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包令爵士，这次交流英方真正的主导者$ D C0 n6 ?, {; ]
8 a/ a" z# V+ n6 Y
' k; Z3 O j' E, e. Y/ X( s1854年来访的这支使团中真正职位最高的人员并非舰长麦勒西，而是英国驻华公使包令（John Bowring）爵士。这说明英国人对太平天国的确是满重视的。但是，老奸巨猾的包令每封信件都以麦勒西舰长的名义发出，显然是为了避免过早地暴露英方的官方意图和增加外交方面的灵活性 -- 让一个十三岁就参军的大兵打先锋，既容易赢得军人出身的太平军将领们的友谊，万一有做得过火的地方，也可以通过公使先生的出面得以缓和。* ?% l, \3 {+ E. B0 p# H! c
. K; [+ ~! P/ k W) z于是，在看东王杨秀清怎样挖坑之前，我一直很想找到英国方面给太平天国的信件中所提出的三十一问到底是哪些问题。因为杨秀清正是接到这封信后才进行回复的，是什么触动了这位圣神风的神经呢？6 ]8 v! S, V( p. Y+ y2 z
# z' j6 G7 u# O5 |7 b# N+ Y9 f( Q可惜的是，我没有找到这封信的原件，只从英文的记载中，看到这些问题应该涉及很多方面，包括与太平天国的贸易前景，太平军部队的人数有多少，太平天国使用什么样的法律体系，关税多少，太平天国采用什么样的宗教仪式，太平天国有没有科举，太平天国以“圣库”为基础的财政制度是怎样构建的，太平天国干吗采取把男性与女性分开的禁欲制度，太平天国是否禁止鸦片，太平天国有哪些领袖人物，以及“你们自称是上帝的儿子和圣灵，能否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儿？”; O1 ]& ~$ b' q$ W$ b( u
K7 ?' a3 k' T" `, V! Z! H从这些残文断简中，仍然可以看出，政治，经济，教育，法律，领袖，八卦…… 爱编大百科全书的英国人基本是按照维基百科的要求来收集太平天国相关情报的。不过，他们来这里肯定不是为了好奇，而是有政治原因。从这个角度，其问题背后的设计也颇为精巧，把贸易放在前面，显然是在强调来访的和平倾向，而包令真正感兴趣的，恐怕是太平军的军力，对列强的态度，鸦片贸易的可能，以及对方是否真的属于基督徒（哪怕是景教那样的异端）。" |- @0 R: _& x2 E& m. G
: m4 J, j1 u- R这几个问题一旦找到答案，英国人对太平天国会采取怎样的政策，也就可以想象了。# a) Z, N" l9 u! V! R# M
* x% G. M& u m+ c 一问：尔各国拜上帝、拜耶稣咁久，圣书有说：“尔主担世人之病。”是何解欤？ & E7 c. y2 t7 t V( k; D" {# |$ U7 ]! u
一问：尔各国拜上帝、拜耶稣咁久，请问尔等各国齐会天国，是上帝权能默护尔等各国齐到天国欤？还是尔等权能自能到也？5 I, z! z6 \6 o3 h1 Z0 O
# f6 U( U8 n s% O9 D. b: | 一问：尔各国拜上帝、拜耶稣咁久，请问尔各国都齐会天国，是何缘故？是上帝默差尔等各国齐会天国，扶尔主、朝尔主、同尊上帝欤？抑还是上帝专差尔等各国齐会天国贸易也？" z$ F, b1 |& @
; @+ f% @" ]7 D. y. }7 } 一问：尔各国拜上帝、拜耶稣咁久，请问尔等各国是遵上帝圣旨、遵耶稣命令欤？抑还是不遵上帝圣旨、不遵耶稣命令也？ % s/ r& b- z# ^- d2 j2 N 3 l9 B [% v3 E& y! {% y 一问：尔各国拜上帝、拜耶稣咁久，请问尔等各国是遵上帝圣旨、遵耶稣命令方得常生欤？抑还是不遵上帝圣旨、不遵耶稣命令也？% y: C& ^1 q2 j
% u! ]) v. {5 G5 I- S5 w
一问：尔各国拜上帝、拜耶稣咁久，有人识得《旧遗》所说，邪神蛇魔是凡人所称那个妖魔否？1 v# s5 {0 }3 [% p0 s' s3 P8 i
9 S. K+ R8 D6 ], L
一问：尔各国拜上帝、拜耶稣咁久，今一齐知得上帝俯听尔等各国所求，赐圣神风化心。今上帝现差圣神风临世，就是东王，尔等知否？ ; {* V, X: @1 ~! j$ O* P9 ?- Y. x% \/ K" J1 E" n) H P7 X+ Y
一问：尔各国拜上帝、拜耶稣咁久，今一齐知得上帝俯准尔等各国所求，大显权能，诛灭妖魔。今现因上帝大开恩典，降凡作主几年，耶稣护卫上帝降凡几年，显无数神迹权能，灭无数妖魔鬼怪，尔等知否？ - p- D2 G5 W! t" d: U+ E3 r' K! Y' s! L" k; Y$ J% R8 \5 s& `
一问：尔各国拜上帝、拜耶稣咁久，是真心帮上帝、帮耶稣诛灭妖魔欤？还是帮妖魔叛逆上帝、叛逆耶稣也？ ! _$ T5 o% k$ q& s$ E( [ 3 Z. x! H: _. f% X7 ^ 一问：尔各国拜上帝、拜耶稣咁久，今一齐知得上帝、耶稣现在天国作主，天上重重天，一概兵权都齐会在天国。天下万国众臣民蒙上帝化心，晓得齐会天国朝上主皇上帝，朝救世圣主，朝万国真主，便是上帝兵权。有一国不到天国朝上主皇上帝，朝救世圣主，朝万国真主，便是妖魔，尔等知否？ $ S$ Y- X }$ V) w+ r# m3 D- f5 t8 H
一问：尔各国拜上帝、拜耶稣咁久，现今上帝同耶稣降凡作主，诛灭妖魔几年，因何不见尔等各国具些圣物进贡上帝，进贡耶稣，进贡万国真主，还敢大胆强瞒无礼，诡向天国讨取煤炭。尔等各国自想叛逆上帝为何如？叛逆耶稣为何如？叛逆上帝真命万国真主为何如？请问合得天情否？尔亦当自思也！ + y" y7 u% `' V2 r% E+ O3 h* C/ U6 t$ [
太平天国甲寅四年五月二十三日 , ~9 D! c6 } D2 x# Z" @" @, s8 {; l8 E5 _
附二：英国海军麦勒西船长致东王书，回答其有关英国教义的问题9 o" d6 ]: y5 ?* w( o
f( l* ]2 y4 T5 \ 指挥南京附近水面女王陛下诸船之英国海军麦勒西船长对东王作此回答。 6 H: [' s' Y6 K& e3 z3 g5 I 2 V6 O8 ]) J1 n7 v) C 昨天我荣幸地收到了你的信，这封信你乐于称之为“诰谕”，而我本人则已通晓其内容。 8 \1 e: [5 K j: G, m; E& v : W! J; n" L5 B( b; e; R 我不知道怎样理解来信开头的话。其大意是说，我对你的下属们对我使用的不适当用语一再提出反对，是由于我不懂天情道理。至于“夷”字，我听说，它总是被中国人用来称呼粗野未开化部落的，而“诰谕”、“禀文”、“禀奏”等词，除了上下级间通信中使用之外，是从来不用的。从我们到达此地以来，我已再三明白通知过贵当局，英国不是未开化国家，甚至也不是第二流国家，而且她又不受你们管辖。因此，将来在与英国人的任何交际中，如果你们所有的人——从贵国王至最卑微的农民，完全不用我有理由抱怨过的这样的侮蔑之词，那就好了。否则你们必定会惹起类似于1841—1842年那样的冲突，其结果是不难预言的。 R6 K% W, b7 }3 f. U- K9 x S D" Z8 I
我非常感激你对我三十一问的回答。不过，关于来信结尾的声明，诸如上帝明命你和你的臣民诛妖——你主是上帝亲子，是天兄胞弟——他为万国真主——你，东王，被上帝任命为圣神风、劝慰师——等等，我认为应当清楚地向你说明，我们并不信仰你们这种意义的教条，对所有这些不能表示赞同。我们只相信《新旧约全书》启示给我们的东西，即上帝圣父是造物主和万物之主——耶稣是他所生的唯一儿子——他降于世并现作肉身——他因替我们赎罪而死在十字架上——三天之后他复活了，然后升入天堂，在那里他和上帝始终为一体——为了审判世界，今后他还会再次再现——那些信仰他的人将得救——那些不信仰他的人会迷途——圣灵和上帝也是一体——他已经在人们中间出现过，即在我主升天之后不久——那些祈求他感化的人就会在心里接受他，并因此而获得新生——而圣父、圣子和圣灵三位一体就真正的上帝。+ k( Q! S! S# B+ A, J
+ A0 t+ A1 T0 x* s 在本信的附件里，你会看到对你五十问的详细解答，从中你可以判断我们的教义与你们的教义不同在什么地方。然而必须记住，人类并不是没有错的，我愿推荐你查阅一下《新旧约全书》里所包含的上帝意志的唯一启示。谦恭仔细地学习这些，你就能永不走上迷途。这就是我的期望。# `$ z. k# q5 n6 V- M2 B
/ n1 r% Q- p: ^1 `
致太平天国东王杨。/ X% D- Z( q; d) w* c
" A& I, U# ~5 d) U+ J8 j' R
1854年6月29日& x0 H1 I; U/ d; y
9 l) j7 J y9 o5 x% S
下面是我对你诸问的答复。# b+ p, D+ K8 q% }" o( x; I
* G' U% }2 P5 I8 X" V+ p* f7 s 第1—8问的解答：上帝没有高矮也没有宽窄。在《约翰福音》第一章第18节里，你会找到这样的记载：“从来没有人看见过上帝。”还有，《约翰福音》第四章第24节里写道“上帝是个灵”等等。再就是《约翰福音》第五章第37节里写道：“差我来的圣父……你们从来没有听见过他的声音，也没有看见过他的形象。”似这样怎么能说上帝有高矮宽窄呢？+ h( j: [8 V# J5 T8 K
* m. i1 l Q' o 第9问的解答：上帝是个灵。怎么能说他结婚呢？关于他的儿子，在《路加福音》第一章第35节里你可以找到这样的字句：“天使回答说，圣灵要降临到你身上……因此所要生的圣者必称为上帝的儿子。”后来耶稣的母亲嫁给一个叫做约瑟的犹太人，为他生儿育女，但从未被称做过圣母。 9 I, Z @" ~ O s/ A3 u* n 7 b' o {2 ?5 n5 m 第10问的解答：上帝除了耶稣之外没有别的儿子。在《新约全书》里，从经文的意义讲，基督信徒都被说成是上帝的养子。这一解答适用于第11问。& Y! f1 {$ T1 o: |
$ ~' S* i& n! n* S3 T0 D. T$ }8 u
第12问的解答：上帝是无所不能的。这一解适用于第13问。 9 A5 Z! m5 `4 V1 h/ t 8 A* v3 A- `9 E# S5 { 第14问的解答：对那些触犯上帝和违反他的法规的人，他的惩罚是严厉的。但是如果人们忏悔己罪，并且相信救世主的功德，上帝就非常仁慈地给予宽恕。+ V9 E5 w0 ~/ E) L5 ]+ s+ E9 m. p/ B
- \+ t8 @" X R* { 第15问的解答：人类没有一刻不体验到上帝的仁慈，他的宽大是无边的。似这样怎么能说他缺乏器量？ , D+ A" B8 I- v) q" B7 y- @. `9 L) K' X
第16问的解答：《新约全书》并未告诉我们耶稣这个人外表上怎么样。这一解答适用于第17—20问。 / G/ D$ T. Z. b+ q: s" i+ ?/ b' L8 D# O
第21问的解答：圣经并未告诉我们耶稣生活在我们中间时是否娶过一个妻子。他升天以后，是个灵，和上帝是一体。《启示录》第十九章第7节中提到“羔羊婚娶”，谈及基督信徒与基督的婚姻，是用作比喻。这一解答适用于第22—27问。 2 w1 ~$ p- c# L7 W, K* p' y" {( x! \0 E" h; A# K" \
第28问的解答：圣经并未告诉我们天有多少重。《哥林多后书》第十二章第2节里“被提到第三层天上去”那句话，仅仅意味着被接纳入最高天堂，并无有几重天存在，一天在另一天之上的意思。 8 [# r3 T, i5 D+ J5 C: b & n/ w$ U5 } b$ \% K& _, U+ v k 第29、30问的解答：我不知道，因此不能给你满意的回答。 w. ?+ t/ I2 ~# j) v4 ^0 X) m+ Z% X' D/ f. A: l0 b$ J& i
第31问的解答：上帝的王国不在这个世界。他的权力是无限的。这个地球上的居民不可能成为他的士兵。 " m' T( K+ P, D1 H7 {% p9 l" K! W) I ( k! w3 {7 A; _9 H/ J; n2 M 第32问的解答：地球上有许多民族对真理一无所知，也不知道上帝，但上帝却爱他们大家。《马太福音》第五章第45节里写道“因为他叫日头照好人也照歹人”，等等。所以我们人类就不应该擅自称呼我们的同类为“妖”或“魔”。 - F* |' C& U; s " b' ~+ T& {" v5 ~$ e, e$ S 第33问的解答：说到我们祈求上帝允许我们进入天国，我不能不这样回答：如果“天国”这个词你指的是“你们的领土”，我们肯定不祈求让我们进去。但如果你用这一短语是想指天堂，祈求允许我们到那里去则是我们经常的义务。 % G, g, D- k9 }9 }! y8 [# y4 Q c$ Q& a3 ?( s# y$ V; H; f
第34问的解答：喊叫“天国迩来，尔当悔罪”的是施洗的约翰（不是耶稣）。他说的意思，是指基督就要降临。8 m" [5 v. Z; j# W3 @! y+ L" j1 A
3 `% ] U) p4 Y6 Q `: a
第35问的解答：《约翰福音》第二章第19节里写道，耶稣对他们说：“你们拆毁这殿，我三日内要建立起来。”他这样说的意思是他快要死了，并且会复活。6 r; }6 o) f& j- p# x2 l
m( a5 r9 P8 N; ?; d 第36问的解答：耶稣于被钉死在十字架上之后的第三天复活，是关于他的预言的实现，并想使其成为一个证明，即死亡不可能支配他。 ) T: P' i* _3 J% |6 u- D" y6 Z( }# ^
第37问的解答：“天上荣归上帝，地下太平，人间恩和矣”这句话，表示耶稣的福音书反映了上帝的荣光，使它在人们中间扩散，乃是促进和平友善的大事业。( o: K. c0 y* d- `
& J0 I& t' S8 Z' } R4 [ 第38问的解答：每天早晚向上帝祷告“赐给我们圣灵以开启我们的心”是我们的本分。 : f; e8 Z: T, t6 j3 m" y8 z" [) L w' J' t' V% `( n+ f/ x7 G
第39问的解答：《约翰福音》第十五章第26节写道：“但我要……差劝慰师来，……他来了，就要为我作见证。”这些话不久便证实了。这在《使徒行传》第二章第4节里也可以看到，那里说：“他们就都被圣灵充满。” : s" p6 u" ]) m4 y O ; M; k- K6 G6 P: U" Q+ x 第40问的解答：圣经里没有“尔主担世人之病”这样的说法，《彼得前书》第二章第24节里写道：“他被挂在木头上亲身担当了我们的罪……因他受的鞭痕我们便得了医治。”这一节的是完全清楚的。 ' h7 v& ]+ Y D6 a, Q8 o3 [3 ?5 _5 z# M0 P0 h
第41问的解答：我们相信上帝在任何情况下都指导着我们，正如《新约全书》说的那样：“两个麻雀不是卖一分银子么？若是你们的父不许，一个也不会掉在地上。” 3 j; v! p+ T0 q/ \& H: Q' U# l+ g8 @; k2 z) h2 k
第42问的解答：我们来这里是为了调查事态，希望今后建立商务关系。至于臣服，我的答复是：英国不表臣服。# O; B1 d3 Q1 l3 K* v' n
! Q4 F5 @( ^# ?* a2 J0 w 第43问的解答：我们习惯于祈祷上帝将圣灵派到我们心里，以帮助我们实行上帝的意志。 ; c3 w; u1 a- z. m # g( i0 b: x/ I0 t 第44问的解答：我们希望永生，只有依靠耶稣赎罪的功德。正如《使徒行传》第四章第12节里记载的“除他以外，别无拯救”，等等。6 {" o" S3 P7 h- b }
$ u7 S. T3 ?8 f- e- T
第45问的解答：《旧约全书》当中所说的蛇、魔，并非指的鞑靼人。 + O7 i( N0 V1 k' a4 ^: {/ l: Q* U* J- K* a2 B# Z- S; z
第46问的解答：的确，圣灵已经降到世上来了（参看第39问的解答）。但圣灵和上帝是一体的，而东王只不过一凡人，他被选派来行使圣灵的名义是不可能的。况且，在《约翰福音》第十四章第16—17节里写着如下的话：“我要求父，父就另外赐给你们一位劝慰师……就是真理的圣灵，乃世人不可能接受的，因为不见他，也不认识他。”关于这一内容另外还见于《使徒行传》第二章第38节，《哥林多前书》第六章第19节，《使徒行传》第十章第44—48节。+ L% N8 |) ^0 ~& y7 W( I- o
* S) o; V) y2 c( T/ H& ]
第47问的解答：我们不知道你们的人民接到了上帝诛灭鞑靼人的明令，我们怀疑这是否事实。各国的盛衰兴亡取决于上帝的神意。如果断定其所走的为正道，他们就繁荣；如果断定其所走的为罪恶之道，他们就衰落。: S' F, h) j" J8 v/ p5 z; S
( s1 C. t6 i9 o1 t! f
第48问的解答：因为我们不相信你们负有上帝诛灭鞑靼人的特殊使命，所以我们不参与你们的争斗。 & Y8 \( t% \) K 3 B# G0 i0 ~+ k2 r 第49问的解答：我们不相信上帝任命了太平王为万国真主。说到对贵朝表示臣服，我不明白对被（你们）称做妖或其他魔的人们必须怎样看待。请参考我对你第32问的解答。' @0 z2 }1 P6 n
( R; i: F& k, x) @3 x7 @# W. h( I 第50问的解答：上帝是真正的万王之王，但他的王国不属于这个世界，所以我们不可能给他朝贡。太平王自称是万国真主，乃是最无根据的臆说。他越快丢掉这个名称越好，因为只有那样他才能够避免触犯别的君主，才能使自己避免陷入困境。至于煤炭，我认为那只是一种商品，考虑到你东王声称对我们怀有的友谊，你应立即给予供应。 5 |8 r1 M2 J( x1 U, h $ {+ i9 f! O% H; @6 x4 S 我已对你50问逐一作了答复。请你对我的解答予以特别注意。不管怎样，让我向你强调一下查阅《圣经》做为参考的必要性。基督告诉我们：“研究《圣经》吧，在那里你会认为你已经永生，它们就是我的预言的证明。”& h2 M: c" p0 h3 ]# x
. o- x4 z* Y! Z6 R) S7 \6 AJonathan D. Spence的《God’s Chinese Son》一书，记录了东王问题的英文版本 , z/ q9 z; y- C' ? ; J% e3 }& R/ H3 I# W9 |+ e3 m, Z: l. y2 x- m; ^) _9 u) X" D
1853年，杨秀清曾经向来访的英国舰长盖勒麦询问了一些有关基督教的问题，而对方也进行了积极的回应，结果 – 仍然是鸡同鸭讲……3 V' u5 m( v6 K# ^/ L0 Q1 V
+ Z# O- b9 I2 n0 t8 U
在太平天国的历史上，杨秀清和盖勒麦船长的书信往来只是颇有些戏剧性的一页。由于对话中双方立场和价值观相去甚远，让人觉得整个对话更像一个玩笑。有些话，比如“上帝原配是我们天母，即生天兄耶稣这个老妈否？”“耶稣元配是我们天嫂否？”听来很有些郭德刚的风格，于是，有人认为这种事儿闹不好是满清弄出来，丑化太平天国形象糊弄老百姓的。3 M7 S* `$ }0 R9 Y$ N! g
! u: r0 x/ O. r$ I+ l$ y
不过，参考外文文献，会发现这事儿真实发生的可能性很大，除非清政府神通广大，能够驱使英国人为自己做宣传工作。1 z9 N5 Q; J* U! l* \
( y2 e* V- C" N* g/ Q. A在英国出版的《God's Chinese Son》一书中，用英文记录了当时的问答，要是翻译过来，东王的问题和流传下来的中文版本基本是一致的，只是三十问以后英方没有完整记录。 + h9 Y0 G3 z% B2 T. ~6 N1 _ + v. M( }( ]2 l* I( m看看东王这些问题，是不是很有些英国诗歌的感觉？5 {6 G8 i4 H# R$ H
+ ~- I+ @" p* s0 c2 }! M9 l+ v) oHow tall God is, or how broad?( h4 u1 d" S" P. t/ s. q0 c5 J* V- H
What his appearance or color is? 1 q1 O/ i4 o* m! w% E) S( H8 iHow large his abdomen is? L: ^* ` B# k7 ?' C& y DWhat kind of beard he grows? : I! \7 t; e/ h) l. `How long his beard is?) e! }3 T: i# K* A; E) U% {
What cap he wears?7 w0 O7 u) h% }, o9 ?% I
What kind of clothes he wears? . |8 l3 T: c- h' |' dWhether his first wife was the Celestial mother, the same that brought forth the Celestial elder Brother Jesus?& X: L! E* c6 g- R. S8 w; K
Whether he has had any other son born to him since the birth of Jesus his first born? 7 I+ E( N) T: xWhether he has had but one son, or whether, like us mortals, a great many sons? ) b% \' I ~: |6 A, w5 v# t4 mWhether he is able to compose verse? - v; e3 n% S" e/ \7 SHow rapidly can he compose verse?+ I5 L/ P) d$ B4 T
How fierce his disposition is? : H% A4 Y9 p0 d6 iHow great his liberality is? 1 z' j4 m& p: c( {8 c, Z+ K-Your nations having worshipped God and Jesus for so long a time, does any one among you know,1 P o, K N( t! L9 b
How tall Jesus is, or how broad? ( Z6 a" t2 a3 c5 Y) n6 tWhat his appearance or color is?* T1 ?2 y! {# P, k$ w& E
What kind of beard he grows?/ E* }+ ~* t8 n! s+ x
Of waht color his beard is? : W" {2 M9 C: FWhat kind of cap and clothes he wears? * {) C! ^ n9 L, @" m( ?) `Whether his first wife was our elder sister? : b! M( b N* \1 l/ G& aHow many children he has had?2 h* k& k% a' L m# c& y4 w
Of what age is his eldest son?# |8 M7 m& k" f7 O7 ?( I, K
How many daughters has he had? - f7 k' f# C# HOf what age is his eldest daughter?. P% c6 f$ U8 A; @0 \: A
How many grandsons has God at this moment? 5 g3 Y7 H2 y" {0 C1 ^ ^% VHow many granddaughters has God at this moment?7 D& v8 ]- E& y" J
How many heavens are there? 2 J4 t4 n# D. y V" h: M, s5 CWhether all the heavens are of equal height?; K! x* G" ~# O% z4 M
What the highest Heaven is like?3 s3 x3 x: m* h; k0 z
1 P1 n5 E, ^" f0 |1 ?: ~# ]
看完这些问题，估计每个人都会认为东王应该改行去当查户口的，而耶稣他们一家子象是住空置房的。( x) o2 \3 o4 ~9 H
/ C. ]* G. K7 |7 T" _0 Y5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