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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融体系的核心是信用,但信用问题绝不仅仅是金融问题,“信用”是人类社会合作的基础,因此,信用问题涉及到经济、社会、文化等多个层面。
“信用”即有道德层面(履行承诺的意愿)的内容,又有支配资源能力(履行承诺的能力)层面的内容,尽管最终体现为履行承诺偿还债务,但绝不是仅凭三张财务报表就能看清楚的。
最初的债务甚至是记录在树枝上的,债权人与债务人再将标记过的树枝折断,债权人持有一端,债务人持有另一端。债权人再把持有的一节树枝转让,用于交易,这就 形成了债务的流通,于是债务就支持了贸易,没有取得广泛信任的债务其流通范围会非常有限,而广泛接受的债务就可以在更大范围内流通,国王的债务是可以在更 大范围内流通的,有了议会之后,国王的债务有了约束且可以稳定的传承下去,其流通的范围更广,而现今主权国家内普遍接受的债务就是货币,这样看来货币只是 债务的一种形式而已。国际间的贸易如果使用了一种广泛流通的“国际货币”,则意味着货币发行国需要欠下巨大的债务,债务才能支撑国际贸易对货币的需求,这 也就是“特里芬难题”,这实际上和多个人之间的交易行为没什么区别。因此,我们无论把“信用”蔑视的称作“债”,还是专业的称其为“票据”,甚至是把它伪 装为“货币”,它实质都是人类社会合作的产物和支撑,所以,当“信用”膨胀时往往伴随着经济的繁荣,而当“信用”收缩时,往往意味着经济的衰退。而货币政 策的关键在于对“信用“的宏观控制,既可以调节货币的供应,也可以直接购买有毒资产,免去既有债务,中央银行作为人类三大发明之一,其实质意义就是在于我 们终于有了对宏观信用的调节工具,它几乎是可以任意涂抹使用其记账的债务账本的工具。当我们把“债务”、“票据”、“货币”的概念伪装都撕掉,而探究其不 同信用实质时,我们就能发现信用背后的实质。
隐藏在“信用”之后的一半是信誉,一半是权力。最早的金融中介机构不是钱庄和票号,而是寺庙,美国最早的信托“从业人员“是波士顿的牧师,这靠的是信仰和信誉,而流动性最好的债务-货币,无疑是靠权力保证的。
因此,我们在分析一个主体的信用风险时,首先要的不是看它的财务情况,而是其在整个经济社会中的阶层位置,它能获得什么样的隐形的或者显性的资源,它的债务是用什么来支撑的,是信誉、权力还是普通的财力。
注:我戴钢盔了啊,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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