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W' V0 _1 A# s m/ ]0 \, O0 f. z" [* L- G赫尔辛基协议(Helsinki Final Act,也称Helsinki Accord、Helsinki Declaration)则是1975年在赫尔辛基的国际安全与欧洲合作会议上打成的协议,除阿尔巴尼亚和安道尔外的所有欧洲国家、美国、加拿大签署了协议。 " e0 K9 j' @9 K1 B: N, | . p8 \) L& ]* [* [" {1 g) M赫尔辛基协议提出包括主权平等、尊重主权、和平解决冲突、合作与互信、人民自决等十项原则,但在后冷战时代,只剩下人民自决了,与“人权高于主权”一起,成为美欧“改造”东欧政治版图的理论依据。俄罗斯的羸弱加剧了美欧地缘政治的理想主义冲动,直到乌克兰战争的当头棒喝。 ' N+ H- E! @5 A1 q# q x' E$ Q9 y7 @7 u6 q9 L1 X
凡事都需要在理想和现实之间平衡。没有理想就没有进步,拒绝承认现实也必然碰得头破血流。在某种意义上,理想主义与现实主义之争可以与中国的儒家和法家之争相对照。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儒法之争是可以永远争下去的,理想主义和现实主义也是一样。但要避免成为武中第二,只有在理想主义和现实主义之间取得平衡,这正是中庸之道的道理。平衡也是动态的,需要根据现实环境随时调整。7 Z+ r5 m: z/ b/ B
4 F! j3 h2 j0 D; w; Q5 S5 K. P
简单化地说,宽松日子的时候,理想主义倾向较强;紧巴日子的时候,现实主义倾向较强。欧洲因为安全方面有美国兜底,理想主义倾向较强。在冷战时代,美国由于苏联的强烈制约,现实主义倾向较强,凯南、基辛格、布热津斯基的出现不是偶然的。冷战后,美国信心爆棚,目中无人,迅速滑向理想主义,奥尔布莱特的出现也不是偶然的,并在美国政治中形成强大的政治正确,如今连米尔斯海默都成为批判对象了。; E: j5 f% N8 Z: D3 E
/ y+ t( n2 ^& r/ _4 }5 I乌克兰战争后,美国保护伞的有限性对欧洲是极大的警醒,欧洲政治可能转回现实主义。美国面临与中俄同时对抗的艰难前景,加上意识到经济优势不再,科技优势也即将滑落,可能也要从理想主义的轨道上转回现实主义。对中国来说,这不意味着对抗减少,但在形式和着力点上可能会有所变化。5 u) o1 W p: V, L4 O$ Y5 U
. ~- }/ C4 S4 l* c$ Z! ~拜登在波兰口无遮拦,口口声声普京必须下台。不仅白宫赶紧澄清:“不是那个意思”,欧洲也保持距离。马克龙还在美英制裁普京本人的情况下,继续与普京保持对话。朔尔茨可能还没有想好,但德国不会再在欧洲政治里缺席了。, P: F0 w O$ d. J
3 B1 M! K7 L9 T
美国还想继续领导世界(至少是西方世界),但领导是需要人品的。特朗普是一个异类,但并不偶然。美国国力滑落了,没有本钱大方了,只好自私自利了。自私自利的领导是不好当的,拜登只是吃相没有特朗普那么难看罢了。新电影Dune不知道是不是算好看,但有一句台词挺好:“伟人不争当领袖,只是天降大任。”(A great man doesn’t seek to lead, he is called to it)。必须说,好莱坞挺会写台词的,电影里美国人也永远是天降大任的当然对象。可惜现实不是电影。3 v O, Y4 {; M) G$ f" o
% K+ D' e. N4 E; ?: b! C Y6 M北约活过来了,但北约或许“变了个人”了。都说濒死重生的人对人生会有完全不同的认识,从性格到行为都变了一个人。重生的北约或许在理想主义方向退一步,在现实主义方向进一步。美国则发现:“队伍不好带了。”) L9 o4 M6 I% }4 n+ e: 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