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的机会,看到了关于国学大师张中行的相关报道。整理存档。
(丢内容。第三次编辑。气愤已极!)
【维基百科】
张中行(1909年-2006年10月13日),原名张璇,字仲衡,出自《尚书》“在璇玑玉衡,以齐七政”。后因名难认,以字的简化“中行”(《论语》有“不得中行而语之,必也狂狷乎”)行世。河北香河(今天津市武清区河北屯镇石薄庄村)人,著名学者、哲学家,散文家。
1935年毕业于北京大学中国语言文学系,曾任教于天津南开中学、保定中学、贝满女中,担任过《现代佛学》主编。后到北京大学任教,与季羡林、金克木合称“燕园三老”。1949年后任人民教育出版社编辑,从事中学语言教材的编辑。20世纪80年代出版的多部散文集成为畅销书,从而闻名于世,人称“文坛老旋风”。短短几年就奠定了他散文大家的地位,被季羡林先生称为“高人、逸人、至人、超人”。代表作有‘顺生论’,此书由很多短小的文章组成,内容深刻,文笔优雅,充满哲理。
他曾与著名作家杨沫育有一子一女,两人因信仰不同而分手。杨沫小说《青春之歌》中的反面人物余永泽以他为原型,文革期间受到牵连。
【喜欢注】此处的终年信息有误,应该是2006年2月24日凌晨2时40分,见
(摘抄)
除了赞扬张中行学术成就,史树青还格外推崇张中行的为人,“他是一个真正的知识子,一生低调处事,淡泊为人。”史树青说,他从张中行与作家杨沫之间的情感纠葛中,看到了张中行作为一个知识分子的广阔胸襟。据史树青介绍,早在上世纪四五十年代,因为张中行与杨沫之间的情感纠葛,杨沫在出版的长篇小说《青春之歌》中,以张中行为原型人物,塑造出了“不革命”的反面人物余永泽,遭到丑化的张中行却始终保持沉默。“文革”期间,有人找到张中行希望他揭露杨沫的“罪行”,可张中行却在揭发材料上写了赞扬杨沫的话,杨沫知道后大为惊讶,写了封感谢信给张中行。不料,后来有人写文谈他们当年的感情,杨沫以为是张中行暗中指使,两人关系再度恶化。史树青认为,在整个事件中,张中行是受害者,但他遭到攻击,却不予以报复,值得尊敬。
(摘抄)
今天的先生静卧床上,身体各个器官都运转正常,他却固执地滴水不沾,像辟谷的高僧。张老的四个女儿,张静、张文、张采、张莹,轮流看护在侧。在照顾老父亲的间隙,她们零星地说到了父亲――
1971年5月底,他刚从干校回来,就接到命令,要他回香河老家,可老家早就没地方住了,本来这是个很好的借口,可以不离开北京的,可是说起来我们当时也真是单纯,就是很傻,催着逼着乡下赶紧把房子搞好,10月他就一个人回了香河。
那时候他已经快70的人了,老家并不要求他干活,但他自己出门常捡了粪送到生产队积肥。父亲一个人住在农村老家,生活是很艰难的,他用煤油炉自己做饭,不像别的农家那样烧炕,冬天就很冷、老鼠又多。就是这样,他还写了不少诗词。说是乐观吧,也谈不上,他就是安静,凡事心平气和,整个人生都看得透,不管有什么状况他都能接受和顺应。
要说起他的善良,故事就多了。有一次他的一个同事被偷了,很难过,父亲知道后,就给了他被盗金额的一半,说,就当是我们两个人都被偷了。
曾有中学生给父亲写信,说很喜欢他的书,但是没钱买。父亲认为他很诚实,把书寄给他。他这样给很多人寄过书,他常说,人家是我的读者,肯花时间、花钱看我的书,应该感谢人家。但也有人寄了钱来,说买不到他的某一本书,要他代买,他就很生气,说我又不是卖书的,把人家的钱退回去了。
父亲常说,教育的成功就在让人不信。外界对他的评价很多,什么杂家、学者、语言学家,但他认为自己首先是思想家,因为他一生清醒、不糊涂、不盲从,或者说,就是不信,凡事都存疑,就不容易受骗。他曾告诫年轻人要“多念书,少信宣传”,还推荐罗素的《怀疑论集》。他自己说他是罗素的怀疑主义和康德理性主义的结合。
父亲一生都很怀念大学生活,他总说老北大比新北大好,因为老北大让人疑,新北大只让人信。
说到民族的优劣性问题,父亲曾提出过一个简单的标准,就是把一个无辜的人绑起来,让别人可以随便打,打了白打,看有多少人会动手。残害同类的是糟糕的民族,只有宁肯自己挨打挨骂也绝不打人骂人的,才称得上优秀。
2006-02-22 来源:中华读书报 作者:陈洁
【喜欢注】此文发表的一天之后,先生就故去了。
张老的书写了四百多万字,可谓著作等身。估计即便他的孩子们也不曾全部读过。他的孩子,至少应该有六个吧,至少有一个已经不在了吧。无论世间如何评价,老先生应该早已不在乎,安心而去。
心有戚戚。
(大约因为加入链接的关系,又曾丢部分文字。再次鄙视此间的编辑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