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金融时报报道新疆
读报了,读报了, 看金融时报报道新疆 http://www.ftchinese.com/story/001057527?full=y勿让两种极端化民族主义撕裂新疆(上)
中国中央党校民族宗教理论室主任 靳薇 为英国《金融时报》中文网撰稿
近年,中国的边疆动荡,引起广泛关注。学界及社会大众热烈讨论,中央政府和地方政府也施予各种举措,但目前来看,极端事件并未停止。最典型的如新疆,暴恐事件渐趋多发,2013年,造成人员伤亡的暴恐事件即有200余起。2014年刚过半余,震动全国的重大涉疆暴恐事件就出现数起:3月1日昆明,4月30日乌鲁木齐、5月22日乌鲁木齐,7月28日新疆莎车县。
中国边疆动荡的深层原因何在?应该采取哪些措施才能尽快实现安边固疆?本文试图以新疆为蓝本,分析动荡的原因并提出可行的对策建议。
两种民族主义从勃兴走向极端化
二十世纪出现过三次民族主义浪潮,对全世界的政治、经济、文化格局均有重大而深远地影响。发端于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的世界第三次民族主义浪潮,至今仍在持续发酵。
作为地球村一部分的中国,虽没有如西方的一些政治家预期地步苏联东欧后尘,因民族宗教问题分裂崩溃,但也无可避免地受到这一浪潮的席卷和波及,国家民族主义和本位民族主义发展迅猛,并出现了极端化趋势。这两种民族主义一个强调国家整体,一个强调民族个体,其内在张力已经给中国在本世纪的和平发展带来压力和挑战。
国家民族主义在中国一直存在,但因种种原因目前这种极端化的趋势已经越来越突显。政治上,(决策者)强调集权,迷信国家暴力,行动中付诸刚性强力维稳;经济上,崇拜GDP,掌控资源开发利用权限,用政府经济手段包办欠发达地区的经济发展;文化上,推崇极端唯物主义,与宗教为敌,轻视异族的文化。与此相对应,本位民族主义的诉求也在走向极端。在政治上抗拒同一,要求分享政治权力和席位;经济上要求更多的发展机会,强烈要求兑现优惠照顾的允诺;文化上力图全面复兴本族传统文化,发展语言文字,保护传统宗教。
国家民族主义与本位民族主义的极端化,以及它们在政治、经济、文化上各执一端的诉求,所造成的冲突已经日益明显公开。两种民族主义的内在冲突,正在更深层次上威胁着中国的边疆稳定、进而影响全国的社会安全。
新疆的焦虑
而新疆,则是国家民族主义与本位民族主义极端化后形成的内在张力与博弈表现得最为集中和突出的地区。在这一地域,国家民族主义的政治坚持与治理方式的因循守旧搭配,在与膨胀的本位民族主义相遇时,相互之间缺乏游刅的空间,完全是硬硬相撞。
任何社会都有矛盾和冲突存在,所谓“和谐”的社会,并不是没有矛盾,而是能够预防和化解矛盾、消除事端、最终实现发展和共赢。新疆的社会焦虑的日益严重,则正是由于缺乏矛盾的化解,日积月累,陈陈相因,才形成了恶性循环。
两种民族主义都面对信任危机
在新疆,两种民族主义都面临着信任危机与焦虑。民族之间、民众和政府之间的不信任和不被信任,造成了政治上的集体焦虑。
这首先表现在基层干部工作压力巨大,但执政能力欠缺。目前中国不稳定的社会政治原因主要是贫富差距、执政能力差和贪污腐败。新疆也概莫能外。但在新疆还有特殊因素影响稳定:其一,对少数民族干部缺乏足够的信任,难以放手使用,而各级政府官员尤其是基层干部执政能力欠缺; 其二,以暴制暴,让暴力不断持续。
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以来,为了充实基层一线的行政领导力量,新疆开始聘任复转军人担任乡镇一级的党委书记。这些汉族干部在政治上“可靠”,工作生活很辛苦。但也要看到,由于没得到必须的培养训练,这些干部的管理能力欠缺,既不懂民族宗教政策,也不会说少数民族语言。在南疆几个地州,维吾尔族的人口比例超过90%,而且乡镇几乎全是少数民族民众,但这些带翻译的地州书记如果使用简单粗暴的而又符合他们思维习惯的“准军事化”方式做地方管理,就会造成民怨积累、问题扩大。
譬如,新疆不少穆斯林有在家做礼拜的传统。离清真寺较远或没有清真寺的牧区,一般都在家中面朝西做礼拜,天气不好时也喜欢在家中做礼拜。部分汉族干部不了解传统习俗,干涉在家中做礼拜的穆斯林,强迫他们到清真寺。而清真寺众人聚集,又成为有些干部眼中难以管理的不稳定因素。
其次就是对暴恐事件以暴制暴。目前新疆的地方政府几乎将所有暴恐事件无一例外地定性为“境外分裂主义势力的渗透破坏”,而对事件的细节缺乏足够的了解。加上他们在处理方式上迷信国家暴力、认为强力维稳就可以解决问题,不注重对治理政策和策略结构性调整,结果形成了以暴制暴的循环,暴力变成了持续的后果。
从目前公开报道的暴恐事件细节看,有明确政治诉求、有预谋有计划的主动挑起、高度组织化的个案只占一定比例,这类暴恐事件的确是由恐怖分裂势力蓄谋而引发的。而无诉求的偶发事件却不同,可能是个体因经济、家庭或社会因素产生的暴力对抗和宣泄,其背景应该与内地因拆迁、征地、讨薪等日益频繁出现的对抗和暴力事件相似,不过使用的手段更为惨烈,更多伤及无辜。这两种形式的暴力事件,实则不应简单地采用同样的处理方式。
发展震荡导致社会普遍焦虑
还有很重要的一个因素,实则是经济发展。新疆因经济发展滞后、贫困问题突出,导致了社会焦虑普遍化。2010年后的加速发展也带来发展震荡。民生问题成为极端本位民族主义进行社会动员的主要说辞,也成为社会暴力最有力的煽动工具。
首先是贫困带来的焦虑。从统计上看,大多暴恐事件起源于或发生在新疆南部地区,这里是新疆贫困人口聚居之地,民众被剥夺感相对强烈。
改革开放以来,新疆发展严重滞后,经济发展水平的排名持续下降,2012年人均GDP在全国倒数第三,仅高于贵州和西藏。新疆的贫困人口集中居住在南部地区。全区标准以下的贫困人口227万人,84%居住在南疆三地州(喀什、和田和克州)。这一区域,居民中的维吾尔族超过90%。
贫困人口与少数民族聚居地区高度重合,造成了高度的群体同质化,为极端本位民族主义的社会动员提供了便利。“海湾国家生产石油民众非常富裕,新疆也产石油但我们非常贫困,财富都让汉人的政府抢走了”,这种说法在新疆已经流行了二三十年。随着新疆与内地发展差距的拉大,新疆内部不同地区(汉族人集中居住的乌市、伊犁等地与南疆)之间发展差距的形成,少数民族民众的被剥夺感日愈强烈,很容易激怒,也很容易被极端民族主义所动员。
其次是就业焦虑。中国的少数民族在工业化的进程中,由于语言、技能、教育水平、生活习惯、思想信念等各个方面的差异,无论是创业还是就业都不具优势,在全国是如此,新疆也是一样。2010年开始,中国内地19省市开始对口支援新疆。用于安居、教育、卫生等项目的“民生援疆” 给普通民众带来生活改善,但产业援疆在南疆的“跑马圈地”式发展,却催生了新的压力。
当地的农民和普通市民很难参与到发展浪潮中,就业增收问题也难以解决,却要承受物价上涨、房价上涨的压力。南疆的特产如红枣,过去一斤20元左右,已涨到50-100元;维吾尔族人每天要吃的羊肉,也从30元一斤涨到70元。
在喀什,援疆省市提出的口号是“深喀速度”、“上海力量”和“山东效率”,标语是“在喀什重建一个深圳”,矗立新建的是现代化的钢筋水泥建筑,无法分享发展成果的普通维吾尔人,进一步被边缘化。援疆项目带来的内地工人、技术人员、民工的涌入,与当地维吾尔族形成就业竞争,也加剧了他们的焦虑。
再之是援疆带来的发展压力。新疆的经济承载力比较薄弱,2009年新疆的固定资产投资仅为1000余亿。2010年由于援疆工程启动,一年间产业援疆投入的资金即1000多亿,之后的两年均递增1000亿元左右。援疆项目和资金,超过总额的50%投入新疆最贫困的南疆三地州,给当地的社会运行和适应带来巨大压力。
深层文化焦虑导致社会恐慌
文化焦虑与恐慌是新疆社会紧张的重要原因。极端本位民族主义之所以能在新疆有生长的土壤,正是借用保护文化与宗教之名,绑架了维吾尔民族中相当数量的人。
首先是教育方面,问题集中于双语教育上。双语教育,就是在少数民族地区的中小学同时接受国家通用语言文字和本民族的语言文字教育,是世界各国普遍推行的政策。这一政策,对帮助少数民族尤其是青少年融入主流社会、促进国家整合有极大的推动作用。
但是,过去几年中在新疆尤其是南疆地区推行的双语教育,由于国家民族主义的影响,试图“跨越式发展”,大跃进,以加速民族融合。一部分当地的行政领导并没有考虑到双语师资力量严重不足、民众心理承受能力有限的现状,用行政命令强行推进,造成了维吾尔族民众特别是知识分子的恐慌,引起本位民族主义的强烈抗拒,才会有“国家和政府要消灭维吾尔族文化,进而消灭这个民族”的说法。
其次是宗教的恐慌焦虑。冷战结束后,伊斯兰教保守传统势力出现又一波复兴,与全球化、现代化对垒。这一思潮对新疆影响明显。在经济发展速度加快、国家民族主义对宗教的排斥日益明显、管理逐渐严厉的背景下,本位民族主义及宗教势力产生很大的焦虑恐慌,他们引入了国际伊斯兰教保守势力思潮,试图用“阿拉伯化”、“原教旨主义化”抵制国家民族主义的管制和现代化因素的侵入。
外来宗教极端势力的影响持续加强
极端本位民族主义的勃兴,实则构成了外来宗教极端势力生存的基础,后者又绑架前者,两者互为借力倚赖,互相利用。目前影响新疆社会稳定的所谓“三股势力”(暴力恐怖势力、民族分裂势力、宗教极端势力)中,宗教极端势力是最重要的载体,他们往往采用恐怖主义的手段,目标是民族分裂。
实际上,宗教极端势力对新疆的影响,是从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开始加强的,加上当时新疆当地在落实中国共产党的民族宗教政策过程中出现了一些偏差,导致宗教狂热,埋下了隐患。此后,随着苏联和东欧解体,“民族独立”等理论和口号也在新疆广泛传播,使得宗教极端和分裂主义影响扩大,随后分裂和暴力恐怖活动进入了活跃期。
而在2008年北京奥运举行前后,一些境外的分裂暴恐势力也加强了对新疆地区的渗透,“3•14”、“7•5”两起暴恐事件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生的,才有了民族冲突加剧情况,内地谈新疆色变的气氛也随之加强。
“7•5事件”后,新疆民族关系进一步恶化。宗教极端势力的渗透和影响,使得“民族解放”、“推翻殖民政府”、“建立东突厥斯坦共和国”等分裂意识进一步蔓延。随着民族隔阂的加大,民族情绪增强,汉族和个别民族之间的边界变得越来越清楚。原来维汉混居的城市,出现抛售住房、向本民族居住区集中的现象,汉族与维吾尔族私人间的交流越来越少。这为宗教极端势力回升提供了条件,地下经文班也开始活跃,反对双语教学,不分良莠全盘保护极端传统的文化在新疆多地成为趋势。
外部宗教极端势力的蔓延扩散,是加剧新疆社会焦虑紧张的重要因素,这使得两种民族主义的冲突加剧,对垒博弈也更为惨烈。(待续)
(注:本文仅代表作者个人观点,本文责编 霍默静 mojing.huo@ftchinese.com)
中国中央党校民族宗教理论室主任 靳薇, 大家评论一下这个水平如何? http://www.ftchinese.com/story/001056446?full=y
媒体札记:陌生的新疆
英国《金融时报》中文网专栏作家 徐达内 【作者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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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最高级别的专题研究,新疆话题继续成为中国头条新闻。
新华社昨天傍晚发布消息,宣布习近平主持召开中共中央政治局召开会议“研究进一步推进新疆社会稳定和长治久安工作”:“会议认为,新疆工作在党和国家工作全局中具有特殊重要的战略地位……目前,新疆发展势头良好,社会大局稳定。实践证明,中央关于新疆工作的大政方针完全正确……要把严厉打击暴力恐怖活动作为当前斗争的重点,使宗教极端势力渗透蔓延和暴力恐怖活动得到遏制,坚持长期作战,坚定必胜信心……围绕社会稳定和长治久安这个总目标,以推进新疆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为引领,以经济发展和民生改善为基础,以促进民族团结、遏制宗教极端思想蔓延等为重点,坚持依法治疆、团结稳疆、长期建疆,努力建设团结和谐、繁荣富裕、文明进步、安居乐业的社会主义新疆。”
凤凰网和新闻晨报都在提请读者关注电稿中有关“建立推动各民族互嵌社会结构”的描述:“会议强调,要全面贯彻执行党的民族政策,把民族团结作为各族人民的生命线,贯穿到新疆工作各个方面,加强和创新民族团结工作,大力推进双语教育,推动建立各民族相互嵌入的社会结构和社区环境,促进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巩固平等团结互助和谐的社会主义民族关系。要坚持党的宗教工作基本方针,坚持保护合法、制止非法、遏制极端、抵御渗透、打击犯罪,加大爱国宗教人士培养力度,努力促进宗教和谐。”
“各民族互嵌”,这确实是中共官方口径中首度出现的新提法。随着新疆族群冲突和暴力恐怖事件频发,对少数民族政策反而人为造成隔阂的诟病之声,已经在很大程度上成为社会共识,民间知识精英视之为“画蛇添足”自不待言,全国政协民族宗教委主任朱维群以及新疆官方微信号“最后一公里”早前亦曾在报道中公开否定“两少一宽”。
腾讯搜狐网易则选取“南疆全面实行高中免费教育”的政策宣告作为播报重点:“会议指出,要围绕民生推进科学发展,坚持就业第一,确保零就业家庭至少有一人就业;坚持教育优先,全面提高新疆各级各类学校教育质量,加快农牧区和偏远地区寄宿制学校建设,在南疆全面实行高中阶段免费教育;坚持发展成果惠及各族群众,加大民生建设力度,加快推进惠及各族群众的重大项目建设,在资源开发利用转化过程中提高地方参与程度,加快新疆对外开放步伐;坚持可持续发展,着重水土资源合理配置、集约节约利用与生态建设、环境保护;坚持开放战略,着力打造新疆丝绸之路经济带核心区。”
在解释“为何要倾力支持南疆发展”时,腾讯附上说明:“中央政治局强调要‘采取特殊措施支持南疆发展’是有原因的,其中一个重要的背景就是,最近一次发生在乌市的恐袭案,被当场炸死的4名暴恐分子,均是南疆皮山县人。皮山县隶属于南疆和田地区,与曾出现过严重暴恐事件的和田县、巴楚县等县市接壤。了解新疆反恐形势的人士介绍,皮山县的一些乡村有‘恐怖分子大本营’之称。”
这份发自皮山县的背景报道源自环球时报昨日所刊《探访乌市暴恐分子老家》。文中,记者在描述了“县城找不到恐怖气氛”后,强调“如果仅根据皮山县县城和固玛镇的情况进行判断,显然并不全面”:“曾在皮山县支教并经常在乡村工作的维族小伙阿迪力说,皮山县很多乡村的宗教氛围浓厚,他去过的科克铁热克乡‘不卖烟、不卖酒’。学校要求女老师和女学生不要戴头巾,但在这些地方,很多人都戴,因为不戴会挨骂……对于皮山县一些乡村的贫困状况,王先生告诉记者,有些农户家徒四壁,连玉米面都吃不上。皮山县缺水,红枣与核桃品种不好,卖不上价。搞养殖门槛高,全家一起捡棉花一年也就能挣一万元。有些人家有贷款,但靠种地根本还不了贷款。一些基层干部的腐败问题也加剧了百姓的生活负担。在这种情况下,有些地方就陷入了越穷越乱的恶性循环。”
并且,在承认“大部分南疆基层干部承受着难以想象的压力”同时,环球时报还允许记者引述了批评之声:“严先生是一名基层公务员,他说南疆暴恐案件频发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极少数基层干部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工作不认真负责,甚至态度暧昧……有一些干部在入户摸排时,只是在人家门口站一下,这样既没危险又不累,说到底这是一种抵触情绪,危害很大。曾有破获大案后,发现暴恐分子藏身处是摸排过多次的地方,长此以往,很多基层干部的努力都将付之东流。”
以皮山县为代表,“两免一补”等教育政策被视作改变南疆现状的重要一环,如今,经由政治局会议进一步明确为“在南疆全面实行高中阶段免费教育”。正如之前习近平考察新疆时所言“少数民族孩子双语教育要抓好,学好汉语不仅将来找工作方便,更重要的是能为促进民族团结多作贡献”,中共官方冀望通过“从孩子抓起”来扭转被动局面。
“政府显然已经意识到问题所在,并着力与极端势力争取民众,以‘彻底铲除宗教极端思想滋生的土壤’。在张春贤赴疆主政后,基础教育被列为一项重要民生工程。2013年,新疆教育总投入高达527亿余元。到去年秋天,在南疆和田、喀什、阿克苏三个地州,义务教育已经覆盖至高中阶段。在新近下派南疆住村走访民情的11095个工作组中,除了致力于支持当地发展‘短平快’项目增进就业的机关干部,还有负责宗教教育人士的身影”——此间,本期凤凰周刊封面文章《暴恐录像渗透新疆》已经淋漓尽致地道明了个中缘由。
“经由无界限的网络空间,借助各种社交媒体,暴恐视频中宣扬的思想在南疆的文化沙漠地带长驱直入,像毒草一样迅速蔓延。‘这是一种非常规的传播过程,在宗教发展的历史上也从来没有过’”——以此提要,记者张弛向汉语世界里的中国人讲述了一个让他们中的绝大部分会感到陌生甚至难以理解的景象:“在鄯善‘6·26’暴力恐怖事件中落网的吾拉音·艾力,曾对着记者镜头述说自己的杀人动机,但因为听起来过于离谱,一度招致质疑。吾拉音·艾力说,他杀人是为换取进‘天堂’的资格,因为‘天堂里有仙女,有美酒,可以喝酒,怎么喝都不醉,流出的汗都是香的,想要什么有什么’。但在艾力亚·阿不拉看来,他说出这个理由一点都不奇怪。艾力亚曾经是乌鲁木齐一家维语网站的工作人员,他长期关注宗教极端思想在疆内的传播,也翻译过一些在中国境内流传的‘圣战’视频。他认为吾拉音·艾力关于‘天堂’的认知,正是这些音像视频中宣扬的内容之一。据新疆官方统计,仅2013年,‘东伊运’就制作发布了107部这样的音像视频,超历年总和。官方称,这些视频含有宣扬暴力恐怖、宗教极端、民族分裂等内容,部分传入中国境内,煽动性极强,已经成为当前暴恐案件频发的直接诱因。”
那些当初质疑吾拉音·艾力杀人动机是由中共官方编造的汉族民众,或许只是因为沉浸在科技昌明的世俗社会中而对西域实情太过隔膜:“‘打着宗教的旗号,最能打动人心,这正是他们的高明之处。’艾力亚认为,对于这些外界看来匪夷所思的思想能够在新疆,尤其是南疆广泛传播,他觉得不能完全归罪于信教群众的无知。根据他的观察,起码在传播方式上,这些视频采用了南疆信众最容易接受的方式。视频中以维吾尔语、土耳其语和哈萨克语居多,这几种语言相似度很高,基本可以无障碍沟通,还有一些虽然是阿拉伯语,但也都配有维吾尔语字幕,易于在维吾尔社会传播。视频的内容也很能打动人心。站在前面宣讲的人,都是一些宗教界的大人物,包括穆斯林社会一些颇有声望的大阿訇。除了引经据典,系统传授一些被重新解读的宗教知识,他们还会大量提及维吾尔兄弟被‘压迫’的内容。站在他们身后的,则是一群包着头、留着大胡子的阿拉伯人,挎着枪,拿着《古兰经》。他分析,相较首府乌鲁木齐,南疆乡村极度封闭。伊斯兰教一代一代传承,人们敬畏但并不真正了解宗教知识。伴随市场化大潮的冲击以及维吾尔族社会的剧烈变革,维吾尔族被严重边缘化,和父辈相比,民族身份带给他们的不再是荣耀,就业难也加剧了他们对前程的悲观情绪,唯一剩下的只有宗教,‘只有宗教信仰别人无法拿走’。既然父母不能告诉自己宗教是什么,那就自己去寻找。这时,宗教极端思想便趁虚而入。还有一类被广泛传播的视频完全与暴力联系在一起,具体教授如何制造、使用炸药、爆炸装置、枪支以及管制刀具等的方法和技能。视频里不说‘中国人’怎样,而是说‘汉族人’,因为‘汉族人’对我们的穆斯林兄弟不好,维吾尔人要团结起来‘圣战’,把这些‘卡菲尔’全部赶走、杀光。”
根据文中引述,与此前内地舆论普遍印象不同,这些想要杀光汉族的穆斯林并非“疆独”,“他们没有任何信仰,也没有什么民族主义思想”:“来自新疆克孜勒苏柯尔克孜自治州的维吾尔族律师尼加提(化名)曾大量经手此类案件,被告基本都是年轻人,且90%以上都是文盲。面对外界突如其来的冲击,年轻人要寻求精神归属,很容易转身去拥抱宗教。如果碰巧这个人生活又不如意,对社会不满,被煽动的过程就更简单。‘既然今生不如意,不如寄希望于来世。’至于如何采取行动,视频中传授的那些技能就足够了……根据尼加提对一些年轻被告的观察,受极端思想影响的这些人,行事会变得异常残忍。2010年南疆曾发生一起案件。几个人想要抢钱,计划杀一个名叫艾买提的校长,敲门后发现家里没人。在回去的路上,有个人想起来他的邻居也是校长,就说,‘艾买提不在家,可那边是赛买提的家,赛买提也是个校长,我们杀了他,抢他的钱吧。’然后,他们来到赛买提家,杀了他全家9口人,抢了12块钱。后来在看守所,这个人对律师和法官说,‘如果有机会,我也要杀掉你们,这样我就可以上天堂’……尼加提坚持认为,这些人只能用‘犯罪分子’四个字来标识……他接触到的这些年轻被告,不认可任何民族,包括维吾尔族。这些人认为,世界上只有两个群体——穆斯林(教徒)和卡菲尔(异教徒)。他们也不认可现代意义上的任何政权,只认可‘哈里发’国家。他们的旗帜也与‘东突’的不同,是黑色的星月旗帜。最简单的例子,尼加提说,这些人不认可任何境外谋求独立的‘世维会’(世界维吾尔代表大会)一类的组织,更不认可热比娅。他们认为,未来会跟热比娅打仗,并已明确声明,与‘世维会’根本不是一类人……据尼加提观察,参与这些暴力恐怖事件的人,一般都有宗教背景,目的是‘解放’全世界,在全球建立政教合一的‘哈里发’国家。”
不过,在来自阿克苏的青年教师塔伊尔(化名)看来,尼加提可能还是低估了这些音像视频的影响力:“不仅南疆这些文化水平较低的年轻人,一些受过良好教育的年轻公务人员也会被打动。2013年6月,新疆温宿县一名乡干事就因传播鼓吹‘圣战’文件获刑6年。公安机关查明,他通过非法网站浏览、下载这些视频文件及电子书,并多次将下载的内容上传到网上,有意供他人浏览、下载……塔伊尔的弟弟、在南疆一所医院工作的维吾尔族青年吐尼亚孜(化名)也经历了这样的过程……爷爷葬礼的时候,家里请了当地一位很有声望的大阿訇,但他认为这种‘红本阿訇’(被认为亲政府的宗教人士)根本不懂程序。葬礼他也拒绝参加,还跟家人说这是《古兰经》的规定……令塔伊尔感到担忧的是,现在学校里面出事的,几乎都是老师同学眼中的‘好学生’。他们有着几乎共同的特征:外表出众,学习成绩优秀,颇具影响力和感召力。他说,年轻人都会有梦想,对于维吾尔青年而言,实现民族梦和宗教梦,成为一个有志之士,是绝大多数人的理想,但循规蹈矩地生活,永远得不到这些。“他们觉得,成为‘那样的人’,甚至牺牲掉,是一种很光荣的事情。’……塔伊尔觉得,极端主义思想在校园里蔓延,改变的不仅只是个人的社会性,还有整个地域的文化与宗教气息。‘一个女孩,大学毕业后两年嫁不出去,就会有人说她的闲话。但只要包上头巾,马上就有人娶。现在新疆的女大学生,第一年戴着头巾来,第二年全去掉了,第三年头发全变了,第四年全部包上了。’”
说闲话算是轻的,在这篇因为凤凰网昨夜起首页推荐而获得更多关注的报道中,还有更多对“极端思想分裂维吾尔族社会”的案例描述:“2013年巴楚‘4·23’暴力恐怖事件发生后那段时间,他(艾力亚)第一次发现维吾尔人内部之间的矛盾已经相当尖锐。对于被残忍割喉的3名维吾尔族社区女干部,一些人非但没有同情,反而在网络上公然大骂,‘这几个女人,死了以后也上不了天堂,她们一定会下火狱。她们是民族解放的阻碍者。’而纵火将人活活烧死的暴徒,却被一些年轻人视为勇于‘反抗压迫’的‘英雄’……除了在政府供职的维吾尔族,凡进入官方视野或得到赞许的维吾尔人,也会被本民族的人排斥。艾力亚觉得,这是把对政府和社会的不满,都转移到了这些人身上。最典型的就是著名‘草根’慈善家阿里木……在一个维语论坛上,来自和田的一名极端人士声称,他要在五年之内,将乌鲁木齐的女人全部从头到脚包起来(即穿黑罩袍、蒙面)。一个女孩发了一张穿着紧身裤的照片,竟然有人跟帖说,最讨厌穿这种裤子的女人,我看到就想把她们拉到黑暗的角落干死……在搭乘出租车时,乌鲁木齐一个维吾尔族女孩差点遇险。‘跑黑车’的是一个维吾尔族青年,看到这个女孩穿了一件短袖T恤衫,开车以后就开始打电话,说有一个人不遵守宗教教义需要教训,让对方再叫上几个人,并约定了集合地点。刚巧这个女孩能听懂他说的维语,觉得情况反常,马上要求下车。在付钱的时候,这个‘黑车’司机对她说,‘这次先饶了你,下次记得把该穿的衣服穿上’。”
甚至,这种思潮已经渗透到内地:“尼加提的一个朋友在上海开餐厅。去年尼加提到上海出差期间,这个朋友接待了他们。令尼加提郁闷的是,虽然连续两天,这个人都跟他们坐在同一个餐桌旁,但一口饭也没有吃。尼加提他们分析,觉得自己可能已经被当成了‘卡菲尔’(异教徒)。‘以前这个人不是这样,宗教不是他生命中最最重要的东西,他还跟我一起去汉餐厅吃过鱼。’”
“‘以前种下的种子,现在开始结果子了。’尼加提感觉焦急又无奈。他已经发现,在最近新疆发生的暴力恐怖案件中,大多数受害人都是维吾尔族人……‘如果发展到有选择性、针对性的谋杀就更可怕了’”——这是尼加提的焦虑。事实上,根据《瞭望》新闻周刊报道——“听到连续爆炸声后,家住附近的乌鲁木齐市市长伊力哈木·沙比尔匆忙跑下楼,组织小区的居民和社会车辆参与救援”——中可以看出,暴恐分子在“5.22”袭击中选择的地点很可能就有直接瞄准新疆维族高级官员的意图。
足够触目惊心,然而,这份陌生感也恰恰说明了困境所在:“目前政府的宣讲力量和手段也明显不足。一些宗教人士年龄偏大,知识面狭窄,对现代社会缺乏了解,比起视频中那些引经据典的生动宣讲,他们号召力有限,很难得到年轻一代的认可……他(尼加提)觉得,政府必须强化宣传教育,“我指的不是老一套让人厌烦的官话、套话,而是要以实际案例教育一大批没有文化的年轻人”;“外界的不了解,以及一些媒体的选择性渲染,给他(塔伊尔)的工作增加了不少阻力。他曾经去中央民族大学旁听,但很多老师说的,和他生活在新疆的现实完全脱节。他说,很多人根本就不知道现在新疆的真实情况和严峻形势。但新疆现在这种管理方式,完全在高校禁绝所有的宗教活动,塔伊尔也觉得‘不太现实’……有时候我们老师也会很困惑,就像头巾,到底算是宗教行为还是风俗习惯?到了学校,你跟学生说是宗教,她能不能接受?诸如此类这些连我们老师都无法说服自己的问题,又怎么去教育学生?’”
事实上,这篇大大突破以往新疆报道表面化印象的凤凰周刊封面文章,上周末一经发布便引发关注者热议。一篇为“新疆地区的汉族自古以来就是祖国的坚定捍卫者”而自豪,抱怨记者张弛“对其他所有民族的刻意忽略和歧视”的帖子前天就已经出现在微博微信上,作者呐喊道:“新疆这么多民族,麻烦媒体能多关注一下其它民族。不要死死地放着维吾尔族,看不到别人。这样是不是真的成了,只要闹只要惹事就有好处了吗?”
都满腹委屈,都怨声载道。
赵楚称之为“危险的乌鲁木齐——格罗兹尼特快”:“人们终于痛苦地认识到,在9.11发生几乎15年之后,在欧美有效地抑制大型国际恐怖主义袭击十年之后,恐怖主义的浪潮已经汹涌地推到中国,而新疆则正在从我们记忆中的美好国土迅猛登上奔向车臣的特快列车。就现实而言,新疆的车臣化危险前景已经很清晰,除了背景性的治理问题之外,导致当局不能有效反击恐怖主义威胁的根本原因在于,由于当局一意压制政治转型进程,着着显示重建红色意识形态政治的决心,因此,当局在应对恐怖主义威胁时不仅缺少现实的法治资源、体制资源与社会动员能力,实际上,在教条化的虚拟民族团结话语下,他们也没有真正深入全面的理论资源。这就使得当局除了作秀似的推衍塞责,并不能进行任何实质性的反恐行动。而所谓反恐,无外是在新疆本来已经绷得极紧的社会压制之弦加码再加码。而这无疑是火上浇油之策。”
这位认定“运动式反恐得不偿失,遗患无穷”的异议者,将他发表于境外媒体上的评论转回内地微博:“对于如何看待目前的高调宣誓反恐,明智的人们应该记住:源自新疆的恐怖主义正是专政治理的历史果实,基于绝对暴力的专政不可能换来广泛和坚实的统一国家认知,而要令乌鲁木齐奔向格罗兹尼的列车停住,则必须标本兼治,那意味着,在我们与新疆的同胞们坐下来讨论到底要怎样的新疆之前,我们应该与所有人坐下来先讨论清楚到底要怎样一个中国。简言之,没有真正的宪政、民主、民权及其他支撑现代国家的基石,辉煌的统一国家大厦不过是沙滩上的海市蜃楼而已。对此,真正的爱国者不能有丝毫幻想。”
“互有疑虑的族群关系、分裂主义的政治诉求、针对政权机关的暴力袭击、屠杀平民的恐怖主义,这是四个层次的挑战,如何对之”——当@赵楚叹息“失去理论大脑的社会无法应对危机”之际,财新传媒主编王烁提供了自己的智慧。
据其《反恐战争论》所言,“战略上须首重综合,四层兼顾,环环相扣;但在战术上则必须首重区分,每一层须不同对策,不能混成一锅浆糊,那样既没有精度,更夸大难度,因族群矛盾一时难解而产生对反恐前景的悲观失败情緒。处理族群关系,以平等为要;应对分裂主义的政治诉求,以政治斗争为要;防备暴力袭击政权机关,以同等烈度的武力打击为要;打击恐怖组织,以斩首行动为要。赢得反恐不能靠防守。在显要位置高调部署军警,可稳定民心,但对反恐用处有限。处处安检一时有效,千日防贼不是办法,民众生活方式改变有成本更有极限。成功反恐必须要bring the war to the terrorists(把战火引向恐怖分子)。屠杀平民的恐怖行动,突破人伦底线,在任何族群内部的支持基础都极稀薄,斩首行动必会有效,无须夸大斩一首再长一首的可能性。拉登被海豹队干掉了,何曾见到千万个拉登站起来?主动出击,精准斩首,须依赖国际支持,特别是情报交流与跨界行动许可。只有区分前述四种不同性质的挑战,才能区分出并最大限度地孤立恐怖分子,重击恐怖分子本身也才能获得普遍国际支持。911之后布什对其他国家说,要么跟我们站在一起,要么跟恐怖分子站在一起,固然是因为美国势大气粗,也跟屠杀平民是非分明没有其他政治解释空间有关。面对反人类的恐怖主义,你只能跟人类站在一起。”
在通过财新网首页宣告“民众生活方式改变有成本更有极限”时,王烁配上了5月24日北京地铁五号线天通苑北站实施“人物同检”的现场图片。而在今晨出版的新京报、京华时报头版上,头条新闻正是北京提高反恐防恐警戒的各项部署,包括“直升机重点道路早晚高峰常态巡逻,遇突发事件实施应急起降”、“特警配备军用突击步枪,随身子弹增加一倍,遇实施暴力的恐怖分子可直接开枪”。
通报“多地推行一线民警配枪携弹巡逻”之外,新京报以《用就业和教育应对“暴恐年轻化”》献言建策算是远眺新疆,而京华时报的《地铁安检升级乘客理当支持》则有安民告示之用:“昨天,北京首批实施站外人物同检的三个地铁站迎来首个早高峰。安检过程中,尽管多数乘客配合良好,仍有乘客因拒绝安检,发生拍打安检机器、摔杯子等举动……由于三个地铁站刚实施站外人物同检,加上早高峰乘客为数不少,暂时出现通行速度降低等状况,在所难免。对此,乘客应当抱以充分理解,加以积极支持配合。”
此前,互联网上多有乘客对北京地铁安检制度之抱怨,称其不仅导致通行受阻,并且明显敷衍塞责,执行者不过就是佯装过场,用@床运专家的话来说就是,“他们基本不关心任何安检技术环节与实际效果。追求的一是受检对象的服从,二是安检过程的仪式感。每个地铁站每天都在上演主题为‘人浮于事+浮草了事’的活话剧,每张脸上都写着敷衍、无聊、冷漠和木讷。”
与此同时,新疆警方再获重大战果的消息已经由天山网传至各大门户首页:“继5月25日‘零点行动’之后,新疆警方进一步循线深挖,扩大战果,5月26日,和田地区公安机关整体联动、协同配合,打掉以阿布力孜·达吾提为首的重大暴力恐怖团伙,先后在洛浦县、皮山县、和田市抓获5名团伙成员,捣毁2个制爆窝点,缴获该团伙准备制作爆炸装置原材料1.8吨以及大量半成品爆炸装置。”
在昨晚的《新闻1+1》中,白岩松与反恐专家李伟对谈,确认为期一年的严打暴力恐怖活动专项行动是想要“尽量地将一些正在预谋实施,或者说准备实施、策划暴恐活动的同谋消灭在萌芽状态”,而当谈及美国白宫首次确认“5.22”案件为恐怖袭击时,这位央视主播“一方面我摇摇头,另一方面也鼓鼓掌”:“摇摇头是觉得,的确有点晚了,但是鼓鼓掌是晚了也比一直不认清要强。”
反恐战争需要与美国协作,然而,这并不妨碍中共喉舌继续向太平洋彼岸发动口诛笔伐。以中国互联网新闻研究中心昨天发表的《美国全球监听行动纪录》为武器,针对“美国的监听行动,涉及到中国政府和领导人、中资企业、科研机构、普通网民、广大手机用户”的谴责声浪再掀高潮。人民日报今晨整版刊载全文报告,央视以“揭开真相”为题反复播报,新华社向全国媒体播发《美国把中国当成秘密监听的主要目标》、《美国全球监听引发广泛批评》、《岂容“强盗逻辑”横行!——美国监听全球的警示》等系列通稿,由新华社、人民网、中国青年网提供的《揭开美“监听帝国”的画皮》、《美国为何反复炒作中国“网络间谍”》、《美国指控中国“网络窃密”欲嫁祸于人》、《美国思科路由器预置“后门”意欲何为》亦牢牢占据各门户首页位置。
外交部发言人尚不愿正面回应“中国政府要求国有企业不雇佣美国咨询公司”之说,矛头继续对准东海南海之争。
据其官方网站公布记录,当记者问及“越南外交部举行新闻发布会,介绍了越南对西沙群岛的所谓‘历史法理依据’”后,秦刚除了重申“西沙群岛自古以来就是中国固有领土”,更斥“这个国家歪曲历史、否认事实,出尔反尔、背信弃义。这个国家的国际信用等级很低”。越南参加打砸抢烧反华示威的两名男子已经被判刑的消息也不能让他满意,因为“我们觉得这还不够”。
至于因“中日战机对峙最近相距30米”而起的“中俄演习所在的空域是否与此前公布的演习海域完全重合”之问,秦刚的回答是:“中方已经在演习之前就公布了有关演习的海空域,向国际社会发布了禁航通告。但是,日方置这些通告于不顾,派侦察机闯入中国东海防空识别区,对中俄的联合海上演习进行侦察和干扰,这就是事实……如果说日方战机像你所说的没有进入有关空域,那它到底在干什么?它到底在哪?难道中方主动去挑事吗?”
(注:本文仅代表作者个人观点,本文责编 霍默静 mojing.huo@ftchinese.com)
http://www.ftchinese.com/story/001057532
中国新疆局势日趋紧张
英国《金融时报》 韩碧如 北京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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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新疆检方称,中国最知名的维吾尔族维权人士伊力哈木•土赫提(Ilham Tohti)因涉嫌分裂国家罪,已被提起公诉。
土赫提是一位经济学家,曾运营一个主要关注维吾尔族事务的中文网站。他被正式起诉之际,新疆暴力活动正不断升级,而中国政府正在更大范围内打击记者、网上言论以及维权人士。
与此同时,中国还在开展一场反腐大清洗。就在本周,中国前能源及安全“沙皇”落马。
土赫提今年1月在北京家中被国安人员拘捕。在消失于公众视野之前,他是中国少数敢于公开挑战政府对疆经济和民族政策的人之一。
华盛顿美国维吾尔协会(Uyghur American Association)主任阿里木•塞依托夫(Alim Seytoff)表示:“我们看到,对于试图理性讨论维吾尔族人群所面临挑战的知识分子,中国当局试图摧毁他们的工作与生活。非但如此,我们还看到中国官方正对所有维族人传递一个明确信号:谈论政府政策是不被容忍的。”
维吾尔族的语言属于突厥语系,他们信仰伊斯兰教,是新疆原住民。中国在该地区严格的宗教、文化及语言政策,经常令这一族群不满。他们抱怨称,在政府支持下流入新疆的基建及能源投资,往往让当地汉族移民获益更多。
中国政府将近期一系列针对汉人的暴力活动归咎于维吾尔人群中更极端的民族主义。今年3月,在中国西南省会昆明的火车站,8名维吾尔族人用刀刺死了29人。今年5月,在乌鲁木齐一个人员密集的菜市场上,一起自杀性汽车爆炸导致43人丧生。
中国官方媒体新华社(Xinhua)报道,就在本周早些时候,在伊斯兰教最重要的节日之一——开斋节(Eid el-Fitr)那天,“一伙暴徒持刀斧”袭击了位于新疆莎车县的镇政府和派出所,打砸焚烧过往车辆,并导致数十名汉族和维族群众丧生。新华社称这起事件为有组织的恐怖袭击。
海外媒体和维吾尔族人权团体则表示,这些人是为了抗议斋月期间他们在宗教上受到的打压,以及附近城镇中警方杀害一家维族人的行为,而警方对他们滥用武力。
在本周的暴力事件之前,今年在新疆发生的冲突已导致大约200名警察和平民丧生。中国官方表示,每一起事件都是恐怖分子所为。
译者/何黎
洗心 发表于 2014-8-1 00:33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中国中央党校民族宗教理论室主任 靳薇, 大家评论一下这个水平如何?
就是个无用的书生在写八股文。这种人… 洗心 发表于 2014-8-1 00:33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中国中央党校民族宗教理论室主任 靳薇, 大家评论一下这个水平如何?
有点前言不搭后语,像是网上文抄公的水平{:191:}
看似宏大,实际肤浅。
我觉得到目前看到最好的文字还是 西西河雪里蕻的“政教合一”与当代伊斯兰世界”
里面讲到1949年以后TG的宗教政策:1、承认;2、中国化,切断与外国的联系;3、限制,不许干扰政治经济生活;4、在传统宗教区域允许不信教自由。相关条件:1、政权力量强大;2、有一套高于宗教的主流意识形态。 然后203 发表于 2014-8-1 06:22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有点前言不搭后语,像是网上文抄公的水平
看似宏大,实际肤浅。
我觉得到目前看到最好的文字还是...
说到底需要时间来重塑意识形态。看这几天新闻有感,2年前忙总说高层有紧迫感,像三农问题等等老大难十年内就得解决等等,确实都在做。康师傅这个事情一了,政治资源可以终于投向其他需要的地方了。 新疆的问题说到底是阶级矛盾。 老芒 发表于 2014-8-1 07:33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新疆的问题说到底是阶级矛盾。
不认同 然后203 发表于 2014-8-1 06:22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有点前言不搭后语,像是网上文抄公的水平
看似宏大,实际肤浅。
我觉得到目前看到最好的文字还是...
对比一下, 下面这篇2007年的老文章, 现在看来还是深刻
论当代伊斯兰复兴运动对我国安全的影响
作者:闫文虎
作者主要信息:
中国博士后科学基金会(二00七年十二月十四日)
二等资助金(三万元人民币)获得者
2007年4月闫文虎
国防大学 战略学
闫文虎(1971.9-)男,陕西白水人,国防大学战略研究所,博士后(北京,100091)
中国人民解放军61345部队干事,曾为西安政治学院军队政治工作学系硕士研究生. 西北大学中东所博士研究生.
摘 要:
以泛伊斯兰主义为主的当代伊斯兰复兴运动不仅引发了伊斯兰国家内部的民族对立、宗教对抗、武装冲突、恐怖暴力和政府危机,也引发了世界范围内的恐怖活动,对地区安全、世界格局都产生了深刻的影响。伊斯兰极端宗教势力在中亚、南亚、西亚和东南亚坐大后,不仅诱发了我国宗教极端势力和民族分裂势力的兴起,也为美国势力的渗入创造了条件,对我国的政治、经济和军事安全构成了直接威胁。
文章出处:《华东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4年19卷1期-70-75页
从调查的情况看,当前影响社会稳定的伊斯兰教因素集中表现在以下儿个方面:
一、宗教氛围异常浓厚。
近年来,西北地区伊斯兰教过度发展引发的宗教狂热虽有所遏制,但宗教氛围依然浓厚,出现了一些新的情况。一是各族穆斯林对宗教信仰更加虔诚。各族穆斯林把各种宗教活动作为个人生活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不仅年长者注重宗教礼仪,青年人也显示出浓厚宗教情怀,在学习工作之余积极参加各种宗教活动,尤其在农村地区更为突出。在一些地方,不信教的人受到排斥和孤立,宗教势力甚至煽动教民采取极端手段迫使党员干部信教,形成“信教有自由,不信教没自由”的反常现象。在一些偏僻农村,党员和公职人员信教的达80%以上,有的全村党员信教,有的支部书记带头参与宗教活动,交纳“天课”,有的党员干部当了伊玛目和寺管会成员,有的极端宗教意识浓厚成了分裂分子的帮凶。2004年5月7日,和田地区墨玉县扎瓦乡党员肉孜.买买提牙生在清真寺做完礼拜后,面对参加礼拜的400多名信教群众,公开宣布退出共产党,重新信仰伊斯兰教,在穆斯林群众中造成了恶劣影响。二是宗教职业人员增多。由于宗教场所增加,门派内让和分化,致使宗教从业人员明显增多。现在,新疆伊斯兰教教职人员有3万多人,其中伊玛目、阿訇以上的有2185人,约占全国伊斯兰教教职员(约4万多人)的3/4,占全国宗教教职人员总数(30万人)的1/l00,但政治素质和威望有很高并且宗教学识渊博的领袖式人物极少。据统计,1992年宁夏全区有伊斯兰教职人员8500余人,2002年增至12000余人。近两年,甘肃省伊斯兰教教职人员净增了2885人。在一些穆斯林聚居区,由于具备阿訇资格的人员过剩,导致竞争激烈,互相倾轧,不断引出事端。三是朝觐人数不断增加,形成朝觐狂热。朝觐是穆斯林的五项基本功课之一。按照《古兰经》的规定,凡身体健康、道路安全、经济条件允许的穆斯林,一生,中要到沙特阿拉伯的麦加圣城朝觐一次。新中国成立后,1952年中国伊斯兰教协会还在筹建时就通过了派遣“中华人民共和国伊斯兰教朝期团”赴麦加朝期的决议。但是,由于西方敌对势力对我国实行封锁,海上禁运,多方阻挠,中国伊协连续二年组团朝勤均未能成行。1955年8月,在周恩来总理、埃及总统纳塞尔和沙特费萨尔国王的努力与友好配合下,新中国第一个朝期团一行20人,由达浦生任团长前往麦加完成了朝勤功课。这一活动受到伊斯兰世界,尤其是中东国家的普遍关注与好评,冲破了敌对势力对我国的政治经济封锁。从1955年起,到“文化大革命”前的十年中,我国共派出十批朝觐团组,总人数为132人次。十年动乱期间,朝觐活动被迫中止。70年代末至80年代初,因经济条件和签证等因素的限制,全国每年朝觐人数大约只有20人。1990年中国和沙特建立了外交关系,朝觐手续和往返路途大大方便和改善。据初步统计,1981至于2001年全国朝觐人数达45000人次,超过“文化大革命”前全国朝觐人员总数的150多倍,特别是1995年以后,每年朝觐的人数都在4000人以上,零散朝规人员一度曾达到4800多人。近两年在多方努力下虽有大幅度下降,但与其他省区相比,仍是最多的。2001年有2000余名各族穆斯林完成了朝觐功课。近年来,西北地区穆斯林群众的朝数愿望日益强烈,政府分配的名额远远满足不了信众的需求,有的便不惜出钱“买指标”,有的设法走后门、打招呼,有的以经商、探亲、旅游、留学等名义私自前往,有的违背教义借债朝觐。许多人不仅不能给家中留下生活费,甚至个人的旅费也是借来的。出国后,有些人做了不少丧失国格、人格的事,造成很坏的国际影响。
2005年,仅中国伊协组织的朝觐者就达5100人。实际上近儿年,中国平均每年朝觐的人实际人数在1-2万。据统计,新疆每年分配朝觐名额为1000人,而实际朝觐人数超过4000人。2003年未经批准前往沙特的人达2500多人。2002年,甘肃某县有1189人到沙特朝觐,其中名额外朝觐者多达1031人。按最低估算,每位朝期者的开支在3-4万元。这对于贫困地区的教民来说无疑是沉重的负担。朝觐过热以及在伊斯兰教影响下形成的某些旧的传统观念,严重束缚群众的思想,影响经济发展和群众脱贫致富的步伐。朝觐也造成中国穆斯林伤亡。四是宗教活动持续失控升温。宗教活动的名目越来越多,每逢建寺庆典、周五聚礼、搬请阿訇、迎送朝觑者以及重大节日,较为大型的宗教场所聚集的教民往往成千上万,声势浩大,劳民伤财,导致跨地区参加宗教活动的现象难以禁止。有的还借机扩大门派影响,有的借机敛财。在新疆一些地区,近些年的宗教活动不但规模越来越大,而且次数也越来越频繁,宗教气氛不断升温加强,既严重地干扰了当地经济文化的发展,而且也严重地影响当地群众正常的日常生活。在这种狂热的宗教气氛中,正直的党员干部被孤立歧视,爱国进步的宗教人十被驱逐,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当然无从谈起。
二、恢复或变相恢复的宗教封建剥削制度在一些地方开始回潮和升温。
“天课”制度是早已被废除的伊斯兰教的宗教压迫剥削制度。一个时期以来,这一制度在许多地方又被恢复或变相恢复。在一些地方,宗教课税公开化,交纳“大课”由自愿变为强制,由不记姓名变为张榜公布,由自行交纳变为上门收取。其收入有的被“教主”任意挥霍,用于买车、建房,有违伊斯兰教教义和交纳“大课”的初衷。这种现象恶性发展的后果极其严重,将会使某些门派自我膨胀,形成教内“割据”,出现宗教管理上的“盲区”,甚至局部失控。1958年,中央明文取缔了伊斯兰教“教主制”、“放口唤”等封建特权,改革开放后己重新形成。在苏菲派门宦(包括新疆依禅派)中,“教主”及其代理人把持着本门派宗教事务的主导权,享有至高无上的权力。有的放“口唤”、派“代表”,跨地区遥控;有的依仗其特殊地位和影响,四处募集资金,大兴土木,把道堂和拱北搞得豪华、森严和神秘;有的干涉村组干部、管水员、管电员的选配,为门派争夺实权;有的干扰宗教事务管理,甚至授意信徒聚众闹事,向政府施压。在部分地区如“教主”和教职人员还拥有新的特权,在开办企业、银行贷款、划分宅基地、土地承包等方面受到教民自发的照顾。有的教民甚至一些党员干部,还以能为“教主”效力为荣。康乐县原人大主任退休后,自愿到道堂为“教主”担任“管家”。2002年8月,吐鲁番市依法拆头道河拱北私建标志,就有教主煽动不明真相
的群众到处上访,并组织全新疆和全国哲派信众声援,造成恶劣影响。
三、教派纷争时常不断。
西北地区伊斯兰教内部纷争由来已久,有的根深蒂固,影响深远。近年来,教派矛盾虽总体趋缓,但局部地区矛盾仍很突出,有的因矛盾激化引发大规模群体事件,成为社会稳定的严重隐患。教义上,由于哲合忍耶等苏菲派门宦与伊赫瓦尼等教派在教义的解释、认知上存有歧见,宗教仪式也各不相同,因而,在现实生活中,一些阿訇在宣讲教义时相互贬低,人为制造隔阂和纠纷,破坏教派团结。1996年以来,仅宁夏固原地区每年发生类似较大纠纷多达二、三十起。还有,近年来一些教派门宦内部因争夺教权、不断引发的矛盾,甚至是大规模上访、请愿及群体性械斗事件。1980年以来,哲派内部因派系争斗先后发生53起聚众械斗事件。尤其是1992年7月26日至1993年8月4日在短短的一年时间里,宁夏西吉伊斯兰哲合林耶派沙沟支派和陈家沟支派间先后发生3起武装械斗事件,造成49人死亡,51人伤残,2人失踪,120人受伤和大量财产受到极大损失。此外,在这场武装冲突中,还遣散了4000名武装人员,收缴枪械11955件(其中土枪5300多支、军用枪4支)、土炮28门、各类枪弹23万多发、土炮弹50发、土手雷20枚、炸药230公斤,捣毁枪械加工点42个。西吉事件平息后,许多不法分子还要求为其头目平反、阿訇串联闹事、集体上访等事件,出现了该派群众抗缴公粮和税收、宗教干预婚姻等问题。2000年11月,甘肃广一河县撒拉教内部因争夺教权,5000多教民发生内证:在一些非法宗教活动猖撅的地方,地下经文学校毕业的“塔里甫”,为争夺教权,或极力诬蔑、贬低爱国宗教人士,甚至煽动不明真相的信教群众把爱国宗教人士赶出清真寺;或打着“新教派”的旗号,恶毒攻击、迫害爱国宗教人士,要求建立“本派”的清真寺并担任士持该寺宗教活动的阿訇。此外,由于撒拉教和赛莱菲耶等教派跨区传教、扩展势力,与其它教派争夺信众,引发新的不稳定因素。由于赛莱菲耶教派与瓦哈比原教旨主义联系密切,受到来自沙特、科威特的资助较多,使该派宗教活动经费丰裕,教民宗教负担轻,还可享受一些福利,导致其他教派信众改换门庭,引发新的教派矛盾。此外,青海“昭辉堂”(嘎德林耶门宦的“黑皮帽”支派)公开活动、陕西什叶派(源白中东的原教旨土义)悄然出现、新疆依禅派“反弹”(20世纪50年代曾因从事极端宗教和分裂活动被政府取缔),都不同程度引起其它教派和信众的不安。
四、非法宗教活动屡禁不止。
20世纪80年代以来,在国内外诸多因素影响下,我国西北地区尤其是新疆维吾尔自治区的非法宗教活动形式多种多样,主要有以下几种:
1、干涉他人宗教信仰自由权利,强迫他人信教或参加宗教活动,尤其是诱迫妇女参与学经。我国宪法规定:“任何国家机关、社会团体和个人不得强制公民信仰宗教或不信仰宗教”,“信教或不信教,参与或不参与宗教活动,一定要尊重公民本人的意愿。”非法宗教活动歪曲伊斯兰教的教旨教义,打着维护宗教自由的幌子,以威胁、逼迫、孤立和打击的手段,肆意强迫不信教的群众信教和参加宗教活动。他们不许商店卖烟酒,不许看电视,不用所谓“异教徒”生产的物品。对吸烟喝酒的人,采取割耳朵、动刀子,进行残酷伤害,仅1999年以来,就发生10多起残酷伤害他人事件。乌什县有7人因此被割掉耳朵。他们还对一些老党员、老干部、老模范强迫、威逼。如伊宁市某村一名叫托乎地热合曼的老党员,过去从不参加宗教活动,也不做礼拜,阿訇就指着他的鼻子说:“人都是有死的时候,你不做礼拜,你死时我不给你念经,看你将来怎样离开这个世界。”这位己80岁高龄的老人只好违心地参加礼拜活动。非法宗教活动的胁迫使不少不信教的群众开始信教,致使宗教势力恶性膨胀。
2、违反宗教法规,盲目扩建清真寺和擅自开办各类伊斯兰经文宗教学习班(点)。一些门派为炫耀势力,互相攀比,掀起兴建扩建清真寺、拱北之风,有的耗资数千万,甚至几亿元。在一些乡村最醒目、最豪华的建筑大多是清真寺、拱北,与简陋的学校形成鲜明的对比。据统计,2000年以来,甘肃的宗教场所增加了784处。解放初期到60年代,宁夏全区清真寺只有1500多座。而改革开放以来的20多年中,清真寺已增至3700多座”。增建清真寺的资金来源既有政府拨款,也有当地穆斯林白己集资,同时还有伊斯兰国家的援助。据调杳,沙特等国宗教组织先后提供了300多万美元在新疆修建了3000多座清真寺。20世纪80年代,伊斯兰发展银行资助了406万美元,以建立包括宁夏银川的伊斯兰经学院、宁夏同心县阿拉伯语言学校等4项文化项目。清真寺是穆斯林从事各种宗教活动的重要场所,清真寺的增加说明穆斯林对宗教活动的重视和参加宗教活动人数的增加。宁夏清真寺、拱北(道堂)数量最近十年间,分别增长了39.9 % , 55.8%。某“拱北”为追求豪华、气派,有的建材从国外进口,开工20年,已耗资2.5亿元,至今尚未竣工,其规模之大、投资之巨、全国罕见。浓厚的宗教氛围不仅加重了教民的思想和经济负担,也刺激和助长了偏激的民族情绪,激化了社会矛盾,稍有不慎就会导致教众行为失控,甚至引发大规模群体性事件,造成恶劣的社会影响。新疆大规模
修建清真寺的热潮始于上世纪80年代中期。它首先出现于南疆地区,并迅速蔓延到全国各地。据不完全统计,至1998年底,1000多万穆斯林的新疆清真寺数量已达24000座,约占全国清真寺总数(约3.7万座)的2/3,占新疆地区全部宗教活动场所(约2.41万所)的99%以上,其中80%是近10年内修建的,这些迅猛新建的清真寺,不少都是未经政府有关部门审批而以各种名义形式盲目建立起来的。特别是在南疆的喀什、和田、阿克苏和克孜勒苏,伊斯兰教信徒有370万却拥有17540座清真寺。到1998年底,仅喀什地区未经批准修建的清真寺134座,和田地区4449座清真寺中1200多座未经批准。在南疆在一些农村、乡镇,最豪华、最宏伟的建筑是清真寺。为了修建清真寺,许多地方宗教势力不断向信教群众和民族干部,乃至领导干部强制征收宗教“课税”。有些地方,一个不大的村子就有两个或两个以上的清真寺,有的城镇一条街道上止座清真寺相距不足百米。目前,新疆清真寺的数量、密度和人均拥有量都已远远超过了包括沙特、土耳其、埃及、伊朗等世界传统的伊斯兰国家。其绝对数量是中亚5国清真寺总量的近5倍,是世界上清真寺最多的地区之一。伊朗约有6000万穆斯林,清真寺为5400座;埃及约有4300万穆斯林,清真寺17000座;突尼斯约有700万穆斯林,清真寺650座、简易宗教活动场所2000个。伊拉克有穆斯林2000多万,清真寺3200座;阿富汗穆斯林1700多万,清真寺15000座;沙特阿拉伯穆斯林800万,清真寺3000座。新疆清真寺己经远远超过了正常宗教活动的需求,这就为分裂分子和宗教极端分子利用宗教进行分裂活动和反动宣传提供了场所。
3、宗教干预国家行政、司法、教育、婚姻、计划生育等现象时有发生,严重干扰和影响国家公务的正常进行。这一问题,西北地区比较普遍,在伊斯兰非法宗教活动比较猖撅的地区,如在和田、固原、临夏等穆斯林聚居的乡村尤为突出。干预行政、司法、教育、婚姻和计划生育等党和国家方针政策的随处可见。伊斯兰教本身就具有政教合一的特点,积极主张参与社会政治生活。近儿年来,随着宗教氛围和宗教意识的不断增强,“以教干政、以教压政、以教代政”的现象日益突出。当地政府的日常工作受到严重干扰,国家的许多政策法令无法执行,广大群众的正常生活也受到很大影响,特别是与广大群众利益密切相关的生产、婚姻、计划生育、文化学习等受到的冲击更为明显。
首先,干涉各地政府日常工作和群众正常生活的事大量增多。在伊斯兰非法宗教活动比较猖撅的地区,当地政府的日常工作受到严重干扰,国家的许多政策法令无法执行,广大群众的正常生活也受到很大影响。随着宗教人士政治待遇的提高,一些人便违反政教分离原则,利用其特殊身份对教区内的行政事务横加干涉,以不正当手段为本门派安排“政治代言人”,扩大权势,谋取私利,非法行政,甚至发泄私愤,煽动教民对政府的不满情绪。在一些穆斯林聚居的乡村,公开选举的村社干部如得不到当地宗教上层人士的认可,就很难开展工作:村民间一般性民事纠纷大多找阿訇不找政府,和田等地还出现私设“宗教法庭”,审理教民的民事纠纷的怪事。受此影响,部分教民宗教意识越来越浓,国家意识、公民意识和法律意识越来越淡漠,基层组织的功能被弱化,群众基础越来越薄弱。 个别宗教人士还干预干部任免,听命于他们的就支持,否则就得下台,致使阿訇的影响超过了党政领导,宗教人十的威望高于党员干部,清真寺的作用超过了当地政府。个别阿訇甚至派人殴打不信教的农村党支部书记。一些地方政府收缴公粮、税费必须得到清真寺的支持才能落实,甚至还有清真寺对群众交纳的公粮和税费进行提留的现象:发生纠纷或涉法案件后,不是首先找民事和司法部门调解,而是找清真寺处理。有的呼吁以伊斯兰教教规、教法代替国家的法律、法规;有的公开向信教群众征收“天课”:有的把从政府领取身份证、营业执照、驾驶执照等说成是“哈拉目”,煽动群众抵制。在宗教狂热的社会氛围中,许多年轻人迫于父母和社会的压力,或者受同伴的影响而信仰伊斯兰教和参加宗教活动的。在一些企业,一些工人无理要求工厂更改上班时间,以服从做“乃玛孜”的时间。还有一些机关干部除了在家里按时做乃玛孜外,上班后还在办公室里关起门来做乃玛孜。在一些地方,极端宗教分子公然煽动和胁迫群众对少数民族党员干部和不信教的人采取不理睬、不握手、不进他的房子、不喝他的水、死后不送葬的态度,以孤立和打击我们的党员干部。这些不正常现象的出现,使南疆部分穆斯林聚居区的党员、干部信教的情况日趋严重,部分党员、干部为了保住白己的位置,死后阿訇能给做“乃马孜”,不得不讨好阿訇,有的,甚至采取了“退党”这种极端的方式,以表明白己是一个“虔诚”的穆斯林。据疏勒县三个乡镇九个村的调杳,293名党员中有160名信教,占到54.6 %,54名“三老”(老党员、老干部、老模范)人员中,有45名信教,占到83.3 %,而且大多数做乃玛孜。据在新疆墨玉县沙依巴克乡的调杳,全乡党员儿乎全部参加过,甚至经常参加宗教仪式,都表示信仰伊斯兰教。该县阿热勒乡恰吐村27名党员中,每天做一次乃玛孜的有12人,做5次的有5人,全部都过主麻。在新疆,特别是南疆某些地方,在全民信教的氛围中,往往对不信教者形成强大的社会压力,使其不得不信教。
其次,加紧对学校的渗透,干涉教育事业。据1986年统计,莎车县有65名阿訇教授650名儿童学经文。在阿热勒乡恰吐村和玛吾斯塘村,对两所小学三至五年级共5个班120名维吾尔族学生问卷调查,会谈经文的约占82. 5%,封斋的约占19. 17%,过主麻日的占男学生的41. 6%”。令人担忧的是有的教派门宦还违背国家政策,在教内兴办的幼儿园开设宗教基本信仰课,声称“要让孩子们从小受到一些宗教信仰的熏陶,从小将信仰的种子植入他们的心田”。学校己经成为民族分裂土义同我们争夺的一块重要阵地。极端势力和分裂分子认为,学生和知识分子是“东突”的未来。因此,近年来,他们加紧了向大中专院校师生的组织和思想渗透。在喀什、和田、阿克苏二地区的部分大专院校,时常发现学生传看、传播反动书刊、画册,灌制和复制音像制品。一些学生还公开编写、散发反动传单、文章和音像制品,一些教师和学校_厂作人员或明或暗地支持和指导这些活动。伊斯兰极端分裂分子向青少年学生和和教师灌输所谓“东突厥斯坦”的国家观,“泛突厥主义”的民族观,“泛伊斯兰主义”的宗教观,把青少年引向歧途,充当他们制造动暴乱事件的马前卒。一些人受其毒害,法纪观念淡漠,分裂意识和极端宗教思想浓厚,有的在校内进行非法宗教活动,有的秘密串联成立反动组织。如克州阿图什市的“洪水演出队”、伊宁市的私人演出公司、阿克苏的“青狼青年联盟”、“泉”、“伊斯兰足迹”等,和田市的“青年星火联盟”、“天山号角”等组织基本上都是文化教育界为主要骨干。有的学生听了民族分裂的宣传后,抵制正面教育,甚至参加民族分裂组织团伙活动,成为民族分裂势力的骨干。有的学生公然把中国地图中的新疆部分,改写成“东突厥斯坦共和国”。在南疆地区的一些学校中,多次发现中、小学生撰写的反动诗歌、日记和“心得体会”,有的教师甚至兼任伊玛目。反动宣传对学校的渗透严重腐蚀、影响在校学生。一些学生民族极端情绪日益严重。喀什师范学校一学生说,他想在汉族人头上拉屎撒尿,“见了汉族学生就想打架”。2001年3月新疆白治区伊斯兰经学院甚至出现抵制升国旗的恶性事件。尤其值得注意的是,分裂分子极力向大中专院校以及在内地举办的“新疆班”渗透,通过信件、电话、邮件散布分裂言论,煽动民族仇恨。据调查,近两年和田地区47名教职员工参加分裂组织,380名参与非法宗教活。新疆公安机关查处的地下塔里甫中,大多数是在校学生。2003年5月,新疆公安部门破获了利用互联网煽动人学生出境接受恐怖培训的“阿拉帕提·艾尔肯团伙”,涉案人员来自新疆大学、喀什师范学院等6所院校共23人。
再次,部分宗教人士和极端分子公开进行破坏婚姻法、反对计划生育的活动。近儿年来,妇女戴面纱的人数迅速增加,戴面纱虽然,不属于非法宗教活动,但这种落后的封建陋习死灰复燃和蔓延,显然是非法宗教活动和极端宗教势力影响的结果。有的宗教人十法制观念淡薄,不顾《婚姻法》规定,私自给未经政府登记领取结婚证的教民念“尼卡”(证婚词)。受其煽动和影响,在新疆喀什、和田、伊犁及宁夏西吉、甘肃临夏等穆斯林聚居的乡村,有相当一部分青年结婚时只请阿訇念经“证婚”而不进行结婚登记。在喀什、和田曾多次发生攻击和谩骂计划生育干部、恶意毁坏计划生育宣传栏甚至杀害计划生育干部的恶性政治事件。在个别地方,宗教人士还私设公堂,非法拘留审讯打人、强迫妇女戴面纱,不许结婚男女到政府有关部门登记等现象严重存在。他们还反对妇女参加工作,甚至反对妇女骑白行车,等等。玉田县1997年就查出结婚不领结婚证,而念“尼卡”结婚的就有1600余对,念三声“塔拉克”而不到民政部门办离婚手续就离婚的有700多对,1999年墨玉县查出不领结婚而念“尼卡”结婚的就有3300对。据统计,喀什、和田、阿克苏三地区自1996年到2001年,利用宗教干预行政、司法、文化、教育、婚姻的事件9000多例。
最后,少数别有用心的人煽动教民聚众滋事。一些宗教人士和极端分子唯恐天下不乱,时常利用教派矛盾、民族群众间纠纷以及少数出版物伤害穆斯林感情、假冒清真食品问题、刑事案件处理不妥等社会问题,为发泄私愤、谋取私利或达到政治目的,打着宗教的旗号挑唆事端,动辄煽动教民上访、请愿和聚众闹事,甚至打砸烧抢无恶不作,严重破坏了民族团结和社会安定。如1993年“西吉事件”、1995年和田“7。”7.7”打砸抢骚乱事件、1997年伊宁“2.5″骚乱事件、2000年广河“11.20”撒拉族群体械斗事件等都具有明确的政治目的,矛头直指政府,裹胁大量信教群众参与。近两年来,此类有组织的群体事件时有发生。2002年5月上旬,宁夏回族白治区固原县三营镇赵寺村的一回汉两家之争引发了600回民集体上访事件。2003年2月,青海尖扎县发生了3000名回族群众与400名藏族群众受少数别有用心者煽动群体殴斗、打砸烧抢事件,造成1死7伤,砸损商铺21家,车辆27台,抢走化肥140袋。
4、违反宗教法规,擅自开办经文学校、班点,私带宗教学生。早在80年代中期,新疆私办地下经文学校,私自带培“塔里甫”的现象就比较盛行,1988年11月新疆自治区有关部门发布了“不允许私人擅白开办经文学校或经文班”的规定,并采取了一系列的查禁取缔行动。但这种现象不但屡禁不止,反而愈演愈烈。近年来一些阿訇私带满拉(经文学生)和民办经文学校之风盛行,大多未经政府批准,没有纳入正规管理轨道,学经人员绝大多数是18岁以下青少年。有的任教阿訇和阿语教员甚至要求政府承认其“教师”资格,解决其“待遇”。自1990年起,每年查获的各种地下经文学校都有六、七百所以上。仅叶城县在1993-1999年8月就发现私办经文班219处(未发现达50 } ),学经人员为2539人;伊犁州2002年1-6月,就杳出私办经文班、点13起,人员160多人。这些地下经文学校以讲解《古兰经》为幌子,从搞民族分裂的政治日的出发,利用一些教徒虔诚的宗教意识、宗教感情,断章取义,曲解教义,颠倒黑自,蒙骗、利诱、威逼群众,进行反政府煽动,企图把群众变成对抗现实而采取极端行为的群体,为民族分裂活动和恐怖活动作组织上和舆论上的准备。在一些教民聚居区,部分青少年受家庭和社会浓厚宗教氛围的影响,宁愿学经也不去上学,宁愿将来当阿訇也不愿当村干部。近年来新疆查获的地卜塔里甫80%以上是20岁以卜的青少年,最小的年仅3岁。特别值得注意的是,地下经文学校的“塔里甫”有许多是在校学生。宗教极端势力和分裂势力在他们控制的地下经文学校里,不是向学生传授宗教知识,而是向他们灌输分裂思想和宗教极端思想,疯狂与国家争夺青少年和学龄儿童教育的阵地。他们说:“共产党把穆斯林中的中、青年引向叛教的道路,我们培养(经文)学生,要用伊斯兰精神把这些‘叛徒’争取过来”。从这些地下经文学校毕业的“塔里甫”,许多已成为新疆地区暴力恐怖活动和民族分裂活动的骨干力量。发生在伊宁市的“2 ·5”严重打砸抢骚乱事件中的骨干分子全是这样的地卜经文班(点)培养出来的,最大的27岁,最小的也仅20岁。
5、未经批准擅自印刷、散发、销售宗教印刷品和音像制品,宣传民族分裂、宗教狂热及恐怖主义思想。近几年,在西北地区尤其是新疆地区,大量复制、印发反动音像制品和非法宗教出版物比较普遍。伊斯兰极端分子公开制售非法反动宗教出版物和音像制品,甚至在饭馆、理发馆和集贸市场播放宣传“圣战”的录音带。从1996至2000年,新疆集中整治四年来,共查缴反动录音带6万多盒,光盘20000多张,其中乌鲁木齐就杳获反动录音带3万多盒,喀什、和田、阿克苏三地区查缴了反动音像制品1万余盒、非法宗教出版物8千余册。2001年一些反动宣传产品又大量出现,如《世界奇迹》、《解放之路》、《觉醒》、《你是谁》、《这就是真理》、《安拉你在哪里》、《败类》、《枪声》、《车臣之路》等等攻击党和政府,煽动民族仇恨,制造思想混乱的反动书刊和音像制品,又在南疆三地区广泛流传。这些反动宣传品赤裸裸鼓吹宗教狂热,煽动民族分裂,反汉排汉,甚至教唆如何成立反动组织,号召“一手拿《古兰经》,一手拿武器,赶走异教徒”;叫嚣:“要让清真寺塔尖上的伊斯兰光芒照亮全新疆”。不完全统计,2001年全疆收缴反动书刊 28500余册、反动音像制品1450多盘。其中2001年3月间,和田市一次就查获反动书刊59种共27800册,数量之大前所未有。这些极端宗教和民族分裂思想,扰乱了人们的思想,毒害了青年一代,滋长了部分少数民族群众的离心倾向,是分裂恐怖分子不断滋生的思想根源。
五、排挤和打击爱国宗教人士,争夺寺院讲经权。
非法宗教活动私办讲经班(点)遭到政府明令禁比和打击之后,就变换手法,排挤寺院爱国宗教人士,争夺寺院讲经台,兜售其反动宗教思想,企图把非法宗教活动合法化,这是当前非法宗教活动的新特点。额敏县某乡清真寺阿訇赵福录是政府任命的合法宗教职人员,遵纪守法爱国爱教,当他在寺院向教民传达政府有关宗教法规时,被个别宗教极端分子赶出寺院,占领讲经台。伊宁市某村一名合法阿訇被儿个宗教极端分子排挤出去,锁上寺门不让他进寺,另从外地搬请野阿訇进寺讲经,等等。据有关部门统计,伊宁市评出的6名“五好伊麻木”,已有3名被挤下讲经台。宗教极端分子占据寺院之后,有的恢复了宗教封建特权,征收宗教课税;有的装修豪华寺院门楼,加教民负担;有的别有用心地抬高朝觐人的地位,如霍城县曾发生出动100多辆高级轿车迎接一名朝觐者的事件等等,大搞非法宗教活动。
六、伊斯兰极端势力活动猖撅。
在当代国际伊斯兰复兴运动影响、支持卜,伊斯兰极端势力与“东突”恐怖势力相勾结,打着宗教旗号进行分裂破坏活动,成为影响边疆交全和社会稳定的上要威胁。据统计,1990年,新疆共发生暴力案件280余起,其中武力对抗、枪战60多起。白1996年起,伊斯兰极端色彩浓厚的民族分裂势力和先是在伊犁地区搞起“泰比勒克”(宣教者)活动,以后逐步向南疆的喀什、和田、阿克苏地区蔓延,1998年、1999年达到高潮。1997年至1998年在喀什、和田、阿克苏三地区,持伊斯兰原教旨主义观点的非法宗教团伙就有100多个。他们在三分之二的清真寺进行过渗透活动,企图夺取清真寺的“领拜权”。这些势力只承认宗教教权,不承认政府政权,主张政教合一:他们利用地下教经点、多种媒介和“泰比力克”等形式,竭力宣传民族分裂和“圣战”思想,鼓吹“杀一个异教徒、等于7次朝觐”、“杀一个异教徒,就可以进入乐园”、“不杀异教徒的人‘不是真正的教徒”,极力主张用武力推行原教旨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与我争夺信教群众。极端势力还煽动群众外逃。2001年4月,他们策动拜城县119名穆斯林群众变卖家产,举家逃往巴基斯坦和阿富汗,但在莎车县被截获。2001年在新疆查获的《我们的独立是否有希望》、《要么独立,要么死亡》等反动宣传册,不仅系统宣传分裂思想,还赤裸裸地传授“哈马斯”式的恐怖方法,煽动教民“采取一切可能的方式,从肉体上消灭异教徒,把汉族人从新疆赶出去”,“要在托儿所、学校、商店、市场、车站、桥梁等人员众多之地实施纵火、爆炸、暗杀,使这些地方充满血腥,场面越恐怖越好”。2003年10月,乌鲁木齐公安机关破获一反动团伙,该团伙成立仅5个月就向全疆各地发件非法印制的宣扬“圣战”和分裂思想的反动宣传品4万余册。据权威部门统计,1990年至2000年6月,新疆共打掉分裂和恐怖组织、团伙503个,依法处理6328人次,其中劳教1069人,判刑976人。近年来,在我严打和国际反恐双重压力下,他们调整策略,转入蛰伏期,加紧“文攻武备”,但暴力案件和武力对抗依然不断。2003年5月,和田地区皮山县和喀什地区泽普县连续发生极端分子和恐怖团伙白天杀害小学教师、乡镇干部和执法人员的恶性事件。凶手公开叫嚣“知道的人越多越好”,明显带有制造恐怖气氛、疏离党群关系的动机。2004年3月2日,两名恐怖分子在新疆泽普县制造了针对新疆武警部队的爆炸事件。喀什、伊犁等地的一些极端分子还叫嚣“要像伊拉克人那样发动人体炸弹和汽车炸弹袭击,加快东突独立进程”。
当前伊斯兰教在中国传播的情形。
一、 简单的历史回顾
伊斯兰教大约在唐代就随着阿拉伯商人的到来进入了中国。由于中国一直是个世俗化的封建国家,宗教对于统治权的维护起不了决定性作用,统治者对于宗教的传播基本采取放任态度。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1949年。在此期间,伊斯兰教获得了长期宽松的环境。1949年后,随着执政党高度重视意识形态工作,而且作为执政党指导思想的马克思主义包含着彻底的唯物论,因此新的政权对宗教工作采取了与以往不同的态度。一方面,坚持宗教信仰自由,另一方面,对宗教传播、影响、组织等加以有效管理。比如,传播宗教,只能在宗教场所进行,其他场合不得传播宗教。这一管理方式是有道理的,宗教作为人的意识对世界的虚幻反映,具有非科学性的本质,随着文明程度的发展进步,宗教最终会走向消亡。对宗教的传播扩散加以有效管理,广泛宣传无神论和科学观念,是符合历史发展规律的。
这一漫长的时期中,伊斯兰教在我国的传播特点是“内向型”的。所谓“内向型”,简单的说,就是指伊斯兰教的传播主要局限在特定民族中,也就是局限在维、回、东乡等一些少数民族之中。传播方式是基于“血缘——家族”纽带,即父母(尤其是父系)信仰伊斯兰教,子女就当然的加入伊斯兰教;与穆斯林通婚者,也必须加入伊斯兰教。可见,这时,生育子女、与非穆斯林通婚并且要求其入教是伊斯兰教吸收信徒、扩张势力的主要方式。
二、 当前伊斯兰教在中国传播的特点
近几年来,随着国内经济水平提高,政治环境逐步宽松,伊斯兰教的传播也出现了一些新的、值得注意的特点:
1、向其他民族传播。今天,伊斯兰教的传播不再局限在维、回、东乡等一些少数民族之中了,它积极向其他一些没有伊斯兰文化传统的民族传播,这既包括作为国家最大民族的汉族,也包括其他一些少数民族。
2、向其他宗教信徒传播,使其脱离原宗教,加入伊斯兰教。
例如,国内某个知名伊斯兰网站大张旗鼓的宣扬“佛教徒***加入伊斯兰教”。事实是:尼姑***对佛教有一些不满,但她本来是“没有足够的勇气放弃对佛教的追随”的,可是在与某个伊斯兰组织的“兄弟姊妹接触的日子里”,这个尼姑终于有勇气了,她抛弃了佛教,皈依了伊斯兰。可想而知,这种所谓的“接触”是一种什么意义、什么性质的行为。无非就是积极与其他宗教信徒接触,借机诋毁其他宗教,摧毁其信徒对该宗教的信仰,进而皈依伊斯兰罢了。(例如在这网站上就直接出现了认为佛教是黑暗的、迷信的言辞。)用比较通俗的语言来形容,就是挖其他宗教的“墙脚”。
3、向大学生等年轻人群传播。年轻人是国家的未来和希望,尤其是掌握知识的大学生群体。伊斯兰教的传播也当然不会放过这一极富希望的群体。以往,我国高校管理较为严格,宗教很少有机会进入大学校园。但是随着高校管理社会化,学校对于学生的管理已经相当宽松,宗教也就有了“渗入”校园的机会。这种传播方式,主要包括:学生穆斯林向自己的同学“宣教”、伊斯兰教组织举行所谓的免费“讲座”、免费假期“培训班”等活动吸引学生参加、以及网络上的宣传等。根据某些伊斯兰网站提供的信息,有时举行一次宗教活动,就有100多名大学生参加,其能量不可小视。
应该说,伊斯兰教将发展目标对准国家的未来——大学生,是具有深谋远虑的。
4、向执政党渗透。执政党掌握着国家政权,国家权力对于宗教传播是最有力的工具。某些穆斯林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开始有意识的向国家权力接近。
在一些伊斯兰论坛上可以看到,部分伊斯兰教徒正在积极向执政党、向国家政权渗透。
有些穆斯林积极参加共产党。本来应该是无神论者的党员,却仍然积极参加伊斯兰宗教活动。为何如此?据部分“党员穆斯林”在某些伊斯兰论坛向自己的教内“兄弟姊妹”的“交心”,其目的在于,通过加入执政党,获取国家权力,然后利用手中权力,在我国扩张伊斯兰势力,逐步实现“让伊斯兰之光照耀全中国”的目标。即使伊斯兰教内部有人质疑他们违背了“认主独一”的最高教规,他们也会委屈的申辩,自己是为了伊斯兰利益才违心入党的,“本意”是好的,安拉“彻知”他的心。也有些穆斯林对他们的存在表达认可和支持,认为在国家政权内部有“自己人”,可以较好的维护全体教徒的利益,是好事。甚至有教徒表示,在我国西部部分地区,已经出现了这样的好事,那就是占据一定职位的“党员穆斯林”,利用手中权力为伊斯兰教谋取利益。
尽管这种事情目前还不多,“党员穆斯林”担任的职务还不算太高,力量还有限,但却值得我们警惕和深思!
5、确保穆斯林的“纯洁性”,不受中国传统文化“干扰”,拒绝与中国传统文化融合。
例如,根据一个伊斯兰网站消息,某个伊斯兰组织特意选在中国传统的“除夕”之夜举行新教徒皈依仪式,其作用在于,割断与中国传统文化的联系,不受中国传统节日的影响。你们汉族说除夕要家人团聚,我就偏要把穆斯林从家里叫出来参加集体宗教活动。特别是对那些家庭中还有汉族成员、不信教成员的穆斯林,不一块儿和家人“团聚”,起到对他们家庭其他成员的冲击和引导作用。一个小小的日期选择,透露出用心之深,令人胆寒。
更有不少伊斯兰网站,一到中国传统节日,便向教徒发出号召:“穆斯林不能过春节”“穆斯林不能过清明”“春节不是我们的节日”等等。其国家认同感、民族认同感如何,值得思考。
6、积极加强与伊斯兰国家和国外伊斯兰组织的联系。
“全世界穆斯林是一家”的口号是这一特点的形象表达。在伊斯兰网站可以看到,我国许多民间伊斯兰教组织在开展宗教活动时,经常会邀请在中国的外国穆斯林参加。借此机会获得外国宗教势力的支持,既包括经济上的资助,也预备一旦出现不利“状况”时,将国内问题国际化,获取政治外援。这是具有“国际眼光”的做法。
7、提倡全体穆斯林共同“宣教”,共同承担发展新教徒的义务。以往,一般穆斯林群众并不会积极的向其他群体“宣教”和发展教徒,这一工作主要是由教内的神职人员完成的。现在,则提倡一种“全体宣教”的新的发展模式。即号召全体穆斯林都积极行动起来,动用自己的人际关系、联系渠道、宣传网络,向所有的人群宣传伊斯兰、发展新教徒。争取做到每个穆斯林,人人都能发展几个新教徒。换言之,动用穆斯林“人海战术”来扩大组织。
8、“绿化中国”主义。所谓“绿化中国”,就是指在未来,使伊斯兰教成为中国的主流、主体,使这个国家伊斯兰化,“让伊斯兰之光照耀中国”。以往,中国穆斯林只关心保持自己的信仰,而现在,不少新一代的穆斯林则有了“雄心壮志”,他们在自己的网站上公开打出了“绿化”的旗号。
综上所述,当前伊斯兰教在中国传播的根本特征就是由“内向型”转化为“外向型”。也就是说,积极主动,采取攻势,动用一切力量,向一切人群传播伊斯兰教,最终实现使中国伊斯兰化的目标。(按照他们的语言,就是让全体中国人都能“走上真主的引导的正路”)
三、 几点看法
1、我国宪法规定,公民有宗教信仰自由的权利,对于此权利,国家应当保障。但这不意味着任其扩张发展。任何权利都有其界限,没有无限制的权利,宗教信仰自由权利也不例外。如上所述,宗教作为人的意识对世界的虚幻反映,具有非科学性的本质,随着文明程度的发展进步,宗教最终会走向消亡。对宗教的传播扩散加以有效管理,限制宗教权对其他权利的侵犯,广泛宣传无神论和科学观念,使公民树立科学健康的人生观和世界观,逐步促使宗教走向消亡,是符合历史发展规律的。同时,这也符合坚持唯物主义世界观的执政党的意识形态。
2、中国共产党是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思想的政党。唯物主义、无神论是马克思主义的重要组成部分。每一个共产党员,都是在承认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的基础上加入这个政党的。这就意味着每一个党员都必须是绝对的无神论者。
然而当前的情况却是,基层党组织对党员的信仰缺乏了解,某些党员已经是宗教教徒,不符合党员的基本条件,却没有被发觉。因此我建议,需要对全体党员进行一次“信仰大调查”,要求每一个党员向组织保证自己不信任何宗教,不参加任何宗教活动(履行公务除外)。坚持信教的,劝其退党或者除名。在党员发展工作中,也要认真调查发展对象的宗教信仰情况,每一个新发展入党的同志,都必须向组织保证自己不信任何宗教,不参加任何宗教活动。唯有如此,才能确保政教分离,确保国家走向文明进步的道路!
洗心 发表于 2014-8-1 09:29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对比一下, 下面这篇2007年的老文章, 现在看来还是深刻
论当代伊斯兰复兴运动对我国安全的影响
个人觉得还可以深入,因为题目是对国家安全的影响。作者对现象罗列很多,却没有自己的分析总结,更没有对未来发展的前瞻预测,以及解决途径。
还有个弱点,就是对新中国建立以后的新疆民族宗教政策的制定和执行进行总结。更谈不上现实的借鉴了。
总体感觉就是资料收集很多,但是一看就是二手资料,没有亲身体会过,不深刻,不能对决策有帮助。
这样的文字,最多发表在杂志上,作为某个课题研究实在太单薄了。这也能拿3万,有点不可思议。如果上层思考停留在这个层面,那真是非常非常危险。搞不好只能汉族自己组织力量保护自己了。 本帖最后由 洗心 于 2014-8-2 05:28 编辑
然后203 发表于 2014-8-1 21:35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个人觉得还可以深入,因为题目是对国家安全的影响。作者对现象罗列很多,却没有自己的分析总结,更没有对 ...
就怕货比货。 你看看那篇党校教授的,就更糟糕了, 一大抄, 而且是瞎抄了不少西方脑残左派的东西。
这篇至少资料详实,而且资料也都还靠谱。 洗心 发表于 2014-8-1 21:38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就怕货比货。 你看看那篇党校教授的,就更糟糕了, 一大抄, 而且是瞎抄了不是西方脑残左派的东西。
这 ...
个人觉得,随着唯物辩证思想被抛弃,上层的整体战略思维能力在萎缩。也许是因为辩证法难以取得一致效果吧。 fish97 发表于 2014-8-1 05:56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就是个无用的书生在写八股文。这种人…
宣传阵地早就被敌人占领了。
跟政府对着干=独立人格+精英
说TG 好=被洗脑,不管事实如何。
为表明自己是精英,就只有到处乱喷了。喷得越臭,西方越认同,精英级别升高。咋能吸引眼球咋喷。 然后203 发表于 2014-8-1 08:35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个人觉得还可以深入,因为题目是对国家安全的影响。作者对现象罗列很多,却没有自己的分析总结,更没有对 ...
我喜欢这一篇,甭管一手资料二手资料,至少是来自基层的信息吧。。。
至于说对于未来发展的前瞻和预测,这已经不是他这个位面力所能及的事情了。。。
国事糜烂,先从基层烂起。。。 在内地,即便是基层腐烂,也会因为巨大的社会惯性,仍然维持住正常的运作;但是在新疆,由于极端教派的渗透和对抗,基层稍微一不给力,马上就是丢城失地。。。 这篇文章里罗列的大量问题,不少压根就不是什么政策性、纲领性的错误,而是某些中下层官员敷衍塞责,渎职而导致的。。。
比方说教派强行收取“大课”费,这跟内地的黑社会收取保护费有什么两样!内地的黑社会是怎么起来的?当地公检法不作为、甚至狼狈为奸呗。。。 同样道理,新疆的公检法,甚至公检法的上级,如果有所作为的话,会导致这么猖獗的情况吗?
这些出于“吏治”而导致的问题,一个博士后能提出什么高招?就算有高招,会有人听么?
能这么详细地把问题情况罗列一下,讲讲清楚,已经很不容易啦。。。
MacArthur 发表于 2014-8-6 01:56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我喜欢这一篇,甭管一手资料二手资料,至少是来自基层的信息吧。。。
至于说对于未来发展的前瞻和预测, ...
不少压根就不是什么政策性、纲领性的错误,而是某些中下层官员敷衍塞责,渎职而导致的
政策和策略是生命呐。中下层要是敢与中央政策反着来,就意味着政治生命over。 洗心 发表于 2014-8-1 00:33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中国中央党校民族宗教理论室主任 靳薇, 大家评论一下这个水平如何?
这个论坛里就有能取中央党校当教授,结果没去的 前几天也看到了,作者的确是站到对立面了。 看罢之后,越发觉得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列宁同志的伟大,因为他说过,一个阶级的掘墓人总是在它内部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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