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来念日月,斗转星移又一年。转瞬之间,我从老干部大学工作岗位上退下来己8年了,今年适逢我军建军85周年,作为一名入伍己43年的“老兵”,真可谓情思交集、感慨系之。
在部队工作岗位的35年里,我可谓干一行,爱一行,钻一行,干好一行,时刻听从党召唤。我1969年2月入伍,被分配到施工部队营部技术班,开始当测绘员,年底任技术班班长。
当时国防工程施工任务很重,我们成天钻在坑道里,施工技术保障工作异常繁杂。苦于当时受“文革”影响,既买不到施工技术书籍,又无技术报刊可订。于是我带领班上轮休的同志上山打柏树籽,积攒起来卖给中药店,买回蜡纸和刻印设备,从团工程股尘封的仓库里翻找施工技术书籍,每天我安排技术班一名战士刻印。直到厚厚的一本《施工教材》问世。我印了二十多本,技术班人手一册,大家“照本宣科”,解了施工急需。为这事受到营里负责政工的领导严厉批评,说我不突出政治,走白专道路。对此我坦然看之。能够保障五个连队施工,值。
后来我提了干,任营部技术员,我更为系统地加强业务学习,因为我觉得领导把你放在这个工作岗位上,就是对你的信任,你没有理由懈怠。我曾多次去北京建工集团学习民用建筑技术,去煤炭部学习地下光爆锚喷技术。1976年我在担任某工程坑道掘进施工技术保障时,我把从地方学得的先进技术结合部队实际,与同事们一起周密制定了施工方案,在坚硬的石灰岩中“挖洞”,创造了全军月平均日独头掘进19.08的纪录。这个纪录至今无人打破。开表彰大会时,工程兵副司令员崔萍第一个给我戴上了大红花。
1978年年底,我奉命调到军委工程兵司令部,在人民工兵杂志社仼编辑。这是与部队截然不同的两个领域,我只得又从头学起,当起了小学生。我这人有个优点,敢于接触任何人,包括身居要职的领导,这为我在杂志社站住脚的一个基础。在任编辑期间,我几乎跑遍了全国,采访了上上下下的领导,写出了一些反映部队方方面面的文章,得到了读者的认可。特别是在征集工程兵兵歌期间,我与各大军区的创作室和文工团,建立了联系,带领十几位在京军内著名词曲作家深入工程兵部队,创作了一批很有影响的工程兵歌曲,在全军引起关注,《人民日报》《解放军报》都作了报道。
2000年3月,总参兵种部成立老干部大学,我在第三分校负责具体的教学组织工作。值得回味的是我率先在总参系统开设摄影课,影响很大。《大众摄影》与《中国摄影报》慕名而来采访;时任中国摄影家协会秘书长的李前光亲自带队前来调研。
在部队的35年,虽然有些褪了色的军装毕竟包裹了我们的青春热血的遗憾,是丰富多彩的35年,是实行自己人生价值的35年,亦是自己为我党我军做出一个普通共产党员应该做出奉献的35年。在全军广大官兵欢庆建军85年之际,作为一名退下来的同志,同样感到欢欣鼓舞。特别是在我国经济建没迅猛发展的今天,军队建没尤其重要。随着世界军事发展的日新月异,新军事变革的进程进一步加快,以信息技术为主要标志的高新技术的迅猛发展及其在军事领域的广泛运用,深刻改变着战斗力要素的内涵,我们深深地为部队的这种变革而欢欣鼓舞。
当前,世界并不太平,我国边境疆域地区爆发局部战争的可能很大,军队的广大官兵任重道远。但愿我们同仇敌忾,有一种“男儿慷慨平生事,时复挑灯把剑看”的精神,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时刻迎接新的挑战。〔本文为应邀仓促而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