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之所以某些看法是错误的,就在于他对于 统治术的不了解。
刘仲敬尽管说中国30年在价值观或人心上的混乱,但并未说,为何这种混乱没有带来权力的更替,而是社会以市场经济的方式继续前进。
这也就是说,虽然价值观
乱了,但社会(作广义)仍是稳定的。这岂不是与他的想法有违?答案是,他眼中的游士的知识,真的只是知识罢了。也就是说,这种瓦解,
瓦解的只是知识体系或
话语秩序本身,并没有对权力者发生冲突。
这种知识体系,也可以视为作为权力者的话语。那进一步追问,为什么权力的话语可能不断更替,但却未影响权力本身
呢?
答案还在话语本身。
后一出现的话语(如中国特色市场经济)会比前一个话语(我爱科学)更有统治效果,这也就是福柯所说的权力机制更新或者治理术的问
题。
注: "打的只管打,谈的只管谈"; 宣传口说的东西,和实操是两码事。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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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朝以 “计划经济” 治国 当年宗主国英国信奉社会主义,幸得郭伯伟
(Cowperthwaite) 这位英国公务员,殖民地香港才追随了自由市场的资本主义政策。郭伯伟最初在1945年被分派到香港主理财经
事务,并于1961至71年担当香港的财政司。郭伯伟,最为人津津乐道的事,是
他拒绝收集经济统计,怕数据只会让官僚有更多藉口去作
出更多干预,他的继任人夏鼎基创造的“积极不干预”一词,所描述的正是郭伯伟的施政原则。
注: 干预或者不干预,不是计划经济的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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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福柯的权力理论看刘仲敬的《缺少土豪的世界》
听说刘仲敬最近很火,今天才来及看,不知道有没赶上潮流。他的演讲是《缺少土豪的世界》。
我有一点想法,写下来。
刘仲敬的观点,我想,是这样:改革开放30年,是社会重建过程,但整个过程却又是社会原子化过程,形成作为流沙社会,与作为常态的有机社会相对……我把他一些说法形成的语义学系统画出来:
知识分子 * 知识分子功能* 功能之结果* 结果之特征* 历史定位*
土豪 团结(?) 有机社会 稳定性强 共同体 常 态*
游士 瓦解 流沙社会 稳定性弱 原子化 异 常*
知识——————————社会
注:?为我不确定他有没说过此关键词;*是我加上的。
这个语义学系统,并无稀奇,包括流沙社会这个提法(不知道算不算概念),甚至社会学门徒都会接受。但奇怪之处在于第一列,即知识分子,这是他的分析起点。这个分析起点还是有个前提假设,就是
大众是无知的,相较于知识分子的无知。换句话,他是在知识—社会这基础关系中展开的。
知识作为划分标准,被他割成知识分子与大众,而知识分子形象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知识效果(effects of knowledge)。
我尝试对他这个语义学系统进行一些内在与外在的分析。
1. 两种自然状态
1.1 刘仲敬的说法的启发在于,他暗示着对自然状态的两种态度 (他在演讲中提到了自然状态)。他认为中国(以下中国均简称为改革开放后30年的中国)是通过自然状态,制造社会原子化,进而以杀熟等释放个体的自我保存能量,实现市场经济繁荣。
1.2 霍布斯在谈自然状态的时候,是将自然状态作为前提,人们通过告别自然状态来进行社会交往与经济生产。
1.3 刘的说法有特别吗?也许未必。霍耐特在谈福柯的时候,认为福柯对“霍布斯难题”给出的答案与帕森斯解决方案相反。霍耐特说:“一种被设想为不断受到威胁的权力地位的复合体能通过使用技术上更有效率的权力维持维持工具而降低自己的不稳定性。”(2012:159)
换句话说,刘仲敬的想法与福柯的一致,刘认为中国当前是以自然状态作为常态(上面语义学系统中的异常,视角颠倒,便是常态了)。我们可以以选定主位,来思考这对刘仲敬/福柯与霍布斯的差别。
刘/福: 自然状态——后自然状态
霍布斯:前契约社会(即自然状态)——契约社会
这种转换的原因在于,刘以为,中国30年来价值观颠倒多次,都还在自然状态之中,这个后自然状态未必是契约社会,或稳定社会或有机社会,亦有可能是另一种自然状态。霍布斯同理,不赘。
2. 话语的不可见与可见
刘仲敬尽管说中国30年在价值观或人心上的混乱,但并未说,为何这种混乱没有带来权力的更替,而是社会以市场经济的方式继续前进。这也就是说,虽然价值观乱了,但社会(作广义)仍是稳定的。这岂不是与他的想法有违?答案是,他眼中的游士的知识,真的只是知识罢了。也就是说,这种瓦解,瓦解的只是知识体系或话语秩序本身,并没有对权力者发生冲突。这种知识体系,也可以视为作为权力者的话语。那进一步追问,为什么权力的话语可能不断更替,但却未影响权力本身呢?答案还在话语本身。后一出现的话语(如中国特色市场经济)会比前一个话语(我爱科学)更有统治效果,这也就是福柯所说的权力机制更新或者治理术的问题。
这些诸话语正是土豪的以团结之动机制造的话语!刘仲敬原来是想为当权者说话?未必。
反过来,再看,他是想反对游士。游士的作用是什么?游士的作用是瓦解,制造有瓦解作用的知识。刘仲敬是说,通过这些游士,比如苏秦张仪,有利于建成富国强兵。但这里其实可能犯一个错误,就是话语的可见与不可见问题。可以这么说,国家不会打着瓦解的口号,他会打着团结的口号来做这些看上去是好事的坏事。于是,游士说的其实是团结的话,作打的是瓦解的主意。
那么,如果是这样,我们不得不思考,团结与瓦解被混淆的关系。以瓦解为例,其实是有两个内涵。
第一个,是上面所述的,作为游士以团结话语作为瓦解话语的不可见之面。
第二个,是作为土豪的以瓦解话语作为团结话语的不可见之面。
这其实是将刘的分析引入了权力的技术,使之复杂化。第一个说过了,谈第二个。
第二个,他自己举过一个例子,就是台湾一个土豪竞选台北市长。这个土豪其实是在瓦解权力集团,用福柯所说,就是哲学家都过提示知识的效果,指出诸斗争的战术……。
——但是,如果你接受了上面的分析,其实又错了。
刘仲敬给自己做了个限定,就是,我一切所谈,都是谈社会重建。也就是说,我这里不谈国家,不谈统治者。这个瓦解与团结的对象是作为国家对立的社会。所以,上面的话,只是为了把刘仲敬的本意揭示出来。如果按他的前提,只在社会里谈,便可以去掉其不可见之面,保留可见一面,便契合了刘仲敬的说法。
如此说来,刘仲敬还是很谨慎的,他有一些问题不谈,如不可见之面,但他其实是不是在给当权者说话。
3. 原子化真的很危险吗?生命政治作为答案
如果接受刘仲敬的分析,就意味着
原子化=异常!那岂不是与西方思想史上诸多论述相违背?!刘仲敬错在哪里了?或许他本身其实是对的?!
他的问题在于没看有看到社会的统计化。这是刘新的说法,但其实是凯特莱尔—涂尔干等人的想法。
面对原子化的诸个体,具有复多性,于是,文革那一套的否定式、监控式治理成本便很高。刘仲敬轻估了市场经济的作用。他以为,市场经济不过是作为多次价值颠倒的一个环节的表象罢了。我不能接受这种说法。
市场经济的作用在于,它将复多性的诸个体以其自然性一面之理性、效率达到诸个体之联结,进而既导致治理以统计概率的方式,通过控制一定的区间、一定的平均数,达到治理效果。作为诸原子的人由此变成了作为物种的人类。
这个时候,我们不需要游士或土豪,大众作为无知者,以其无知之自然性被作为治理术的概率世界直接统治。
缺少土豪的世界,其实是生命政治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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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正是因为有个性,整齐划一 那一套东西,搞不成了。成本很高,还老hao 社会主义羊毛。
或者偷懒,卸责,“能者多劳” 嘛
我们穷人总是有好多办法的
人性复苏,生命多姿多彩,呵呵
弄到现在了,还不知道它为啥搞不成了。
《好兵帅克》,因为底层变了,上层建筑,没有办法,只好跟社会适应了。
老虎,老虎算个屁啊。我们除了虎气,还有猴气。
老虎睡觉了,揪老虎耳朵。呵呵
当年是游击队,民兵连连长,专门挖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