得更加有趣。

–你有敵人嗎?你能點名他們嗎?

我希望我有敵人,我一直在努力回想,但是沒有特殊原因而隨意點名是不合宜的。

仇恨對人來說,也是一件私密的事情。

–對採訪來說沒有什麼轟動的作用?要爆料一些內幕的東西嗎?

在任何情況下我都不會,這是一種道德:總是說出您的想法,但不說出您所知道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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