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吃人”和“狼吃人”这两种资本原始积累的性质和结果不同:“羊吃人”是本国资本剥削国内农民,将社会分化为一无所有的“自由”劳动者和被役使劳动者的资本两极,以加快生产力的发展,它是早期资本主义发展的重要前提。而“狼吃人”是外国资本剥削中国农民,既有中世纪的匪盗式劫夺,又包含资本主义条件下特有的行业、地区间经济剥削。在国内,具体表现为工业剥削农业,城市剥削农村,被剥夺的佃农财富和资金,绝大部分流向城市,导致农村资金枯竭。结果,农村只有破产农民一极,并无役使破产农民的资本聚集,形成“一头沉”式的贫困积累。有些地区甚至只有小贫赤贫之别,并无贫富之分,问题已经不是佃农普
遍借债和无力偿债,而是无债可借。35由于农村失业、半失业和富余劳力数量庞大,人工低贱,不仅机器耕作无望,连畜力使用也显得不经济,以致一些地区纷纷
由牛耕倒退回到锄耕。在国际,欧美列强和日本是先进工业国,中国是落后农业国,全国大部分或绝大部分资金和财富流往欧美列强和日本。即使充当剥削农民主要
经手人的官僚、军阀、地主、商人、买办、高利贷者,也只分得一杯残羹。就是这杯残羹,相当部分也因购买洋货或出国观光、旅游、考察、探亲、医病、留学、置
产、移民,或将金银、钱财存入外国银行等,最终流向了国外。资本、财富积累全部集中在欧美列强和日本,中国成为贫困一极,全国一穷二白,建设无资金,产品
无市场。
为了活命,度过眼下难关,佃农除了勒紧裤带,最大限度减少消费,还不得不压缩生产开支,降低耕作质量。
生活费用则绝大部分用来果腹充饥,家庭消费的最大比重是食品,衣着、教育和医疗卫生等方面的费用极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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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融革命解决了问题
问题已经不是佃农普
遍借债和无力偿债,而是无债可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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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像马略的军事改革
最典型的一个军事术语 “马略的骡子”
由政府提供兵器,或者说公共品,例如种子培育啊,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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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公司+农户,而是 “国家” +农户 的模式
赤贫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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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道理来说,个人风险好,利率应该高呢。更大范围的互助 ,降低了风险。压低了利率。
农业嘛,收入能保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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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农学家沈宗瀚先生(注:沈宗瀚(1895~1980),中国著名农学家。)回忆其母校北京农业专科学校1915年前后的教学情况时,这样写道:“外籍教授对中国情况茫无所知,自不待言。即使中国籍的教
授,多系日本留学生及京师大学堂农科毕业生,教学中多摘译日本课本为讲义,购用日本动植物标本以代本国实物,农场实习不过播种、除草、施肥、收获等普通简
单工作,教授与学生对于中国农业认识甚少,遑论研究改良。”而那时的农科学生“几乎均为城市子弟,对于实地农情,极少明了。”(注:沈宗瀚:《中华农业史
论集》,台湾商务印书馆,1979年,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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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研也是烂
上个世纪20年代以来,在中国各农科大学任职的教员通常都是只教书授课,不从事与自己专业相关的研究工作。这是因为,中国农业大学初创时,教员很少,教学任务非常繁重。根据政府教育部规定,大学教员每周必须授课24学时,一个教员要能完成额定的教学任务,必须同时开设很多门课程,例如一个专攻动物饲养学的教
授,他可能除了自己的专业课程之外,还同时要教作物育种学、植物保护学等。大学教授们已经没有时间精力来从事科学研究了;二是当时学校的经费短缺,无法为
教员添置必要的研究设备和试验用品,教师们只好安于教课,维持现状;三是当时的一些专业农事试验机构,既缺少经费又缺少人才,更无科研学术积累,无法开展
切实的农业研究。就连号称国家级的北京农事试验总场,竟委任一位没有受过现代农业科技训练的中国“末代状元”刘春霖为场长,农业研究机构的研究创新能力之
低下,就可想而知了。(注:周邦任、费旭:《中国近代高等农业教育史》,中国农业出版社,1994年10月,第33页。)
当时任南京金陵大学农科主任的过探先教授(注:过探先(1886~1929),
江苏无锡人,中国近代棉花育种的创始人,著名农业教育家。)撰文提出:“吾国最初之农业教育设施,教者缺乏实地之经验,故不得不空袭东西之旧说,国内又绝
少农事之研求,足供教材之选择,故不得不翻译国外之课本;学者亦毫无真实之目的,只求进身之阶梯,故实习则敷衍塞责,谋业则困难倍多,学非所用,用非所
学,有来由矣。”中国大量延聘外国农学家来任教讲学,也存在许多问题。正如著名农业经济学家唐启宇(注:唐启宇(1896~1977),中国农业经济学家,农业史学家。)所指出:“然而殊方之士,异域之人,对于吾国背景与环境,无深到的认识,若与其谋大纲大策有确切之贡献,是属不智,此为国人应行解决之事,可以自求解决者也。”(注:唐启宇:《四十年来之中国农业教育》,《农业周报》,1935年,9期。)1915年前后正在北京农专就读、后来成为中国著名农学家的沈宗瀚教授在他的回忆录中写道:“(吾国)大学设立农科则始于清末北京京师大学堂,学生来自各省,聘请日人教授,用日文讲义及日本图表标本讲解学理,对于中国农业问题殊少实地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