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看了王太庆先生的东西,我才知道确实没有人知道,呵呵
“后来在刚当讲师的青年时代,我接受任务编译《古希腊罗马哲学》那本原著选辑,在翻译巴门尼德的残篇时,就是那样挣扎
的。我并没有真的读懂,又不认得希腊文,遇到困难只能反复推敲英文译文……还弄不懂的就再看别的译本……这样挣扎出来的译本很不理想,其错误和不妥之处在
读者间造成了不少混乱。我曾经从别人的文章中看到对此的意见,非常感激他们指出我的问题,为之反复思考,但是在学会希腊文深入钻研解决问题之前,我只能沉
默。”
——— 摘自《我们怎样认识西方人的“是”?》
解放以前,翻译界的重心是文学,无论从数量说还是从质量说哲学翻译都比文学翻译逊一筹。当时在哲学翻译方面力图攀登高峰的是我的老师贺自昭先生,贺先生不止自己从事翻译,而且主持“西洋哲学名著编译会”,广泛团结
同志,并且教育和训练后进进行有研究的哲学翻译,翻译的成果直接影响了解放以后的哲学研究和哲学翻译。解放后的哲学翻译主力不像以往那样是个别的翻译家,
而是以国家力量组织的马恩列斯著作编译局。这个机构虽然以马列主义经典著作为专业对象,不翻译此外的哲学典籍,却以译品的质量和数量成为这一时期哲学翻译
的样板,为译者们不得不考虑和借鉴。
——— 《试论外国哲学著作的汉语翻译问题》
西方学术是以哲学为基础引出来的各门学科,哲学是一切学科的基础。那什么叫哲学呢?这个能回答出来的也很少,呵呵
还得王太庆先生来回答,呵呵
人的认识就是实事求是的发展过程:从实际出发,加上认识主体的分析和综合,求得一定
程度的“是”,这是第一步。以后的人再继续这个过程,同时吸取前人的成就,加以批判的提高,求得进一步的“是”。后人的认识是前人认识的发展,前人的认识
是初步的、相对的真理,后人发展了它,前进了一步,但还是相对的真理。如此反复,至于无穷。
我国习惯上以为“哲学家”是无条件的“哲人”或“智慧的人”(sophos),
加以崇拜,便称之为圣人”。“圣人”是偶像化了的,其作用只能是不利于科学的发展。因此我很不愿意做“哲学家”。当然我更不愿意做兜售“智慧”的即所谓
“智者”(sophists)。的确我不是那个意义的“哲学家”或“智者”。但是我追求真理、爱好“智慧”(sophia),很愿意做个“爱智者”
(Philosophos),用现在中国话说,就是“学哲学的”或“搞哲学的”。“哲学工作者”这个名字我也不敢当。
王太庆先生讲他在西南联大时上课的经历:
还在初入学的时候我选了冯友兰先生的“伦理学”。他讲的内容就是他的《新原人》
一书,我早读过的。他的方法是让同学先提问题,他用解答问题的方式讲课。我每次课前都把自己的不同意见写出来提问,他都逐字宣读了,然后一一分析,提出自
己的看法。这个方法我过去没有见过,听了觉得大有益处。并不是说在所有的问题上他都说服了我,而是说他的分析启发了我继续深入思考,使我的看法不停在原处
而前进了。冯先生是不喜欢黑格尔的辩证法的,但他的认真态度却正好教了我辨证思考方法。
其实,哲学就是“爱智慧(
philo-sophia)”
,而不是sophia 。哲学这个词的英文是philosophy,在古希腊那里是philo-sophia,即爱(philo)智慧(sophia) 最早使用philosophia(爱智慧)和philosophos(爱智者)这两个词语的是毕达哥拉斯。据蓬托斯的赫拉克利德在《论无生物》中记载,当毕达哥拉斯在同西库翁或弗里阿西亚的僭主勒翁交谈时,第一次使用了philosophia(爱智慧)这个词语,并且把自己称作philosophos(爱智者)。毕达哥拉斯还说,在生活中,一些奴性的人生来是名利的猎手,而philosophos(爱智者)生来寻求真理。
柏拉图指出:“thauma”(惊奇)是哲学家的标志,是哲学的开端。
亚里士多德在《形而上学》中说:求知是所有人的本性。人都是由于惊奇而开始哲学思维的,一开始是对身边不解的东西感到惊奇,继而逐步前进,而对更重大的事情发生疑问。
冯友兰在《中国哲学简史》中提出自己的哲学定义:“就是对于人生的有系统的反思的思想”。
注:西方哲学要比人生反思要大,不过“人生反思”也是哲学之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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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主义的三个缺点:自由主义注重批评和怀疑,主张打破偶像崇拜,让个人的个性自由发展,反对铁的纪律和严格训练,使单纯、热情的青年很难接受;自由主义重理性、反权威,不适合知识程度很低的民众,“不能成为强有力的有组织的民众运动”,因为“自由主义无宗教或礼教感人于无形的权威,无法律制裁人,无武力统治人的权威”。自由主义还是离心的,多元的,容忍歧见的,比较合用于和平时期。
这个东西很难在现实世界中存活。
希腊文化是最弱的,罗马文化、基督教文化都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