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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东乌事实独立后,基辅方面和东乌就冲突不断。但基辅方面一直出师不利,2015年杰巴利采沃一役主力被包了饺子,是东乌手下留情才逃了出来,更是大伤元气。近日报道,冲突有再次升温的迹象,北约的英国中将罗杰·克鲁杰带领一个顾问小组已经进抵乌克兰,可能还有来自波兰、立陶宛的军事顾问和教官,估计是协助指挥乌军,至少7个旅的乌军也在停火线沿线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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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v( X9 d9 ]7 J8 a1 v乌军7个旅沿停火线一字排开7 K N( p8 `' C& t a7 U1 y7 W.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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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型装备正在加速向战区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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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报道,乌军由北到南有:第59摩步旅,第10山地旅(接替第35海军陆战队旅),第72机械化旅,第58独立摩步旅,第23机械化旅,第53机械化旅,第36海军陆战队旅,另有第56摩步旅和刚换防的第35海军陆战队旅留作预备队,可能还有两个装甲旅在路上。基辅方面差不多是精锐尽出了。据说150辆坦克已经开赴战区,不过还是老旧的T64为主,配备以同样老旧的122毫米的2S1自行榴弹炮和稍微新一点的120毫米2S9“诺纳”自行加农迫击炮,可能还得到陆航的增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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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2 d, ?+ ]' F6 y俄罗斯和东乌方面在呼吁欧盟调停,维持现状,避免战火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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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H# b& ~' W. a! m. d$ \* M可以认为,乌军这样一字排开的部署是基于两点:
6 s5 \8 g3 w/ l7 l1、 不期望俄军从东乌以外的俄乌边境和克里米亚方向发难7 e3 E8 X8 ?) K4 N/ U1 G3 s p
2、 避免重点突破、穿插包围不利而被反包围的被动8 K, g# M% |% X, N. ^' |% r
8 ?/ j* a' x4 x1 E* ?2015年惨败后,基辅方面整军备战,不仅引入欧美教官改革训练,也引进美国“标枪”反坦克导弹和土耳其TB-2察打一体无人机。48架TB-2不知道是否已经全部到货,也不知道乌军使用水平如何,但TB-2在亚美尼亚-阿塞拜疆冲突中的战绩肯定给东乌方面很大的压力。东乌方面没有已知的对等手段,不知道东乌是否有足够的防空导弹,SA-11/17击落了马航17,该干点正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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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9 f; D4 j$ Y l% E基辅方面的正规军不乏苏联时代留下的精锐部队,比如第6近卫坦克军是解放基辅、柏林和消灭关东军作战中的名师,第8军和第13军属下也有莫斯科、斯大林格勒和库尔斯克的劲旅。但苏联解体后,俄籍官兵大批离开,部队的组织和训练水平大幅下降,加上与俄军作战的忠诚纠结和心理负担,在过去的东乌战争中的表现不佳。乌克兰颜色革命后雨后春笋一般出现的各种准军事组织(“亚速尔营”、“顿巴斯营”等)的官兵倒是士气高昂,但装备较差,训练和指挥水平更是不堪,只是一帮好勇斗狠的乌合之众,在战斗中的表现参差不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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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规军得到北约军官重新训练后,部队的齐整性和凝聚力应该有所提高,但看来战斗力还是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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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e* I1 m2 j# r) X9 }1 \; P兵贵神速,集中兵力打歼灭战,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这些道理谁都懂。机动作战最重要的优点是可以在敌人薄弱的方向迅速集中兵力,形成局部优势,迅速歼灭一部,打开缺口,再次集中兵力,再次形成局部优势,再歼灭一部,这样一步一步削弱敌人,达到分割围歼、以较少代价累积较大战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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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c K; ~5 R在装备上,乌军大体继承了80年代苏军体系,在今天早已不先进,但还是能用。这样的装备体系是给重火力掩护下大兵团机动突击用的。在杰巴利采沃战斗中,乌军也确实试图这样作战,但可耻地失败了。" x: F1 i+ l# m5 g3 O2 q7 n- M-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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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015年的乌克兰内战中,乌军主力在杰巴利采沃被围,侥幸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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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c* N/ p" |机械化作战对指挥和官兵素质的要求很高,普通人自己组织一次多家庭开车远途春游就知道了。各家自己开车,出发前需要准备些什么,什么时候在那里汇合,沿什么路线开进,遇到堵车如何绕行,路上失散如何恢复联系,路上有车故障怎么办,途中有人生病、小孩哭闹、家中急事怎么办,途中有人要停车观景购物时间怎么控制,在哪里停车休息吃饭加油过夜,都是问题。这还是轻松愉快的春游,机械化作战可是有对手时刻在琢磨趁你病要你命的,没病也要给你造点病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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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技术上的问题,指挥艺术、纪律、斗志和一般的战场控制更是问题。在战斗中,要守如泰山,攻如雷电,静若处子,动若脱兔。干什么都不能拖泥带水。解放战争中国军屡屡被共军打乱部署,各个击破,关键在于人不行,而不是兵力不足、装备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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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G) [. C2 Y+ b8 T8 b R6 L' o% Q对于素质不够的军队,静态的阵地战和一线平推的消耗战是最笨但也是最牢靠的办法,时刻保持战线完整,不容易因为迅速的攻守转换和机动而对部队失控。严密的战线不易造成缺口,被对方穿插突破、分割围歼。即使被对方撕裂缺口,也能迅速平移填补,恢复战线。同时,在一线平推的压力下,火力侦察敌人的弱点,及时加强兵力、打开缺口,割裂对方战线,制造分割围歼的机会,动摇对方的防御态势。但这肯定比机动穿插、分割围歼的时间更长、效率更低、损失更大。4 C* y! L- z8 ~7 B3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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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约的训练甚至直接指挥下,乌军依然采用一线平推战术,足见乌军的战术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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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说东乌武装是开金手指了,还是俄军精锐直接参战的结果,在过去几年的冲突中,东乌武装的战术、技术水平高得多。按说东乌武装和基辅方面是一树两花,装备水平相近,战术水平也不应该有太大差别。即使俄军本尊出马,在渊源上依然和基辅是同源的,可能中高级军官中有很多军校同学都说不定。但这也难说,都是黄埔军校出来的,国军得到美械和前日军顾问支持,共军还是把国军打到台湾去了。( L1 ]2 | {5 Q$ N: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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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乌武装不仅战术灵活,斗志坚定,电子战和炮火协调水平也大大高于基辅方面。东乌武装常常用电子干扰把政府军弄得手足无措,东乌炮兵的反应迅速、精确,非常打乱政府军的作战、挫伤政府军的士气,也使得北约方面大吃一惊。东乌的战斗已经迫使美国陆军重新重视电子干扰和反干扰、炮兵与反炮兵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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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_7 b. ?0 x' Z. h. X( g; W8 H面对重兵包围、步步为营的政府军,兵力占弱势的东乌武装不容易重演杰巴利采沃的胜利。全线死顶是死路,只有用机动战制造机会,通过分割歼敌打退政府军。在理论上,可以用制造缺口、拉伸战线、诱敌深入、分割围歼的办法,至少制造政府军的战线松动,在机动中寻找机会分割围歼,但东乌的地盘并没有那么大,机动空间和人口中心可能限制了大踏步转移的可能性,政府军也可能抵制诱惑,继续保持战线完整和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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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b: u& y" |6 Q( r( N另一个就涉及俄罗斯了。如果俄罗斯以边境局势紧张而大举增兵,有可能吸引走一部分乌军兵力,为东乌武装减压。但要是基辅方面不理睬,认定俄军不敢越境进攻(真要越境进攻了,反正也挡不住),继续心无旁骛地专心进攻东乌,那就不好办了。 X' h! q! ]2 h: \
. h- J2 m* B" ]3 y) N) `最大的可能性是战略反攻。东乌武装处于守势,基本上局限于内线作战。但在生存危机面前,跳到外线作战未必不可能。在十月战争中,埃军也是这样一边平推、步步为营。实际上都谈不上步步为营,一过运河就安营扎寨、转入防守了,不再前进一步。以军在稳定战线后,最后是靠渡河反攻打破战线僵局的,一手切断第三军团的后援,一手直逼开罗,最近的时候离开罗只有100公里的距离,使得后方空虚的埃及惊慌失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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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乌的战场不一样,首先没有苏伊士运河的阻隔。埃军主力过河后,后方空虚,回防困难。以军渡河后开始穿插,就跟无人之地差不多了,留守埃军在装备、素质上不及渡河的精锐,部署上也缺乏准备。乌军没有这样的地理割裂,东乌武装即使实现突破,可能被反包围,也有补给和增援的难题。顿涅茨克离基辅有700多公里,抢时间威胁基辅都不容易做到。但跳到外线争取主动依然是东乌打破困局的最好办法,至少通过威胁侧后,撕裂乌军战线,制造分割围歼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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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 A* Y t! z1 T9 _这对东乌武装的指挥艺术、战场控制和后勤保障的要求很高,做到了,东乌还有继续生存的可能,直到下一场内战;做不到,东乌的日子可能就有限了。: j" ?% T- ^# g& D u#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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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来这一战势在必打,对东乌是第五次反围剿式的考验。东乌是有退路的,退入俄罗斯永远是选项,但从俄罗斯反攻东乌在国际政治上门槛太高,东乌的丢失可能是永久性的。这对俄罗斯和散落在周边前苏联国家的俄裔族群是巨大的打击。东乌的继续生存取决于能不能最终打退政府军进攻,只有时间才能证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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