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r hat freilich seine eigene Grammatik, aber nicht seine eigene Logik.

indy

邱世卿


（戰爭）有它自己的語法，但是它並沒有自己的邏輯。
　
Er hat freilich seine eigene Grammatik, aber nicht seine eigene Logik.

—卡爾•馮•克勞塞維茨

對於閱讀戰爭或歷史的愛好者來說，一個對於戰爭或歷史洗鍊且直接的觀點，就如同普魯斯特在他的的小說《追憶逝水年華》第三卷中，一位年輕軍官的描述:

“在一位軍事史學家的論述中，最瑣碎細微的事實，最微不足道的事件，僅僅是一種觀念的表像，但這觀念必須得到分析，而且它往往有如一個複本，從其中可以揭示出其他觀念。”

現代許多研究戰爭的學者，過分強調戰爭的細節，武器的性能，甚至連砲管的鋼材與砲口初速都錙銖必較，卻反而忽略了這些事實所代表的戰爭概念與抽象意義。這就像德爾布魯克在《戰爭的藝術》第一卷的導言裡所寫的，他感興趣的是人類戰爭總體思想和趨勢，而非充斥於早先的軍事史書中的細枝末節。

他特別否認有任何意圖來寫一部無所不包的戰爭藝術史。他指出，這樣的著作必須包括諸如“訓練細目及其指導、武器技術和養馬技能，最後還有整個海軍事務——諸如此類我全無新鮮話可說，或者根本不懂的事情”。

不懂得如何養馬，並不會影響一個騎兵指揮官對於戰場的判斷與戰術的運用。

也因為戰爭沒有自己的邏輯，所以我們必須從地緣政治、外交、商業競爭與國家間的利益等其他更為上層的政治結構中去理解危機與衝突。

甚至有時候懷抱特定使命的一群人，他們所結合的隱晦的政治利益，都有可能為國家帶來戰爭。

簡單的說，戰爭並不是單單軍人或將領們自身的事務，而是受到一個更為巨大的影子所影響。而我們所有人最終都會被捲入。

當你無法理解這個影子的存在，你就無法理解戰爭。無法理解就沒有辦法避免戰爭，或是在戰爭中取得最後的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