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老北 于 2012-2-17 17:58 编辑
恋曲1990 - 第一次听到的大佑的歌
就歌曲而言,最早听到的肯定是《童年》了,只是这时的《童年》是成方圆阉割版的《童年》,没了诸葛四郎和魔鬼党以及隔壁班的女孩。没了武侠和朦胧的性意识,实在是不完整的《童年》。只是老北我自小受正规的教育,那时虽已上初中,年纪一把,却还是个不懂世事的孩子,除了吃喝学习外,不空想、不忧愁、不怀旧、不想女人,没有现在的儿童那么早熟的思想和行为,现在怎么修炼也回不到当年的境界了。四大皆空的心境下,《童年》除了觉得好听,实在算不上对自己有什么触动。等听明白《童年》的时候,早过了童年,连青春期也结束了。可悲的人生啊,想想心里就填堵。因此,纵然《童年》不是写给孩子的歌,但不管怎么说,也不能是我听到的第一首完整的大佑了。
就歌词而言,完完整整看到的是《恋曲1980》,那时已上高中,却是个爱祖国、爱学校、爱学习、爱劳动的四爱模范,所以在一狂练吉他的同学家破破烂烂的刘天礼吉他教程看到这首歌,深觉得莫名其妙,感到怪怪的,尤其是这标题,根本不符合行文规范吗。----那时我写作文,八股的很,而且讲究辞藻华丽,平仄相对,一种摇头晃脑的感觉。只见歌词没听到歌,这个也不算吧。
实实在在听到大佑亲口唱的,是在大学了。无聊的日子总会听点无聊的歌曲。住我对铺的小子是个歌迷,刚入学就把齐秦的《狼》引了进来,第一次班会,教室前面为表现远大的抱负吵成一团,我们宿舍的几个缩在角落,一句一句低声浅吟: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很无奈。从此,我们的宿舍就成了不学无术的代名词。不学无术的我们,总是在别人中午睡觉的时候胡闹,对铺的小子有个收音机,中午一点要定点收听北京音乐台的音乐礼品卡,这时候我大都仰在床上,思索未来的老婆是什么样。在半梦半醒的一中午,音乐礼品卡定点放送,恍惚听到可亲的一段前奏,然后是一嘶哑的嗓子“乌溜溜的黑眼珠和你的笑脸,怎么也难忘记你离去的转变……”我虽然没象同志们那样有电闪雷击,浑身战抖的感觉,但却真的被那优美而简单的节奏吸引了,象对于齐秦的高亢,这平和的曲调太另类了。歌词虽然有点听不清,但光那一句句精心的对仗,就已经魔力十足了,平和的调式+沧桑的嗓音+古典的歌词,使我从金属的轰鸣中发现另一个天空。我急忙大喊:大点声!于是楼道里飘满了恋曲。
真好听,礼品送完了。我意犹未尽,问那哥们:知道歌名吗?他摇首,我也第一次听,真的不错。估计以后还能播吧。
于是,每天中午我都竖着耳朵,听着烂与不烂的歌,等那段萦绕不去的前奏重新响起。苍天不负,没多久,那优美的旋律又飘了起来,我记住了歌名--《恋曲1990》,也知道了唱歌的人---罗大佑,一个怪怪的名字。
下午逃了半天课,把昌平小镇溜了个遍,目的就是找有没有一个叫罗大佑的家伙唱的《恋曲1990》,结果是失望,所有的人都用迷茫的摇头来回应我,既不知道这人,也没听过这歌。没办法只好转回宿舍,把希望寄托在中午一点,寄托在陌生的喜欢这歌的人的点播上。
后来有一天,从别的宿舍发现盘磁带,名字忘了,全是王迪他们翻唱罗大佑的。有《鹿港小镇》、《现象72变》、《亚细亚的孤儿》,当然少不了《恋曲1990 》,只是这些人的演绎实在难受,但这并不能减少我的惊喜,因为我终于可以看见歌词了,而且还发现,原来《恋曲1980》也是罗大佑的。 同年暑假,回家探亲,经常去一高中女同学家聊天,听她介绍一些歌曲。问她听没听过罗大佑,她摇头,但表示可以帮我找找,她有熟人在这圈子里。
不久,在一路边音像店里,赫然发现有盘《罗大佑,恋曲80-90》。二话没说,买下。从《鹿港小镇》听到《蒲公英》,体味着三月不知肉滋味的感觉。然后狂奔到同学家,放给她听,听完了,我们都没说话。到是听了一耳朵《童年》的她的母亲说了一句:比成方圆的好听。这是第一次听到对罗大佑的评价。也从此在生命中多了一位不曾谋面的朋友,一位长发墨镜,隐隐半张脸的专集封皮上的歌者。再以后《恋曲1990》成了OK歌曲,被小姐、先生甜腻腻地嗓子传播着,浑然不知它的出处。再后来,大佑论坛开始争论,《恋曲1990》成了最不受欢迎的侯选歌曲。我保持着沉默,心中的记忆只有自己知道,有些东西是不能和别人分享的,这不需要讨论,生命不需要讨论。那天看枪版演唱会,在大佑激情地喊:让我们一起跳个舞吧。熟悉地旋律又传了出来,扭动的身躯挥舞的手臂,大家在狂热过后依然地激情中,再一次品味“人生难得再次寻觅相知的伴侣生命终究难舍蓝蓝的白云天 ”。 这是生命的歌,歌中那双无怨的眼睛,不就是你我的人生吗?
“轰隆隆的雷雨声在我的窗前 怎么也难忘记你离去的转变 孤单单的身影后寂廖的心情永远无怨的是我的双眼 ”
哀愁也好,寂寥也好 岁月的河中,都成了碎片,只有一双双的眼睛忘不了。
这首歌是电影《阿郎的故事》插曲,主题曲是《你的样子》,电影片花在这里。前面的是粤语版,远远赶不上大佑国语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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