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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志

统治与教育,海外华人为什么有那么多自干五 —— 从犯罪心理学的角度分析 ... ...

已有 271 次阅读2016-7-25 15:20 | 犯罪心理学, 海外华人

       现在的中国学生年纪轻轻就已经非常世故和犬儒,他们不信,但善于装作相信。他们知道“上头”知道他们是装信,但还是腆着脸,像没事人一样一本正经装信。他们根本不在乎什么是信,什么是不信。再怎么假装和说谎,他们都能心安理得。这就是犬儒,只要有利可图,怎么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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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代的国民教育,当它是公民教育时,可以帮助人民变得更智慧,更有自我治理的能力,” ,“然而当它是专制统治的臣民教育,它 却使人民变得愚昧、盲从,既没有自我治理的能力,也没有自我实现的意愿。”

      教育的目的“是为了帮助他们能够更好地共同生活,不是为了让统 治者能更方便、更随心所欲地统治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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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个人被政治运动裹挟而必须表态的时候,就是保持沉默也几无可能。”

       当下中国教育不同于纳粹德国的教育,纳粹教育是典型的极权主义教育,与“文革”期间的教育最为相似。今天的中国教育是一种“后极权”或“新极权”教育,是一种犬儒主义化了的极权主义教育。就拿这种教育的“依从”来说吧,它仍然在用以前的一些手段诱导依从,如强调党对于人民的恩惠,所以要对党心存感恩,不能吃共产党的饭,砸共产党的锅。但是,许多学生未必就真信这个,这与纳粹德国或文革中的绝对盲信是不同的。盲 信是天真状态的产物,现在的中国学生可一点也不天真。他们年纪轻轻就已经非常世故和犬儒,他们不信,但善于装作相信。他们知道“上头”知道他们是装信,但 还是腆着脸,像没事人一样一本正经装信。他们根本不在乎什么是信,什么是不信。再怎么假装和说谎,他们都能心安理得。他们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一清二楚,但依 旧坦然为之。这就是犬儒,只要有利可图,怎么都行。北大中文系的女生马楠就是一个例子,她在(1998年)克林顿访问北大时,曾当面痛斥美国人权状况恶劣,两年后本科毕业,她却选择到“人权状况恶劣”的美国去生活,嫁给了一个美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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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学生论坛上的民族主义不是一般的激进,对宏观问题的主流意见远比大部分国内网站要左得多”。为什么会这样?

应该不是虚伪或是表里不一那么简单。


  分析:中国的教育制度培养了一代又一代善于“双重思想”的人,那些留学生的 “自干五”就是其中最典型的例子。“双重思想”一旦在国内训练成了,到了外国也照样运转。“双重思想”是一种“认知失调”(cognitive dissonance),其特征是,一个人能同时拥有两种相互抵触的想法或两种相互矛盾的价值观,能够说服自己,两个明明不相容的对立面都是正确的,前 30年正确,后30年也正确就是一个例子。


  正如奥维尔在《1984》里所描绘的,极权制度是一种产生普遍认知失调的制度,它强迫所有的 人说一套做一套,戴着假面生活,长而久之,成为一种习惯,形成自动化的双重思想心理机制。


        真理部的工作就是把彼此冲突、 相互矛盾的东西,时而用“一分为二”,时而用“辩证统一”灌输到人们的头脑里。认知失调对人造成心理的伤害——失恒、无所适从、焦虑、挫折感、失败感、自 卑、沮丧、不快乐,因此人都会有意识或无意识地降低或消除认知失调,以恢复精神和心理上的平衡和恒定。


  海外华人“自干五”的认知失调表 现在,他们一边“爱国”(认知),一边在美国生活(选择和行为)。要消除这二者之间的失调,有两种方式。第一改变行为,那就是回国,这是最简单的,但也是 最难的,因为他们并不愿意回国。第二是调适认知。正如挪威社会学和政治学家埃尔斯特(Jon Elster)在《酸葡萄》一书中指出的,人的选择一旦受到外力限制(实际上不想“回国”),在认知上就很难不多不少地精准调适,调适经常会变成“过度调 适”(over-adaptation)。例如,在思想审查制度里,执行审查的刊物和出版社会把“自我审查”作为适应性选择,但经常是过度自我审查。海外 华人“自干五”那种很夸张的爱国也是一种过度调适。


  问:为什么他们会表现得更为积极,或是说“夸张”?


  答:这 涉及认知失调的另一个方面。自己出钱的爱国者比受雇的或既得利益集团的爱国者更富有激情,也更积极。这个看似奇怪、违反常理的现象可以从下面这个著名的社 会心理学实验得到解释。美国社会心理学家利昂·費斯汀格(Leon Festinger)和默里尔·卡尔史密斯(J. Merrill Carlsmith)曾经做过这样一个心理实验。他们让71名实验参与者重复做一件极为枯燥单调的事情,参与者们当然都对这件事非常反感。但是,参与者们 被要求去劝说自己的朋友也来做这件事情,告诉他们这是一件非常有趣和有意义的事情。参与者们有的得到1美元的报酬,有的得到20美元的报酬。


   所有参与者们都被迫陷入这样一种认知失调,“我告诉别人这件事情很有趣,而实际上我觉得它非常无聊”。这明明是在说谎,但是,有意思的是,得到1美元报 酬的人比得到20美元报酬的人在说谎时更心安理得,因为他们更容易相信,我不是为了钱才这么说的,我真诚地认为这是一件有趣的事情。而得20美元报酬的人 却会觉得自己是在为了钱才说的谎,因此反而更愿意承认“我不是一个说谎者,但我却说了谎”这个事实。


  得1美元报酬的人比得20美元报酬 的人更积极言不由心地劝说别人,当然,他们也更不容易清楚知道,自己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由心”。他们因为没有金钱利益的动机,所以需要相信自己是真心的, 没有说谎,以平息自己的认知失调,而得20美元报酬的人则比较不需要平息这样的认知失调。


  拿钱少的比拿钱多的更需要认知失调的自我调 适,不拿钱的“自干五”比拿钱的“五毛”更表现出积极热情。不久前还有一个例子。有一帮大妈在联合国总部前唱“红歌”,她们说,唱红歌是因为热爱社会主 义。有人挖苦说,全世界都知道中国大妈是官人老母的代名词。其实这些大妈就是普通百姓,既没有拿政府津贴,也不是来执行组织任务的。试想,如果她们唱红歌 是一些身份特殊者公费旅美的组织活动,唱歌是她们的工作任务,那么,她们唱了歌也就完成了任务。唱歌并不一定需要用真诚热爱社会主义的动机来解释。反倒是 普通百姓,像“自干五”那样,自己掏钱买机票、食宿自理,还把有限的旅游时间花在唱红歌上,倘若不是相信自己是因为真诚热爱社会主义才唱的红歌,岂不等于 自己承认是犯傻和丢人?唱红歌的大妈们不但不觉得犯傻,反而觉得光荣,这便能平息她们的“认知失调”。然而,许多旁人不认同她们这种行为,那是因为他们身 处于认知失调的情境之外,所以觉得那是一种非理性的奇怪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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