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T -- 格拉斯哥的忧伤:写在苏格兰公投之际
呼应 @凡卡 的No zuo no die 贪婪政客为选票动摇国本—从苏格兰独立公投说起格拉斯哥的忧伤:写在苏格兰公投之际
周雷 作者是BRICS FUTURES独立智库创立人2014年09月17日1996年,因为爱德基金会的网络,我所在的大学来了好几批英国外教,可我最喜欢的一位老师是来自格拉斯哥的苏格兰人,她除了教我们英语之外,还成了文化使者:我第一次从她那里听到华莱士勇士事略、类似《勇敢的心》的故事、扔圆木的民间游戏、Oasis乐队的Pub烟酒嗓音、《宾虚传》、《绿袖子》和彭斯。有一天,旁边教室的外教来串门,她是伦敦人,寒暄游戏一番后,她转过身开玩笑式的对苏格兰老师说:你应该多教教英文,而不是“苏格兰语”。这个事件,似乎对我的英语学习有影响,因为从此之后的许多英语发音练习中,苏格兰老师在语音抽查时,每次在我面露疑问神情时,都会说:放心,这个发音是对的,即使是英语里也这么说。几年的英语本科学习,有一点颇让我的英国外教释怀,我既没有英格兰口音,也没有苏格兰口音,而是一口流利的美式口音,但是我一直觉得对苏格兰有种好感,直到12年之后,我才有机会去亲眼看看苏格兰。2008年,因为英国外交部的资助,我得以去伦敦政治经济学院学习,也就在同年的圣诞节,我特意去找爱德基金会的朋友,想托朋友找到12年没有联系的苏格兰老师,最后不但找到,还被邀请去她家过圣诞节。我决定飞往格拉斯哥,并和老师去往她郊外临海的家里过节,苏格兰老师开着车子来机场接我,旁边坐着她五岁的女儿和七岁儿子,在老师张口说第一句问好的话时,我听到的苏格兰话,让我熟悉感动地鸡皮疙瘩起一层,她的女儿直接坐到我的大腿上,对她妈妈说:妈妈,为什么你的兄弟和你长得一点也不像?格拉斯哥的建筑和景观有着非常浓重的“工业口音”,它在很多细节上让我想起2008年读的小说《猜火车》(Trainspotting)——这个被我称为朋克版莎士比亚和苏格兰语音革命的小说。我在老师的车上浮草地看着格拉斯哥的街景,直接绕过主城区进入郊区沿海的小城区,冬天、节日、高寒、雨水的缘故,我看到的格拉斯哥时常透露出一丝萧条和忧郁的神色,和同样高寒地带的挪威不一样,这里的建筑不喜欢儿童积木式的几何形状和彩色布局,当地人也没有把沿海区域弄成豪华游轮进出的后工业生活方式旅游区。隔日在老师的带领下,我和她的家人去往海滩和怪石嶙峋的近海山峦里徒步,我看到的也更多是阒无人迹,无风下的海水,冰寒而冷峻,像是电视机节目播放完毕的“雪花点屏幕”。老师的丈夫是一个社区项目官员,从他的举止和神情来看,其实他有点不理解为什么太太会把我这个外国人邀请到私人化的圣诞节家宴里来,而且一住就是一个星期,最终是苏格兰的酒精帮助了我们沟通:圣诞夜,苏格兰老师、她的丈夫、她的父亲、我大概喝了10多瓶不同的酒,直至凌晨四点。从夜里12点开始,老师的丈夫和爸爸已经进入沟通亢奋状态,和我谈披头士、英国电影、英格兰政客、私人生活、苏格兰足球、苏格兰的历史遭遇和独立,谈话时,他还搬出自己的各种摇滚乐唱片收藏用音响大声播放。这里的谈话中,他们提到最多的词汇是忧伤(sad),无论是苏格兰的历史、苏格兰的经济、格拉斯哥工业区的萧条和犯罪、苏格兰文化里的基因和自尊;许多有关苏格兰历史的女王、征战、杀戮、臣服等故事,大量出现在日常话语的场合,而且这种表述的方式,和欧文·威尔士(Irvine Welsh)的《猜火车》叙事有着多种类似,大约是乱成一团糟(messed up)的生活里,充斥着各种猜忌、暴力、混乱、无秩序、不信任、陷阱、倒霉等。第二天,老师的丈夫对我的态度大为改观,他邀请我自行车环城骑行,并邀请我去往格拉斯哥,去见他的妈妈和姐姐们,我于是得以进入一个格拉斯哥工业区家庭的圣诞聚会和家谈。这种互动的过程让我看到苏格兰作为一个特殊政治、地理和文化区位的日常性表征,和我在威尔士、英格兰等地的观感不同,苏格兰其实一直生活在一个分离和远离的语境当中,虽然爱丁堡是极为精彩和生动的文化和历史遗产区域,但是苏格兰在文化意象、经济擘画、政治格局、国际话语等多方面与英格兰还有诸多差距和差异——至今,苏格兰的旅游还在用一头《山海经》式的尼斯怪兽来讲故事。作为一个文化和政治整体,苏格兰如果在思考独立,它需要仔细分析爱尔兰等邻近案例的历史经验和现实困境,同时还要反思欧洲文化地理、亚洲政治分裂、美国衰退期大格局下的各种独立新变量。“独立”有多重意义和样式,不仅是华莱士族群团结和雪耻报仇式的自由呐喊,对历史运命和精神召唤的回应,对文化和民族大义忠顺的反清复明式复归,“上帝子民”在自明之理下对专制和压迫的杰弗逊式反抗等。独立的最大意义不是自赏、孤立茕茕、自我封闭、义无反顾和破釜沉舟,最终造成更多的困境、离散、混乱、失序、哀伤。灾难频仍、国际整合、全球流动,现今社会的信息发达和互动增加,有时造成真知、智识、常识、共识更难出现,在此语境之下,独立的要义反而是与他人更好的相处、依赖和扶助(the essence of independence is to be more dependable),而不是滞留在忧伤的记忆当中,目睹更多的忧伤在动荡中的产生。
顺手贴一。
再来一篇关于经济的。
经济师:长远荣衰取决于官员素质 苏格兰若独立 短期经济将受挫
(爱丁堡综合电)苏格兰将于明天举行独立公投,分析人士指出,如果真的决定脱离英国,从短期来看,苏格兰生活水平将受到严重影响,国家经济也将受到重挫。不过,从长远来看,苏格兰经济能否起飞,还得取决于他们所推举的政府官员有多能干。
苏格兰人口达530万,相等于美国科罗拉多州人口。苏格兰土地面积和捷克一样大,其金融业规模为其国内生产总值的十倍,石油和酒类出口以及旅游业是主要的经济支柱。
最新民调显示支持和反对独立的人势均力敌,但苏格兰经济师、企业和政治人物已开始认真思考独立后的经济前景。一些人认为,苏格兰会延续财政紧缩政策,物价也将升高;另一些人则期望,苏格兰在独立后按计划削减公司税,以吸引新投资。
经济规模相等于卡塔尔
苏格兰的经济规模约为1300亿英镑(约2660亿新元),相等于卡塔尔的规模。若加入北海石油收入则有1500亿英镑,与希腊相近。
贝伦贝格银行(Berenberg Bank)经济师伍德说:“短期来说,人们的生活水平将遭受重击,对未来的不确定性也将给经济带来影响。长期来说,世界上也有不少国家面积和苏格兰一样大,但在经济上却是富裕和繁荣的,不过这得取决于他们选举的官员有多好。”
伦敦Investec Securities经济师克拉克说:“独立后的苏格兰可以有更多量身定做的政策,但你还得权衡各种代价,包括独立后那段充满不确定因素的时期所可能失去的一切,以及成为一个小国后,政策方向较为不明确等。”
法国兴业银行(Societe General)经济师希利亚德则认为,苏格兰经济的好坏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其货币是否继续和英镑挂钩。他指出:“比较理想的是采取浮动汇率,因为这将让苏格兰的货币与财政政策有更大灵活性。”
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斯蒂格利茨领导的一个专家小组指出,苏格兰可以利用北海天然气和石油收入来应付财政收入的波动,以及为公共领域面临的财政压力提供缓冲。斯蒂格利茨说:“独立可能得付出一些代价,但也会有一些好处,而至今我们也尚未看到任何可让人信服的代价问题。” 顺手贴二。
2014年09月17日
瑞典青年失业率高 纷到挪威找出路
(奥斯陆法新电)瑞典年轻人在国内找工作面对困难,因此,有越来越多人移居邻国挪威,到那里寻求更好的生活。
过去几年,瑞典15到24岁的年轻人失业率一直处在20%至25%的水平,这比该国的总失业率高出三倍。数据显示,瑞典有大约8万至10万人已移居到挪威工作。
25岁的伯格说:“在瑞典,你需要有工作经验才会被聘用,但如果没有人肯给我们第一次的机会,我们怎么可能会有经验呢?”
伯格两年前来到挪威首都奥斯陆,在一家连锁咖啡座当侍应生。如今,她即将成为该咖啡座的副营业经理。她说:“这里很棒的一点是,你能够很快升级。”
为了解决员工短缺问题,不少挪威公司都积极寻找外国人来填补空缺。瑞典的文化和语言和挪威非常相似,瑞典人也就成为了他们的首选。
报道说,瑞典人来挪威从事的工作包括护士、牙医、工程师和保姆。挪威公司一般认为,瑞典人比较勤快,他们要求的薪水也较低。挪威年轻人在选工作方面则比较挑剔。
挪威一家招聘公司的创办人沃泽沃迪奇说:“如果雇主要在一名刚从商学院毕业、要求50万克朗(约9万9051新元)年薪的挪威人,和一名拥有10工作年经验、年薪只要40万克朗(约7万9240新元)的瑞典人之间做出选择,我想这应该不会太困难。”
据了解,沃泽沃迪奇也来自瑞典。他的公司自十年前创办以来,其规模每年都增加一倍,至今已为4000人找到了工作,其中75%是瑞典人。他说:“在这里找工作容易,而且工作时间较短,平均薪水也高出40%。”
经济学家萨伦则认为,瑞典的高失业率另有原因。她指出,低职位的工作在瑞典比较罕见,加上雇主一般都比较保护正式员工,许多公司都聘请临时员工。这批临时工的人经常换工作,因此失业率也一直居高不下。
她说:“欧盟统计局的数据显示,欧洲约14%的工作属于低薪职位,瑞典的低薪工作只占3%。” 布莱尔和布朗都是苏格兰出生的,不出政客说不过去,但是只有政客也无法带领整个群体前进的吧 不看好其独立的前景,当然很可能失败。 欧洲的很多小国给了分离主义以榜样,象列支敦士登、卢森堡等,在自身安全无忧的前题下,其实小国更容易富足,因为他们一般不需要国防开支,而且只要找到某一个经济支点吸引财富过来就行了。
对于小国,这样的经济支点也比较容易找到,因为某些政策是大国不可能做的。苏格兰独立从长远看,肯定比跟英格兰搭伙要好很多。毕竟现在已经不是殖民时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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