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吱声

标题: 一百多年前杰克伦敦写的“杀光中国人”的小说 [打印本页]

作者: 东湖珞珈    时间: 2013-10-25 08:53
标题: 一百多年前杰克伦敦写的“杀光中国人”的小说
本帖最后由 东湖珞珈 于 2013-10-25 11:11 编辑

THE UNPARALLELED INVASION

http://london.sonoma.edu/Writings/StrengthStrong/invasion.html


中文译文:

前所未有的入侵

西方世界和中国之间的麻烦,在1976年达到其顶峰。 因此之故,美国自由女神像屹立
二百年的庆祝活动被延期。 世界上的许多国家的其他计划也出于同样的原因被取消,
改变或者推迟了。 西方世界冷不丁醒来,发现了这个七十年来未被察觉的危险,但事
态已经不可控制地向着它必然的趋势发展。
实际上,1904年的变局已经揭开了这一巨变的大幕,并在七十年以后,给整个西方世界
带来了恐慌。1904年当日俄战争发生的时候,历史学家曾严肃地指出,这一事件标志着
日本正式进入国际大家庭。 实质上,它其实标志着中国的觉醒。 人们曾经期待过这种
觉醒。 西方国家曾试图唤起中国,但最后失败了。 出于他们天生的乐观骄傲和种族自
我中心主义,他们因此得出结论,这任务是根本不可能成功的,中国永远不会醒来。
但他们忽略了一点: 他们和中国之间没有共同的心理内核 。 他们的思维过程是根本
不同的。甚至 没有任何共同的词汇。 西方人的头脑试图进入入中国人的心灵,但还没
有进入多远,就发现一条深不可测的迷宫。 而中国人的心灵同样进入西方的头脑很短
的距离,就碰上了一堵不可逾越且难以理解的墙壁。本质上这是因为语言的障碍,而导
致由于没有任何办法将西方的思想传递到中国人的心灵中去。 中国人仍然是沉睡着的
。西方的物质成就和进展对中国人完全是一本合拢的书,西方人也打不开中国的书。在
以英语为母语的民族的胸腔深处,有一种吼出喊出撒克逊语言的能力;而中国人的内心
深处则是说出自己的象形文字的能力,但中国人的心灵却吼不出撒克逊语,而讲英语的
心灵也难以理解象形文字。 他们的心理的内涵是这样的完全不同。 使得这两个民族精
神上的差异犹如外星人之间一般。 所以西方的物质成就和进步,并没有给沉睡的中国
留下任何印痕。
直到日本在1904年对俄罗斯取得了胜利。 日本民族从此成为了东亚民族中的异类和榜
样。 日本以一种奇异的方式接受了所有西方的知识。 日本迅速吸收西方的思想,并消
化它们,并干练地将其应用于实践,于是她突然迸发,全副武装,成为了世界权力的一
极。 没有办法解释这种日本特有的对西方外来文化的开放性。 正如我们也没法解释在
动物王国中的任何生物的突然运动一般。
在决定性的击败了俄罗斯帝国之后,日本立即开始着手实施自己的帝国梦想。 韩国成
为了她的一个粮仓和殖民地; 利用条约特权和老奸巨猾的外交,她得到了满洲的垄断权
。 但日本并不满足。 她转身向后看,她的眼睛盯住了 躺在那里的幅员辽阔的,并拥
有大量的世界上最庞大的工业文明的支柱——铁和煤的储备的中国。 除了天然资源外
,决定工业发展的另一重要的因素是劳动力。 而在该领土上有着四万万人口,占地球
总人口的四分之一。 此外,中国人不仅是优秀的工人,而且他们的宿命哲学(或宗教
)和他们顽固的神经特点使他们在合适的管理之下可以成为极好的士兵。 不用说,日
本准备进行管理。
但最妙的一点是,从日本的角度来看,中国是他们的亲族。 令人费解的谜语般的汉字
对日本人并不是一个令人费解的谜。 日本能够理解西方人永远无法学会却希望了解的
关于中国的内容。 日本人和中国人的心理过程是相同的。 日本人与中国人一样具有相
同的思想表达系统,连其中的细微之处也一致。 日本人在窥视中国人的心灵时可以轻
松越过使我们犹豫而不能理解的障碍。 也可以在我们无法感知的转折点转折,翻越周
围的障碍物,并达到我们无法进入的中国人的心灵深处。 他们是兄弟。 不久前,一方
就借用了对方的书面语言,以及在这无数代之前,他们从共同的蒙古人种之根分开。虽
然曾有被不同的环境条件带来的改变和其他血液的输注,但在其生命的底部,是一个共
同的遗产,一种时间没有抹煞的交织在一起的共同之处。
于是日本开始了她占领中国的计划。 在与俄罗斯的战争之后不久,她的代理人涌进了
中国帝国。 她的工程师和间谍在边境1000英里外艰苦工作,穿着像苦力,打着流动客
商或是传教僧人的幌子;记下每个瀑布的马力,建工厂的可能地点,山的高度和位置,
战略优势和弱点,山谷中的农场积累的财富,在一个地区或可以强制征收的劳动者人数
和公牛的数量。 从未有过这样大规模的普查,因为可能已没有其他人比日本人更顽强
,更耐心,更爱国。
但在很短的时间内秘密行动就被弃置了。 日本的人员开始重新训练中国军队,她的训
练官将中世纪的士兵变成了二十世纪的战士,习惯了所有现代战争的机械并获得了高于
任何西方国家的士兵平均水平的枪法。 日本工程师深化和拓宽了中国复杂的运河系统
,建立工厂和铸造厂,用电报和电话将整个帝国联系起来,开创了铁路建设的时代。
这些机器文明的曾经的反对者,现在在他们的国土上发现了巨大的石油储量,铜矿和铁
矿,生产着世界上最好的天然气的天然气井。
在中国的帝国议会充满了日本的使者。 在政治家的耳朵边上低声诉说。日本人重建了
帝国的政治。 他们驱逐了中国的传统学者,并斥之为反动暴力分子,而选派要求进步
的革命的官员进入办公室。 并在每个乡镇和城市开始发行帝国报纸。 当然,日本的编
辑按照直接从东京来的政策负责这些报纸的导向。 正是这些文字教育了巨大的人口并
使他们获得进步。
中国最后终于清醒了。 西方在这一点上失败了,而日本却成功了。 她已经将对西方文
化和成就的理解传递给了中国。 日本自己突然惊醒时就已经震惊了世界。 但在当时她
只有四千万人口。 中国的觉醒,与她的四亿人口和世界科技的进步加在一起,就更为
惊人。 她成为了国家中的巨人,在国际事务中开始听到她的尚不明朗的声音。 日本怂
恿着她,骄傲的西方人民怀着崇敬的心情倾听。
中国在迅速和明显地上升着,可能仅仅因为她的高质量的劳动者。 中国人是完美的工
人,而且一直如此。 在纯粹的工作能力上,世界上没有工人能与他相提并论。 工作于
中国人就像呼吸那么自然。 工作对于中国人就像远洋旅行和冒险对于西方人一样。 自
由对中国人来说就集中体现在辛苦的劳作。 辛苦的耕作和没完没了的劳动是他生活中
唯一需要的权力。 而中国的觉醒不仅给了其庞大的人口自由和不受限制的劳作手段,
而且是最机械和最科学的劳作手段。
中国返老还童了! 这时的中国离完全失控只有一步。 她发现了自己新的自豪感和意愿
。 在日本的指导下,她开始自作出新的主张,虽然并没持续很久。 在日本的建议下,
她一开始已驱逐了所有的西方传教士,工程师,训练官,商人,教师。 她现在开始驱
逐来自日本的代表。 后者在被中国政治家接见,获得荣誉和勋章之后被送回日本。 西
方惊醒了日本,日本也补偿了西方,但日本却没有被中国补偿。 中国在感谢她的好心
的援助的同时,却把她的背包和行李甩到了门外。 西方国家笑了。 日本曾经的梦幻已
经化为泡影, 她大大地生气,因为中国嘲弄了她。 于是武士刀拔了出来,日本贸然发
动战争。 这场战争发生在1922年,满洲,韩国,和台湾在七个月的血腥后离日本而去
,日本再次回击,结果却是彻底破产,并只好龟缩在她的峡小,拥挤的岛屿。 日本从
此推出世界舞台。 此后,她致力于艺术,她的任务变成了像世界展示她创造的奇异和
美丽的世界。
与预期相反,中国并没有被证明是个好战国家。 她并没有拿破仑一般的梦想,而只是
积极投身于和平的艺术。 在世界惶惶不安之后,他们终于发现,中国最可怕的地方不
是战争,而是商业。虽然,后来还会知道这并非中国真正的危险之处。 中国继续开始
享受她的机器文明。 中国并没有建立一个庞大的常备军,她建立一个非常出色高效的
民兵组织。 她的海军是如此之小,并成为世界的笑柄,她也没有试图加强她的海军。
世界的通商口岸也从未有中国的战舰访问过。
真正的危险在于中国的繁殖力,于1970年开始,第一次有人提出预警。而 一段时间之
后,毗邻中国的所有领土已经开始抱怨中国移民,但现在世界突然了解到,中国的人口
是五亿。因为她的觉醒,中国人口又增加了几亿。博彻特公爵呼吁关注中国人的数量已
经超过白人的事实。 他做了一个简单的加法。 他把美国,加拿大,新西兰,澳大利亚
,南非,英国,法国,德国,意大利,奥地利,俄罗斯欧洲部分,以及所有斯堪的纳维
亚半岛的人口相加。 结果是四亿九千五百万。 比中国人口少了五百万之多。博彻特的
数据传到了整个世界,全世界都颤抖了。
许多世纪以来,中国的人口一直不变。 她的领土与人口已经饱和,这是说,她的领土
,与原始的生产方法,已经支持了人口的最上限。 但是,凭着她醒来时开始实施的机
器文明,她的生产力已大大增加。 因此,在同一地区,她能够支持更多的人口。 出生
率开始上升,死亡率下降。 在此之前,当人口过多生活资料过少时,过剩的人口会被
饥荒扫除。 但现在,由于机器文明,中国人的生存手段已经大大增加,再没有饥荒,
她的人口持续地增加。
在这段过渡和发展力量的时间里,中国并没有表现出征服世界的打算。 中国不是一个
帝国主义的种族。 而是勤劳,节俭,爱好和平的。 战争被中国人看成一个不愉快的,
但有时必须执行必要的任务。 而西方种族却在不停地争吵和战斗,在整个世界冒险,
中国则完全冷静下来,在她的机器上工作和成长。 现在,中国开始派出大量移民,在
所有的边境上,中国移民以一种可怕的冰川一般的缓慢而坚定的势头蔓延到邻近的领土。
继勃彻特的数字提出报警后,法国在被长期威胁后,于1970年作了一个决定。那时 法
属印度支那已完全被中国移民占领。 法国人要求停止。 却无法阻挡来自中国的人流。
法国在她不幸的殖民地和中国之间的边界集结了十万部队,中国派出了一百万民兵战
士。 后面跟着战士的妻子和儿子,女儿和亲属,以及他们的家庭行李,组成第二集团
军。 于是法国部队像一只苍蝇一样被拍死了。
然后中国民兵战士与他们的家人一起共
超过五百万人冷静地在法属印度支那落户并计划停留个几千年。
法国愤怒了。 她派出一艘又一艘舰队开往中国沿海,并为此几乎倾家荡产。 中国没有
海军。 她撤回到内陆并拒绝回应。 对于法国舰队封锁她的海岸并轰炸暴露的城镇和村
庄。 中国并不介意。她对这个世界无所要求,也不在乎他们。 平静地撤离法国枪炮的
范围后,中国继续工作。 法国哭了,绞着她的无能的双手,呼吁其它惊呆了的国家支
援。 随后,她派遣一支队伍大胆地深入中国,计划到北京兴师问罪。这支队伍由二十
五万强大的战士组成,是法国之花。这种队伍的登陆和进入内地都没有遭受任何抵抗。
但这是最后一次见到它。 在第二天这支队伍就失去了联络。 没有一个幸存者回来告
诉人们发生了什么事。 它已被中国的血盆大口吞噬,这是人们知道的所有消息。

在随后的五年中,中国在所有的边境的方向,在快速地扩张。 暹罗成为了帝国的一部
分,并且缅甸,马来半岛也被侵占,而沿西伯利亚南部边界,俄罗斯被中国人一步步推
进。 这个入侵的过程很简单。 首先出现中国移民(或者更确切地说,中国人已经在那
里,不知不觉地居留和扩张长达数年)。 接下来出现是武装冲突和扫荡所有反对派的
民兵战士大军,以及他们的家庭和家庭行李。 最后作为殖民者在征服的领土安定下来
。 从未有这么奇怪和有效的方法可以征服世界。
中国人进入尼泊尔和不丹,和整个印度北部边界。 在西部,布哈拉,南部和西部,阿
富汗,甚至被吞噬。 波斯,突厥,与所有中亚都感受到这种洪水一般的压力。 正是在
这个时候,勃彻特修改他的数字。 他已经错了。 中国的人口,必须是7亿,8亿,没有
人知道多少亿,但无论如何,这将很快成为十个亿。 勃彻特宣布世界上的每一个白皮
肤的人类后面都有两个中国人与之对应,于是世界颤抖了。 中国的增长应该已经开始
很久了,可能始于1904年。 有人记得自该日起,中国再没有发生一次饥荒。 并以五百
万一年的速率增加,在七十多年的时间里总人口会增加三亿五千万。 但谁知道? 实际
上可能有更多的人口。 谁会知道这个陌生的二十世纪的中国,返老还童的中国,富有
成效的中国,咄咄逼人的具有威胁性的新中国会怎么样!

1975年全世界在费城举行了大会。 所有的西方国家,以及东方的几个国家,派代表出
席了会议。 没有达成任何结论。 有国家建议奖励生育提高出生率,但被算术家嘲笑着
指出,在这一方面已经没有任何国家能超过中国。 没有人能提出应对中国的可行的办
法。 用联合国权力谴责和威胁中国,是这次费城会议和国际力量唯一做到的事情,中
国笑了。 李唐福,皇座背后的力量,屈尊回复。
“中国为什么要为什么国际大家庭的和谐负责?说:”李唐福说。 “我们是最古老的
,光荣的,高贵的种族。 我们有我们自己的天命要完成。 抱歉我们的天命与你们不同
这一点不令你们感到愉快,但是是你们你们会怎么做? 你们曾经也饶舌过什么高人一
等的种族啦,全地球是你们的财产啦,对此我们只能说,还得走着瞧。 你们侵入不了
我们。你们的海军无足轻重。 不要大喊大叫。 我们知道我们的海军规模是很小的。我
们的海军仅有治安的用途。 我们不在乎海样。 我们的优势在于我们的人口,将很快成
为十个亿。 多亏了你们,我们配备了所有现代战争的机械装备。 把你们的海军送过来
啊。 我们不会注意到它们的。 你们也可以向内地讨伐,但要记住法国的前车之鉴。
你们可以驻扎50万士兵在我们的海岸,这将消耗掉你们的大量的资源。 但我们亿万人
会将你们一口吞下。 发一百万过来;发五百万过来,我们会一样吞他们下来。 哈哈!
灭掉你们的部队简直不足一提,小菜一碟。我们可以发动一千万苦力到你美国的海岸,
像你们曾经威胁我们一样灭掉你们,而这一千万仅仅是我们的每年人口增长数额的一半
。“
对于李唐福的发言。 世界不知所措,无助,害怕。 他说出了真相。 没有办法打击中
国的惊人的出生率。 如果她的人口为十亿,并在二十五年内一年增加二千万,最后将
是十五亿,等于世界总人口在1904年的总和。 而且。 没有办法阻止这种恐怖的如滔天
洪水般的人口过度繁衍和蔓延。 战争对此是徒劳的。 中国嘲笑着打算封锁她海岸线的
计划。 她欢迎入侵。 在她宽敞的肚子里容得下集全世界之力派出来的队伍。 在此期
间,她的黄色人种的洪流会席卷整个亚洲。 中国笑了,并通过他们的杂志阅读学习心
神不定的西方学者贡献的专著。
但有一个学者中国人未能注意到,这就是雅克布斯.兰宁道尔学者。 实际上他被称为是
一个学者也是很勉强的。 雅克布斯.兰宁道尔是一个科学家,而且在那个时候,也还只
是一个很不起眼的在纽约市卫生局实验室工作的科学家。 雅克布斯.兰宁道尔的头脑和
其他人区别不大,但在这头脑中,逐渐形成了一种想法。 此外,他的智慧足以使他为
这个主意保密。 他没有为杂志写任何的文章。 相反,他专门为此休了假。 1975年9月
19日,他于傍晚抵达华盛顿,接着直奔白宫,一次与总统的密谈已经被安排好。 他与
总统莫耶是密谈了三个小时。 密谈的内容直到长时间之后才被世界各地所了解,而当
时世界上还没有人对雅克布斯.兰宁道尔感兴趣。 第二天,总统召见他的内阁。 雅克
布斯.兰宁道尔出席了会议。会议内容完全保密。 但是,当天下午,国务卿,鲁弗斯考
德里离开华盛顿,并在第二天早上坐船到了英国。 之后这个秘密开始蔓延,但只在政
府首脑之间传播。这个国家只有不到六个人被信任并告知这个想法。 之后这个想法开
始在所有的造船厂,兵工厂,海军码头实施。 法国和奥地利的人们开始怀疑这些不正
常的行动,但政府对此未知的项目进行保密的呼吁是如此诚恳,最后这些活动得到了默
许。
这是伟大的休战时间。 所有国家都庄严承诺自己不与任何其他国家打仗。 俄罗斯,德
国,奥地利,意大利,希腊和土耳其的军队开始逐步动员,第一波行动开始。 力量集
结后开始向东移动。 所有铁路上都充斥着到亚洲的部队的列车。中国是这一切行动的
最终目标。 过了一段时间后,庞大的海上行动。 来自各个国家的远洋军舰远征而出,
舰队随后,一直到中国沿海。 国家清空了他们的海军码头。 他们派出了预算官,工兵
,和灯塔守护者,他们派出了过去陈旧的巡洋舰和战舰。 同时他们开始招募商船加入
。 统计表明,共有58640艏商船,配备探照灯和速射火炮,由各国开往中国。
中国在微笑地等待着。 在她的土地边,沿着她的国界,驻扎了以百万计的欧洲战士。
她动员了五倍于此的民兵等待入侵。 这次看来与上次一样。 但中国突然感到困惑。因
为这支庞大的队伍并没有开始入侵。 她无法理解这一现象。 广大的西伯利亚边境一切
都归于平静。 她的海岸城镇和村庄甚至没有遭到炮轰。 在世界历史上,从来没有过如
此强大的战争舰队的聚集。 世界上所有的船队,百万吨的战舰聚集在她的海岸线上,
却什么都没有发生。 没有任何尝试。 他们想使她离开她的地盘吗? 中国笑了。 他们
以为能够厌倦死她,或饿死她吗? 中国又笑了。
但是,1976年5月1日,在京师那一千一百万人口的城市中,一位市民将目睹一个奇怪的
景象。 他看到喧闹着的黄种人民众挤满了街道,每一个排在一起的头都向后倾斜,每
一双吊梢眼都转向天空。 在蓝色的天空中,他会看见一个黑色的小点,小点越变越大
,可以确定是艘飞艇。 这个飞艇盘旋在城市上空来回飞行,降下奇特而无害的“导弹
”:易碎的玻璃试管,在街道和房子的顶部粉碎成数以千计的碎片。 但是,并没有任
何人因这些玻璃试管丧命。 什么都没有发生。 也没有爆炸。 虽然三名中国人被掉在
他们头上的试管砸死了,但对于每年增长两千万的中国来说这算得上什么? 一个试管
掉在花园中的鱼塘里,并没有破裂。 这家的主人把它捞上岸。 但他不敢打开这管子,
于是,他在他的朋友的陪同下,通过数量不断增加的围观人群,将试管交给了所在地区
的长官。 长官是一个非常勇敢的人。 在群众的注视下,他用他的黄铜烟管打碎了试管
。 结果什么都没有发生。 比较靠近的一两个人声称他们看到一些蚊子飞了出去。 这
就是全部的情况。 人群大笑后四散而去。
不仅是北京,整个中国都在被这些玻璃管轰炸着。 小飞艇从军舰上出发,每艇仅有两
人,他们盘旋着经过所有城市,乡镇,村,一人指挥船,另一人投掷玻璃管。
六个星期后,如果有人再次在北京出现,他会发现一千一百万人大都不知所终。 他也
许会看到其中的一少部分,大约几十万人,他们的尸体溃烂,分散在房屋和无人的街道
上 或是堆积在被丢弃的堆得高高的运尸车上。 而其他人会分布在帝国各个公路和小道
上。 所有人都在逃离鼠疫灾区,远离北京,成千上万的人撇下未掩埋的尸体,火速撤
离。 但瘟疫不仅仅发生在北京,而是发生在帝国所有的城市,城镇,和村庄。 瘟疫毁
掉了这个国家。 不是一种两种瘟疫,而是十几种的瘟疫。各种致命的传染病都在大地
上快速蔓延。 直到此时,中国政府终于理解了之前的准备工作,来自世界的舰队,锡
制飞艇,和玻璃试管的含义。 政府文件是徒劳的。 他们无法阻止人口从鼠疫灾区逃离
,把疾病从北京一个城市传到所有的土地。 医生和卫生官员死在自己的岗位上,一切
都已经被死亡征服了,无视皇帝和李唐福的法令。 李唐福死在第二个星期,皇帝隐藏
在颐和园里,死在第四个星期。
如果当时只流行一种瘟疫,中国有可能应付。 但当时流行了十几种瘟疫,没有生物对
此全部免疫。 从猩红热前逃脱的人被天花带走了。 对霍乱免疫的人被黄热病带走了,
如果有幸免疫,黑死病也能把他带走。 这些细菌,病菌和微生物在西方的实验室被培
养,又通过玻璃试管送到中国。
然后所有组织消失。 政府崩溃了。 当签订条款的人几天后就会死去的时候,法令和宣
言毫无用处。数以百万计的逃亡者在这片土地上狂奔,什么都顾不上。 他们把传染病
从城市带到农村,,无论他们逃到哪里,就把灾祸带到哪里。届时正值 炎热的夏季,
这是雅克布斯兰宁道尔精心挑选的日期,因此瘟疫到处肆虐。 人们已经无法知道到底
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能从为数不多的幸存者的故事中了解只言片语。 生物袭击使整个
帝国充斥着逃亡者。 广大军队在从中国的边界消失了。 农场充斥着被糟蹋的庄稼,无
人下种,地里生长的庄稼无人看管,也无人收获。 这里最大的问题是流民。 他们集结
成几百万的群体,冲向被西方的巨大军队封锁的帝国边界,与其遭遇,并被驱赶回去。
这场在边界线上的屠杀是惊人的。 防卫线再次后退二三十公里以躲避众多死者的传染。
但瘟疫还是爆发了,守卫边境的德国和奥地利的士兵以及土耳其士兵被击倒。虽然已经
为 这种情况的发生做了准备,依然有欧洲的六万名士兵因此倒下,但疫区随即被国际
医生集团免疫隔离。 但是在这场斗争中,有人发现了一种新的鼠疫病菌,它来自于鼠
疫病菌之间以及与其他病菌之间的杂交,从而产生了一个新的且可怕致命的菌种。 首
先由温伯格发现,并怀疑其为致病菌,后来被史蒂文斯分离,并被海恩法特,诺曼和兰
德斯研究。
这是对中国的一次前所未有的入侵。 对于这十几亿人来说,他们毫无希望。 只能蜷缩
在停尸的房子里面腐烂和发臭,失去所有的组织力和凝聚力,他们的一切努力都化为乌
有,只能等待死亡
。 他们无法逃脱,被从自己的陆地边界驱赶回来,也被从海洋边界
驱赶回来。 因为有七万五千艘军舰在沿海岸线巡逻。 白天,军舰排风口的烟雾的使海
面暗淡,夜间,闪烁着的探照灯扫过黑暗,找到每一艘逃跑的中国帆船。 数量庞大的
帆船船队没有一艘能逃得了的。 没有人能越得过巡洋舰的范围。 现代战争机械阻碍了
中国人的杂乱无章的逃亡,而瘟疫继续做它该做的事。
但旧的战争模式在这里已经被彻底的笑话和嘲弄,除了巡逻执勤之外它似乎也只值一晒
。 中国曾经嘲笑战争,于是她得到了战争,但这是超现代的战争,二十世纪的战争,
来自战争科学家和实验室,是雅克布斯兰宁道尔的战争。 几百吨的枪支和实验室制造
的可供投掷的微生物制剂相比,就如玩具一般,后者才是真正的死亡使者,横行在十亿
人口的大国上空的毁灭天使。
在1976年的夏季和秋季,中国是一个地狱。 微生物武器到达了每一个最偏远的藏身地
,无处躲避。未掩埋的尸体繁衍着细菌导致传染能力翻倍,最后,每天数百万人死于饥
饿。 此外,饥饿削弱了受害者的身体,并摧毁他们对瘟疫的天然免疫能力。 整个国家
陷入了自相残杀,谋杀和疯狂之中。 至此,中国灭亡。

直到次年2月,在最寒冷的天气中,各国开始了小心翼翼的第一次远征。 这支探险队伍
由科学家和专职部队组成,他们从各个侧面进入中国。 尽管采取了最详尽的抗感染预
防措施,依然有数位士兵和医生染病致死。 但是远征勇敢地继续了下去。 他们发现中
国满目疮痍,到处都是萧瑟的旷野,只有成群的野狗和和绝望的幸存者们像土匪一样地
徘徊。 所有发现的幸存者都被当即处死。 然后开始了一项庞大的工程,彻底地把中国
打扫干净。 五年的时间内,亿万珠宝被找到并搜走,然后全世界人民都迁入了中国,
不是分区居住,而是杂居而处——这是阿尔布雷希特男爵提出的想法,并根据美国的民
主程序实施。 1982年及其以后,大批兴高采烈的各个国家民族在1982年和随后的几年
里共同落户中国,成为一个巨大的且成功的民族混合实验。 并产生了在机械,智力和
艺术方面的辉煌产出。
1987年,全世界的联盟已经解散,法国和德国再次因为阿尔萨斯 - 洛林地区的古老争
议争敌对起来。 到了四月,战争的威胁和阴影再次降临这个世界,于是4月17日一场大
会在哥本哈根召开。所有世界国家的代表全部出现,并一致严肃地宣誓永远不会把用于
中国的实验室战争方法用于他们彼此之间的战争中


杰克伦敦 , 1904年
作者: 看客    时间: 2013-10-25 09:22
人口和瘟疫,黄祸论的两大要素都齐了。
作者: 逆天废柴    时间: 2013-10-25 09:42
不寒而栗!

从今开始对在铁血,起点,写各种YY灭日屠洋的写手们充满敬意!

这里面可能藏着中国的杰克伦敦啊~
作者: 李根    时间: 2013-10-25 11:07
当有人说中国搞原子弹纯属有病的时候,俺就笑了


作者: 草蜢    时间: 2013-10-25 12:14
当年草蜢在西西河发的第二个主贴就是介绍这个滴。

俺转自己的旧贴骗分:


杰克伦敦写过一篇短文《黄祸》和一本小说《空前入侵》。

《Yellow Peril》 或《黄祸》是在1904年日俄战争时期写的一篇散文。我读过《黄祸》。他对中国人的评价颇高,对高丽人倒是鄙视。

但在日本战胜俄罗斯帝国的大背景下,他担心一旦中国人被日本人组织起来会对西方列强产生巨大的威胁。他同时认为日本不可能长时期的控制中国,等到中国学习并吸收了日本传授的现代化意识和技术以后,中国肯定会推翻日本的统治成为一个强大到可怕的国家。

所以他对他看到的中国的未来崛起感到忧心忡忡,因为他觉得中国的崛起将对西方的白人文明产生空前的巨大威胁。 所以在他的1910年的穿越小说《空前入侵》(The Unparalleled Invasion)里他干脆把中国人给灭了种。 《空前入侵》发生在1975年,中国人灭种以后,由西方白人移民中国。

这其实具体体现了西方白人知识分子对丧失白人世界的相对优势感到的恐惧。

在1904年至1905年期间的日俄战争中杰克伦敦在高丽与日本军官交涉通道

作者: 草蜢    时间: 2013-10-25 13:21
本帖最后由 草蜢 于 2013-10-25 13:25 编辑

杰克伦敦在日俄战争后1909年写的关于中国的预言般的评论

The Chinese and Japanese are thrifty and industrious.

中日两国人是节俭和勤劳的。

China possesses great natural resources of coal and iron—and coal and iron constitute the backbone of machine civilization.

中国拥有煤和铁的巨大自然资源,煤和铁构成了机械文明的支柱。

When four hundred and fifty million of the best workers in the world go into manufacturing, a new competitor, and a most ominous and formidable one, will enter the arena where the races struggle for the world-market.

当四亿五千万世界最优秀的工人进入制造业,一个新的竞争对手,一个极可怕和厉害的竞争对手,将进入各种族为世界市场的斗争。

Here is the race-adventure—the first clashing of the Asiatic dream with ours. It is true, it is only an economic clash, but economic clashes always precede clashes at arms. And what then? Oh, only that will-o’-wisp, the Yellow peril. But to the Russian, Japan was only a will-o’-wisp until one day, with fire and steel, she smashed the great adventure of the Russian and punctured the bubble-dream he was dreaming. Of this be sure: if ever the day comes that our dreams clash with that of the Yellow and the Brown, and our particular bubble-dream is punctured, there will be one country at least unsurprised, and that country will be Russia. She was awakened from her dream. We are still dreaming.
这是种族竞争,亚洲人的梦和我们的梦的冲突。确实,这只是经济冲突,但经济冲突总是领先于武装冲突。然后呢?哦,只是想象中的黄祸而已。但对于俄国人来说,日本只存在想象当中,直到一天,日本用钢铁与火焰破灭了俄罗斯的黄粱一梦。可以肯定的是,如果有一天,我们的梦和黄人(草蜢注:指中国)和棕色人(草蜢注:指日本)的梦冲突,我们自己的美梦被打破,至少有一个国家不会感到惊讶,这个国家就是俄罗斯。她已经从她的美梦中惊醒,我们还在做梦。


最后一段,是俺现在翻译的。在西西河的原文中俺没有翻译,因为俺当时的中文水平还没有到家。感谢这几年混中文网站,终于还是有l一些收获。
作者: 草蜢    时间: 2013-10-25 13:44
本帖最后由 草蜢 于 2013-10-25 14:10 编辑

杰克伦敦作为Hearst亚洲记者去过中国

特别在日俄战争中。 看看杰克伦敦对在中国的中国人的描写吧。

杰克伦敦写的"黄祸"片段,描写的是他跟随日本军队的足迹从朝鲜到中国的见闻:

英文原版(中文翻译在下面)

特别在日俄战争中。 看看杰克伦敦对在中国的中国人的描写吧:

Excerpt from "Yellow Peril":

I rode to the shore, into the village of Kuelian-Ching. There were

no lounging men smoking long pipes and chattering. The previous day

the Russians had been there, a bloody battle had been fought, and to-

day the Japanese were there--but what was that to talk about?

Everybody was busy. Men were offering eggs and chickens and fruit

for sale upon the street, and bread, as I live, bread in small round

loaves or buns. I rode on into the country. Everywhere a toiling

population was in evidence. The houses and walls were strong and

substantial. Stone and brick replaced the mud walls of the Korean

dwellings. Twilight fell and deepened, and still the ploughs went up

and down the fields, the sowers following after. Trains of

wheelbarrows, heavily loaded, squeaked by, and Pekin carts, drawn by

from four to six cows, horses, mules, ponies, or jackasses--cows even

with their newborn calves tottering along on puny legs outside the

traces. Everybody worked. Everything worked. I saw a man mending

the road. I was in China.

...

The Korean is the perfect type of inefficiency--of utter

worthlessness. The Chinese is the perfect type of industry. For

sheer work no worker in the world can compare with him. Work is the

breath of his nostrils. It is his solution of existence. It is to

him what wandering and fighting in far lands and spiritual adventure

have been to other peoples. Liberty to him epitomizes itself in

access to the means of toil. To till the soil and labour

interminably with rude implements and utensils is all he asks of life

and of the powers that be. Work is what he desires above all things,

and he will work at anything for anybody.

During the taking of the Taku forts he carried scaling ladders at the

heads of the storming columns and planted them against the walls. He

did this, not from a sense of patriotism, but for the invading

foreign devils because they paid him a daily wage of fifty cents. He

is not frightened by war. He accepts it as he does rain and

sunshine, the changing of the seasons, and other natural phenomena.

He prepares for it, endures it, and survives it, and when the tide of

battle sweeps by, the thunder of the guns still reverberating in the

distant canyons, he is seen calmly bending to his usual tasks. Nay,

war itself bears fruits whereof he may pick. Before the dead are

cold or the burial squads have arrived he is out on the field,

stripping the mangled bodies, collecting the shrapnel, and ferreting

in the shell holes for slivers and fragments of iron.

The Chinese is no coward. He does not carry away his doors amid

windows to the mountains, but remains to guard them when alien

soldiers occupy his town. He does not hide away his chickens and his

eggs, nor any other commodity he possesses. He proceeds at once to

offer them for sale. Nor is he to be bullied into lowering his

price. What if the purchaser be a soldier and an alien made cocky by

victory and confident by overwhelming force? He has two large pears

saved over from last year which he will sell for five sen, or for the

same price three small pears. What if one soldier persist in taking

away with him three large pears? What if there be twenty other

soldiers jostling about him? He turns over his sack of fruit to

another Chinese and races down the street after his pears and the

soldier responsible for their flight, and he does not return till he

has wrenched away one large pear from that soldier's grasp.

他人的中文翻译:

我骑马到岸边,进入开城的村庄。这里目前还没有休息着的男性吸长烟斗和聊天。前一天,俄国人还在这里打一场血战,今天日本人在这里 – 但是这有什么好谈的?大家都很忙。男人们在街道上兜售鸡蛋和鸡和水果,以及,我以性命担保,小圆形状的面包(馒头,花卷或者包子)。我骑着马进入乡下。处处可见大批劳动着的人民。房屋和墙壁坚固而强壮,这里用的是砖石墙而非韩国住房的土墙。暮色降临,夜色渐深,但是田野里依然处处有人在犁地,后面跟着撒种的。一列列满载着的手推车吱吱呀呀的经过,以及由四至六头牛、马、骡子、或者 驴骡拉的中国式马车—— 母牛甚至领着它们新出生的小牛,用幼小的腿在车轴印外面蹒跚行走。每个人都在工作。一切都很自如。我看到一个人在修补道路。我在中国。

我来到了安东市,并与一名商人住在一起。他是一个粮商。他有数百蒲式耳的玉米,保存在编织结实的大箱子里;袋子里装着大量的豆子,并有一块大磨盘在他的后院里不停地团团转,磨出来食物。此外,在他家后院,还有很大的地窖,下面有皮匠在不停地工作,制造皮革。我从我的房东那里为我的马买了一些粮食,他多收了我三十美分。我在中国。安东挤满了日军。战争正在最激烈的时刻。但是,这并不重要。安东的工作和以前一样。商店都敞开着大门;街上两边排列着小贩。任何人在这里可以买到任何东西,或者做到任何事情。本人在一家中餐馆吃饭,在公共澡堂的一间单人浴室洗了澡,由一个小男孩在旁边帮着搓背。我买了炼乳,黄油,罐头蔬菜,面包和蛋糕。我再说一遍,蛋糕 – 上好的蛋糕。我买了刀,叉,勺子,花岗石花纹的陶器盘子和杯子。这有马蹄铁和负责上马蹄的人。铁匠替我实现了我对我的帐篷杆的新设计。我的鞋子送出去被修理。理发师洗了我的头发。一个仆人替我带回来玉米牛肉罐头,一罐猪肉,上等白兰地,啤酒,老天保佑——啤酒,能从我的喉咙里洗出一支军队的灰尘。这是迦南地【1】。我在中国。

韩国人是低效率的典型 – 完全无用。中国人是典型的勤劳。对于纯粹的劳作,世界上没有一个工人可以与中国工人相比。工作是他的呼吸。这是他对于生存目的的解答。工作对于中国人就如到远方游历奋斗和精神上的探险对于其他国家的人民那样重要。自由对于中国人来说,就意味着能够找到辛苦劳作的机会。耕耘土地并且无止境地用粗糙的工具和方式劳作就是他对人生和所有存在的势力的要求。工作就是他的高于一切的欲望,他会为任何人做任何事情。


在(俄国人,草蜢注:这应该是翻译者的错误,这里杰克伦敦同学明显是指的八国联军攻占大沽炮台的事)攻占大沽炮台的时候他在强攻的纵队前列为他们扛着云梯,固定之并靠在城墙上【2】。他这样做,不是因为爱国意识,而是因为入侵的洋鬼子付给他五十美分的日工资。他不害怕战争。他接受它就像他接受雨水和阳光,季节的变化,和其它自然现象那样。他准备战争,忍受战争,并在其中生存下来,而当战争席卷过大地,隆隆炮声依然在遥远的峡谷回荡,他仍然会继续冷静地完成他的工作。不仅如此,战争本身还可以为他带来可以摘采的果实。在死者的尸体僵冷或埋葬队抵达之前,他已经出现在战场上,剥掉损毁的尸体上的衣服,收集弹片,并在猫耳洞里搜索银子和铁片。

中国人不是懦夫。他没有带走他的门和窗户逃到山区,而是在外国士兵占据小镇时留下来保护自己的财产。他没有把他的鸡和他的蛋,或者任何其他他拥有的物品藏起来。他会很快开始出售它们牟利。他也不是好欺负的,可以在威胁前面降低自己的价格。如果买方是一个因为胜利而趾高气扬,因为背后无可抵挡的势力而不可一世的外国士兵呢?他有两个从去年攒下的大梨,准备以五分钱出售,或以同样的价格买到三个小梨。如果一名士兵坚持要拿走三个大梨呢?如果有其他二十名同伴挤在他身边笑闹呢?他转身就把他的一袋水果交到另一个中国人手里,回头就沿着马路去追逐他的大梨和拿了他梨的那个士兵,直到他把一个大梨从那个士兵的手里抢回来,才会回头。



作者: Erastus    时间: 2013-10-25 16:15
如果中国没有原子弹,很难想象这样的1976年会在何时发生!

不过这个世界真是奇妙而充满各种巧合,1976年对于中国也确实不是个好年份。
作者: 草蜢    时间: 2013-10-25 21:04
Erastus 发表于 2013-10-25 16:15
如果中国没有原子弹,很难想象这样的1976年会在何时发生!

不过这个世界真是奇妙而充满各种巧合,1976年对 ...

1976年对中国不是好年份?
作者: Erastus    时间: 2013-10-25 21:11
草蜢 发表于 2013-10-25 21:04
1976年对中国不是好年份?


算吗?
作者: 东湖珞珈    时间: 2013-10-25 22:50
草蜢 发表于 2013-10-25 21:04
1976年对中国不是好年份?

补课:
那一年,总理、元帅、主席相继去世,还发生了唐山大地震,至少20万人死亡。

作者: 草蜢    时间: 2013-10-26 07:03
东湖珞珈 发表于 2013-10-25 22:50
补课:
那一年,总理、元帅、主席相继去世,还发生了唐山大地震,至少20万人死亡。
...

我是1976年10月出生的。

对我来说,1976年第一件让我联想到的是,四人帮下台,文革结束。
作者: 黑洞的颜色    时间: 2013-10-26 12:38
当时他(们)能够想到的最大杀伤力的武器了。

回想起来,我第一次看到这篇小说时,才第一次认识到“文明社会”的基础。才真正理解了为什么“当裤子也要搞原子弹”是真正的元帅。

所以我们国内教育最大的问题是,只说好话(自己和“国际社会”),不讲阴暗面。自己社会的阴暗面长大了(或长大前)都会看到,“国际社会”的就只有正面印象了,难怪有那么多的脑残。


作者: njyd    时间: 2013-10-26 20:13
东湖珞珈 发表于 2013-10-25 22:50
补课:
那一年,总理、元帅、主席相继去世,还发生了唐山大地震,至少20万人死亡。
...

公开数据是二十四万二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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