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庄里,老酒出了个题目:欧洲人为什么反犹。被老酒挠到痒痒处了,不得不跳出来说几句。这里也比酒庄里多加了几句。犹太人的问题,其实我老早写过一大段《回归锡安之路》,说了很多了。犹太人有今天,是很多历史巧合和必然的堆积,少了一个都不行。但通常的说法大多有很多偏颇。+ t$ j5 [. O+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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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太人对于民族性的执着是早期民族中罕见的,这是因为在被尼布甲尼撒赶出以色列后,只有信念坚定的犹太人才在塞流士时代回到以色列,这就是巴比伦之囚的事情,犹太教义也是这个时代形成的。耶路撒冷的第二圣殿就是这个时代建造的,耶稣和犹太人被罗马人驱离以色列之这之后的事情。此前犹太人也只有口述、背诵来记住教义,比如托拉和塔尔慕德,所以犹太人从小背书的本事特别大,他们还有辩经的传统,这是犹太人重教育的历史缘由。换句话说,他们重教育不是为了科学、人文,而是为了经书。有一个以色列电影《Footnote》(好像得到奥斯卡最佳外国电影提名?),讲的是现代犹太人父子教授为了希伯来经文中一个典故而揭示的人性问题,说的也是犹太人教育的这个方面。事实上,大量犹太人居留在生活条件更好的巴比伦,没有回到以色列,以后被当地民族同化了。由于这样的大浪淘沙的结果,存下的犹太人都是坚守犹太性的人精。 ; X. N8 Q3 ]' ~% k8 R# ?/ V' c# L9 o. Y2 k
犹太人在公园66年大起义后,被罗马人赶出圣地,流落欧洲(其实是罗马帝国境内)各地,这构成天然的关系网,对以后做生意很方便。然而,他们保存文化和民族性一半来自于自己的坚持,另一半来自客居地主体族群的围堵,尤其在基督教政教合一的中世纪欧洲。没错,那时的欧洲基督教和现在的ISIS穆斯林一样极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而犹太人不仅信奉一半相同的教义(托拉和旧约不完全重合),还自认为是“上帝的子民”,其他人在犹太教里连“养子”都不是,尽管基督教里(尤其是使徒保罗以后的基督教,也称Paulist Christianity)非犹太人也可以成为上帝的养子(gentile)的。这当然要遭到已经信奉基督教、自认为正宗的欧洲“土著”的侧目甚至迫害。在西班牙摩尔人时代,摩尔人是统治阶级,基督徒是被统治阶级,犹太人成为帮凶阶级。这是犹太人的黄金时代,自然也在基督教重新征服伊比利亚后成为大清洗的罪名。在反犹罪名中间,犹太人害死基督,那是没事找茬,基督本来就是犹太人,这是犹太人的内讧。那些犹太人在水井里下毒、用邪教仪式诅咒主流族群等指控,更是民族和宗教偏见而来的。* C' p; D! V* I3 U* Y
+ B& T7 t. W# f由于这样的排挤和迫害,犹太人不得从事“高尚”的农业,不得拥有土地,只得经商,还可以经营基督教不齿的放贷。为了在夹缝和迫害中生存,犹太人必须特别精熟当地法律,不越线,也尽力据理力争自己的权益,这就是犹太人银行业和律师业的开始。犹太人行医也早,但这个源头没有找到。* `; @; g/ [! o8 n' 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