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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基础主义看为,知识是由命题构成的静止的体系,就像一座建筑,即使没有完工,以后的事情也只是添砖加瓦,建好的部分是不用改动的。而在皮尔士看来,知识是一个动态的研究过程(Process of inquiry)。所谓研究,是指一切人类的认识活动,因此皮尔士把他的认识论叫做关于研究的理论。皮尔士把 研究过程比做走向真理的长征,长征的目的地是真理,真理是长征要到达的无穷遥远的目的地。在长征途中,我们的脚下决不会有坚硬的石板路,我们的脚下是沼 泽。我们唯一能够确定的是,这茫茫无际的沼泽总是有些地方能承得起我们,这是我们唯一能取得的确实性。正是由于基础脆弱,我们被迫往前走,不断地接近目 标。只有怀疑和不确实性才促使我们寻求新的知识。这就是皮尔士的长征比喻。按照这个比喻,只要我们脚下有了一块比较坚固的土地,我们就想停下来休息。一旦脚下的土地承受不住了,我们又得往前走。这种寻找坚固路面的活动是无休止的。皮尔士说:“科学并不是建立在事实的岩基上的。它走在沼泽上。我们只能说,这块土地现在还结实,我们要停在这里直到它开始动摇。”
皮尔士用沼泽地上的长征这个新比喻取代了基础比喻,从而使认识论的任务发生了根本的变化。皮尔士之后,许多哲学家以同样的方式看待知识问题,不过其中有一些并不知道皮尔士的 工作。这些反基础主义的哲学家中有罗素、维特根斯坦、波普、纽拉特、夏皮尔等,当然其中有的反基础主义还不够彻底。纽拉特有一个近似的比喻:科学家就象水 手,他们必须在茫茫无际的大海里修理他们的航船。他们没有码头可以停靠。修理过程中,船上的每一块板材都是可以抛弃的,但不能同时抛弃所有的板材。皮尔士和 纽拉特的两个比喻的寓意是一样的;我们不要能走出我们的实际知识的边界,找到一个类似于阿基米德点的东西,使我们的整个知识体系可以根据这个阿基米德点来 论证和评价。我们能找到的观察点(立足点)是我们的实际知识的观察点,它同其他实际知识一样具有不确实性,经常与意外的、棘手的经验发生摩擦。在当代,这 种主张的最知名的代表之一是蒯因,纽拉特和皮尔士都对他产生了直接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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