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乡偶记2019（4）

晨枫

又到了回家看老妈的时候了。老妈年龄大了，又不肯搬过来和我住，只有我来回跑了，一年两趟。在上海的日子，不用上班，不用买菜做饭，不用边看军文边想着也攒一篇什么，加上倒时差睡不着，时间就多了，可以静下心来观察，想想写写，想到哪里写到哪里。

今年负有特别任务。老妈住的是80年代造的公房。当年叫新公房，现在早已不新了。当年造的时候，就是按照多快好省原则造的，不讲究。现在可能地基有点沉陷，地面不平，阳台高，房间低，加上钢门时间长了变形了，关不严，一到大雨就犯愁，风大雨大的时候雨就下到房间里来了。但当年的水泥地板是预制板拼起来的，然后糊上水泥地面就完事了。老爸老妈老顽固，多少年了也不让装修，现在预制板间隙有裂缝，雨水倒灌进来的时候，水就漏到楼下了。老妈怕事，不肯在我没回来之前就请人来修，所以只好早早托好人，帮忙找好人，量好尺寸，一等回家就开工。所以今年回上海，只有事先说好的亲友碰头，其他日子天天老实在家呆着，监工。

在温哥华机场候机的时候，碰到老友带着儿子媳妇回上海。她儿子比我女儿小两岁，当年大家都很熟的，现在多年没见了，孩子都长大了。老友不大回上海，对上海已经不熟悉了。其实我们这一代人，尽管小时候在上海长大，她还是静安区上直角的人，现在并入长宁了，但小时候很多历史建筑不开放，现在的网红街道当年也是一样的脏乱差，根本不当回事，西施杨贵妃也是要打扮的，至少要收拾干净，蓬头垢面是不能光彩照人的。但现在大量开放出来了，对我们其实都是新鲜的，还有一大堆新的东西，或者重新发现的东西，像老场坊。即使老的，像朱家角，当年上海人去过的也是凤毛麟角，要长途车路远迢迢地去，在鱼肉蛋都要票证的年代，是很少有人有这个闲心的。好在这些年我一直在补课，给她介绍了一些，但还是遗漏很多。没办法，她也只有这么些时间，再多了也玩不过来了。

从来不认为上海是个好玩的地方，但这些年补课下来，刮目相看了。这是个有内涵的地方，需要静下心来细品。不过也不要捧杀，那些半殖民地时代留下的老建筑达到欧美建筑艺术高峰的评价基本是胡扯。不要跟巴黎伦敦巴塞罗那维也纳圣彼得堡比，就是布加勒斯特、利马，也轻而易举可以甩上海的洋派建筑好多条街。take it for what it is，not what it is not，内涵之所以是内涵，是因为建筑背后的故事，包括人和事，以及在历史上的影响。

在飞机上看了三个半电影。第一段飞行只有一个半小时，特意找一个短的，看了Isnt It Romantic，胖子Rachel Wilson演的，太老套。刚开了个头，机上娱乐系统当机重启，竟然要从头看起，果断放弃。

到了温哥华到上海这一段了，看《阿拉丁》。改编不如《灰姑娘》和《美女与野兽》，实际上改编是一个不如一个，不过滑坡不厉害，还可以看。场面和特技还是不错的，男女主角也养眼，舞蹈不错。故事线也还符合原作。

第二个是英国电影Aftermath，Keira Knightley主演，立意不错：二战刚结束时，英军负责地方军官的高级军官的妻子来了，征用德国人的豪宅暂住。电影里希特勒余孽闹事是一段新意，欧美电影很少有涉及这个话题的，但Keira Knightley和德国房东的恋情有点突兀，再展开一点才走到这一步可能更好。估计这也是小说改编的，相信书里铺垫得更好。如果我是导演，宁愿把Keira的磨搓板裸戏割掉几分钟，用于情感铺垫，那几分钟太扫兴了，毫无必要，割掉一点不影响情节展开。

第三个是Torkien，新电影，也是英国的。这当然是《指环王》的作者，讲他中学到大学成长年代的事情，朋友圈的重要性，和最好的朋友一起，在一战里蹲战壕，看到硝烟像魔影一样飘忽，看到最好的朋友在冲锋的炮火爆炸中消失，可以看到对指环王系列的影响，很好看。这也坚定了我的信念：魔幻小说的关键不是想象力，而是内涵哲理与情感，魔幻只是vehicle。他和Edith的墓碑上是用Elvish写的铭文，是Edith告诉他，发明语言很酷，但语言是情感和文化的载体，否则语言是空洞的。才几年，Lilly Collins就有点老了，还不错，压得住角色。青春玉女型女明星最怕压不住有内涵的角色，更怕导演把她们往type casting的路上赶。Reese Witherspoon和Anna Hatherway都努力跳出，但只有部分成功，甚至总的来说不成功，Reese在Wild后还是回去拍押解Sophia Vergara的Hot Pursuit和Chris Pines、Tom Hardy的三角恋This Means War。Anna Hathaway好一点，还有Intern和Oceans Eight好拍，其实她在《悲惨世界》的出演更赞，美女靠实力演惨，很不容易。

到上海的时候，天气不错，天空很蓝，差不多是小时候的记忆了。很不容易。十年前回上海的时候，离开加拿大的时候森林大火，天空灰黄的，太阳懒洋洋地像个灯泡一样吊在天空。飞机在浦东降落的时候，吃惊地以为森林大火竟然影响到上海来了，然后才意识到，这是雾霾，然后就开始嗓子疼了，直到回到加拿大才好。现在竟然能看到蓝天白云，绿水青山才是金山银山的概念也开始深入人心，这是大好事。

记得抱扑仙人在北京雾霾最厉害的时候就说过，以TG的执行力，雾霾不是个事儿，几年内肯定能治理好。当时还觉得他太托大了，但想想他举的大运河水污染的治理，也就将信将疑了。现在水污染、空气污染的问题还没有彻底解决，但必须说，好多了。最近两三年，上海的雾霾问题基本消失了。北京可能有沙尘暴的问题，还没有彻底解决，但也是在改善的。现在轮到印度了。给印度几年时间，让印度证明民主的优越性吧，否则这民主的脸面不大好看呢。

但上海的雾霾也只能说好多了，还是有。回家路上，在机场专线的车上，玫瑰红的晚霞分外好看。不知道多少年没有看到过上海的晚霞了。晚霞只有太阳在地平线上下很小的角度范围内才看得到。上海不比高纬度的地方，太阳下山那是飞快，说下就下了，而不是在地平线上下倘佯很久，需要大气条件刚好，而且环境正好开阔，才能看到，也只有很小的时间窗口。

但近地面大气有雾霾的话，增加吸收和散射，晚霞实际上是更好看的，时间窗口也更大。加拿大Alberta乡下就是这样，到秋收时节，晚霞特别好看，持续时间特别长，这是因为收割的灰尘聚积在近地面的空中。要分辨，只要看地平线上偏离太阳的方向有一层均匀的灰黄，那就是雾霾或者灰尘了。城市里抬头是看不见的，要出城回望地平线才看得见。到的当天的上海正是这样。不过这是轻度雾霾，世界上主要大城市都有的，加拿大不说温哥华多伦多了，就连空气算很好的卡尔加里也有，天气好的时候，远离市区的时候，往市区地平线上看，总是能看到一层淡黄的雾霾。这是好的，厉害的就不是一层了，而是从地平线到头顶的空中都是雾霾，就像我以为的森林大火那样。世博那年在北京看到的也是这样，大太阳天都是灰灰的。

回家的头等大事当然是修阳台。原来的阳台还是原生态，漏空的铁栏杆。邻居早都做成全围护的了。阳台下水管换过了，问题不在这里，是地平变形，出水口高，阳台又比房间地面高，加上变形的钢门不密封，问题就来了。今年上海大台风、大暴雨好几次，楼下邻居抱怨了，不修一下是不行了。得，我家也装维护吧。老式做法的是把原栏杆位置用砖砌起来，上面再加钢窗（后来更多用的是铝窗）。现在都用全铝框和玻璃维护起来，敞亮多了。安装也简便快捷多了，这很重要，因为我在上海没有多少时间。

说到简便，这成型铝安装可是真简便；说到快捷，这工人也真是快手快脚，干活好利索。但说到安全施工和文明施工，就差点意思了。

工人是已经在家里干了好多年的钟点工的退休老公帮忙请来的。也好，以后有问题的话，也方便找人。事先来过，量好尺寸，回去预制好所有构件，现场只要组装就可以了。这样快捷多了。说好回来第二天就开工，但包工头拍胸脯说，当天就能干完，说星期一先休息，让我倒时差，星期二再开工也来得及。我知道这拍胸脯靠不住，预算了两天，星期二干不完，星期三还可以接着干。但开工还是晚了，拖到星期三才开工。这样的顺延平常应该没问题，但我在上海一共只有一个星期时间，这样拖下去，就把后面的计划都打乱了。

先要把旧的钢门钢窗和铁栏杆拆下来。铁栏杆还算方便，上下左右一割，然后就是花力气搬的事情了。铁东西可是真TMD重。80年代造的时候，大改还没有想到豆腐渣，造假的本事也不及现在，铁管、铁条那是真实沉。但拆钢门钢窗那真是力气活。更加震惊的是，包工头连工钱都不给，只是把旧钢门钢窗拿走卖钱。当年造房子的时候，估计是从没有考虑拆的问题，直接浇筑进混凝土了。电锯、撬杠轮番上，还不是大拆大建，能一砸了事，造成太大的破坏，站在窗台上，没有任何劳动保护措施，挥汗如雨地折腾了三个多小时，才都拆下。看不过去，乘没人的时候，偷偷塞给他三百块钱，还不能让包工头看见。

不过在工具方面，国内的工人已经和加拿大差不多接轨了，基本上都是电动工具，只有必须用手动工具的才用手动工具，比如锤子、撬杠这些。没办法，不是什么工具都能电动的。另外，硅胶、发泡胶、快干水泥这些也接轨了。地板上的裂缝就是用快干水泥。不过这一点我有点奇怪，中国的硅胶是黑的，就是建筑规格的，封堵门窗很好，但补裂缝有点太过了。北美那种透明的封堵浴缸用的硅胶其实比快干水泥更好，密封性能好，容易施加，颜色上不扎眼，还有弹性，不会因为结构的继续松动而再次开裂。估计是我没有找对地方，没买到合适的。要不下次直接带一管回去。

旧钢门钢窗拆下来后，才能装新的铝门铝窗。父子两人干活，儿子为主，老父亲只是搭把手。装配很快，但活儿还是有点粗，大量用发泡胶、硅胶来做密封。不过也没办法，老房子质量不好，横不平竖不直，但铝框还是要直角的，否则没法滑动或者关严，不大动干戈重做结构怕是不行，也只有这样了。

铝框和玻璃都弄好了，工人建议外面地上再贴一圈带斜坡的瓷砖，帮助泄水，改善密封。正好隔壁在装修，是把所有东西扒到砖的那种，水电也全部重做，这会儿泥水工正在重做卫生间地面和瓷砖，就请他抽空过来帮一把忙。

那边房东也盯得紧，泥水工愿意帮忙，但又忌讳房东，毕竟这算“私活”，挺难的。泥水工也真辛苦。夫妻两人从扬州乡下来，吃住就在房东的毛坯房里，白天把东西一收塞进蛇皮袋，晚上摊开来睡觉，吃饭就去买点简单菜蔬，小电炉煮一锅就对付了。长年累月这样，早干完还有奖励，只有春节才回家，看看孩子，和家人聚聚。

当然不可能让人家白干。他们要价150元，黄沙、水泥他们自己带过来（也就是隔壁，料都是现成的，都是包工包料，房东不管这个，搅拌好了一桶提过来，方便），瓷砖我们自己买好。现在东西都贵，马路对过食品店里买了几块豆腐干、几块带鱼，就是50元，这么干活还要随叫随到，活儿不算太多，但毕竟也要个把两个小时，而且一桶一桶的水泥砂浆提过来，也挺累人的。活干完了，我悄悄塞给他200元，希望不要被看成是施舍。

老妈想法不一样，怎么什么都那么贵呢？这些活儿不是只要多少多少的吗？她的物价概念还是几十年前的。现在这么做一个阳台围护，工钱料钱加起来都和当年买这套单元的钱差不多了。物价相差那么多，她的退休工资比以前工作时的工资也涨那么多，平日又没有什么花销，隔段时间集中拿一次退休工资，好久不再去拿都不缺钱花。她又不是什么有等级的离休老干部，也“不差钱”了，人家工人怎么就不应该多一点呢？

但施工安全就是另一回事了。除了一副手套，什么劳保装具都没有，在窗台爬进爬出和在已经拆掉栏杆的阳台上的作业更是没有安全带。要登高，自己不带铝制A形梯，问我借方凳。那些老爷方凳已经不牢固了，还方凳上叠方凳爬高。用手持圆盘锯切割钢架、铝材，一手拿着金属件，一手拿着圆盘锯，飞转的锯片离只有手套的手只有几寸远，还什么固定都没有。粉尘和金属切割的火花乱飞，粉尘保护谈不上，防火措施也什么都没有。看得我心惊肉跳，躲到隔壁去，眼不见为净。要是在我现在工作的公司，这么干，5分钟绝对开除没商量。

文明施工也是一个问题。脏乱不提，废料随手就往楼下一丢，我赶紧提醒，人家邻居要有意见的。借个方凳就借个方凳了，但一会儿借剪刀和小工具，一会儿借擦窗的东西。他们干这行很久了，这些基本工具难道不应该自带吗？还是我不懂行情？干完活也不清理现场，一拍PG就走了，这也是在加拿大不会容许的。可能是我不懂国情了。

几年前，Alberta有过一些中国施工队，在油田干活，后来都走了。估计和当地劳动法规太不符合是一个原因。光便宜是不行的。

不过找人、买料现在是真方便。如果隔壁不是正好有泥水工，包工头说，到街上当晚就能找一个第二天来干活的。

老妈还是看电视消磨时间，前一段在追《在远方》，现在在追《奔腾年代》，是佟大为和一个叫不出名字的女星搭档。佟大为是在虎妈猫爸里认识的，看到他就想起背地里给虎妈放水的猫爸，还有与赵薇在车震时被停车场保安撞见、赵薇提上裤子就去把保安追得上墙的情节。虎妈猫爸没看完，是几年前在上海和老妈从中间看起的，回去后也没有补上头尾，被什么事情打岔了，唉，好玩的事情太多了，追电视剧时间不够啊。

《奔腾年代》不是我的菜。根正苗红的革命女青年爱上才华横溢的资本家儿子（或者反过来）现在也成套路了。其实资本家子女有虎父豹子的，也有一事无成但心地善良的 ，可能还是后者多一点，但拍电视剧就不大给力了。实际上最多的应该还是黑五类和黑五类凑到一起，两人都夹起尾巴做人，熬到改革开放一起出国了事，这才是真实的。

我追《我们都要好好的》。开始以为是《我的前半生》再版，结果更加复杂，乖乖，比罗子君更猛，现在都这么猛吗，都开始大叔恋、大婶恋了？不过至少靓男美女养眼。突然想起来，可能是先入为主的成见吧，山东大妞给人的印象是大饼卷大葱蘸着大酱大口嚼的类型，看来大错啊。演艾莉莎的金晨以前没见过，竟然是山东的，还有以前见过的王晓晨，山东出美女啊！不过这个金晨还是家庭便装时好看，办公室里女魔头的时候反而不大可爱，太张牙舞爪了。

女一号是刘涛。在《欢乐颂》里见过她，据说《琅琊榜》里也有她，没看过。不过这里不是强势女魔头的样子，而是一幅受气包的样子，有点不习惯呢。那个薇薇安以前也看到过，想了半天，是《急诊科医生》的医生，打酱油的。在这里扮坏人。

最可爱的是小儿子，忒可爱了！忒TMD可爱了！真忒TMD可爱了！

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中国教育弄得孩子都成人化，小小一个人，都小老头、小老太的架势，但长大了怎么反而都不肯长大的样子，装萌？另一方面，中国现在的少子化肯定是有很多危害的， 4-2-1模式也使得家庭期望特别高，孩子压力大，没有危机感也弄得每天惶惶不可终日，但都受到很好的教育，家庭期望也常使得他们难有懈怠的机会。

不过这电视剧肯定是东风雪铁龙赞助的，怎么不管什么人，统统都是开的雪铁龙DS？还是不是弄一个大灯“飞媚眼”的镜头，什么鸟城市，哪那么多雪铁龙，这广告也做得太蠢了吧？

中国电视剧不知道怎么结尾的老毛病这里也跑不了。什么呀！

在上海的时候，正好是进博会，外滩封路，中小学生停课，弄得鸡飞狗跳，难怪北京人对大型国际活动常有怨言，太扰民了。不过进博会看来不是权宜之计，是准备认真打造成大事件。这是当今真正的世博会，不是光做公关的，而是真正为进出口拉生意了。这是把中国变成世界经济重心的一部分，光有出口还成不了重心，还需要进口。这一进一出，世界经济就围绕中国转动了。美国成为世界经济重心，不是因为当年的世界工厂，而是现在的世界市场。不过晚上新闻联播因为转播中央台，照读四中全会讲话，平常的半小时延长成为一小时，这似乎不必要。

进博会改变国人永远只想着进口替代，促进真正的双向开放，择优购物，健康竞争。中国已经走出来了，不怕竞争甚至渴望竞争了。这像运动员一样，年少体弱的时候，要靠分组赛保护弱小，成长起来了就要靠正面竞争来争夺冠军了。不过进博会那句口号好玩：世界好才能中国好，中国好世界才更好。怎么听着像肾宝片：他好我也好。

在公共汽车上，一个3、4岁的小女孩在背今天刚学的“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在等着奶奶夸奖的时候，后座一个同岁的小女孩大叫，“这诗歌我们也学过了！”“那你背给我们听听？”“不，我回家再背！”一车人哈哈大笑。

说到教育，新闻里报导，深圳一个高中的20个新老师里，19个来自北清，其中13个是本硕连读，剩下一个是北师大本硕连读。其实，只有这个北师大的算是有教师资质的，北清的再优秀，并不见得有教师资质，当老师合格吗？大材小用说倒是不能赞同，教书育人需要大材，北清出来的当老师并没有什么不合适。

又到城隍庙去了一次。人没有记忆中的多，可能不是节假日的关系？在上海人的鄙视链里，城隍庙现在位居前列了，田子坊也是，上海人去那里据说是要被人笑话的，现在都是外国人和外地人去那里，商家里的服务员也是。我倒是有目的而来，就想到张小泉剪刀店买一把专剪灰指甲的短头剪刀。灰指甲好多年了，脚指甲好厚，别的地方买的类似的都不行，一剪就“往后缩”，还只有张小泉、王麻子之类管用。张小泉肯定不是只有城隍庙才有，但别的地方我找不到啊，还是节约时间，直奔城隍庙吧，反正正好办事，就在附近。

城隍庙的上海特色商品实在说，太TMD商业化了，看得反胃。不过小商品琳琅满目啊，中国大改是现在世界小商品狂魔了，城隍庙是中国小商品的魔头。还是没有抵制住诱惑，买了几个书签。当然还有剪刀，和张小泉家的一个小号汤婆子，肯定是没用的，但是太好玩了。路过安踏的时候，还买了两条裤子。质量很厚道，价钱也不便宜，支持国货吧，人家现在是始祖鸟的东家呢。

一个星期匆匆忙忙，修阳台花了几天，办事花点时间，然后就该打道回府了。可恨万恶的波音，从温哥华飞出来的787刚到阿拉斯加就因为机械故障返航，然后再调一架飞机过来，应该下午4点多到上海，结果过了午夜才到，我的回程也顺延，误点8小时。已经到浦东机场了，再回家就路上浪费时间了，只好在机场傻等。惨。加航给了两张70元的餐券，一张刚够吃碗康师傅面。加航大概也不好意思了，又塞了一张折扣券，60天内定机票不知道给打几折，要订票的时候才知道呢。得，秋去冬来又一年，明年春天还得回家呢。用得上。

伯威

一周就能搞定装修，晨斯基效率也太高了。装修如果找装修公司签约，操作起来要正规些，不会找你借这借那的，不过价格也水涨船高了。找熟人/个人装修一般都这样。
魔都靠海，空气流通还可以，现在周边烧秸秆基本上控制住了，大头应该是外来的输入性污染。

testjhy

同感两点：南方太阳落山太快了，深有同感，这次南方出差拍几张落日，好像就二、三分钟。老人对钱还停留在过去，我父亲用一种药大概一周100多元，老太太心痛不行，我这次再三解释，你现在一定要比10年前的物价除上10，比你们退休时的物价除100。老太太反问一句：我们那时1元钱的药也是贵的，

johnsonjian

1、2、3没看到，直接到4

清嘴小麻籽

弹琵琶? 啥意思
也是飞机上看的 ,

大黑蚊子

深圳一个高中的20个新老师里，19个来自北清，其中13个是本硕连读，剩下一个是北师大本硕连读。其实，只有这个北师大的算是有教师资质的，北清的再优秀，并不见得有教师资质，当老师合格吗？

这个不太苟同，高中嘛，第一要务是升学率，这帮家伙们考高分的心得是一肚子，光这些点拨学生们就够一壶了。至于教学经验，有老教师的传帮带，北大清华的同学成长应该会很快。

顺路说一句，那个高中在深圳并不算名校，什么深圳中学深圳外国语学校，早几年都这样了。

testjhy

@Johnsonjian说得我回栏目找找有没有1、2、3。结果发现在摄旅天地，这不对啊，又没有照片，回家也不算旅行。

晨枫

johnsonjian 发表于 2019-11-18 03:10
1、2、3没看到，直接到4

有啊
http://www.aswetalk.net/bbs/foru ... read&tid=142719
http://www.aswetalk.net/bbs/foru ... read&tid=142724
http://www.aswetalk.net/bbs/foru ... read&tid=142732

晨枫

清嘴小麻籽 发表于 2019-11-18 05:32
弹琵琶? 啥意思
也是飞机上看的 ,

那就磨搓板吧

MacArthur

伯威 发表于 2019-11-18 02:41
魔都靠海，空气流通还可以，现在周边烧秸秆基本上控制住了，大头应该是外来的输入性污染。

都是靠海，但是最近从浦东飞烟台，在浦东那边只是中度的雾蒙蒙，到了烟台飞机都快落地了，我竟然还看不到地面的建筑！

问接机的人今天是不是起大雾，人家说，秋天一直都这样。。。

胶东半岛竟然也能雾霾成这个样子，算是开眼了。。。

潜水员

汽车公司赞助电视剧好像近几年挺流行了。早先是凯迪拉克统治荧屏，后来克莱斯勒试了试水，最近福特林肯又霸屏了。

马鹿

看到提印度, 哈哈, 坚定不移呀

togo

晨枫 发表于 2019-11-18 07:06
那就磨搓板吧

"磨搓板"? 没有印象了。
这个电影我也是在飞机上看的，真心觉得没有什么意思。只记得女主角在被入港的时候大喊一声 心说飞机上的电影也不剪辑一下，旁边要是有小朋友的话不太合适。

我以前挺看好女主角的，这些年来没有什么好片子，都忘记了。

伯威

MacArthur 发表于 2019-11-18 23:33
都是靠海，但是最近从浦东飞烟台，在浦东那边只是中度的雾蒙蒙，到了烟台飞机都快落地了，我竟然还看不到 ...

你看空气质量地图（或者叫雾霾地图也行）就能看出端倪。秋冬北方大部雾霾，来了冷空气就把雾霾吹到南方，北方就能优良空气几天。

Climb

多个灰指甲的话需要吃药，如果只有一个两个就涂药，保险包括JUBLIA吗？

晨枫

Climb 发表于 2019-11-23 07:55
多个灰指甲的话需要吃药，如果只有一个两个就涂药，保险包括JUBLIA吗？

好几个了。问过医生，不建议吃药，伤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