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萍写了一本小说《日子》。
宋丹丹小品里“白云”写了《月子》。
今天看到课代表“到处停留的叶子”,想起曾经说过的一句话“等我---,我也写一本书,就叫《叶子》”。
当然,我没那个本事写一本“叶子”的书。但有些与叶子相关的记忆还是可以吐吐槽的。
植物分类学是挺有意思的一门课,教我们的老先生提到每一种植物的花朵都会说很漂亮,叶子是不怎么提的。
本科毕业论文的时候,有个女同学的论文涉及到不同树种的叶子,这个就是悲催的开始。工作的一部分是称量大叶杨、红松、刺柏、沙棘的叶片鲜重和干重。嗯哪,艰难的申请到砍树的指标后,我们就开始了捋树叶的工作。
松树的针形叶肥厚娇嫩,一捋一手绿汁,这是最好处理的了。杨树的叶子叶片大,每个枝条上的数量相对少一点,但是杨树的树冠有多大,你懂得。刺柏的针形叶比较短,有的就像是短刺。沙棘是最悲惨的了,枝条上直接长刺。所以 在捋树叶的间隙我曾经说过,“叶子”也是很好挺的名字。
后来还粘过针茅的叶片,宽一两个毫米的针形叶,要粘出上百cm2的面积来。羊草的叶片就很好了。宽有1cm左右这个就好沾了。后来还和我亲密接触的叶子们还有:针茅们、葱们、苔草们、隐子草门、猪毛菜们、青蒿黄蒿差吧杆蒿门、灰灰菜们、紫苏门、锦鸡门、天门冬们、狗娃花们、早熟禾门、羽茅们、百合们、鸢尾们、风滚草们、柴胡们、防风们,金盏花银盏花们、玉米们、水稻们、小麦们、芦苇们、蒙古栎们、落叶松门。
它们中的大多数,都被我烘干称了重量。 少量的被我研磨后过筛,去分析N、P、K、叶绿素了。还有一部分的叶子,我数过它们脸上的毛孔数(气孔)。 我还把叶子们夹在气室里,测量过气体交换。 也曾把叶子们扣在明箱、暗箱里折磨过。 有些叶子我不给它们水喝。有些叶子我给它们蒸过桑拿。 有得时候我也通点臭氧、开开紫外线。对了 还淋过酸雨。酸雨的种类有硫酸的、有硝酸的,更过分的是有一个学生竟然喷洒PH=1的酸雨。
今生今世,被我辣手摧掉的叶子太多了,在叶子上造孽太重。如果有来生,让我做一片叶子来偿还吧。
部分同学跑到欧美去折磨叶子,想想看,他们多么的具有国际共产主义精神了,不光要摧残中国叶子,还以摧残全世界的叶子为己任,太伟大了他们。
希望课代表“到处停留的叶子”和那些叶子们关系一般,不然我就得现世报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