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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克兰战局在近来有重燃的趋势。乌克兰的冬天十分寒冷,冬天不适合军事行动,夏天是军事行动的最好季节。夏天即将结束,如果乌克兰有重大战事的话,差不多是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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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G0 x+ \( v2 w" F/ W. p美国、英国、加拿大等西方国家派出军事顾问,在远离战场的西乌克兰训练乌克兰军队。值得注意的是,受训的是乌克兰国民警卫队,而不是正规军。国民警卫队的成员包括前军警,但更多的是没有受过军事训练但充满民族主义热情的平民。这也是东乌冲突中政府军方面的主力。至于西方军事训练为什么不包括乌克兰正规军,这就留给人们想象的空间了,但这不是本文的主题。7 S W5 D. g1 q
9 j( H4 j2 l4 V/ E; \) A% _& n乌克兰国民警卫队无疑在整体上缺乏训练和有效的指挥,但在过去一年多的战斗里积累了很多实战经验。西方军事顾问在训练过程中,发现很多有意思的差异。9 e$ s- i' U* T* j# E1 J7 U, q5 P: h
% X( {" [" [& U美军、英军是现代各国军队中实战经验最丰富的,过去十几年的反恐战争积累了大量作战经验,这还不算更早的干涉和维和作战。但笼而统之的作战经验对于具体战场并不一定适合,美英军顾问发现的正是这一点。) V* Q6 a- N$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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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几十年里,美英军基本上都是在优势兵力、优势火力的情况下作战,除了遭遇战,基本上掌握战场主动权,有条件主动选择战场和战斗时机。但东乌克兰是完全不同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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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辅政府方面虽然有更大的人口基数,但兵力并不占优。更糟糕的是,不管俄罗斯方面如何否认,东乌方面得到俄军支持,包括人力、装备和火力,所以东乌武装至少在兵力和火力上不居弱势,在炮兵和坦克方面似乎还有优势。乌克兰方面说到,乌军在阵地上暴露平均11分钟后,肯定会遭到炮击。这不是阿富汗或者伊拉克游击武装的迫击炮的零星炮击,而是122毫米、152毫米甚至更加可怕的火箭炮齐射轰击。这大大影响了战术决策。比如说,由于阿富汗的经验,英军战术要求在遇到桥梁或者狭窄街道的时候,马上停止前进,仔细搜索后再进一步行动,因为这很可能是敌人放置路边炸弹的地方。但这样的战术在东乌就不适用了,仔细搜索或许避免了路边炸弹,但冰雹一样砸下来的炮弹至少不比路边炸弹客气。乌军不敢在任何开阔地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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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军也没有美英军呼叫炮火和空中火力的便利。乌军当然有炮火支援,但必须经常机动,否则就要遭到反炮击压制。乌军也有坦克,但国民警卫队人员缺乏装甲作战的经验,顶多用作机动炮台,或者装甲救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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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军顾问传授的主要是防御战术和战场救护,但乌克兰方面更加急切需要的是进攻战术,更需要反坦克导弹。双方期望不同不算,美英即使提供反坦克导弹,能增加东乌方面的伤亡,减少他们的行动自由度,但并不能根本逆转战场态势。集群坦克有强大的冲击力,在炮火和步兵支援下,不是反坦克导弹就能挡得住的,要不美军把重装和中装部队裁撤得了,只要留下伞兵就足够了。反制集群坦克最有效的办法是集群坦克,此外就是空中力量。但乌克兰方面缺乏足够的重装部队,更缺乏空中力量。西方提供反坦克导弹会大大恶化冲突的性质,但不能根本改变战场态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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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军在训练中,也发现了有意思的问题。乌军经常问的一个问题是:被优势兵力、火力包围的话,怎么办?乌军在过去一年里,已经两次遇到这样的事,一次是在Ilovaysk,另一次是更加有名的Debaltseve,就是去年九月的杰巴里切沃突出部战斗。基辅方面承认,2014年4月以来,乌军有2495人阵亡,但东乌方面的数字更高,杰巴里切沃突出部战斗就不止这些。分割包围是俄军典型战术,俄军甚至有一个专门的术语:“水壶”,大概是盖上盖子大火煮沸的意思。但美军顾问没有好的回答,只能说:“到了被包围的时候,怎么着都是不妙了。”, K$ L8 r: K9 l* Z, z# a3 q( f
P# C4 P; s5 R5 J: F7 N! x2 C东乌武装在很大程度上也是非正规武装,但这是有强大正规军支持的非正规武装,从间接的训练、指挥、装备支援,到直接的火力甚至兵力支援(据说有俄军人员在作战中被俘),这使得东乌武装具有与塔利班或者基地武装那样的“纯乌合之众”有显著不同,要难缠得多。. I" e' F" ?2 |2 c% ]: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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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问训练是否使得乌军作战能力得到增强,英军顾问的回答很妙:“反正不可能更糟。”看来尽管乌军在一年多的实战中有很多经验,在西方职业军人眼里,基本军人素养依然很不堪。对于乌军来说,西方的训练和装备大大提高了乌军的夜战能力,这是正规俄军都欠缺的。+ x& I' _# B9 m# ~7 y4 n9 D" e3 h
) b9 j9 m3 y; ?, W" }- g美军计划在援助计划中训练500名乌军人员,英军的规模更大,2000人。这些人都将成为种子教官,将回到各自的部队,将受到的训练传授给战友。美军的训练主体是第173伞兵团,这是精锐的轻步兵;英军的训练主体是约克夏团第一营,也是步兵,另一支部队就是第4装甲医疗团,主要提供救护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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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北约部队正在利沃夫地区(接近波兰边境)与乌军联合演习,北约参演部队达到1800人。联合演习针对俄罗斯的意向很清楚,受到俄罗斯的强烈反对。但平心而论,北约与乌克兰的联合演习很早就开始了,这是冷战后东西方缓和的一部分,只是这两年才带上反制俄罗斯的意味。当然,俄罗斯除了抗议,没有多少反制措施。俄罗斯的反制措施可能会来自战场,未来一两个月值得关注。" t& v! v T4 a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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