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 T. b: q# c- t) y0 L0 R4 I! a1 C" q 巴音查岗血战之后,哈勒哈欣河两岸陷入了一种诡异沉静。三天的血战,把苏日双方部队的各种弱点和问题都暴露了出来。苏军发现蒙古部队虽然拿着苏制武器,在组织结构和训练方面却与苏军水平相差甚远。就算是苏军自己,对日本部队的狡诈阴险和凶顽死硬,也缺乏足够的准备。而关东军也被苏军的火雨砸明白了——“皇军”除了狂热的精神外,装备和火力仍停留在一战水准,尤其是在装甲战方面。 + w$ |, }! |! {+ o+ Y - k3 {' ^: L1 K- v
人比人要死,货比货得扔,苏日双方都抓紧时间进行部队的重建和整编,虽然是争分夺秒,但很多暴露的问题其实是积重难返。因此,七月和八月的大部分时间除了苏日磨刀霍霍的声音外,诺门罕还算是平静。 4 `* C. p; O, b# s) G( t% U / x4 _, H8 s0 i+ J
地上兄弟憋在营地疯狂磨刀,天上的红星和旭日除了每天例行巡逻,开始并没闲心成群结队出来寻衅滋事一争高下,都在前线机场忙着迎接客人。苏联这边,两个齐装满员的新航空团抵达蒙古,同时第70驱逐机团(the 70th Fighter Air Regiment IAP)和第150高速轰炸机团(the 150th High-Speed Bomber Air Regiment SBAP)也领到了盼望已久的新式I-153和I-16,忙着换装,而被换下来的旧战机则作为了备用装备,一时间各航空团阔的流油。比如第70航空团八月份清点家当,发现如今已经成了坐拥100架以上战斗机的地主。 : T9 r. b: \ b 7 l* C! y v+ f( z; Z
与苏联红军从部队到个人全体日新月异突飞猛进相比,日本方面就显得死气沉沉,各部队也忙着整编,确切的说是把之前被打残的部队进行所编或者撤编,比如著名的“安岗支队”,就在7月10日被关东军扫地出门。2 C3 V8 O- W. O/ M0 j0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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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航相对来说好些,至少可以拆东墙补西墙,从中国战场调动有经验的部队,但是日本国内工厂却不能像苏联那样及时为前线送来足够的战斗机,结果像Ki-4这样的古董机却不得不频频“老夫聊发少年狂”,在哈勒哈欣河上空拼了老命跟苏联战斗机搞“生死时速”。 : `9 h# D |; i) [0 O' N ) {" g/ X2 u2 T* A$ Y Q. b 陆航此时也使出了吃奶的劲,7月中旬,满洲的陆航已被遮天蔽日的红星耗得“精尽人亡”,(俺的意思是精锐损失殆尽,哈哈)跟苏联人打消耗战一般都是这个悲惨的下场。陆航本部不得不从同样烽火连天的中国火线调来Ki-27和Ki-30九七式轻爆各一个团补充进满洲的第二飞行集团,勉强将其作战实力维持在200架的水平。 ! _6 s5 A3 _* h3 C, P) c0 ~ " o' G3 F2 p. r8 f' X 当然,苏联人从来是得理不饶人的主,看河对岸的日本陆航奄奄一息,红军立刻决定“趁你病要你命”。7月下旬开始,苏联的SB-2每天自带“礼物”,按时按点到日军防线和支撑点上空串门,回回留下一地弹坑和被炸得灰头土脸的日军。开始的时候,I-16和I-153还在高空设伏等着日本战机过来驱赶SB-2,打了几天发现陆航做了缩头乌龟,干脆自己也俯冲下来客串对地攻击任务,逼得日军阵地不得不每天加餐一堆子弹火箭弹。 N% B8 v _0 b! ^*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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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陆航也不是吃素的,虽然是遍体鳞伤,还是拼命派出爆击队用炸弹回敬苏蒙军队。就在这你来我往之间,苏日战机之间的小规模狗斗更是频繁的如家常便饭一般。7 `" v4 m- I" t( [& h9 G( j% v2 Y
# U" H! [; D/ l* | 虽然是力战不退,陆航却已经是强弩之末,7月中旬在陆航精锐损失殆尽之后,红星战机们却在双方的鲜血中茁长9成长起来。苏联和日本方面的胜负比率被彻底扭转,日本方面每击落一架苏联战机却需要付出三架本方战机的代价。 6 w7 s! s( E l4 p$ E2 z& s7: N, S2 }/ [& O' O; Z4 C; ]
月21日,在巴音哈苏山(Bain Hoshu Hill)上空爆发了新一轮的大空战。这次战斗的起因是河东岸的日军试图再次冲过哈勒哈欣河,集中了几乎所有的炮兵部队,还升起了炮兵观测气球。苏军方面发现了日军的企图,一架I-16单枪匹马,以日军回忆“离地仅仅数公尺”的超低空突袭将气球击落,恼羞成怒的日军派出数十架战斗机前来支援,加上原定用于支援地面进攻的日本轻重爆击机,日军派出的战机120架左右,其中约有一半是Ki-27。 / E8 c2 T$ Q! \6 ^' ^ & x( w* r! z! C
财大气粗的苏蒙联军被日军突然袭击打得一度撤退,缓过劲来之后朱可夫立刻展开数百辆坦克和装甲车发动势不可挡的逆袭。在红色钢铁巨兽统治战场的同时,飞翔的红星也再次遮蔽了天空,苏联空军派出了157架的庞大战斗机编队,共包括95架I-16和62架I-15Bis/I-153。$ k& j, n. w! W+ L& ]' Y
8 P8 l# G& l3 W0 v 几个小时的空地大混战之后,下午四点,日军灰溜溜的撤回出发位置,丢下一地的尸体和残骸,丧失了突击渡河的最后一丝勇气。此后日军再未敢发动渡河作战。地面作战吃瘪,天上的陆航却再次放出大话,上报了高达39架的击坠数,苏联方面则相对老实一些,只报了12架的战果。实际上战后清点,苏军损失了五架I-15Bis,其中2架还是被日军高炮部队击落的。 " }$ q- _6 P9 t2 x 8 j# d& N G- X o y0 j% G+ q0 x
日本方面的损失更为轻微,只有4架Ki-27被击落,这也侧面说明日苏两边的射击技术都很成问题,不过值得一提的是其中一架Ki-27是由第22驱逐机航空团(the 22nd Fighter Air Regiment IAP)的苏联英雄Vitt.Skobarikhin采用“火焰突击”(空中撞击战术的苏联名称,英文是Ram Attack)方式击落,这是苏联红军勇士首次在哈勒哈欣河上空发动撞击。十多天之后的8月3日,V.Kustov再次对一架Ki-21发动撞击。 . G7 B; {" X* t' {4 D; y 4 A0 Z3 y* u2 ?+ H V.Skobarikhin能够在“火焰突击”中生还也算是一个奇迹。据说他飞回机场之后上报此事,被大校团长痛骂一顿,认为他是信口胡说,谁知倒霉的被撞Ki-27竟然还有一部分残片被挂在Skobarikhin的战机上,为勇士做了无声的证明。1 g6 d7 c& B) v;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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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5日凌晨,日本方面再次放出“风式气球”做为炮兵观测平台,敌人“屡教不改”彻底激怒了朱可夫,他下令无论付出多大代价,必须把这颗气球在苏联和日本士兵面前报销掉。于是苏联空军再次派出I-16三机编队发动超低空突袭,虽然日本人织起密集的火网,却只能无奈的看着苏联战机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气球打成一颗火球。 7 k& m0 m# m' }' f$ b3 X0 Y 9 c4 J. [" p2 [# A
由于陆航没法提供足够的新式Ki-36,Ki-4只得被迫“老当益壮” $ J# [( n# O7 B4 @2 K: S# Q6 `# P3 G* l4 K; m, a1 B3 Q' h
安岗正臣的照片俺手里没什么,只有这个集体照,是招另一位鬼子大将魂的时候找到的,左前排第一个。0 c2 P$ ^0 n! k4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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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tt.Skobarikhin和他的I-16座机 9 B8 f9 {! B% Z6 D0 u( e3 n& W1 Q X' l3 b
据说被撞落的Ki-27就是这样的涂装" S% o" |/ w$ x5 C; A0 G.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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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应这次“火焰突击”的绘画,据说Ki-27的机翼残片嵌在了I-16上$ s3 ~3 w" A0 G# ~) a- v7 K#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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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哈勒哈欣河的老英雄故地重游,这是在蒙古大学拍的,大难不死必有厚福,Skobarikhin就是这样有福之人3 ]2 _+ Q, t* P/ ?4 d; N1 q) Q1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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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一提,日本风式气球也在小猫提到过的所泽进行过实验 ' X- P1 b2 W$ j; Z3 v }# f* C2 O8 A 8.星光笼罩下的哈勒哈欣河 X* `3 [9 I8 ?& U1 n0 V
$ }* P- I7 s4 K9 r6 v 当地上的关东军彻底失掉进攻勇气和意志时,天空中的武士们却仍在坚持。7月21日之后的一周,哈勒哈欣河上空刮起了腥风血雨,百架以上的大规模追逐、狗斗和混战每天都在上演,苏日双方都杀红了眼,误伤和操作失控如雨后春笋般涌现。最为经典,影响也最为深远的乌龙球是日本人在1939年7月25日搞出来。这天,鹿岛慎太郎曹长(Sgt.Maj Shintaro Kashima)在经过血腥的狗斗后座机受伤,被迫紧急迫降,不知是被打得头晕脑胀还是地理学的太差,他竟然选择了苏联控制的西岸进行迫降。结果苏联毫不客气的收下了这份从天而降的大礼——苏军只花里两天就被已经被大卸八块的Ki-27运回莫斯科进行全面测试。' J- T& ^+ G9 }* g, m
' g# k- b. b# @7 ^7 a 鹿岛曹长隶属于第11飞行战队(the 11th Sentai)第一飞行中队(the 1st chutai),当然这里也是一个值得推敲的地方,很多资料显示鹿岛隶属于第四飞行中队,但小猫印象中各飞行战队只编有三个飞行中队,在飞机数超过正常编制时一般也不会单独编成第四中队,所以我采用了第一飞行中队的说法。鹿岛曹长隶属于第一飞行中队的说法来自他的队友,王牌飞行员岩濑幸一。 8 h0 \+ _3 I0 Y ) U/ i4 U6 Y( x8 T6 L
据岩濑幸一回忆,当天的混战中,他击落了一架苏联战机,之后他发现落单的鹿岛军曹昏头昏脑的跟到他的僚机位置。在岩濑之前,芳山文治(Sgt Maj Bunji Yoshiyama)曹长已经带了鹿岛曹长一段,但不知是鹿岛的战机受创过重,还是已经神经崩溃,岩濑和芳山的努力最终都没有效果。在岩濑焦急的目光中鹿岛曹长摇摇晃晃的降落在的苏联控制区。1 l! {2 Y" R. W( a!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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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不是所有人都打晕了头,青柳军曹(Yutaka Aoyagi)冒险降落在鹿岛身边,试图将他就出来,却被全速冲过来的一辆苏军坦克连人带机打成一堆火焰。看到青柳受伤,岩濑幸一义无反顾的俯冲下来,以高超的驾驶技术,稳稳的停在鹿岛战机后面,结果鹿岛和身负重伤的青柳都挤进了Ki-27狭窄的座舱,在追击苏军的枪林弹雨中驾机起飞逃出生天。岩濑的英勇行为使他声名大噪,还因此赢得第二飞行集团长官亲自颁发的感谢状。 6 i8 A8 g7 t; Z+ q8 w 9 Q5 m2 i' r; q( s O 随着战斗的进行,苏联方面的战术也越来越诡诈。7月29日,飞将军雅科夫.斯穆什克维奇(Yakov Smushkevich)展示了他在西班牙的著名战术:20架I-16踩着晨曦杀到设在阿莱岭(Alai)的日军前线机场上空。出人意料的是,苏军战斗机竟然还在日军机场上空兜起了圈子,耐心的等到11架Ki-27冲上跑道试图紧急起飞迎击时,I-16突然俯冲直下,凶猛的机枪火力瞬间横扫整条跑道。已经开始滑跑的日军Ki-27无所遁形,被弹雨扫的东倒西歪,两架当场爆炸,将整条跑道烧成一片火海。另外9架日机则撞到了跑道附近的停机坪等处,造成了更多的破坏。整个阿莱岭机场被苏军这通袭扰折腾的鸡飞狗跳。/ l9 P6 }2 f" k2 R- F
% u: _- z1 }* K3 ~ 别以为苏联人泛起坏水就这么简单。差不多两个小时之后,第二飞行集团的飞机场大队总算将阿莱岭机场的跑道清理干净,忙的满头大汗的日本官兵正想放出战机,地勤们则准备休息的时候,第二批苏军战斗机再次飞临,如法炮制,几个低空通场之后,阿莱岭机场又恢复了之前一塌糊涂的状态。8月2日,苏军战斗机又光临了金晶寺(Jinjing Sume)附近的日军机场,几个回合之后,金晶寺机场上堆满了烟熏火燎的战机残骸和累得东倒西歪的日本地勤人员,完全丧失了战斗能力。' j" {4 j. w7 P, J$ D3 b
, k& \) p( @- J2 T" w 而多年后在朝鲜战场以“查铺查理”之名折磨联合国军的双翼机夜间袭扰战术同样是斯穆什克维奇原创战术。七月中旬,诺门罕寂静的夜空中却多了些“夜行怪客“。无声无息接近,扔下几颗炸弹再扬长而去的R-5,迅速成为了关东军的美梦杀手。长于夜间袭扰的日军,此时也被R-5折磨到濒临崩溃,很多部队一夜数惊,几乎到了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状态,多次出现有部队无端集中全部火力“搞焰火表演”的情况。更为恶劣的是,飞翔的红星欺负日本陆航缺乏夜间截击作战能力,竟然把TB-3这种庞大笨重的空中恐龙拿出来执行夜袭任务。结果地上的日本官兵听着TB-3巨大的发动机噪音缓缓接近,之后就是劈头盖脸的炸弹洗礼,却无能为力更无处可逃,全军士气低到了极点。 / ]# t. Q# U- L) Y" p5 u: _! a& D ; L$ p. Z8 }$ e' b' E' @
就在红色空军变着花样糟蹋日军时候,莫斯科又送来新式武器。8月份I-16 Type 18的正式生产型,带着强劲的M-62发动机、4挺7.62毫米机枪、自封油箱还有驾驶舱装甲成群结队的出现在哈勒哈欣河上空。与新式I-16一起到来的还有首次参与实战的RS-82式火箭,当8月16日五架I-16带着这种中央流体动力研究院几易其稿的经典武器抵达哈勒哈欣河,日本还不知道飞翔的红星们已经拥有了射日的后羿之箭。 : \* m/ A6 g# v' x$ u 1 Y: ?6 c, ^1 I0 _ 关于RS-82和RS-132的口径选择很有意思。当时苏联人实验的火箭发动机药柱直径为24毫米,在圆筒型燃烧室中装入7跟24毫米药柱,燃烧室直径就是72毫米,再加上燃烧室壁厚5毫米,就产生了82毫米这个口径,132毫米口径选择也是出于相同的方式。最初的82毫米RS-82采用了涡轮喷气自旋方式稳定的,结果1929年11月在空中用TRS-82实验时发现,多发连射密集度距离设计要求相差甚远,而且采取涡轮喷气方式,药柱的28%~30%消耗在火箭的选装上,因此中央流体动力研究院选择使用弹翼配合环形稳定器的方式。而在翼展选择方面,200/180/160/140/120五种翼展的弹翼分别装弹进行了风动和实际设计实验,最终在RS-82上选择了200毫米的翼展。* L4 c, U% p, H;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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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5年,I-15进行了RS-82的首次试射。36年之前的RS-82采用了U型卡式发射架,但试飞中发现这种发射架会产生恐怖的空气阻力和翼面乱流,不但会影响战机的速度,甚至会威胁其操控性能。1937年,苏联中央火箭科学研究所研制出了代号“长笛”的T型槽导轨发射架,RS-132的发射架则采用了“n”型。I-15/I-16采用的发射架和后来的IL-2采用的王南全相同,其全长为1007毫米,导轨长尾835毫米,每侧四条导轨。; l( @# s9 F& Q/ O7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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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6日携带RS-82抵达的I-16在4天之后的8月20日下午16时终于一展身手。当时这批I-16在兹沃纳列夫(N.Ch. Zvonarev)大尉的指挥下执行掩护SB-2的任务,在发现日军截击机机群后,根据大尉的命令,五架飞机在1000米距离上出其不意发动齐射,一举击落2架日本战机。兹沃纳列夫(Zvonarev)大尉所在的飞行中队共有14架装备RS-82发射架的I-16,在整个哈勒哈欣河战役中共击落13架日本飞机,自身毫发无损。" n" I. M7 F/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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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说苏联人的战果,都是在极为有利的状况下取得的,由于日本方面事先并不知道苏军手里有有效射程超过800米的武器,其截击机排出了匀速水平运动的密集队形,苏联人形容对这种队形的敌机编队发动火箭弹攻击,是用石子砸路边的灯泡。; n. n7 c( u! N1 E;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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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俘Ki-27的涂装 : B+ Z9 D9 E0 d4 u: r# d9 q( \
日本国内画家所绘反应诺门罕飞行员救助的绘画( b4 q( e9 K5 D+ y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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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TB-3这种庞大但笨重的超级轰炸机发动夜袭,苏联人确实够损 0 n/ w8 `' q8 J, E2 x* Q+ k9 u9 t) d! a) z
苏联人的夜袭战术给日本人造成了严重的心理创伤,很多人担心苏联人发动对日本本土的大规模恐怖夜袭1 Z. [& k* l0 {6 e3 ~" i
4 m$ q- U/ Z9 F苏联人最初在I-1和I-4上面进行了航空火箭实验 8 k) k* D2 W) U5 Y" ]1 f1 R0 S7 E 3 j& W- L6 t2 D |' h% W. _1 D最初RS-132的发射架是“n”型的 " z0 D& L) j! r# L1 |; x; k. h$ s' Q: v# ]& \' w
最终的RS-82和RS-132所用的发射架 % ]$ T4 o& f2 A' P2 y# r1 C. ~. o8 Q4 U+ c
装备RS-82的I-16 5 h b y8 d: _3 f# J$ Q * ?5 o% Z0 t! D4 r装备RS-82的I-153 3 p( F( `$ ?9 U0 l" H6 _ . I# J0 R% W) X8 h" E; W' I( u兹沃纳列夫(N.Ch. Zvonarev)战后参与了la-150的实验 # D8 b, O7 o) ?1 W4 D3 D( K # z4 a! w( j! n D9.朱可夫布下连环计# V: h: I6 M# H! |
, I9 [; M ?+ e H 就在前线日军被苏军袭扰的无可奈何的时候,8月19日,大批SB-2突然摸到哈伦阿尔山(Halun Arshan)火车站上空,将这座哈勒哈欣河前线日军补给的枢纽炸成一片火海。暴跳如雷的关东军将大批战斗机拉回满洲腹地,准备抵抗苏军再次发动类似的远距离遮断行动。谁知朱可夫再次变招,8月20日黎明,苏军隐蔽在哈勒哈欣河西岸高地上的重炮群一鸣惊人,日军防线上的各处防空指挥部和坚固支撑点都得到了铁和火的洗礼,大部分下了地狱。I-16和I-15也乘着重爆刮起的爆风俯冲而下,对侥幸躲过火雨的幸存日军逐个“点名”补枪,在准确的机枪火力以及炸弹火箭弹攻击下,日军前线防空火力陷入了万籁俱寂之中。* k6 |+ T, S+ o7 ^' O$ u+ {;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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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欲静而风不止,幸存的日军听着外面的爆炸声静了下来,正要为再次保住狗命弹冠相庆之时,红色的阴云再次遮蔽了天空。震耳欲聋佛的发动机轰鸣声中,144架战斗机掩护着150架SB-2仿佛末日审判的死神镰刀扫过整个日军防线。不少日军官兵在被炸得支离破碎之前,都曾经愤怒的期盼过天空旭日的到来,“陆航死哪去了?”以及日本飞行员们的女性亲属成了当天哈勒哈欣河“皇军”官兵问候最多的问题。日本陆航的解释是他们被关东军调往内陆,鞭长莫及。当然,更主要的原因是陆航这时候已经被空中红星打得闻风丧胆,所谓被调往内陆只不过是这群胆小鬼解释从没有一架日本战机对庞大的苏军机群发动反击的理由而已。 , H: E U) Q M5 q+ M/ ~+ L 7 p, \8 U1 i9 o
不过陆航心理也清楚,第一次可以说救援不及,第二次就只能硬着头皮上了。结果几个小时后苏军就给了陆航证明自己勇气的机会。狡猾的苏军这次排出了“诱敌”的阵势,打头的是52架SB-2,其护航机不足60架,一百余架最新式的I-16和I-153则埋伏在轰炸机群后方的高空,随时准备包抄前来送死的日机。事实证明,苏联人的计策大获成功。几十架Ki-27起飞截击,三架SB-2被成功溜进战场的日本战机击伤,但是参战日机差不多都变成了蒙古草原上的一滩残骸。但“强大”的日本宣传机构却再次“重创”了红色空军,日方的报道称33架战斗机和两架SB-2被击落,却只字不提本方的惨重损失。 $ ?, m! k2 |. Z 2 c- @2 Q; f6 o L! b$ y
套用一句时髦的话,朱可夫同志这时候正在下一盘很大的棋。看到日军基本丧失了防控能力,其地面部队的士气也低到极点,朱可夫决定扣下对关东军执行死刑的扳机。8月22日一早,大批苏军战机蜂拥而出,直奔早已经由R-5踩好的点:因为后方补给线被炸得时断时续,日军不得不在前线建立若干临时弹药和油料补给点。这批后方日军冒死送来的宝贵物资在这天早上全都沦为了蒙古草原上绚烂的“焰火”。+ _) b: _" `( _ ~& W1 }3 }
# M7 Q2 S- `1 d- M 在8月22日彻底的“清扫”之后,接下来的几天留给空中红星们的绝大多数是一些侦查任务,偶尔出现的轰炸任务成了各部队之间的“抢手货”,好不容易出现的目标被侦查的苏军战机顺手收拾掉之后,兴冲冲赶到的攻击部队不得不边骂娘边空手而回的情况成了家常便饭。到后来红色空军干脆偷偷溜到伪满腹地“开荤”,当然这种严重不符合“据说”极为呆板的苏军教条的“自发”行为都是在上级领导默许甚至是教唆下发动的。8月24日,就有39架SB-2就在大批战斗机的护航下,“恰巧迷航”到哈伦阿尔山附近,将两列火车和一大段铁轨炸成一片废墟。 4 v' h( E. x P9 T4 Y* e4 ?7 T 2 v$ {6 o8 {9 N9 m: `5 J7 a 此时的哈勒哈欣河战场已经没有“战线”的概念,只剩下了大批日军被红军重兵集团包围在散落各处的坚固支撑点中,负隅顽抗。凭着天生的兽性和求生欲望,被围日军一次次发动毫无胜算的突围,面对苏军的坦克海、机海、炮海,日军这种行为与其说是突围,不如说是自杀。虽然日本陆航这时候也差不多要淹死的在空中红星的海洋中,但日军战机还是每天冒死起飞,试图去为地面日军提供一点帮助和希望。 / h& h. \& E9 e* N - h( ^+ q( ]/ L k
驻伪满的陆航此时已经精锐丧尽,对前线战况彻底失望的陆航高层拒绝向诺门罕派出新锐战机和补充部队。伪满地区的陆航不得不搜罗一切可以飞的东西,将他们推向战场,前面小猫提到过一支使用较为落后的Ki-10的第24飞行战队(the 24th Sentai),这支部队始终没参加过8月下旬以前的任何行动,这个时候却不得不以老旧的Ki-10去面对最新式的I-16和I-153。这种两代战机之间的对抗,结果不言自明,Ki-10被大队“饥肠辘辘”的苏军战机围追堵截最终被打成一团火球的情景迅速成为哈勒哈欣河上空的著名景观。+ C+ f7 p. _7 P: I& h4 M. {$ T& ?" R
_( g0 e: A) L: W1 Z) x 看着机场上的残骸,看着编制表上一个个被划去的名字,难以忍受的巨大损失彻底压垮了驻满洲陆航。8月底,陆航本部收到驻满洲陆航的兵力报告,称他们还有160架左右可以称为“飞机”的东西,其中绝大多数不能立刻升空迎敌。 0 E4 U% Q6 k: Q ' X! t- t: ^3 F6 g) [, o朱可夫满脸坏笑,这家伙脾气火爆,泛起坏水来也相当可怕0 E4 I$ _+ W @/ }) O' E5 p2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